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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是商容说道:“陛下!此乃千年未有之变化,古往今来都没有参照。故而不可不变,却需当谨慎,不可冒进,否则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商容所言乃是老成谋国之语。
楚河点头说道:“确实如此,不如这样,我们可以先定下一个买卖奴隶的均价,然后交代出一个数量,交由各方贵族、诸侯自行商量。待到众方贵族、诸侯补足了数额,再分配贩卖给那些‘游人’。”
楚河这个提议,完全没有解决问题。根本就是利用朝廷的强势,强行干预了市场规律,将矛盾的爆发往后拖延。
不过却是稳妥之举。
如此一来,‘商人’们暂时得到了需要的一部分劳动力,会老实几天。而贵族和诸侯们,得到了金钱的补偿,心里也会平衡一些。
商容闻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虽然这样一来,没有解决根本问题,但是却至少拖延了时间,能过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对策,并且反复掂量,如何去倾向,最后又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
萧升和曹宝却已经开始迅速计算,其中会涉及到多少金额。
而大商又能在这个机会,抽取多少的赋税。
同时作为大规模的商业行为,通过这样的大宗交易,他们又将发放多少钱币入市场,既能让市场更加活跃,却又不会导致货币的大幅度缩水、贬值。
费仲却想法简单多了,直接了当道:“陛下,臣建议,直接取消奴隶,赋予每一个奴隶自由平等的身份。让他们能够依从自己的意愿,去寻找工作。如此,陛下定当功盖千秋,可比三皇五帝。”
他也是真敢说。
虽然是楚河暗中通过一些渠道,让他这么说,他却不自知。
但是他却这么毫无打折的,直接道出了最终目的,当真是愚蠢。
楚河觉得头疼,手底下用来背黑锅的奸臣太蠢,无法精准配合,该怎么办?在线等急。
商容闻言,一阵发愣,胡子都揪断了几根。
“胡闹!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下一刻商容气的浑身都发抖,拍着桌子恨不得将桌边的酒盏,直接砸在费仲的脸上。
费仲却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得意洋洋道:“商相!枉你被称为贤相,如今怎么如此残忍?想想那奴隶,也都是父母生养,为何要天生低人一等,受人驱策,宛如货物一般?他们也有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利,也有称为一个自由的人,随意享受人生的权利。”
商容冷哼一声,简直不屑与费仲解释。
那些奴隶生活的如何,商容自然知道。
如果单单从一个心怀善良的人这个角度出发,他很愿意天下所有的奴隶,都过上自由、幸福的生活。
但是这其中涉及太大了。
如果商王敢颁布这样的法令,让天下所有的贵族和诸侯,直接解放奴隶,释放他们。那无疑是将商立于所有人的对立面,甚至原本拥立商的贵族,也会最先反了它。
因为它触及到了几乎大部分既得利益者的利益。
第九百九十章新政
何况说句难听的话。
商王本身就是最大的奴隶主。
王室所拥有的奴隶,不完全统计,亦有至少五万以上。
如果真的要解放奴隶,那商王自己就要损失惨重。
当然商容不会知道,这一切本就是楚河这个假商王自己在背后推动的。
气氛有些陷入僵局,楚河不得不说道:“费仲!你所言虽然不错,然实行起来颇有难度。不可贸然,不妨且先退一步如何?”
商容闻言,扭头看向楚河道:“敢问陛下,如何退一步?”
楚河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腹稿道:“奴隶本多为罪民之后,不妨让那些为奴三代以上的奴隶,拥有自主赎身的权利。他们可以花费一定的代价,将自己从主家赎取出来。”
楚河这个提议,咋一听似乎显得有些普通,而且并未解决问题。
但是商容细想之后,却眼中精光大放,有豁然开朗之感。
看向楚河的眼神,更加充满了敬佩,却未将其中究竟说穿。
说到底,楚河这是利用了那些贵族和诸侯们的骄傲自大,找到了一个空子钻进去,既可以一定程度上解决问题,又能减少反对的声音。
三代以上的奴隶,都已经经过了深度的奴化。
在许多人看来,甚至是商容都觉得,他们大多对于主家都是忠心耿耿的。
商王即便是新立了法规,给出了方便之门。
他们也不会选择离开主家。
更何况,还有自赎这个关卡要走。
即使是这个价格,由官方统一规定,却也不会太低,奴隶本就一无所有,又哪什么将自己赎出去?
