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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看棍!”楚河不再废话,挥手一棍朝着项羽击去。
楚河这一棍,虽然提前预知,却来得突然,好似偷袭。
而偷袭者大多数都是因为自信不足,难以正面争锋,方才如此。
故而项羽虽然心中重视楚河,却难免对其武力有了三分轻蔑。
真当楚河那一棍压下来,他挥戟去挡之时,才感觉到那一棍之上,附带着的仿佛无穷无尽的重力。
咔嚓!
地面碎裂,项羽脚下瞬间凹陷下一个大大的深坑。
唯有双膝却未有一丝颤动和弯曲。
“来的好!好力道!”项羽不惊反喜,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能够在力气上与他一拼长短的高手了。
在楚河的定海神针之下,项羽身形一扭,楚戟如旋风般旋转,反刺楚河胸怀。
楚河念头一动,定海神针弯曲出一个曲钩,直接拉着项羽手中的楚戟,往旁边一带。
项羽迅速换做单手持戟,一拳直接捣入楚河的胸口。
砰!
楚河的身影在原地炸碎,却瞬息出现在项羽身后,又是一棍当头笼罩下来。
若不借心念之力,加强定海神针的重量,单单比拼蛮力,九转玄功第一重几乎大圆满的楚河,也稍逊此时的项羽一分。或许唯有再度凝结出那独属于自己的第一重先天神,神合一方能在蛮力上以争长短。
但是楚河的本领,从来都不止有蛮力。
无论那复杂多变的手段,还有鬼蜮莫测的心机,单单只是迅若奔雷却又难以捉摸的身法和速度,就能牵制住项羽。
更有一些威力不小,却发动速度惊人的法术,时不时的打乱项羽的节奏。
若非项羽天生战斗直觉惊人,可以很快的跟上楚河的脚步,并且随机应变,只怕早便输了。
越是与楚河对战,项羽心中便越是惊诧。
本以为凭借实力而战,降服楚河是手到擒来之事,不曾想到,楚河竟然也有这般身手,丝毫不弱于他。
输?
项羽从未想过,更不曾有过这个念头。
当世之上,他不信有人胜的过他手中的楚戟。
两人交手迅猛而又强劲,力量的对冲霸道而又猛烈。
若非项羽用的基本都是本身的蛮力,而楚河又有意收拢真元,且未曾调动大规模性的法术,只怕会造成极大的破坏。
而一旦对地面山河造成的破坏过大,或者战斗波及影响,形成的杀戮过重,只怕很快就会有天庭的神将临凡,来把楚河拘走,送入罪仙台。
即便如此,二人兵刃相交,每一次构成的风压和音爆,都颤动山川大地,引得那些还被困在阵中的楚兵以及老陈惊骇不已。
正在与项羽交手的楚河也不得不感叹,他之前依照历史,推演模拟出来的幻境果然还是有几分靠谱。
以项羽之力,若非攻心之计,令其心如死灰,最终自刎而亡。
即便是三十万大军在侧,只怕也拦他不住,他若一心想走,谁人能留?
如此勇猛卓绝之力,如此大好的局面,最终却被刘邦篡夺了江山,项羽不愧为将一手好牌打烂了的典型。
楚河与项羽交手,还能分心其它,那自然是因为他应对项羽起来,已经越发的灵活且游刃有余。
相比起他来,项羽的手段总归还是太单薄了些。
这不免令楚河多少都觉得有些遗憾。
或许是曾经看过的不少小说、故事中,都将这位西楚霸王吹的太过,以至于在与项羽交手之前,他还是抱有很高的期待的,总觉得有许多东西,可以从与对方的交手之中挖掘出来。
更甚至可以通过与项羽交手,突破点什么。
但是交手到现在为止,楚河感觉或许他唯一可以从这一次交手中突破的,也唯有自己的下限而已。
虚晃一招,楚河受项羽一戟撩断一缕长发。
而楚河的一棍也打在项羽头上,将对方的发冠打掉。
相互静对而立,气氛凝固。
“好!项将军果然神勇非凡,当世少有。张河佩服!”楚河收棍而立说道。
话虽如此,心中怅然之感,却难以掩饰,就连项羽听到耳中,都觉得这样的话,显得似乎言不由衷。
项羽心中也很苦恼。
他定下的计策,无论胜负,都能带走楚河,如今不胜不败,仿佛平手之局,那又当何解?
“张兄弟的棍法也是精妙勇猛。”项羽之能这样生硬的说道,却不知该如何继续。他一贯擅长的只有在击败、击杀或者生擒敌人后,对对方羞辱或者蔑视。
这种打成平手后的商业互吹手腕,却还是业务不熟。
战局表面上看,是两人平手。
但是纵观全局,不难发现,到了后来楚河是在放水。
所谓的平手,也不过是他刻意成全的一种虚假。
楚河心中很清楚项羽是什么样的人,所以要帮项羽夺江山,也要对自身有一个很精准的定位。
项羽就是那种,不允许有人站在自己头上,却又无视自己身后之人的人。
他所能看到的只有站在他身边的兄弟或者对手。
所以楚河并不打算成为项羽的师父或者单纯的部下。
第八百四十二章自从···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哈哈!项将军过誉了。在下已经在家中备好了薄酒。若是项将军不介意,不妨同去饮一杯酒,暖暖身子。”农历九月多,山上的寒气已经很重了,所以楚河请项羽喝酒暖身这个说法,还是说得过去的。
项羽虽然并不贪杯,却也好酒。
更何况正找不到继续纠缠楚河,招揽他的办法,听到楚河请自己喝酒,便一口应了。
待到穿过桃林,却见一间雅致的小木楼。
说是木楼,实则只有一层,底层高高悬起,却是吊脚楼。
山上寒气重,有多蛇虫鼠蚁,将楼脚抬高些,就能避免大半。
当然修建这么一栋木楼对于楚河来说,不算太麻烦,真正麻烦的是将它做旧。
木楼左右栽种了几树梅花。
相比起桃林里桃树的肆意生长,这几树梅花显得被精细照料过,充满了灵性。
梅树下有白鹤展翅,相互嬉闹着,也不惧人。
这白鹤和梅树都是楚河从深山中找来的,移栽之后也花费了一些手段打理,虽然谈不上点化,却也是它们的机缘。
若是有幸得帝流浆灌注,或许若干年后,化妖而成型也未可知。
楚河将项羽请上楼去,摆好酒菜。
一阵推杯换盏,相互熟悉之后。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在楚河不着痕迹的诱导下,项羽果然提出要与楚河结拜为兄弟。
显然是打着,一旦做了兄弟,那兄弟有事相求,岂有拒绝的道理?
