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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击撞飞楚河,龙王怒火依旧未消。
百里长的龙躯彻底展开,盘旋蜿蜒在天魔都的天空之上。
楚河冷笑一声,长袍一展,数百道降魔符飞从袖子里飞了出来,排列成行,盘旋成阵,朝着龙王贴去。
一连串的爆炸声中,滚滚的金光闪耀里,魔龙的悲鸣之声,千里可闻。
单单只是龙王喷了他楚河一口,哪里足够?
要有来有往,这才叫结仇!
何况,楚河也正好是借着这个机会立威。
骤然坐到演武学院副院长这个位置上,已经算得上位高权重,却毫无来历,几乎无名无姓。
从朝堂到民间,什么谣言都有,且一个比一个难听。
楚河现在是踩着龙王的脸皮,让那些谣言之声,都暂缓一二。让那些肆意污蔑者们,知道他们所污蔑的这个人,也并非好惹。
第六百七十五章魔后(求订阅)
天魔都上空,雷音滚滚,恐怖的波动,冲击着长风,形成极为猛烈的风压,横扫过大街小巷。
原本热闹的街道、市集迅速的变得冷清。
无论是人还是人魔,又或者妖魔,都躲回了各自的家中。
尽管如果高空处的战斗,真的波及下来的话,躲在家里和在外面并没有什么不同。
虽然修行已经开始普及,永夜魔君也在安排研究阵法的一些人魔负责以天魔都为核心布置阵法。但是这需要时间。
一个方方面面护住天魔都,却还能攻防一体的大阵,可不是那么简单说布置出来,便布置出来的。
最主要的还是没经验。
这一场楚河和龙王的大战,打了一天一夜。
战斗余波始终不曾真正的波及下来,故而那些暗中警惕的天魔都强者们,都没有插手,反而乐见其成。
其中或许永夜魔君是最高兴的。
因为他亲眼看到龙王的龙角都被打断了一根。
而楚河掰了龙王的龙角,却扬言要拿去制作一把刀。
以后只要楚河手持着这把刀,那就象征着龙王难以洗刷的耻辱。
这种局面,这种情形,那无论怎么说,都不是做戏了。
楚河和龙王,是彻底的掰了。
当然不会有人想到,楚河和龙王之间,就从来没有和平过。
他们能够坐在一起,全是因为小公主白熙的缘故。所以这一驾打或者不打,本质上就不会改变二者之间的关系状态。充其量便是龙王更加痛恨楚河罢了。
只等着利用完楚河之后,便找机会下黑手,彻底除掉他。
现在的演武学院,其实更该称之为演武图书馆。
因为在这里除了负责管理的官员之外,是不存在老师或者教习的。
修行本就是重新出现的体系,谁又有把握做别人的老师?
都不过是摸索前行罢了。
这座学院存在的目的,就是为永夜魔君笼络人心。
当达到一定的标准之后,就能进入学院的藏里,寻找适合自己的修行功法。
学院的事情处理起来很简单,楚河不过是弄了一个任务功勋奖励制度,然后再将藏里的功法,根据不同的档次,分列三六九等,便让一切都井然有序起来。并且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所学院的力量收归己用。
这种手段,也得到了永夜魔君的赞扬,甚至想要将这种办法推广到朝堂和军中。
楚河却予以了否定,陈述其中利害。
楚河不是忠臣,更不在意人魔王朝会变成如何。
即使永夜魔君现在看似信任他,他也绝不会掉以轻心。
有些小道理,不用楚河说,永夜魔君自己也会想通。
让永夜魔君犯一些小错误,给人魔王朝造成一些小波折,却导致自己遭受猜忌的行为,楚河没那么蠢会去做。
事情不需要做太多,在时机到来之前,他大可以真实无比的做一个能臣干将。
只要在最为关键的时刻,钉下最后一根棺材钉,便足够了。
夜深人静。
月光魅惑。
紫色的月光,无论是笼罩着什么,都会让它显得诡异而又朦胧。
楚河就站在学院深处的魔天台外,犹豫迟疑了好几久,如此这般已经是第八天了。
他其实真的很想通过祭献的方式,见一见这个世界的魔天。
如果猜测不错,这个世界的魔天,应该就是天帝被刑天所斩后,落到常羊山的残魂魔念所化。
但是许多世界里的天帝,都毫无疑问至少是大罗金仙级别的强者。
讲道理,他们都应该是相通且唯一的。
那么这个魔天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让楚河感到深深的好奇。
即使心里明白,即使是知道了这背后的答案,对他现在而言,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但是人本身就是一种好奇心很重的动物。
而楚河的好奇心尤重,只是他懂得克制而已,但是克制不代表没有想法,没有**。
夜的平静,总是会被打破,就在楚河犹豫不决之时,一道月光折射过来,落到了魔天台上。
月光凝实,化作了一个身穿白衣,头戴紫水晶冠,赤着雪白的纤足,腰缠一根玉带的女子,黑色的长发,在风中略为凌乱的飞舞着,仿佛笼罩着某种月色下的凄迷。
她的穿着称不上朴素,但是却也十分的简单。
但即使是这简单的装束,落到她的身上,都带着一种雍容和尊贵。
我们往往习惯性的认为‘雍容’这样的词语,是用来形容年纪比较大,气质比较高贵的女性。但是此刻当楚河将这个词汇,放在眼前这个女子头上时,却并不觉得她年纪大。
或者说楚河看不穿她究竟多大。
她的气质带着三分清冷,两分婉约,一分可爱,一分娇蛮,一分端庄,一分妖媚还有一分险恶。如此复杂多变,却又相互融洽的气质,是楚河阅尽百花,也独见的。
而无论哪一种气质,都没有丝毫的暮气,亦没有那种双十少女的莽撞活力。
细想楚河一双肉眼,早已到了万物无码的境地。
但是眼前这个女人,却时刻朦胧在一片纱雾之中,近在眼前却永远看不真切。
“楚河见过太后!”虽然世人更喜欢称之为魔后,但其实从她此刻的身份来说,太后才更为恰当。楚河虽然看不穿眼前的这个女人,却也并不妨碍他,开动大脑猜出这个女人的身份。
敢问这人魔国度中,有如此风华的,除了那位魔后之外,可还有旁人?
