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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谁能受得了。当日月星辰不再变化,当时间似乎都停止,你会不会怀疑你是活着还是死了?也许在不知不觉中,你的意识就已经消散,而你,毫无所觉。
“去清点损失,至于这群杂碎。”药璆冷笑了一声,“灭族,一个不留!”
药璆一说,立刻有人得令去布置了。
沈玉衡在旁边听的心惊,灭族?竟然要斩草除根吗?是了,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来犯,如果再不斩草除根,怕是以后更加没完没了了!
可是那些妇孺呢?妇孺何辜?灭族……是不是太凶狠了点?
“啊,没有出征的战士,难道就不是战士了吗?”莫邪手搭凉棚,好奇的四处看着,状似不经意的说道。
沈玉衡听了只觉得一震,是啊,难道没有出征的战士就不是战士了吗?那些妇孺都是修士,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战力来做什么?可他们却没有阻止,也许阻止过,没能阻止之后就放任了……
如果把她换到药璆的位置上,她怕是也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吧!
她已经来到这里太久,已经几乎忘了身为一个族长该是什么样的。可是如今她记起来了——一个族长最重视的,永远都是家族的安危!
“大长老,大长老!”突然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大喊大叫着。
那人面色急切,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雪千重被下毒了!”
那人一喊出声,不单大长老,就连沈玉衡也急了,抓住那人的肩膀,眼睛瞪得好大,咬着牙问道:“你说什么?”
那人被沈玉衡的大力捏的肩膀生疼,不由得缩了一下:“雪千重中毒了!”
“中毒?怎么会中毒?”药君也急了,忙发问。
“大长老您去看看就知道了!”那人却来不及细说,拽着药君就往那边走。
沈玉衡赶忙跟上,等到了雪千重的屋子,却只看见雪千重双目紧闭,面色漆黑,他的嘴角隐隐带血,而地上还伏着一人,那人已经死了半天,看样子似乎是被雪千重杀的。
药君赶忙过去看雪千重的状况,却只见雪千重身上原本的伤就加重了,如今又中了毒,幽冥之气和毒混在一起,如今那幽冥之气带了毒的威力,毒带了幽冥之气的连绵不绝,别说是药君了,怕是神农氏前来也救不了了!
药璆虽然本事高,但是医术和药君也差不了多少,看见药君摇头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她就知道雪千重怕是凶多吉少了,若是严重一点,就这么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沈玉衡看见药君的神色,顿时只觉得心头一片绝望,神农族也救不了他了吗?到底是谁下的毒!
她的目光看向了带着他们来的人。
那人被她的目光看的一个激灵,连忙把前后因果说了。原来是那几个小族的人,潜到这里发现了受伤的雪千重,就给雪千重下了毒,只是没想到雪千重本事那么高,哪怕受着伤也把他给杀了,才有了如今沈玉衡他们见到的这一幕。
“真的,没救了吗?”沈玉衡的身子晃了几晃,抬头期盼的看着药君。
药君本想摇头,可是看到沈玉衡的目光,顿觉不忍,犹豫了片刻,方才看着沈玉衡,缓缓说道:“昆仑有女名女薎,她也许能救他,只是……”
后头的话已经不用说下去,在场的人都知道女薎的名声。
“我去。”握紧了拳头,沈玉衡目光坚定。
无论如何,她不会让雪千重就这么死了!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会去试一试!(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再回昆仑山
昆仑城。
沈玉衡从没想过自己也许有一天会回到昆仑城来,更是没想过自己会抱着这样的目的回来——求医。
到了昆仑,沈玉衡直奔三姝宫而去。
依然还是三棵品字形排列的巨树,依然是丝丝缕缕的蓝光从树间透露出来,依然是靠在树上的姑娘缀了满头珍珠,只是这个姑娘不会再叫她小友,她来也不是为了帮女祭走出情劫。
“好久不见,沈玉衡。”女薎身子靠在树干上,两条腿搭下来,晃晃荡荡的,她低着头,一脸天真烂漫的笑意,不过这笑意之下到底是什么样的内里,谁又知道呢?
“我知道你来干什么。”从树上跳下来,女薎食指点在沈玉衡唇间,笑靥如花,只是眼底却带着几分寒意。
沈玉衡?呵!她一辈子最珍视的人只有女祭和女戚,可是因为沈玉衡,女祭飞升,女戚轮回,如今这世间,只剩她孤苦一人!她恨,她怨,恨不得把沈玉衡都剥皮抽筋,练成药人才好!
可是女戚和女祭都对她嘱咐过,无论如何不能伤沈玉衡一分……
今日沈玉衡可是自己求到她的头上,她不折磨她折磨谁去?
沈玉衡抱着雪千重,站在女薎的对面,目光落在女薎的脸上,她的唇抿着,显得整个人都坚毅了起来,仿佛无论女薎提出的要求多么恶毒,她都不会拒绝。
为了救雪千重,无论女薎要她做什么,她都不会有一丝犹豫的!
女薎笑了笑,似乎早就料到沈玉衡会是这般的反应,只见她一手绕着自己的发尾,嘴角挂着几分笑意,眼里却是一片冰寒。
“昆仑山,我只等你九日,九日之后你还到不了昆仑山,啧,正巧我还缺个药奴。”
还不待沈玉衡反应,女薎却已经五指变爪,直接把雪千重摄了过去,扛麻袋一般的扛在肩上。
然后不过是一个呼吸间,她的身影竟然就消失不见,沈玉衡看着空荡荡的树林,禁不住握紧了拳头。
九日之内到昆仑山?女薎既然提出了这样的要求,就定然不会让她轻易完成,怕是这九日之内不知道要有多少刁难呢!
