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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彪悍的表现看的道士心里直发凉,有道是距离产生美,但对于这位来说,距离产生人命啊;自己可千万不能得罪他,不然谁知道哪天就被突突了。
道爷不是怕,这年头,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余振看到道士同样很惊讶,“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道爷了,你丫的不是去京师参加科举了嘛,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也是中途开溜了?还是说没被老皇帝给选上?”李道士嘲讽道。
“今科的状元就是眼前这位,”大小眼忽然开口。
“……”
只沉默片刻,道士变的比之前热情十倍,“原来是余兄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遥想当日你我共同对付那泥书生,兄台你剑术之高超,允文允武,真乃天纵之才,贫道当时就算出你额生紫光,福气环绕,必能一举夺魁,将来入阁为相,镇守一方,那都是分分钟的事!”
“……”余振抽了抽嘴角,好半晌才道:“李兄倒真是一点没变啊。”
“不过状元郎你怎会在这里?”大小眼问。
余振就把事情的经过粗粗说了一遍,水战后,福州水师官兵疲惫,船只多有伤损,不得不停下修整,而胡九勇为了避免白巾贼偷袭,只得派出大量眼线,而且想要与附近的六扇门取得联系。
他当即就自告奋勇,带了两个兵卒出去打探,没想到附近的六扇门驻点早已被扫荡一空,他早赶晚赶,在这最偏远一个驻点,终于找到了正在被严刑拷打的这位,刚救了下来,就被赶来的白巾贼围攻,他边战边退,两个官兵先后被杀,最后还是被对方给围了起来。
“什么!白巾贼也有船队?还与你们打了一战!?”李道士和大小眼面面相觑,实在没想到有这一着。
“对方水将精通妖术,能掀波起浪,我们好不容易将对方斩杀后,船队也受了重创,五十多艘战船,现在能使用的,怕是只有十余只了。”
古代战争最麻烦的有两种事,一个是后勤,一个是情报,就算是名将,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也只能看人品,而老王的人品一向是不咋样,这该怎么办?
几人都是无法,只得先去会合还在江口等待的三人,赶去水师残部的藏身之处,一个叫做水龙坡的偏远渔港。
余振倒是一点都没有说谎,停泊的战船上残破的居多,箭矢火烧的痕迹常见,还有的甚至直接破了个大洞,也不知道怎么开到这儿的,船上的官兵也是士气低迷,大多面色苍白,伤口只简陋的包扎了一遍。
那胡九勇此刻正指挥着船员们修补船身,左手还打着绑带,那是在水战时被人砍的一刀,大小眼把老王的亲笔信件给他看后,这位勇将也是长叹一声,半晌不语。
“胡将军,这事你看——”大小眼此刻也不知该说什么,若是那伙儿白巾贼的水军如此之强,长江天险必有防备,现在去,无异于送死。
“二位也看到了,如今我部可用战船不足十五,水兵仅五百,王巡抚这要求,实在是有心无力啊,”胡九勇苦笑道。
“那伙儿白巾水军怎么就恰好碰上你们了呢?哪有这么巧的事,”李道士忍不住问,“还是你们里面出现了内奸。”
“这不可能,出兵一事仅有我兄和我知道,加上状元郎才三人;不过我们在开拔之前把消息传给了六扇门,就是想与王大人内外合击,坏了!九成是六扇门坏的事!”胡九勇忍不住叫道。
“或许是信件在送城之前就已被人看过,水师才会被人埋伏,幸好这是水战!”水战不比陆战,水面上空空荡荡,一览无遗,便是知道对方行进路线、时间,也只能硬碰硬的打,这要是换做陆上官兵,全军覆没才差不多。
‘六扇门,’李道士心里嘀咕,司马贱人不是说过,他那个师傅心有鬼胎,会不会故意指使消息透漏给白巾贼的,要不然以这个机构的效率和隐蔽性,在江南的分舵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对方毁掉,这是师徒合拍无间道的节奏吗?
军情急迫,胡九勇连忙招来部将紧急商议,最后得出结论,以现在的状态,对方有防备的话,打破长江天险,运度官兵的成功性根本微乎其微,还不如按照之前的作战计划,从水路逼近洛都,策应城内。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老王虽然人不咋地,到底是知兵的老帅,料想也不会因为这个而惩罚他们;但是江州指挥使戴可率领的京营,以及即将南下的边军如何短时间内赶到洛都,那就成了个无解的难题了。
“我会写信把此间情况通知我那胞兄,让他尽快再调水师南上,或许能在洛都未破之前,运来一部分北边官兵。”
从目前看来,也就只有这个法子了,但是就算一切顺利的话,那要等多久,三个月,半年,一年?老王就算是再牛叉也未必能抗的了那么久啊。
李道士叹了口气,老王啊老王,反正朝廷的锅你都背了不知多少次了,这一次你就再扛一回吧,你可千万一定要顶住啊!
