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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玉衡和禄存可丝毫没有放松警惕,仍旧警惕的看着月城春。
“贱女人!”他忽然一双眉毛竖起,双眼圆瞪,脸上因为薄怒而带了几分红色,那张清冷的过分的容颜蓦然之间就多了几分艳色,他的眉梢高高的扬起,牵出一个骄傲的弧度,这幅薄怒微嗔的模样,哪里还像那个容颜绝代的月城春?
反倒像白萱歌那个刁蛮大小姐多一些!
这个认知让沈玉衡心头一跳,这月城春一向古怪,如今莫非又有什么阴谋不成?月城春的修为起码也在化神,若是硬拼起来,怕是她和禄存要吃亏!
孰料月城春只是笑,那一脸娇蛮的模样和白萱歌越来越像,若不是他的声音还是那清冷的男音,怕是沈玉衡和禄存都要以为那是白萱歌转世了!
凌风又怒又惊的看着月城春的这一系列变化,莫非月城春心里是喜欢白萱歌的不成?
这个猜想让她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若是月城春真的喜欢白萱歌,哪里还会有她的活路?看来这个月城春不能留了!
“你可知道本小姐是谁?”月城春的凤目高挑,高高的扬着下巴,他那修长优美的脖颈恍如上好的玉石一般,在火光下微微泛着光泽。
鄢陵城的火还没有灭,他的脚下是灼灼燃烧的火光,黑烟在他的背后形成一个狰狞的形状,似乎下一刻就要把沈玉衡和禄存吞吃入腹一般。
然后那如玉的脖颈上多了把匕首。
属于凌风的匕首。
“去死吧!”凌风面目狰狞,那匕首已经深深刺入月城春的脖颈,嫣红的鲜血顺着匕首流淌下来,恍如血色的瀑布一般。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如今月城春对她有威胁,那么月城春就必须死!不过是一个魔将!待到她一统人魔二界,这样的魔将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
“沈廉贞,还不杀了他!”凌风的匕首死死的抵在月城春的脖颈,可是匕首好像碰见了什么阻碍一般,半分也不能往前送,她不由得朝着沈玉衡那边吼了一声。
一直到话都出口了,凌风方才觉得不对,她怎么可能对着沈廉贞那女人求助?刚刚那是慕容楚楚的意识!她分明已经打碎了慕容楚楚的神识,这幅身子里怎么可能还有慕容楚楚的意识?
“红莲业火剑!”有杀月城春的机会沈玉衡怎么可能放弃?只见她的手中忽然出现了燃着火焰的长剑,长剑出鞘,整个天地的温度似乎都灼热了几分。
火光映的月城春的脸都是一片红色,和那殷红的血液不分上下。
他歪了歪头,修长的手指拂上自己的脖颈,殷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缝一直流到手腕,最后在他的手腕上渐渐凝结成一个诡谲的纹路。
“要我为你描一幅丹青吗?”他的嘴角高高的扬起,满身是血也不介意,那锋利的匕首已经刺破他的血肉,外翻的血肉之下,那青白色的骨头隐隐可见。
红莲业火剑已经劈至他的眼前,那火焰的温度紧贴着他的脸颊,然而他却依然那么歪着头,笑的一脸诡谲。
百花起,烈日忽散,红莲业火剑上的火光渐渐湮灭,女子的叹息声从遥远的天际而来,那一双捏着帕子的素手轻轻的捏住了红莲业火剑的剑刃。
“如今的后生可真是凶狠。”那红莲业火剑把她的掌心都割的出了血,血液顺着红莲业火剑的剑刃流下,好像也一路流进了沈玉衡的心里。
花绛年!
“**婶婶……”沈玉衡的表情有些僵硬。
“谁是你婶婶?”花绛年瞥了沈玉衡一眼,眼里分明带笑,可是声音却全是冰寒,仿佛从九幽地府而来一般。
她一用力,长剑就从沈玉衡的手里脱了出去,红莲业火剑甩出好远,最后摔进那熊熊的烈火之中。
“说得对,**婶婶早就死了,如今站在玉衡对面的,是魔族四将之一花绛年!”沈玉衡目光灼灼的看着花绛年,那双眼睛里所包含的情绪太多,让花绛念都一怔。
她同样眸光变幻不定的看着沈玉衡,最后那复杂的神色都化成了嘴角的一声轻笑。
“慕容楚楚,既然你要投诚我魔界,不如你就杀了她,让本尊看看你的诚心。”她笑意盈盈,一双美目波光潋滟,丝毫看不出一丝属于魔族的气息,可是她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句都真真切切的告诉沈玉衡。
她是魔族。
和她誓不两立的魔族。
凌风的手颤了颤,她的匕首已经被打落,她的双眸,她的双手,似乎都只剩下一种颜色。
血一样的赤红,赤红到几乎要把沈玉衡整个人都撕碎。
诚意?她投诚魔族的诚意吗?
那便,叫她看一看好了!待到他日,这万千领土,天下江山,都将坐拥她怀!
沈玉衡召回了自己的长剑,嘴角含笑,风吹过她的裙角,带的裙角的莲花一层一层的绽放开来,恍如尘世间最后的一抹出尘。
“战?今日本君便斩了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人!”
眉眼忽然冷凝,那泛着红光的长剑豁然出鞘,剑刃轻甩,火光连天而起!(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凌风还是慕容楚楚?
凌风哪里会乖乖挨打?只见她手中翻手又是几把匕首,那几把匕首个个都闪着绿油油的光芒,一瞧就是淬了毒的,若是被那匕首沾上,怕是不死也残!
然而沈玉衡在外门就能压过她一头,更别提如今了!
