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周众臣,回过神来看着帝辛留下的诗句,根本无心去管那绝美的诗句,反而人人心生惶恐,对帝辛这个帝王,也有了一丝怨怼。
首相商容更是直接跳出来大声道:“女娲乃上古之正神,朝歌之福主。老臣请驾拈香,祈求福德,使万民乐业,雨调风顺,兵火宁息。今陛下作诗,亵渭圣明,毫无虔敬之诚,是获罪於神圣,非巡幸祈请之礼。愿主公以水洗之,恐天下百姓观见,传言圣上无德政耳!”
所有的视线集中在了帝辛身上,仿佛带着乞求。
而楚河却对着帝辛点了点头。
帝辛看了看楚河,见楚河这般肯定,便一咬牙,手持玉笔,毕竟没有擦去墙上的文字,反而似乎要重开一篇,再写新章。
第九百六十九章奇怪的她
帝辛再挥玉笔,都以为他要再写‘淫诗’,亵渎神圣。
却不料笔锋一转,并非是写字,而是在勾勒图画。
不过数笔之间,一个风姿绰约的美人,便出现在了宫墙粉壁之上。
唯一古怪的是,这个美人竟然没有脸。
没有脸还称得上美人吗?
活生生的人,若是长成这样,当然不成。
但是绘画有许多衬托、写意的部分。以至于即便是帝辛没有画出脸来,却依旧有一种风华之感,透墙而出。
放下笔,帝辛的目光深层。
这画中的女子,旁人不知是谁,女娲娘娘却一定知道。
补上这么一幅画,就是为了更进一步消掉女娲娘娘的怒气。
诗与画合,组成的就是全新的意思。
之前的亵渎之意,其实已然接近于无。
妲己或许还是会被安排到帝辛身边,看似整个棋局之上,女娲娘娘也只做了这么一处安排。如果结论没有改变,那楚河和帝辛煞费苦心,做的这一切又有什么实际意义?
这当然是有的!
楚河给帝辛布置的计划,即使再好,也有许多依赖外在的地方。
比如再精良优秀的耕种工具,若是不巧碰到了干旱、蝗灾等等,那也是白搭。
所以尽量减少女娲娘娘对帝辛的厌恶感,远比想象的重要。
至于女娲宫内,挥洒笔墨,向另一个女子表白,会不会引起女娲娘娘的不快?
换做是一个普通女子,或许会。
但是女娲娘娘是最古老的女神,早已跳出了三界之外,帝辛若是不自量力的亵渎,她自然该表示她的‘怒’,用以警告世人。除此之外,旁的事情,大约不会放在心上。
这就好像,拜观音求姻缘,难不成观音菩萨还会不快么?
更何况,这个时代,女娲娘娘手里还握着一部分的姻缘神职,有着这方面的‘义务’。
帝辛挥毫完毕,楚河也端端正正的冲着女娲像一礼,态度虔诚,胸怀坦荡。
若是鬼谷子师父的真实身份真的是天皇伏羲。
那女娲娘娘怎么说也是师姑,楚河到此理当一拜。若鬼谷子师父并非伏羲,那作为人族之母,楚河拜她一拜,又有何妨?
和来的时候不同,众人返回朝歌之时,一路上的气氛显得有些沉郁。
越往后,神仙、妖怪越是隐遁世外,缥缈难寻。其中有如天帝咒龙气,儒家治世,天条严苛等等原因。而在此时,虽然距离上古时代,人神杂居,甚至混为一体的时候已经有所差距。但是世上真仙不在少数,甚至有地仙入朝为官,有见识的人,都不会认为,女娲这样的亘古大神,会只是传说中的存在,真实性有待商榷。
这里岔开一道题外话。
所谓地仙、天仙者,并非境界区分,只是所属地域的差别而已。
就像华夏人和花旗国人,都是人,只是所属地域、国家不同而已。
留在人间者为地仙,去往天界者为天仙。
从境界上来讲,都是真仙。
楚河现在是真仙境界,属于商朝国师,就职于人间,所以也称得上是地仙。
帝王回驾,升龙德殿,百姓朝贺而散。
遣散了同来祝贺的后宫妃子,帝辛独自在深宫大殿之上,辗转发愁。
虽然一切都按照计划的进行了,但是具体能如何,是否会带来改变,他依旧心里没底。
且说女娲娘娘降诞,三月十五日,往火云宫与兄长伏羲相贺而归。
下得青鸾,坐于宝殿,玉女金童朝礼毕。
女娲娘娘的视线穿透了无穷虚无,看到了人间万象,所有百姓对她的祭祀和供奉都瞧在眼里,虽然早已心中有数,不过依旧回望一番,无波无澜,直到视线最后回落在朝歌城外的女娲宫中,这才稍稍有了停顿,面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唯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轻微的异色。
稍稍斟酌之后,却依旧说道:“殷受无道昏君!不想修身立德,以保天下。今反不畏上天,吟诗亵我,甚是可恶!我想成汤伐桀而王天下,享国六百余年,气数己尽。若不与他个报应,不见我的灵感。”
左右皆是娘娘麾下的童子、童女,她却一反常态,口出这般凶恶之言,似有意为之。
随后更是派遣碧霞童子带着法旨,去往朝歌,以观那帝辛帝王气运。
尔后又唤彩云童子把後宫中金葫芦取来,放在丹墀之下,揭起葫芦盖,用手一指。葫芦中有一道白光,其大如椽,高四五丈有余。
白光之上,悬出一面幡来,光分五彩,瑞映千条,名曰:“招妖。”
彩云童子得了女娲娘娘点头,走上前去,轻摇彩幡,不一时,悲风飒飒,惨雾迷迷,阴云四合,风过数阵,天下群妖俱到行宫,听候法旨。
女娲娘娘吩咐彩云,着各处妖魔且退,只留轩辕坟中三妖。
三妖进宫参拜口称:“娘娘圣寿无疆。”
