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若非楚河的一番作为,撼动了千年的王室权威,只怕藤原忠平在提出这个想法之后不久,藤原家就会被贵族们联手扼杀。
似乎是还不够热闹,在上层贵族们闹得沸沸扬扬之时。
一架由奴隶拉动的矮车,缓缓的使入了京都。
矮车上坐着的,正是年轻的阴阳师,安培晴明。
他受到了藤原忠平的邀请,被聘请为藤原家族所供奉的阴阳师,终于经过长途跋涉,赶到了京都。
而就在安培晴明进城的同时,一直盘踞在京都,就连近日的风波,都未曾影响到他们的另一股庞大阴阳师势力,却已然在暗中调动起来。
阴暗的人骨塔下,一个一身黑色的阴阳师服,脖子上挂着骨串,手上还玩弄着一个美丽少女头颅的中年阴阳师,手指突然用力,将那美丽、呆滞,灰暗的眼中,还带着残留惊恐的少女头颅捏爆。
血浆和脑浆混合在一起,洒满了一地。
而这个阴阳师,却丝毫不觉得恶心,而是用手指勾起一些血浆与脑浆调和在一起,然后勾勒着面前,画卷上最后一处空白,绘制出一朵朵娇艳的花朵。
然后这画卷,一瞬间就像是活过来了一般,画中的那个持花的美人,似乎抖动了一下眉头,然后用恶毒的眼神看着阴阳师,接着就在画中,跪伏下去仿佛是在臣服,跪下的过程中,甚至脱掉了身上,那原本只能算是半披的衣衫。
雪白中甚至带着一点灰暗色泽的身体,折叠在画卷中,花藤的荆棘似乎无意识的抽打着美丽的躯体。
完美的弧线,被扭曲成邪恶的形状。
阴阳师却毫无留恋,将这幅画卷了起来,然后召唤来一只乌鸦,直接塞进了乌鸦的嘴里。
“去吧!去吧!去将它送给年轻的阴阳师。让我看看,我的老对手,为了对付我,专门培养出来的弟子,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
乌鸦看了阴阳师一眼,然后震动翅膀,滑过有些灰蒙蒙的天空,朝着山下的平安京飞去。
刚刚走进藤原府,还在四处打量,脸上挂着淡淡笑容,有着狐狸般表情的少年,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似乎有什么事情,正要发生。
“你就是安培晴明?”一个声音突然唤醒了安培晴明,心中原本纠缠住的那点莫名而来的阴郁,竟然在这一声中被全都打破。就像原本枯寂的古井内,突然流入了甘泉一般。
抬头看去,安培晴明便看到了一个高大的男子。
他身上穿着的衣物,与别人都不同,没有那么的繁琐,却又显得格外的大方和洒脱,整个人都仿佛带着一种有别于他所见过任何人的气质。
“我就是安培晴明!你是?”安培晴明急忙低头行礼,心中对来人的身份已经有了猜测。
“你可以叫我楚河!我是唐人!”楚河说道。
安培晴明心中道了一声果然。
平安京中来了个唐人,并且闹出了很大的事情,安培晴明不可能不知道。
楚河打量着安培晴明。
这位未来的大阴阳宗师,此刻看起来十分的稚嫩,虽然天生有些异相,但是在楚河看来,也算不得多么出奇。
即使是打开了天眼,也只能看到在安培晴明的身上,笼罩着六层还算强大,散发出不同波动的气息。那应该是他所收服的式神,留在他身上的印记。
并未让楚河察觉到有什么格外的与众不同之处,更无法得知,安培晴明究竟是哪一方的棋子。
二人相对,互相只是打了个照面,还未有更多的交流。安培晴明心中揣测,为什么像楚河这样的大人物,却知道他,并且刻意接近时。
一只乌鸦飞过他的头顶,并且口吐出一个画卷,直接砸在了安培晴明的脚下。
惑人的波动,从那画卷中传出来。
安培晴明的眼中闪过一阵迷茫,接着躬身下腰,就要拾起地上的画卷。
第九百一十三章花鸟卷
“小心!别碰!”楚河的声音,就像一柄利剑,撕裂了蒙在安培晴明心灵上的阴影。
紧接着安培晴明直立起身,一瞬间便是满头的冷汗。
这种来历不明,并且一看就很诡异、危险的东西,他竟然着了魔,想要去捡起来。
此时回想起来,才感觉危险。
再看向那画卷,安培晴明心中充满了警惕。
手里掐着印诀,双目燃起了鬼火。
没有触碰到画卷,却能看到画卷之上,腾空而起的灰白色美人,还有美人脚下,那累累的白骨。
白骨之上纠缠着的是诡异邪恶的鲜花,鲜花的荆棘刺破了美人纤细的小腿,血渍和花瓣,妆点下的骸骨,仿佛都附带上了异样的美感。
而美人的头顶,盘旋着无头的鸟,似乎透过画卷,可以听到层层的悲鸣。
“式神花鸟卷!”安培晴明面色微变,喃喃说道。
最初的花鸟卷相传由一位天才画家绘成。
他绘制它的时候,倾注了毕生心血。画成后,他日日留在书房内,与画相伴。但画卷终非活物,少女无法回应画家。他便心含幽怨,郁郁而逝。终于画卷有了灵气,变为活物。
只是画家却被那画卷吸干了精气神而亡。
这是一种意外形成的特殊妖怪。
而后这种模式被阴阳师知晓,一些邪恶的阴阳师开始用特殊方法,制造更加强大的花鸟卷式神。这种式神天然具备了蛊惑人心,并且渐渐吸食人精气神的能力。
想到被这画卷控制后的后果,安培晴明心中不仅有不安,更有一丝丝愤怒。
“究竟是谁,想要我的性命,并且是以这种万劫不复的方式?”安培晴明在心中揣测。