楚河也就好似不知项羽心中所想一般,顺势答应了下来。
也不用斩鸡头、烧黄纸。撮土为香,祭告天地之后,二人便结为了异姓兄弟。
就楚河虚构出来的年岁,年长于项羽,当了他一声大哥。
楚河则唤其‘羽弟’。
相互称呼几声,则更加热络起来。
酒过三巡,项羽突然叹息道:“当年秦楚交战,秦国大败。秦王委张仪入楚,以割城献楚止战。怀王惜才欲留张仪,谓秦留仪侍楚,可免割城。秦王不悦,张仪便使计诱楚怀王入秦,怀王无有防备,被秦人杀之。而后楚国遭难,失王而分崩离析。”
项羽突谈旧事,楚河也知道这是他憋不住话,想要再度切入正题了。
不过正题前先要有个引子。
项羽言及旧事,便是这个引子。
楚河自然配合叹息道:“不错!怀王有宽容天下之心,却怎料到那张仪卑劣无耻,秦王反复无常。若非如此,那坐天下王,号称始皇的,未必是他秦国的君主。世人皆称,秦灭六国,我楚国最冤,可不正是如此。”
楚河这话说的就比项羽有水平多了,句句不离故楚,皆以‘自己人’自居,让项羽对他的好感再度上升。
楚河的配合让项羽有话可说,能继续下去,干了一盏酒,便谈兴更起,站起身开,面向窗外,长叹一口气道:“如今暴秦无道,天下生民皆难活,我楚人最冤,故而秦人对楚人越发忌惮,处处压制,欺辱。”
“叔父与我举兵而起,奉熊心为楚王,有意推翻暴秦,再创楚国辉煌。”
说着扭过头来,双眼中冒着激光似的盯着楚河道:“大哥!你有经天纬地之才,勇武不逊于我半分。若能得你相助,楚国何愁不复?你若肯出山,我这将军之位让给你做,我为副将亦可!”
这显然不仅仅是招揽,更是笼络人心的同时,也在试探楚河的野心。
不得不再次说明,项羽不是没脑子,只是不常用。
毕竟能一路横推,谁还费脑子?
当然项羽的结局也铁一般的证明了另一个事实,那就是一路横推或许简单有效,但是往往一些隐藏在细节里的疏漏也由此产生。
初时不以为意,待到一旦爆发,则悔之晚矣。
楚河端着酒盏,似乎是在沉吟,半响之后,方才叹息道:“你我已是兄弟,我辅佐你,也是应该。只是陈王之事,在下已然伤心,而今只愿老死花酒间,不愿再涉及尘世,鞠躬车马。”
这句话看似拒绝,实则留有余地,更向项羽阐述了自己没有野心,且愿意‘辅佐’他,以他为主。
果然听了楚河这话,项羽不仅不泄气,反而眉眼之间显露喜色,复又再三相劝,楚河这才犹豫答应。
却还是说道:“若要我出山助你,也不是不可,不过羽弟需当答应我三个条件,否则的话,为兄宁可留在此地。”
项羽急忙点头道:“可!可!莫说三件,大哥但凡有要求,项羽能够做到义不容辞。”
楚河先是显露本事折服了项羽,之后又多方推辞,早就吊起了项羽的胃口。
如今项羽心中只怕觉得,只要能请楚河出山,这江山便皆归于他手,大事可期。
故而满口许诺,半点也不迟疑。
楚河闻言便道:“第一,我只在军中挂虚职,并不接触实务,平日里做个谋士,出谋划策便可。”楚河这话,听起来像是闲云野鹤之言,但其实却是个人事自知。
若论政治嗅觉、思维,还有各种算计套路,楚河不弱于人。但是真正的统兵打战,排兵布阵,则不说一窍不通,却也谈不上有什么优势。
这两者也不可混为一谈。
就像萧何能将韩信玩弄于股掌,都言韩信‘存亡一知己,生死两妇人’,这‘知己’便是萧何。但是比起行军打战来,十个萧何加起来,也抵不上韩信一根手指头。
项羽听了之后,却大为可惜。
这个时代的人,思维还很朴素,大抵上绝大多数的人都认为有才能的人,就是有才能,做什么都有优势。
‘术业有专攻’这个道理,懂得的人还不多。项羽显然就还不明白。
还想劝说,却又想到楚河才提到第一个要求便如此,怕断了楚河出山的念头,便又压了下来。
却听楚河接着说道:“这第二个要求便是,日后羽弟若是推翻了暴秦,坐了那天下的王,还请追封陈王。他虽未曾重视我,却终归是我故主,如今转投旁人,却是我张河有违了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