这三妖皆成气候,在妖族中已然是大能,具有千年的修为。此时独自叩见女娲娘娘,知道是机缘已至,心下虽然都欣喜不已,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是规规矩矩的拜见,无有丝毫逾越。
女娲娘娘的视线,却格外在狐妖身上多停留了几分,观其摸样便与那宫墙之上的美人神似,却说道:“三妖听吾密旨!成汤气运黯然,当失天下。凤鸣岐山,西周已生圣主。天意已定,气数使然。你三妖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待武王伐纣以助成功,不可残害众生。事成之後,使你等亦成正果。”
话音落地,便是天地律令,已然不可更改。
这是真正的‘圣旨’,写入了天地规则之中。
即便是这三妖胆大包天,不尊法旨。命运也会推动着她们,去做那些应该她们去做的事情,逃也逃不掉。
故而女娲娘娘,大费周折的‘演’这么一出,就显得有些古怪了。
若是这一幕幕被楚河瞧见,说不准还能有些猜测。
只可惜,楚河区区一介小仙,还没有资格去见女娲娘娘,除非对方主动召见。否则即使是女娲就站在楚河面前,他也瞧不见。
所有的流程,似乎都未改变。
唯有在三妖即将退走之时,女娲娘娘忽然一挥衣袖,让整个宫殿,稍稍在一瞬间蒙上了一层薄烟。
而就在同时九尾狐妖自己也未曾发现,在她的眉心中,多了一道一隐而没的红点。
第九百七十章网文助我逆乾坤(上)
女娲宫进香,帝辛竟然色心大起,在女娲宫留‘淫诗’一事,本该是忌讳之事,得见此事的文武群臣,即便不是三缄其口,也应该多有隐瞒,才对得起一场君臣。
然而几乎是一天的功夫,便已经传遍了整个朝歌,速度之快,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难以想象。
可见商朝五百年,已然积累了多少的怨恨和不满。
整个国家其实已经到了分崩离析的前夜,即便是没有那些大手在幕后拨动,矛盾爆发同样有可能将这个国家置于死地。
所谓王朝五百年一个兴替,这往往不是由天命所决定的。
而是天时、地利影响,而主导的人心变化。是许多有志之士,希望资源得以重新分配而不安躁动的心。
至于一些侥幸年寿较长的朝代,其实某些时代,也约等于改朝换代,重新分配了资源。
譬如西周到东周,西汉到东汉。看似国家的主人未曾变化,但其实整个国家的上层建筑,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更替。就像是一个迟暮的老人,撸去了一层死皮,绽放了新的生机,续命延生。
所谓‘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就是这个道理。
将整个国家的覆灭,彻底的归结于某个个人,这实在是一件很无稽的事情,哪怕这个人是一个国家名义上的领袖。
想想那倒霉的崇祯皇帝,也足以称得上励精图治,一心奋发了。奈何满朝文武一眼望去,几乎都是奸佞之辈,侥幸几个品格过得去的,本身的执政或者军事能力,却十分堪忧。
这种情况下,一个满心抱负,克制己欲的皇帝,又能如何?
所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在女娲宫写诗,阻止费仲等,以帝辛的名义,祸害四方,搜刮美女,讨好帝辛等行为,其实本质上没有什么意义。
国家的存亡,不在于是否残暴,扬州十日,嘉定三屠,雍正一帝严酷寡恩,不也照样江山坐稳,一眼望去尽是奴才么?更不在于是否好色,后世帝王,动不动就满天下的遴选秀女,这方面要比帝辛过分多了。要知道帝辛的后宫,除了那些没有任何政治地位的女奴以外,有身份来历的妃子,可只有中宫姜后、西宫黄妃、馨庆宫杨妃等人,这可不算多。
细数罪状,多为借口。残暴好色,帝王通病尔。
朝歌城中的异样,帝辛还未敏锐察觉,但是楚河却已然清楚洞悉。
即便是知道,楚河也不慌不乱,更不曾有什么过分的举动。
在这个时候,楚河做了一件事,他手持重宝而招摇过市,引来了一些胆大包天的奸猾之徒。
这个时代大抵很难存在职业小偷的,因为普通百姓这个阶层的人,其实并没的那么多,多为贵族、诸侯以及以某个贵族为核心,辐射出来的庞大家族。再然后,便是贵族们所掌握的奴隶,也是他们的私有财产。
曾经的帝辛,征用奴隶为兵,就等于掠夺了贵族们的私有财产,会遭到反对,那是活该。
而且普通人一旦犯罪,就容易被打为贱民,成为奴隶。
连累后世子孙,世世代代难以翻身,犯罪成本高,也是原因之一。
楚河所说的奸猾之徒,就是一些在家族中不受重视,却整日在朝歌城里游手好闲的贵族公子。
朝歌城里,虽然也有一些吃饭喝酒的地方。
但是像茶馆、书斋这样的闲情去处,如妓寨、青楼、教坊这样的风月场所,是没有的。
贵族家里不缺容姿姣好的女奴,但是女奴多粗鄙,撇开皮囊,还懂得情趣的,是少数中的少数。
所以商朝的日常生活,对于那些三餐不愁,却无正事的贵公子们而言,是很无聊的。
当楚河拿着一个会说话的盒子,穿街而过后,回到国师府后。
这些浪荡子们便都开始爬墙了。
看到楚河换了一身衣服,出门上朝后。
这些起了贼心的家伙,便悄悄的溜进楚河的书房,翻箱倒柜弄得满地狼藉,终于找到了那会自己说话的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