此时此刻,远在辽东镇、宣府镇、大同镇、山海镇等军事重镇,马嘶人吼,兵戈如霜,大量的精兵老卒少则数千,多则上万,从高空往下俯视,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排成一条黑线,往南边赶去。
长安城,百官与老皇帝的注目之下,宦官正宣读着旨意——
“……教匪之乱,如邪魔入世,搅乱人间,杀忠良,辱祖祠,逆行不法,我朝大军奉旨讨令;所过之处,当秋毫无犯,阻兵祸,救百姓……”
“今使太子德为天下兵马大元帅,节制十边、九省之兵,奉旨讨逆,钦此~”
“儿臣,遵旨!!”(未完待续。)
第九十八章 夹击(跳舞求订阅)
到处都是喊杀之声,城上、城下、瓮城、城脚,那滚油连缸一起砸了下来,溅洒在双方士卒的身上,惨叫声、哀嚎声、呼喊声,更多的是死前的哀鸣。
老王就像是颗老松,就这么扎在墙垛上,面色沉重又悲伤,他的老伙计们在这短短的十天内,又有四位离开了人世,两个是为了堵住瓮城的缺口,硬生生的战死在了乱兵中,有一位被暗箭射穿了脖子,最后一位则是被投石机砸成了两半,肠子和肝胃都流出来了。
他亲自结果对方性命的时候,那位老友央求着自己不要再派自己的孙儿出战,他们家三代只这一根独苗,他答应了,寻个由头,把那个什长调到了城内。
果真是人一老,心就软了啊,换做是二十年前,甚至是十年前,那都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徇私开脱,本与他这个铁面酷吏不会有任何干连,如今却在这个紧要关头,给人留下这个把柄。
“大人,城头有危险,快下城吧,”副官正在苦劝,因为已经有不少白巾贼顺着瓮城开始爬向主城墙,最近的一个离他不足十丈。
说来也巧,一支箭矢‘嗖’的一声把他的头盔打掉,要是再用力些,射穿脑袋也未可知也。
看着副将面如土色的表情,老王莞尔一笑,“真要射穿可就省事了。”
下了城墙后,在马道上朝着不远处的铁都头,当年燕营的铁憨娃示意,四十出头的大汉沉重的点了点头,抄起两口钢刀,顶着个重甲就翻进了藏兵洞,与他一行的还有五六十位持刀官兵,从城墙的密道直接跳入瓮城城楼上,喊杀声更盛!
半个时辰后,钢刀一闪,伴随着最后一个先登死士被铁都头砍掉了脑袋,这次莲花教的攻城终于又被打退了回去;都头看着地上的两根血指头,总觉的分外古怪,原来自己手指长的这个模样,怎么之前没注意到,想了想,把它们两揣进了甲衣里,总归是自己身上长的东西,望了眼城外,骂了一声,“白巾妖贼!没卵的浊物!”
而在城墙外,几道厚厚的土坡已经被堆了起来,几近城头高,相信明天一早,就会有大量白巾弓弩手躲在上面与己方对射,制高点的优势,已不在是己方独享。
老王骑着马走在朱雀大道上,原本繁华似锦的城池现在已经有了几分破败的景象,客栈、青楼、包括无人居的宅院已经被拆的七七八八了;单是这个,已经造成了不少民怨,真到了不得不拆掉民房的时刻,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官府摊派的粥铺前已经排了老长的队伍,正常人家顶多存上半月的口粮,如今早过了时候,而城里的粮价也已高到了正常人难以忍受的地步,为此衙门不得不强征了所有的粮铺、仓库、店面,为此砍了好些人头,也彻底得罪了这些人背后的权贵豪商。
如果不是自己‘恶名在外’,怕是来衙门口闹事的不会少,老王自嘲的想道。
“咦?”
地面上有流矢和投石并不奇怪,但是眼前这支箭上却扎了封信,“拿来给老夫看看!”
侍卫呈上之后,老王撕开一看,原来是一份纳降书,里面把自己骂的猪狗不如,而且约定若有‘义民’助白巾军开城,不吝赏赐,秋毫无犯云云,言辞用语来来回回的都是那一套,老王自己带兵的时候就写过,没想到居然也有被写的一天,还真是天道昭昭,报应不爽。
“大人,要不要派人把这些书信收回,说不得百姓们看到以后会有——”
“这哪里是给城内百姓看的,”老王洒然一笑,“本官还以为这白巾贼有多公正呢,打着净度世间的口号,剥了那么多官员的皮,到后来还不是玩招安的这一套,和尚能写出这种文字吗?至少也得是个秀才吧,哈哈哈哈……”
侍卫不明所以,只觉的王大人今日心情难得的好了起来。
“夫人,你猜我今天看见那个黄脸婆干了什么?就是对面家的,经常说我们坏话的那一个,她居然把自己的银簪子当了,换了两个馊馒头,馊馒头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居然还不敢在家里吃,偷偷摸摸在小巷子吞了个光,跟个老鼠似的,全给我看到了,简直太好笑了!”
董家大宅子里,小鱼正在向董氏说着今天的见闻,包子脸上全是幸灾乐祸,她的想法很简单,仇人过的不好,自己过的好,那就是幸福。
“小鱼啊,如今这城内全是没吃的百姓,反正家里还有那么多粮食吃不完,不如我们也办个粥棚帮衬一下吧。”
包子脸丫鬟知道,自家夫人又乱发善心了,这城里那么多饿肚皮的,哪里能赈的完啊!再说了,财不露白,这不是凭白遭人惦记,眼珠子一转,顿时有了主意,道:“夫人,这柴米油盐可是咱们向道人借的,没经过他的同意,咱们就给别人,这不大好吧,你看他那么小气,万一生气了呢。”
“也对也对,是不好,”董氏是个没主意的妇人,听后果然连连点头,柳眉微颦,美目微微低垂,小声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只说是军情紧急,已经十几天没见人影了。”
“放心,他那么滑头,肯定会没事的,”小鱼连忙道,这夫人要是陷入了愁思,可是一天都吃不下饭的,都怪那个坏人!
一想及此,小鱼顿时气的牙痒痒,不过片刻后,又化作了浓浓的担心,这个色胚子,怎么会这么多天不来吃姑奶奶的豆腐呢,你可千万要没事啊,你要是乖乖的,姑奶奶回头、回头请你吃包子,想到他平常调戏自己的话,包子脸顿时羞红的脸,那里怎么会像是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