而楚河却上前去,毫不在意的捡起了地上的画卷。
然后在安培晴明还来不及阻止的情况下,直接将画卷展开。
一瞬间画卷上灰色的雾气全都散去,整个画面都变得鲜艳、明快起来。
画卷中的女子手里拿着鲜花,赤脚踩在花丛中,灵活的鸟儿在她的身边飞舞,似乎还唱着曲儿。
随着花鸟的伴随,女子似乎也在轻轻的舞动。
裙角飞扬之间,可以见到一些美妙的风光。
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更胜过彻底的赤果。
纤细却又长满了利刺的荆棘,仿佛在风的吹拂下,不断的抽打在少女的身上,敏感的部位,偶尔泛起的红痕,映衬着雪白的肌肤,带着一种罪恶的诱惑。
楚河摸着下巴欣赏着,似乎在看一场精彩的表演。
画卷中的少女,活动了一会,发现没有从眼前之人身上,抽取到半点的精气神,就像对方是一块石头,虽然是在观看她的表演,却没有半点的心动。
邪恶一闪而逝,紧接着少女的动作更加大胆起来。
当带着荆棘的花藤缠绕住最敏感的地方,少女雪白的娇躯,被花藤捆绑起来,扭曲成邪恶的形状。一丝丝的血渍,滚动在曲线玲珑处。
那眼角含泪,嘴角带魅,发丝凌乱,衣衫残破的形象定格在画卷中时,似乎有一股奔腾的**力量,从画卷中透析而出,朝着四周覆盖。
即使是远远看着的安培晴明,也觉得小腹处涌起了一股热力。
很多人都认为自己的三观正常,对于一些特殊的‘游戏’方式,有着抵抗心理。
但其实,或多或少,都会悄悄的通过某些渠道,去看过一些,不那么正常的‘游戏’电影。
这是属于好奇心、窥私欲还有一些邪恶冲动,所组成的混合体。
花和蛇,纠缠的组合,总是能直抵人内心深处,最邪恶和根本的**。
楚河砸吧了一下嘴,然后忍不住感叹道:“原本我是打算踩一下的,点评这种简单粗暴的暴露和暗示性表演,过于肤浅。远不如那些玩高贵圣洁,却又暗留余地的形式,来的更直抵人心。不过现在看来,却是殊途同归了。”
“绝对的纯洁,和绝对的堕落,都会产生一种,令人忍不住破坏和肆掠的美。这方面,你们东瀛人,还是玩出了点花样的。”
说罢楚河就在安培晴明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十分轻松的将画卷给卷了起来,然后揣入怀中。
仿佛那并非是食人心魄,吸走人精气神的邪恶花鸟卷,而只是一幅很普通的艳色画卷。
看到安培晴明诧异的表情,楚河笑着说道:“很奇怪,为什么我会毫无反应?不受控制?”
安培晴明却突然冲着楚河说道:“原来如此,阁下已经到了念动而心不动,八地菩萨的境界。”
八地菩萨之果位名为“不动地”。彻底灭尽烦恼障的细微种子以及所知障的一切执著相,故再不为之所动,得名不动地。
安培晴明形容楚河到了八地菩萨的境界,就是说楚河的心,已经到了任何事物,都不能动摇的程度,表面上的一切情绪,都无法真正的沁入心底,改变他本身对事物的看法。
楚河却哈哈大笑道:“狗屁!皆是狗屁!哪有什么八地菩萨。只是当你吃过最美味的山珍海味之后,还会对粗茶淡饭,甘之如饴么?”
安培晴明今天发愣的次数,比过往十几年都要多。
他从不曾想过,竟然是这样的答案。
这似乎也很有道理的样子。
如果花鸟卷的表演,在楚河看来,只是稀松平常的话,那自然也就不能动摇他的心神,令他心潮跌宕,被花鸟卷吸走精气神了。
只是什么样的表演,会比方才在花鸟卷处看到的表演,更加的?
一时间,安培晴明竟然有些浮想联翩起来。
看着神思不属的安培晴明,楚河心中暗笑。
他这是将对方往阴沟里带了。
楚河确实见多识广,但是比花鸟卷表演的更加大胆的景象,他也并未见过许多。
之所以会八风不动,那是因为他有一根定海神针。
心念之力,他是老祖宗。
有人想要从这方面撼动他的话,那才是撞到了铁板。
“不过,这东西却是冲着眼前的这个小安培来的。有人想要杀死他,而且直击软肋!”楚河心中有数。
少年戒之在色,也就是说,少年人最容易被美色所惑。
再聪明的少年人,在某些事上,都是容易犯糊涂的。
当年的楚河,在安培晴明这个年纪,可也没少糊涂过。
第九百一十四章暗杀
“有个很厉害的人盯着你。”楚河对安培晴明说道。
安培晴明脸上已经又挂起了狐狸般的微笑,似乎已经从之前的心悸中平缓下来,虽然内心仍旧还有波澜,但是表面上却已经是风淡云轻。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呢!”安培晴明说道。
“不过,还是感谢楚君的提醒。”安培晴明礼貌性的道谢道。当心神逐渐收敛起来,以安培晴明的城府,即便是楚河对他勉强算是有救命之恩,他也依旧保持着安全性的距离。
甚至连心中的疑惑,也都没有问出口来。
今日到藤原府,楚河本就是在见安培晴明一面。
同时看一看,在他身上能不能发现点什么,有一些意外的收获。
理所当然的没有看真切,却意外的收获了一卷花鸟卷,也不算失望。
何况,即使安培晴明心中还有警戒,但是有了这一次的救命之恩,二人的关系也在友善之上。
楚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