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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那满后宫的鲜花贵草,争奇斗艳,只待雨露甘霖。偏偏老天爷却半滴雨都没有,不仅奇花异草们不答应,老天爷自己心里也是难受的紧。
更何况,千古江山,永享至尊,这是每一个帝王的终极梦想。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奇妙。
三皇五帝时期,人族之大巫不弱于神,三皇之位,媲美天帝,若想永远执掌乾坤,本是容易至极。这些先贤却几乎都选择了禅让皇位,当他们无法带领人族继续前进时,就选择将位置传承给能够继续带领人族前进的人。
等到公天下变成了私天下,这绝对的帝王,不死的皇者,反而无法再出现了。
这难不成也是一种天理循环?
“卢国公说笑了,小僧何德何能,可担当如此重任。试探口风之事,小僧尽管应下。但是查询长生药真相,找出证据一事,还恕小僧无能为力。”撇开乱七八糟的念头,楚河说道。
他并不是程咬金的下属,之前愿意听命,那是被拿住了把柄。
而今他自我‘毁容’,与高阳公主已经分道扬镳。
程咬金便再也不能拿这一茬来威胁他。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为了这所谓的长生药真相去冒险?
归根结底,李二会不会嗑药嗑死,与他楚河又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他现在要做的只是,参悟《三身论》,然后好好的跟着玄奘法师的脚步,等到适当的事迹,搞出一些事情来,将定海神针收入囊中。
如此他来这方世界的根本目的就达到了。
长生药之事,不仅仅涉及了天竺僧人,更涉及了濮王李泰欲重夺太子之位之事。
其中水深的很,楚河如今无权无势的,何苦一只脚跨进去?
程咬金脸上怒容一闪而逝,依照本性,是要发怒的,却又按耐下来。
早几年程咬金确实是暴脾气,聪明、狡猾这是他的天赋,但是暴脾气却也是他的本性。能用拳头解决的麻烦,他从来不会多去浪费脑浆。
但是近些年来,朝廷之中局势动荡诡异,那些曾经一起打下江山,开创盛世的同袍、同僚,几乎都已作古。
占着卢国公的名头,朝堂之上看似是一方大佬。
但其实程咬金面对的局势,已经不如贞观初年时那般如意。
朝堂之上,一个萝卜一个坑。
老家伙不让位,新人难以出头,自然会有数不清的明刀暗箭。
压下心头的火气,程咬金瞪圆双眼看着楚河道:“老子一生戎马,见过的事情太多了。归根结底,这世上没有谈不拢的条件,也没有真的无能为力之事。”
“你既然话说到这里,那就开条件吧!”
楚河是真的不想插手。
程咬金对他的作用,也不过是一个催更员。
如今有了半部《三身论》,知道了西游世界的真相,楚河其实没有那么着急。
所以他也不想开什么条件。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听大唐西域记,不过老子有直觉。此篇对你大有作用。编撰此书,大有人可为。你若不应下差事,老子明日便请奏陛下,让你背了行囊,自己在走一趟西域,亲眼去看看你想看的西域风土人情。”程咬金念头一转,凭借着本能,又找到了一个楚河的破绽。
当然他可不知道,这是歪打正着了,比高阳公主对楚河的威胁性还要大。
楚河脑门一疼,真恨不得立刻出手,与眼前这个老匹夫大战一场。
“当真是欺人太甚啊!”楚河目露寒光,盯着程咬金道。
面对楚河不善的目光,程咬金毫无任何的愧疚,反而哈哈大笑,知道自己又抓住了一条楚河的软肋。
“别说我老程欺负你。之前的承诺依旧有效。你替陛下,替我老程办事。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程咬金道。
楚河心绪难平,却也知道遇到程咬金这样不要脸、拳头硬、有实力还聪明的对手,他就相当于遇到了克星。
以往纵横捭阖的手段,都有些不太好用。
脑子里转了几下,还真被他想到一件想要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就把前隋靠山王杨林的水火囚龙棍给我吧!”楚河说道。
按照西游记原著来看,虽然猴哥一直用棍子,但是本身其实并没有什么棍法可言。如果楚河先修一身棍法,然后再在西游世界中化身为猴哥。
那么一来,根本性的东西无法改变的情况下,外在的表现力,却能因为会棍法和不会棍法,带来不同。
所谓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一点点的改变,积累多了也能带来质的变化。
楚河要水火囚龙棍,自然也相当于,还向程咬金索要当年靠山王杨林的棍法秘籍。
他相信程咬金一定听得懂。
果然听了楚河的要求,程咬金先是微微发愣,紧接着仰头哈哈笑道:“这有何难,那水火囚龙棍就在陛下的武库之中。以我老程的面子,可以替你取来。同时杨林的《囚龙棍法》和紫面天王雄阔海的《浑天棍法》,都可以给你!”