或许是因为她的绝代芳华,才让人们忘记了她已经是太后的事实,不愿意冠以她如此老气的称呼。
月光下的女子闻言微微一笑,那笑容令楚河都突然心跳加速,仿佛突然之间,被什么勾住了一般,血液在血管里沸腾,各种绮丽的念头,无端浮现。
越是如此,楚河越是心生警惕,咬了咬舌尖,努力让自己清醒。
楚河对很多女人动过心,他坦诚自己的花心,并不为自己寻找借口。
但是众多的阅历,早就让他更容易心如止水。
只不过一眼之间,便仿佛经历了诸多磨难,顷刻心动。这对于他来说,太不自然了。
“我看到的不是你!”魔后莲步轻移,就漫步在月光下的魔天台上。
明明只是赤着一双白嫩纤细的雪足,却好像比万千扒得精光的少女,还要惹人心动,勾的人心痒痒。偏偏她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端庄、冷冽,不带一丝一毫的诱惑。
“亵渎这是一个引人亵渎的女人!看着她,总是会有万千种恶念诞生,超出世俗,跨越伦理和道德。她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楚河又往后退了几步。
自出道以来,这估计是唯一一个,可以让楚河主动后退,不敢靠近的女人。
第六百七十六章楚河王也不敢上前的女人
“你怕我?”魔后细长飞扬的眉毛,微微往上挑动了一下。
只是这一扬眉间,原本凝固,仿佛永恒的气质又变了。
多了几许英气,仿佛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气概。
楚河又退了两步:“怕!不仅很怕,而且怕的要死!”
楚河很少说真话,但是此刻他敢捂着良心发誓,他这话绝对很真,发自肺腑。
他精通三千六百种撩妹技能,而此刻他一种也不想用,一种也不敢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眼前这个危险、恐怖的女人。
呼!
月色迷蒙,仿佛蒙住了人的双眼。
等到回神,楚河却已经被一道光引到了魔天台上。
一种仿佛是夜来香的味道,在他的鼻子暗送芳菲,若有若无。
而魔后就在距离他不足三尺之处,两人的距离不远不近。
但是楚河莫名的心跳快了半拍,却感觉这距离太近了。
近到他心思跌宕起伏,以至于原本敏捷的思维,也慢了三分,有些僵硬起来。
“不仅仅是怕!还有敬重,太后风华绝代,贵为魔君之母。在下自惭形秽,不敢直视。”楚河深吸一口气,稳定心神,小心翼翼的接着说道。
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要这般谨小慎微。
或许是凭着一股子直觉,便这么做了。
当脑子有些卡顿的时候,智商莫名掉线之时,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直觉了。
哈哈哈!
声音空灵悦耳,笑声却豪放如男儿。
魔后一个转身,轻启玉趾,半步前移,突然用半截白嫩软糯,仿佛无骨的手指,撩起楚河的下巴。
风动了,衣袖飞舞,心也动了。
“妈妈我被撩了!我楚河撩妹一辈子,今天被妹撩了!”楚河脑海里莫名的浮现出王大锤那张时而僵硬时而委屈的脸孔。
“你果然是怕我!”
魔后收回手指,双手背负,抬头望月。
朦胧的月色里,绝美的侧颜,带着冷峻的弧线。
“可惜了你这样一个美人,竟然会怕我!难道是怕我吃了你吗?”魔后的嘴角带着一丝微笑。
楚河觉得更加危险了。
危险的直觉,甚至让楚河忽视了‘美人’这个形容词。
“太后您说笑了!”楚河往后退了退,这样被全面压制的感觉,令他很难受。
更难受的是,他还没有想明白,这位人魔王朝最为神秘的魔后,为什么会来找他。
兴师问罪的话,看起来并不像。
从魔后的第一句话里,楚河便听出,她应该就是让魔君出去找帮手的那个人。
而很显然楚河心里十分有数,魔君命中注定的帮手,应该是淳于尧,而不是他。
虽然淳于尧也被魔君招揽,被魔君收为心腹。但是受重视程度,获得的资源倾斜,都远远比不上楚河。
也就是说,楚河截胡了原本属于淳于尧的机会和地位。
但是点穿了这一点后,魔后便再也不粘正题,反而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与楚河纠缠。
甚至出言撩他。
魔后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冽,原本的笑意仿佛从不曾出现过一般。
“你骗了我儿,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魔后语中杀机毕露,清冷的月色更加的阴寒,紫色的光辉笼罩四野。楚河感觉到了月光里暗藏的汹涌波涛。
魔后并不只是在口头威胁,她似乎真的要直接动手,并且下一刻便发动攻击。
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