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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人们才恍然发觉,玉面将军也老了。
在此之余,人们更多的好奇起来那个肯入赘到沈家的男子是什么人,雪千重的身世不过几日间就被扒了个底朝天。
然而沈玉衡却对于王京那些千奇百怪的传言都不理会,只是紧锣密鼓的筹备起婚事来。
(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三章:爱别离(三)(有肉渣!)
天策上将的大婚,排场自然小不了。
虽然沈玉衡是招赘,可是流程却是一应按着出嫁来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送入洞房——”
已经三十余岁的王看着那一对新人拜了堂,只觉得他俩之间的红绸刺眼的紧。
他怎么到了今日才发现沈玉衡竟也生了这么好看的模样呢?只叹下手迟,想到那蠢蠢欲动的犬戎,王的嘴角却又不自觉勾起弧度来。
卸甲归田?和夫婿好好生活?他若不允,她怎么能?
沈玉衡大婚那日,沈家那个自打出生就没露过面的小小姐也露了面,虽然只是惊鸿一瞥,却已经叫人瞧见那倾世的容颜。
王素好美色,看见那倾世容颜的一瞬间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再次跳动起来,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得到她,让她在自己的身下承欢”,他隐去眼里的暗涌,笑着祝福沈玉衡和雪千重那一对新人。
雪千重如今可是沈玉衡的人,那些来的宾客哪个敢灌他?不过是喝了几杯,雪千重就已经被放回去入洞房了。
红烛的光晕晃动,窗户上的大红喜字在月光下都模糊了,他的娘子就坐在床上,大红色的盖头覆住她的面容,一身如火的嫁衣披在她身上,雪千重恍惚看去,只觉得自己看见的是一团烈火。
“我好像已经娶过你了一般。”挑下沈玉衡的盖头,雪千重忽然一笑,感叹道。
他仿佛已经看过她穿了许多次的嫁衣,仿佛已经娶了她许多次,可是他的心里,却仍旧满满都是欢喜。
入赘?那又怎样,他想要的只是她而已。
“我好像梦见自己嫁给了你,却又不是你。”沈玉衡撩开凤冠上垂下的流苏,笑意吟吟。
她好像做了很多的梦,梦见雪千重抱着她走了好远好远,梦见雪千重满目哀伤的看着她,梦见自己成了不老不死的仙人……光怪陆离的梦境无数,最后都凝成眼前之人的眉眼。
“此后我是该唤你娘子,还是妻主?”他温柔的摘下她的凤冠,轻轻在她的耳边呼着气,手指已经渐渐摸索到她的后背。
“阿衡,叫我阿衡。”她的眉眼里全是温柔的笑意,双手穿过他的黑发。
她的五指还带着厚厚的茧,擦过他的脸颊带来一种诡异的触感,他只觉得从那处皮肤开始,整个人都燃烧起来,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在叫嚣着寻求发泄。
“阿衡,阿衡……”他一声一声的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温柔又缱绻,像一只小猫似的抓着她的心。
“阿重,唔。”她颤抖着唤他的名字,只是还没说出什么,就已经被他封住了口。
红烛尽灭,罗幔尽落,粉黛驰落,发乱钗脱,微月透帘栊,萤光度碧空。遥天初缥渺,低树渐葱茏。龙吹过庭竹,鸾歌拂井桐。
窗外月光,洒下一室旖旎,只有地上隐约可见交缠的两道人影。
月隐日出,沈家没有高堂要拜,二人竟然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雪千重睁眼时,只看见沈玉衡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一头黑发散落下来,她的目光始终都凝视着他,时不时拿起他的一缕头发把玩。
“你醒了。”她见他醒了,眉眼顿时绽成一朵花。
“嗯。”慵懒的答了一声,他抬手就去揽她,却被她一拧从他的身边退开。
“我还要进宫,你乖乖待着。”她掀起被子起身,慢慢悠悠的套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朝他一笑,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便推了门出去。
雪千重怎么瞧这场景怎么怪异,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哪里怪异,过了半天,才灵光一闪,这,这怎么这么像嫖客和妓子?而且他还不是嫖客,他是那个妓子!
雪千重顿时哭笑不得,拿起梳子梳起自己的头发来。
沈家也没几个下人,沈玉衡也不习惯叫那些下人近身,所以他们的院子里是没有下人的,下人都在沈怀哀的院子里。
沈玉衡被皇帝一纸诏书宣入宫中,她本以为皇帝会在书房召见她,可是却没想到皇帝是在寝宫里头召见她,她顿觉心里不大舒服,可是君命不得不从,她只能跟着内监往皇上的寝宫走去。
她今日不是那铁甲银盔的模样,也没作男子打扮,而是穿了件女儿家的衣裳,挽了个妇人髻,竟也显出几分女人味来。
王见了她,只觉得心头都在发热,却面不改色,只是含笑看着她。
沈玉衡行礼下跪,王的速度却极快,眨眼间就已经两手扶起她,一张脸上带着几分笑意。
“玉衡成了亲真是和以往大不一样了!”他虽然这样说话,只是搭在她手臂上的手却没有拿走,只是转而握着她的手臂,使得他俩的姿势更亲密了。
沈玉衡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禁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和王保持着一个距离。
“怎么,玉衡你如今有了夫婿,便和朕这个哥哥生分了?”王佯怒,却是往前一步,再次靠近了沈玉衡。
“臣不敢,只是君臣有别,虽然王您仁慈宽厚,臣却是万万不敢僭越的。”沈玉衡又退了一步。
王眸色微暗,面上却仍旧带笑,声音里也是满满的笑意。
“你小时候那么机灵,怎么如今古板的和那群老头子一样了!”
