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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的一个念头,便足以化出一个新的神灵,拥有自己的意识和思维,却又最终会回归于天帝。
凭借于此,天帝掌控着整个天庭,几乎绝对的权利和权威,此时没有任何的力量,可以制衡他,约束他的决断。
“下界巫人,何以如此肤浅?”大殿之上,高渺之处,传来讽刺般的声音。
楚河却摇头道:“在我看来,美玉与白石无异,珍奇异宝也如同世间的泥土和鲜花一般,无甚出奇。但是,来者是客,天帝贵为天界至尊,若以石屋待客,落入凡间庸俗之辈耳中,却是污了神名。”
“哈哈!好个舌尖嘴利的巫人。”大殿上传出一声不明意味的笑声。
云雾渐开,霞光收敛,有帝者高坐于云台之上,一身白色的冠冕帝服,面容威严而又略显儒雅,目光略带奇异的打量着楚河。
楚河却环顾四周,发现就在大殿的一角。
瓤正在胡吃海喝,将大量的珍奇灵果,龙肝凤髓塞入口中,吃的满嘴飘香。
而骊羌仙子,正狂热的看着一根根的玉柱,时不时的挥动双手,挥洒印诀,掀起一些特别的神通、道法波动。
他们都没有看到楚河,也没有看到天帝,陷入自己的世界中,难以自拔。
这让楚河有些怀疑,他是否也是如此?
他所看到的天帝,真的是天帝?
而不会仅仅只是,从内心折射出来的某种被真实化的泡影?
“敢问帝君,可知魔天?”楚河突然发问,这个问题来的十分突然,完全不在原本的节奏上,甚至与楚河此来的目的毫无瓜葛。
但是楚河就是问了,甚至不担心,这个问题会不会触犯什么忌讳,惹出什么乱子。
高坐云台上的天帝闻言,却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摇头回答道:“不知!”
楚河一愣,这个答案稍微有点意外啊!
“但我是他!”天帝紧接着有来了一句。
似乎皮一下很开心?
看着天帝脸上越发明显的笑容,楚河越发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当然,楚河也并不觉得,自己可以看透天帝的思维。
所谓夏虫不可语冰。
对于天帝而言,楚河就是那只夏虫。
束缚于眼界、境界等等因素,楚河看到的一切,认定的一切,在天帝眼中别具摸样。
既然如此,楚河以为的天帝,又怎么可能是真正的天帝?
总之和这些大佬们打交道,就很累。
楚河索性放开了,不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天帝为何要见我?”楚河又问道。
这简直就是倒打一耙了!
按道理,分明是他要见天帝。
天帝却没有反驳楚河,而是顺着话题往下说道:“就是有点好奇,天皇和元始道兄都抢着要收的弟子,我也很好奇,究竟有什么不同。虽然你我已经见过一面,不过还是有些差别的。”
天帝的话语中,透露出来的讯息足够多了,以至于楚河即使早有一些心理准备,依旧被震的心神酥麻,有些难以自持。
鬼谷子老师就是天皇伏羲,他早有揣测,甚至渐渐笃定。
如今天帝也不过是认可了而已。
但是从天帝的语气来听,元始天尊和伏羲收他为徒,绝非偶然的机遇,而是早有的谋划。
而天帝说,他与楚河见过一面,却又有些不同。
是否说明,他与魔天,既为一体,又有差异?
这倒是不难理解。
就像楚河与戒鲁,也能算是一体。
但是现在他们的差异却已然极大。
“见过之后,帝君以为如何?是否觉得我是可造之材,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以高官厚禄许之?”楚河很放松的,用一种调侃、玩笑般的语气说道。
越是紧张、压迫力极强的情况,楚河越是能表现出一些轻松的一面。
这也是他应用压迫的一种办法。
至少能缓和自己心里的紧张。
天帝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河,慢慢说道:“西方太极天皇大帝,不知你意下如何?”