如此一来,看似解决了朝堂纷争,表面上先平稳了矛盾。
这个决策,很快就通过了小会场众人的认可。
第二日拿到朝堂之上去说,经过了一番争吵之后,也‘勉强’通过了。
守旧势力皆以为胜,商王这个做法,看似是帮助了那些新生的‘游人’势力,实则是虚晃一枪。
只是当真正实行不久,许多贵族和诸侯便都后悔了。
那些经过三代以上培养的奴隶,大多都是他们手上的精英,也是奴隶中的管理阶层,深受主人信任。
按道理是不可能背叛的。
但是他们无视了楚河早期,通过各种故事,对自由的宣扬。
同时,坊间流传,费仲不满商王这种敷衍了事的行为,暗中向那些‘游人’出谋,让他们暗中接触一些满意的奴隶,许下承诺,签订契约,以多年的免费工作为代价,由‘游人’代替他们出资,将他们从主家赎出。
如此一来,各大贵族们是损失惨重。
而那些无法获得自由的奴隶,更是皆心生不满,心思浮躁。侍奉起主人来,也都出力不尽心。
让贵族们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
而凭白背了一口大黑锅的费仲,此时还沉醉在数钱数道手软的快感之中。
偶尔也会回过神来,想一想前几日的几场酒宴中,自己是否真的稀里糊涂的出过这样的妙计,竟然能从商王制定的新规中,找到如此漏洞。
再然后,看着一箱箱被抬进来的铜币,再次陷入了对金钱的狂热中。
和萧升那种掌控金钱的天赋不同。
费仲对金钱的情感,仅仅源于贪婪而已,并没有什么执掌财政的天赋。
前者是金钱的制造者和把控者。而后者却只是金钱的奴隶,差距明显。
费仲离死不远。
奴隶解放运动,徐徐图之。
心有叵测之辈,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
而楚河也开始察觉到自己的危险。
从改造农业和商业水平,催生新的势力结构,到解放部分奴隶,发展以经济控制天下的暗中网络。其间,还顺手坑了一把西岐,黑了一把云中子和姜子牙。
不可谓毫无建树。
但是,这些都是源于他隐于暗处,躲在帝辛的影子里,做出来的事情。
而现在,当他做的事情越来越多,事情越来越大。
他也会越来越显眼,终有一日,帝辛的影子,将无法再掩盖他的锋芒和獠牙。
等到那个时候,所有被他坑过的人,说不准都会联起手来,先对付他。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虽然一切都还没有发生,但是楚河可以先前瞻性的做出这样的判断。
不能为短暂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这些胜利都只是暂时性的,阶段性的,而非结果。
躲在暗处,借用商王大势阴人,若还没点成果,楚河就该回去洗洗睡了。
“姬昌卦算能力天下无双,最先瞒不过的就是他。然后是姜子牙,这厮也是精明,竟然分化手中权力,在朝歌城中,设立了一些编外小官吏,借用地头蛇的力量,迅速的整理朝歌人口,虽然依旧耗费时日,但是无疑要快速的多。”楚河心中谋划着。
同时踏入深宫之中,一脚踹在一座大殿的青铜门上。
轰隆!
大门应声而塌。
这本该是库房的大殿内部,却被改造的富丽堂皇。
明亮的灯火,衣着华丽,扭动身姿的美人。
帝辛手持酒杯,左右摆放的各种美酒,古今中外皆有。
各种水果、糕点、吃食,也是洒满遍地。
楚河面色气的发黑,抢步上前,一脚直接踩翻了帝辛,然后揪着他的脖子道:“子受!帝辛!大王?纣王!你现在是想要重蹈覆辙吗?你真的以为,已然可以高枕无忧,安享成果了吗?还是说,你只打算与你的美人,再续一世情分,然后再次分开,各自多痛苦多年?”
楚河语气深然,恨铁不成钢。
妲己在楚河身后,九尾伸张,妖气澎湃,就要用利爪朝着楚河心口抓来。
帝辛却一伸手道:“爱妃不可!”
阻止了妲己,帝辛这才按了按楚河抓住他胸口的手,自顾自的找来一口残酒,灌入口中。
醉眼略为朦胧的看着楚河道:“楚河!我了解你!你永远不会居于人下,你永远喜欢做掌握全局的那个人。所以我给你机会,让你成为我,去做你想要做的一切。而我的配合,仅仅是带着我的美人,静静的在所有人的眼前消失,不给你添麻烦。”
“如果你觉得这样不行的话那我出去,做你希望我做的那个商王,却又如何?”
坐直了身体,帝辛竟然重振了几许帝王雄风。
楚河闻言,却是一愣。
他没有想到,帝辛竟然是这么想的。
但是扪心自问,楚河知道,帝辛说的不错。
他就是这样的人!
第九百九十一章上昆仑
楚河松开了帝辛,将他拉起来。
“你说的不错!虽然你我不存在从属关系。但是你是商王,我是国师。在这个世界,遵守这个世界的规则,我就是你的属下。我自己都不确定,如果真的做你的下属久了,会不会下意识的坑你。”楚河对自己什么样,还是有点数的。
帝辛静候着楚河的下文。
“所以,既然你心中有数,那我就敞开了说。”
“我现在已经无法一个人分饰两角,需要你出来稳住局面。当然主导者必须是我,你拥有自主权。但是所有做出的决定,都必须是在我划定的轨道上走。有没有问题?”楚河盯着帝辛问道。
这话说的就太过分了。
这是根本不给帝辛把自己摘出去,作壁上观的机会,非要将他踩在脚下当手下使唤。
帝辛还未发火,妲己终于按耐不住,冷声笑道:“好自大的狂人,原本听大王说,你是个很有能耐的人,我便信了你。甚至还亲手杀了稚鸡精和玉石琵琶精,就为了作为取信你的投名状。”
“不过你为免也欺人太甚了!”
楚河豁然转身,死死的盯着妲己,完全无视了她那倾城绝色的容颜,冷冰冰的说道:“不是我欺人太甚,而是你们始终弄不清楚。我楚河,本可以不用搅入这漩涡中,我在我的末法时代,做为末法真仙,独占乾坤,逍遥自在。甚至可以开宗立派,定下道统,成为道祖似的人物。却为了昔日的承诺,陪你们到了这危机重重之时,步步谨慎,步步为营。就是为了给你们扭转命运。”
扭过头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