王一边说,一边靠近沈玉衡,沈玉衡被他逼得退了许多步,一直退到无路可退,她的身子都抵在墙上,背后冰凉的一片。
“来人,拿酒来。”王却没有再靠近,只是扬声说道,立刻有内监端了酒上来。
“昨日还没贺过玉衡你成亲,如今这杯酒就算是补上了,玉衡你可不能不喝!”
沈玉衡见他没有什么其他动作,顿时松了口气,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王放下酒杯,眼里的笑意更浓,手臂一横,就已经把沈玉衡禁锢在墙与他之间。
沈玉衡一怔,不解的看着他。
“不知道玉衡你如今感觉如何?”他笑,眼里一片闪烁的光芒。
不过是眨眼之间,沈玉衡顿觉整个人都在发热,浑身的燥热让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那含笑的王。
他竟然对她下药?
一瞬间,她只觉得心头一片冰凉。
她沈家为这个王朝从昔年的大家族落到如今只剩两个弱女子的地步,他为何还如此对她?
难道他这么快就容不下沈家了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沈水琼
ps:这章是误发,不要订!!!!
当那红光出现的一瞬间,决玦的眼里只剩下那一片热烈如火的红。大片大片的红色在他的眼里绽放开来,火光,剑光,还有血光。
红莲业火剑!
传说之中,只有沈家族长才能拥有的武器,这武器是以沈家族长的本命法宝幻化而成,其威力之大难以想象!
可是他却在一个魔族男人身上看到了?这个魔族男人到底和族长有什么关系?
决玦又惊又疑的看着她,连自己已经被沈玉衡制住都没有反应过来。
沈玉衡内心里却也是掀起了一片惊涛骇浪,刚刚决玦使得分明是红莲决里头的术法!这术法非沈家人习不会,这决玦到底是什么人?
幸而刚刚禄存就已经布了结界,不然这么大的动静迟早要引来城主府的人!
这两个人都是停了下来,又惊又疑的看着对方,一直过了许久许久,决玦才抹了抹脸上的血,试探性的说了一句话。
那句话的音调古怪,每一个字似乎蕴含着无数的韵律,却又好像简单非凡,禄存听见他出声时就不自觉的重复了一句,可是不行!
那根本就是她无法复述出来的!
沈玉衡反射性的接了下一句,出口之后却就那么怔在了原地。
那是独属于沈家的一种暗号,译过来的意思是——丹。
“族长?!”
“你是沈家人?”
二人都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对方。
他们心头那么多猜测,却唯有这一种是他们从未想过的!
“我原本叫沈水琼。”坐了下来,决玦的声音颤了颤。
他原本叫沈水琼,可是在沈家覆灭那一天,沈水琼就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决玦。
沈玉衡撤了脸上的伪装,渐渐露出她本来的面目来。
她的眉心,那个沈字殷红如血。
决玦刷的就跪了下去。
“罪人沈水琼,拜见族长。”
禄存被眼前这骤然的变故惊的一愣一愣的,两个人还都受着伤,上一刻还打的不可开交,如今却已经成了族长和族人的关系?
禄存这边还在迷茫,那边决玦却已经深深的跪在地上,分明是铁骨铮铮的男儿,却已经红了眼眶。
他们一直在找她,每一分每一秒都没有放弃,在他们的眼里,她已经是他们的信仰。
他们一直坚信着,族长会光复沈家,会带着沈家重新登上巅峰,哪怕需要他们抛弃一切,他们也愿意。
如今真的找到沈玉衡的那一刻,他心里所有的情感都迸发出来,最后却只汇成铁骨男儿眼角那一抹水光。
“你为何成了魔族?”扶着决玦起来,沈玉衡的眉头皱了皱,语气之中略有不解。
沈家的修士都是人修,怎么会变成魔族?而且决玦如今的模样已经一点看不出修士的痕迹,他已经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成了魔族了!
“这,说来话长……”决玦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把这些年沈家残余族人的事缓缓道来。
当年魔族入侵沈家,沈家嫡系之中,只有沈玉衡,沈怀哀,沈摇光被忠仆护着逃出,其他的嫡系全数阵亡,而在沈界之内的沈家族人,或是自爆,或是战死,没有一个活下来的。
而他们这些不在沈界之内的族人因为居于修真界之内,逃过了一劫,却没想到魔族太过阴险狡诈,竟然把他们全都给带到了魔界!
最开始的几年他们都被囚在北方的荒芜之地,荒芜之地危险重重,可是抱着一股信念所有人还是撑了下来,最后终于找到机会逃脱,可就是这逃脱才是噩梦的开始。
魔界里头压根没有灵气!
是吸收魔气变为魔族,还是退回荒芜之地从长计议?
沈家的残余族人中很快出现了两个声音。
一方主张逃出去,哪怕变成魔族也无所谓!一方则主张退回荒芜之地,好好谋划。
决玦就是那主张逃出去的人。在荒芜之地内,他们怕是一辈子也没办法翻身!倒不如拼一把!
最后两方各退一步,做了一个折中的决定。
所有的妇幼退回荒芜之地,而想要逃出去的青少年则出去拼一把!
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决玦。
决玦性子里头本就有几分其他人没有的狠戾,他吸收起来魔气的速度极快,很快修为就超过了其他人,只是随着魔气越吸收越多,他却发现自己除了变的狠辣了一点以外,并没有什么变化。
甚至就连魔族该有的嗜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