楚河闻言吓了一大跳,火烧屁股般的蹦起来,连忙摆手。
天庭四御,权柄仅在天帝之下。
即北极紫微大帝,南极长生大帝,太极天皇大帝,东极青华大帝,皆是先天“太极界”尊神,辅佐天帝,统御万天。
但是这西方太极天皇大帝,格外不同。
其余三者皆封神时所封,各有归位。
唯有这太极天皇大帝,不仅没有实际摆出西方之名,后来更‘降格’为勾陈大帝。
而勾陈本身,其实就是天帝的一缕神念所化,并不能算是彻底的独立神格。
会如此,盖因为西方有灵山,灵山上有佛门。
天庭对于西天的统治,约等于无。
即便是为了补全四极,天帝自身神念显化,封了勾陈,勾陈大帝也多转世人间,在人间降妖除魔,很少立职于天庭,显露于人前,恐怕也有避嫌躲麻烦的嫌疑。
如今天帝开口要封楚河做这么个位置,那还真是要把楚河架在火上烤。
“哈哈!帝君说笑了我楚河一介俗人,何德何能,堪担当如此重责。吾所求不多,要是个弼马温,蟠桃园管理什么的,就再好不过了。如若不然,到兜率宫当个守门人或者去管管织女们纺纱,那也是极好的。”楚河满嘴说的胡话,就要将这差事给推了去。
天帝金口玉律,言出法随。
楚河还真怕他一语成谶,真在身上多了个西方太极天皇大帝的神名尊号,那可是个神坑。
好处不见得有,但是吸引佛门仇恨的功能,却是一等一的强劲。
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借土
“呵!”天帝只回答了楚河这么一个字,连多回答一个字的兴趣都没有。
楚河表面嬉皮笑脸,没个正行。
实际上,却是在通过自己的方式,暗中警告天帝。
不错他就是有这个胆子,敢在天帝面前摆谱。
当然,明着骚和暗着骚,还是有区别的。
前者仿佛作死。
而后者,却是依仗底气,暗中角力,表示自己不会被对方拿捏手心,任意搓圆捏扁。
天帝之前说要封楚河为西方太极大帝,表面看像是一种敷衍,又或者威慑。
但如果楚河稍有贪念,这个敕封就有可能是真的。
元始天尊和天皇伏羲的弟子,去和西方闹不愉快,怎么想天帝都是赚的。
“晚辈此来,却是为了人间黎民百姓,还请帝君赐下息壤,以绝天下洪水之祸。”楚河将话题引导回正题,方才之事,仿佛从未发生。
而天帝也十分大度的放开了之前所言,好像也并没有留存于心。
面对楚河的请求,天帝直接挥手,手掌心里便多出了一团金黄色的物质,被强大的神力所束缚封禁。
“此物我早就准备好了,原本就是要留给人间,以渡过此劫之用。不过按照道理,这番功德不该由你来做,这应差之人,也并非是你。所以你想要它,那就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如果你答对了,那它自然就是你的。但如果错了,那你就留在天庭,给我当个西方大帝,可好?”天帝正色对楚河问道。
此言一出,便是金口玉律,写入天条。
仿佛规则一般,无从更改,无法反驳。
此时的天帝,虽然还未如之后那般主宰三界,但是在天界之中,反而话语权极重,说一不二,几乎可以说万般由心。
天帝一念起,着万般变化,皆随之而动。
楚河看着天帝手中的那团物质,稍稍犹豫之后,便点头道:“好!”
事到临头,最忌讳首鼠两端。
楚河既然想要九天息壤,就不会临阵退缩。
“且听好了,我的问题很简单。世间万物,皆遵循规律而行,有始有终。若非跳出三界六道之外,则不能无中生有。这小小的一团息壤,却又以何为凭,能源源不绝生出无限土壤?而这息壤若无限而生,最终却又会填平整个人间。你若持之,却该如何止住它的衍生之势?”天帝手里握住息壤,问出了这个一个问题。
而楚河听了这个问题后,却是一愣。
从不周山倒,到攀爬天梯,进入天庭。
楚河所想的都是取得息壤,顺便观光旅游一番,若能再顺手收点好处,那便是再好不过。
却基本上没有想过,息壤本身会不会存在问题。
毕竟,依照神话故事本身。
泛滥天下的洪水,确实是先被息壤所填,而后再由大禹开凿水道,引入大海。又铸造九鼎,定住天下九州,至此根基稳固,天下安宁。
但是却忘了,息壤本身,却是一个很矛盾,很无解的存在。
无限衍生,违反了有始有终的因果定律。
当然,也可以说,九天息壤其实是一种转换器,将天地灵气还有各种不同性质的能量甚至是物质,转化为土属性,然后归为泥土,洒向被洪水淹没的大地。
最终只要遏制住息壤对灵气或者能量的吸收,便能停止这种转化。
这是一种十分浅显的解释。
如果没有天帝提出这么一个问题,楚河也一定会以为,答案就是这般。
但是现在天帝既然问了。
除了有小概率的可能,是天帝故意唬他之外,更多的可能还是这九天息壤,真的是有蹊跷。
关键在于,蹊跷在何处。
楚河一抹眉心,神眼微张,朝着那天帝手中的息壤看去。
而天帝不仅没有将息壤收起来,反而放开手,让息壤就这么漂浮在半空中,任由楚河的神眼观察。
在楚河的神眼探测下,息壤所在之处,只有一团无形无质的光,而不存在任何真实的质地。
空无一物,仿佛幻象。
“仿佛幻象!”楚河紧皱的眉头,好像是抓住了点什么,却又被这灵感给溜走了,没有及时的把握住它。
“莫非,这九天息壤与之前多宝道人给我的树枝一般,都非此方大宇宙之物,源自域外?不存在克制或者制衡之物?”楚河心想。
只是这个念头初起,却又迅速摇头甩开。
“不可能!那树枝我也研究过,它虽然有着排斥万法的功效,但这种功效并非真正无敌。它的存在本身,缺乏定性,这是它的优点,也是它的缺点。不能被打败,也就不能被利用。无法毁坏,也就无法驱使。总归不过是一件略为奇异的异宝,而非真正可以持之依仗的至宝。”
“九天息壤,能解天下之厄,必须是可利用之物。不可能是域外之物。但是为什么是空的?什么也无?”楚河心中念头恍惚。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内心深处涌起,渐渐不可遏制。
“我懂了!多谢帝君指导!”楚河躬身对天帝说道。
天帝损失一挥手里的息壤,朝着楚河送去:“你真的懂了吗?那还要不要息壤?”
楚河摇了摇头道:“帝君已然将息壤给了我,我还要这空无一物的死物作甚?不过,帝君赐我息壤的神书,还是要求一封的。”
天帝闻言,表情变得更为深邃。
将那息壤收起来,长长的打量了楚河好一会,然后才说道:“你真的很聪明,虽然也有见识的原因,但是能够看穿息壤的真相,你确实不愧为他们两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