只见她手腕一翻,已是挽了两个剑花,那宽大的袖袍微动,竟然一点也不显得累赘,仿佛持剑本就穿这么一身繁复又仙气飘飘的衣衫一般。
花绛年扶着月城春,目光落在那个自己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上。
她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她了,却没想到,她已经成长到了如今的地步!
身为四魔将之一的花绛念非常清楚凌风在投靠魔界之后从魔界捞了多少好处,哪怕是对上一般的化神也能活命,可是如今在沈玉衡面前,慕容楚楚却落不到一分好处!
那么沈玉衡如今已经是何种的地步了?
“那么,本尊就等待着。”她的嘴角绽出了一抹笑意,纯粹又明亮,就像是那云破日出的一瞬间喷薄而出的亮光一般。
等待着你把长剑送进我的胸膛。
等待着你救赎我这个早已十恶不赦的罪人。
等待着你功德圆满,得证仙途,逍遥于天地之间。
而我……
将永远是你的敌人。
永远。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空中纠缠,一会是沈玉衡一剑刺在了凌风肩头,一会是凌风的匕首擦着沈玉衡的脖颈扫过,禄存仰着头,温热的血液滴落在她的眼角,分不清那是沈玉衡的还是凌风的。
姐姐她已经这么强了吗?
那么,她也不能落后啊!不能成为那个拖姐姐后腿的人,她要成为的,是能和姐姐并肩作战的人,而不是被保护的那个人!
她的双目渐渐变的明亮起来,信念再次在心中埋下。
那年她发誓不让姐姐为银钱所累,所以她成了整个修真界最富盛名的商业鬼才。
如今她发誓变强,那么她也一定会变强!
长剑擦着凌风的耳朵而过,把她耳边散落的鬓发削落,染血的鬓发被风吹着打了几个旋,最后落进熊熊的烈火之中,顷刻之间就成了虚无。
反手又是一剑刺进凌风的肩胛骨,凌风那一身黑色紧身衣早就破败不堪,大片大片的血迹在她的身上晕成一朵一朵暗色的花,而沈玉衡也好不到哪里去,她那一身白衣早就染了血,仿佛刚从血河里头捞出来一般。
来不及了!若是再不使用那东西,怕是她今天都要折损在这!
凌风看向沈玉衡的目光里蓦然多了几分决绝,还有几分难言的狠毒,那仿佛淬了毒的目光让沈玉衡浑身都一个激灵。
长剑和匕首撞上,然而这一次入手的感觉却不大一样,沈玉衡当下就提起了警惕,慕容楚楚又有什么打算?
只见凌风被沈玉衡的大力撞的后退了数步,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往下落,她黑发飞扬,嘴角带笑,本就不俗的面容之上,那凄惨的笑容只能用绝美二字形容。
眼见着她的身体就要落入熊熊烈火之中,沈玉衡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阵模糊,雨帘顷刻间就弥漫了世界,那熊熊的烈火也顷刻间被这忽然来的大雨给扑灭,只剩下浓烈的黑烟。
凌风的身影落进那黑烟和灰烬之中,瞬间就消失了踪迹。
花绛年在一旁看着这场一方逃走的战斗,嘴角的笑容始终都未变。
看来这个凌风,还真是有点本事啊,真不愧是魔君选下的人……
只是那个慕容楚楚,怕是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吧?不知到时是东风压倒西风,还是西风压倒东风呢?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那一天了……
“风儿!”一声凄厉的男声忽然由远及近,花绛年颇有兴趣的转头看向了那飞奔而来的男子。
一身玄衣,面色冷峻,那一双眼睛里似乎在酝酿着一场风暴,分明是俊美的不像话的容颜,却因为那阴沉的表情而令人不敢靠近。
沈玉衡持着剑,静静的看着那个男子抱着凌风,对她怒目而视。
凌风一身都被黑色的灰烬沾染,红色的血,黑色的灰烬在她那张脸上凝成凄艳的面具,饶是如此,她的目光却依然带着倔强。
“你滚!”分明应该是气势十足的声音,却因为她身受重伤而带了几分虚弱,使得这声音近乎于呻吟。
“你也要战?”沈玉衡只是静静的立在半空,大雨早就打湿了她的乌发,打湿了她的白衣,那一身仙气飘飘在这大雨之下只剩下狼狈,可是禄存却觉得,她在发光。
从内而外,自信的光芒。
她从来不需要其他人的救赎,因为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依靠二字。
“呵。”男人只是那双眼睛看着她,嘴角勾勒出一丝近乎冷酷的笑容,或许称之为残酷更为适合一些。
看着那个一身玄色的男人,花绛年的眸光渐渐幽深了起来,这个凌风,似乎有些本事啊,竟然连那个家伙都肯为她出头。
不过,也仅仅只是有些本事了。
那个家伙不过就是一个工具罢了……
难道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吗?
凌风早就是他们的弃子,必要时,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把她抛弃。
一个连生养自己的世界都能背叛的人,又会有什么样的忠心呢?
沈玉衡举起了剑,却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刺痛。
就好像心脏被活生生的掏出来了一般。
她不可置信的低下头,只能看见一只从自己的胸口穿出来的小手,那只手五指缓缓张开,鲜活的心脏还在砰砰砰的跳动着,雨水落在上面,四溅开来。
飞溅的雨水和着血水打在她的脸上,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颊都生疼,却比不上自己的心疼。
她的对面,慕容楚楚的匕首狠狠的刺进了男人的胸膛,那飞溅的鲜血使得慕容楚楚的形容更加狼狈,可是她却好像一点都不在意,只是手中的匕首往里送到更多,整个手臂都几乎要刺进男人的胸膛。
男人只是低头看着她,那一双黑黝黝的眸子里,全是不解。
雨水冲刷掉慕容楚楚脸上的黑灰,露出那张苍白的脸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