沈玉衡这念头刚起,天空中果然起了变化,原本灰蒙蒙的天空骤然转黑,漫天只剩下浓的如同墨一般的颜色,沈玉衡眼里能瞧见的,只有三姝宫发出的幽幽蓝光。
雪,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
沈玉衡方迈出一步,只觉得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有千钧重,她想催动灵气,可是灵气一到了腿上的经脉,就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前进不得,试验多次无果之后,沈玉衡干脆放弃了继续催动灵气,而是迈着沉重的过分的脚步,朝着昆仑山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雪下了多久,那天空却还一直是黑沉沉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压下来一般。
沈玉衡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她只觉得自己的双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如果不是她还能运起灵气御寒,怕是如今都要成了一尊冰雕了!
从站直身子直行到身子渐渐弯了下来,沈玉衡只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陷入风月里头,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机械的行走着。
直到双腿再也撑不住她的重量,她的膝盖一软,已经跪伏下去,风雪瞬间埋住了她的脚。
恐怖的威压弥漫开来,把她身体里躁动的灵气全都压住,然后女薎的声音就被风雪送到了她的耳边。
“啊,忘了封了你的灵气了。”
紧接着,沈玉衡就觉得自己浑身的灵气都被封住,原本抵抗住寒冷的灵气瞬间散去,凛冽的寒风打在皮肤上,她甚至以为自己已经被这寒风切成了一块一块的。
九日……九日要到昆仑山……你怎么停了下来了呢?你忘记雪千重了吗……他还在等你啊!
沈玉衡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模糊起来,只剩下那风雪还是清晰刻骨。
雪千重……
心底无数次默念这个名字,沈玉衡仿佛觉得眼前都清明了不少。
对啊,她还要救雪千重,怎么能就这么留在这里?
浑身仿佛又充满了力量,沈玉衡双手撑在雪地里,艰难的让自己起身,她的双腿早就没了知觉,哪里还能站的起来?
连着跌在地上几次,也不知道吃进嘴里多少雪,沈玉衡终于勉强跪起来,可是要是站起来,那是决然不可能的!
可是站不起来又怎么样?
她跪在地上,艰难的往前移动着,一身茶白色的衣服几乎和雪融为一体,只剩下那一头在风雪里乱舞的黑发,能让人看出她在动。
天地苍茫,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雪了,她听到的是雪声,看到的是雪色,闻到的是雪味,触到的全是冰凉的雪花。
直到又行了许久许久,她膝盖处的衣衫早就被磨破,露出通红的膝盖。
红,是血色的红。那膝盖已经几乎能看到森森的白骨,血肉都已经被磨掉,在雪地上留下一道红印,却眨眼之间就被风雪掩盖住。
身子猛然伏在雪地上,沈玉衡鼻子里嘴里全都是冰凉的雪。
我好累,好难受,好想睡一睡……
她的眼皮越来越重,眼前的雪色都渐渐消失,只剩下一片黑暗。
“以身相许。”好看的过分的青年认真的看着她,一双琉璃似的眼睛里浓浓的爱意几乎要溢出来一般。
那时她看不懂,那是他的深情。
他可以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给她看,只要她想要。
冰凉的吻的触感仿佛还在她的唇齿间萦绕着,他的吻仿佛没有温度,可是满是深情。
他仿佛是个影子,永远都拿那双仿佛没有什么感情的眼睛注视着你,可是只要你回望过去,能望见的永远都是一片深情。
“我怎么可能心悦他?我心悦的可是……”
我心悦的人,阿重,阿重,原来我竟然是心悦你的吗?
好想,好想见一见你啊……
好想,好想抱一抱你啊……
眼前仿佛又出现那个能让日月失色,天地黯淡无辉的容颜,倾国倾城?不不不,何止是倾国倾城,怕是在他那张容颜面前,天道都会手下留情!
如果能再次见到你,我一定一定一定的要告诉你,我心悦你,心悦你许久许久。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随烟云消散,只剩下那双琉璃似的眼睛里,满是深情。(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生(一)
“呼……”沈玉衡一个激灵,猛然惊醒,只觉得自己两颊全是湿的,她摸了摸枕头,上头也全是湿着的。
她又做了什么样的梦?怎么又哭了?
她的动作惊醒了身边的人,枕边的男人迷迷糊糊的把她揽回自己的怀里,嘴里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
沈玉衡躺在男人的臂弯里,目光落在男人的脸上。
他累了一天,如今睡得香甜,沈玉衡用自己的目光一遍一遍的描绘着男人的轮廓,只觉得自己看多少遍也不会够。
这人那么好看,怎么就会成了她的相公呢?尤其是那双琉璃似的眼睛,真是……
沈玉衡只觉得脑子一疼,那双琉璃似的眼睛,她为何仿佛见过一般?
“嗯,别乱动。”男人呓语了一声,把沈玉衡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一双手臂把她整个人都护在自己怀里。
沈玉衡顿时不再乱想,而是伏在他的怀里,瞪着眼睛看着他的胸膛。
整整一夜无眠。
天还没亮,鸡还没叫,男人却已经起了身,窸窸窣窣的穿着衣服。
沈玉衡一夜都没有睡好,如今才有些睡意,却也被男人吵醒了,男人瞧见把她吵醒了,系好腰带朝着她走了过来,然后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你好好歇着,太阳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