第七百一十七章嗔魔悟空
楚河返回弘福寺后,未过两天,程咬金便派人将一条水火囚龙棍,和两本棍法秘籍送到了楚河处。
楚河没有着急去找玄奘法师探口风,而是暗中找了一些人,挑动长安各个寺院的小和尚讨论那几个天竺僧人的问题。
将原本有些降下来的热度,再度刷上来。
紧接着再差使人挑拨好几个寺院的所谓‘高僧’去找那些天竺僧人论法。
这些‘高僧’起初被拒之门外,之后强行吵闹,非要论个输赢、高低。
于是就被狠狠打脸了。
再经过楚河的刻意暗中加料宣传,这被打脸的就不再只是那些所谓的‘高僧’,更是整个长安,整个大唐的僧人。
当一件事件被上升到整个地域或者国度的时候,即便是原本再微不足道,也足够吸尽眼球。
更何况,僧人辩法,本就是佛门习惯有的活动。
眼下这些长安的所谓‘高僧’输的一败涂地,自然连带的整个长安甚至大唐的僧人,都心中不忿,群情激涌。
然后请玄奘法师出山,收拾这些无知番僧的口号,便悄然响起来,渐渐的成为了主流。
引导舆论,然后让事情朝着自己所期待的方向发展,也是楚河一贯喜欢应用的手段。
这个时代的唐人,民族自尊心是极强的。即便是所谓四大皆空的僧人,也是如此。
虽然佛教是外来教派,并非土生土长。讲道理那些天竺僧人,才称得上正统正宗。但是唐人的自信就是,入我大唐,即为我大唐之物。一应皆以我大唐为准则,不应有所不同。
这种想法虽然有盲目自大的嫌疑,却也总比后世一些外国月亮比较圆的论调,听起来要顺耳舒服的多。
当声势渐高之时,楚河应诸位师兄弟所请,作为代表入了玄奘法师的佛塔,去请玄奘法师出山,挽回大局。
佛塔之外,楚河恳求良久,又有诸多僧侣同时跪求请愿,佛塔大门方才开启一丝缝隙,放任楚河进去。
踏入佛塔之中。
塔内光线十分的昏暗。
地面铺着一层灰尘,很久没有人被允许进来打扫了。
楚河一层层的走过,都没有看到玄奘法师的踪影。
直到了最顶层,楚河才看到有个人影,披着袈裟,将全身都裹住。
“法师!”楚河喊了一声。
袈裟中传出玄奘法师的声音:“你们所请,我已尽数知道,却也无能为力。此事还需你们自己想办法。”
楚河想要上前看清楚,却感觉有一股力道,强势的环绕在玄奘法师周围,无论楚河迈动几步,没有玄奘法师的许可,楚河与他之间的距离,始终都保持的那么远。
仿佛空间在玄奘法师面前,被重新进行了定义。
“法师可以不出手,但还请法师告知,来者究竟为何人?”楚河停下脚步,隔着一段不小的距离,对玄奘法师问道。
玄奘法师道:“他们是戒日王座下的使者,原本是大自在天魔神的后裔,同时具备神性和佛性。”
戒日王乃天竺戒日王朝的建立者,天竺古典文化的集大成者,单单就天竺历史而言,他也是最具影响的帝王之一。
玄奘法师抵达天竺后,就是在他的帮助下,完成了《三身论》。
同时为了庆贺玄奘法师的到来,这位戒日王还专门举办了第六次佛教无遮大会。
而也就是在这次无遮大会之后,玄奘成佛,褪壳回唐。
“这些人是为了法师您来的?”楚河出声问道。
这一切并不难以联想。
裹在袈裟里的玄奘法师微微动了一下,叹息一声道:“你说的不错!他们确实是为了贫僧所来。昔年我成佛前,曾经答应戒日王,会将《三身论》交给他。”
“法师食言了?”楚河皱眉问道。
玄奘法师道:“不!是没法教!”
“我用教你的方法去教他,却始终也教不会。现在我才想起来,戒日王是神子,是大自在天魔神偷偷留在人间的嫡系子嗣。他的灵魂中天然带着神的部分,无法分解,无法将贪嗔痴三毒具象出来,更做不到心神合一,演化一方心中世界。”玄奘法师说到。
“所以您就一走了之?没有解释?”楚河又问。
玄奘法师道:“我无法解释,当我发现无法传授对方《三身论》时,我本身也遗忘了这本经。我必须回到大唐,找到真正的传承者,才能重新找回这段记忆。”
楚河叹息一声,这其中变故,当真是阴差阳错。
当然也不能完全否定,存在刻意的原因。
所有我们认为的一切偶然背后,未必不会真的存在一双手,在操控一切。
这种事情楚河经常去做,又如何保证,不会有某些存在,用一些更加难以理解的方式去做到?
“此事总归是法师您的事,因果皆系于您之身。您比我更加明白,这并非逃避的时候。”楚河说道。
玄奘法师闻言,叹息一声,然后默然的转过身来,放下蒙住头的袈裟,看向楚河道:“你且看我,现在该如何?”
楚河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退后两步,方才站稳身体。
那宽大的袈裟下,笼罩的却是一个狰狞的猴头。
满脸暴戾,双眼猩红,一股凶悍至极的气息,扑面笼罩而来。
“心猿!嗔魔!法师你已经激活了他!”楚河又退了两步。
研习了半部《三身论》半年,楚河也算对其中的一些细节颇为了解。
贪嗔痴三魔之中,按照西游原著来看,嗔魔应该是最先觉醒的。
当初玄奘法师西出玉门关,被李世民派人追杀,一路狼狈奔逃,屡屡在生死之间来回徘徊。心头嗔怒难以自持,这才有了无法无天,任性任我,快意恩仇的齐天大圣孙悟空。
简单说就是玄奘法师人格分裂了,孙悟空就是他分裂出的第一个人格。
孙悟空欲打破天庭,崩毁乾坤,其实正象征了玄奘法师,想要不顾一切,杀回长安,找李世民以决生死的**。他是从顽石中诞生的,正是因为本性慈悲的玄奘法师,本能的想要授予他铁石心肠。
只是玄奘法师总归佛法高深,最终在心中幻化佛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