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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有古宝五行图一张,乃道家天仙炼制,有鬼神不测之功,诸位一同施力,必能撑住这方天地,”陆地真仙中,五行真人大声叫道,将手一抛,便丢出一张四方小图,越发涨大,散着氤氲玄黄之气,先天之物,不沾尘埃。
这五行真人是个马脸道人,模样古板死硬,一看就个卫道士,曾凭借此图,施展**,将五个山头的妖魔封印,还方圆千里一个太平,被很多百姓立了牌位,日夜供奉。
但之所以这般做,乃是为了人间的福运功德,而如今维护水陆法会,同样是为了吸食龙脉和地气,增强修行,从头到尾,说到底,无非一个利字。
真正的修道之士,有几个能做到真正的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做到舍己之外,别无他物的境界。
仙气滚滚,真气乱射,一同落入到那阵图之中,图身迎风见长,然后化作五道撑天裂地的光柱,挡住了这青云天地。
“就凭此物也想挡我!”道士手上拂尘毫不客气的一甩,刹那间,就把其中一道光柱刷去三分,还未打几下,此柱便就摇摇欲坠,作势欲倒。
“阻止他!”那五行真人面色大变,他也没想到,对方只三下两下,便将自己的心血至宝给破去,连忙打出一连串的五彩雷光,皆是津纯的五行之气所化,相当厉害,而且其他的人的攻击也在同时赶至。
能在无边青云的压迫下,还能够施展法术法宝的,那至少也是炼就了阴神,粗粗的掌握了天人合一,而这些光芒,足有十五六道,将四面八方阻的无半点缝隙,前后左右,直罩而来。
道士也没打算凭借身子硬抗,而加上如今腿脚不利落,禹步和黎步两大手段也施展不出,不过他却另有手段,缓缓念咒:“天圆地方,我处中央,太乙使者,与我同藏。随我作用,往返无妨。遁形于世,常侍我旁。急急如太乙真人律令!”
同一时间,攻击顿至,而道士的身子只是微微一僵,随即就被击的四分五裂,而那些残肢断体在空中便就化作一根根木片,随空乱飞,连成一片。
此法乃是于五月五日午时,在西北方向捡向阳柳木,论其形,截长二寸,径围三寸,雕作一人,长一寸二分,如小指大,衣冠束带均似身形,以锦为衣,以娟带盛之,用之拿出,复念七次咒便可,此乃太乙木遁,三才十七遁之人遁术!
而在百丈开外,道士的身影复又现出,将手遥遥一指,一道七彩虹光射出,那躲藏在阵图之下的五行真人顿时惨叫一声,身子四分五裂,仅剩下一团精气阴神飞出,又被虹光往回绞了一圈,复又四分五裂,再也凝不成形。
受其影响,古宝五行图也陷入剧烈的晃动之中,似乎随时都有崩溃的可能,其他的真人半仙也都没料到,对方会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斩杀一个同辈中人。
“青云神光,炼妖降魔!”五行图没了主使者,已有崩溃的趋势,道士见状,连催玄功,四周青云几乎凝为实质,几乎镇压下,一连串的‘砰砰砰砰’声,竟是有十几个修士承受不住重压,炸成一团团肉沫。
“邪修找死!”
“一起对付这青城老魔!”
“诸位道友,一齐出手。”
眼见不妙,又有四道光影从下空飞腾而出,纷纷显化出宝瓶、玉剑、紫简、仙山等四大阴神法相,只是还没等出手,道士座下的白云如冰屑雾纨,猛的炸散开来,那穷古至今的寒气,竟连无形有质之物都能冰封住,四大阴神几无还手之力,就在半空中化作一团团冰块。
“裂!”不等冰块落下,在下方众人不可置信的表情中,道士双手变的狰狞如骨锤,往那虚空中猛的捶下,空间仿佛无数裂开的镜面,缓缓的蔓延开来,‘咔嚓咔嚓咔嚓’的声音连续传来。
几乎同一时间,四团冰块炸裂爆裂,化作无数的冰屑,飘飘扬扬,带给下方众人寒心也似的冰凉,居然一招之间,灭杀四大阴神,简直让人不可思议!
“自有超凡出死生,日月擒来两手中,总是天仙道不同,尽是邪门小**,普天之下,唯我青城!!”整个半空中,只有这一道宏亮的声音响彻在天地之间。
一时之间,在场之修士无不被震慑,战战兢兢,汗如雨下,道威如此,笑尽英雄啊!
第六十五章 铁甲
“杂家养你们这些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半个月过去,一无所获,连毛都抓不到一根,你们是想气死杂家吗?!”皇宫大内,缉事厂总舵,督公钱定国尖着公鸭嗓,怒火中烧,冷目扫着场下的大小番子。
而这些在外耀武扬威、让小儿止寐的冷血煞星们,此刻纷纷低下了头,浑身颤颤,缉事厂的刑罚工具之多、之杂,就连他们这些人也不能尽记数目,而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三个大番子因为办事不利,挨个儿尝试了一番。
“你们这些混账,到底知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险恶局面,我等乃天子之爪牙,而陛下飞升在即,一旦让太子归来,你、你、你,你们这些天做的事,难道指望着那个沽名钓誉的太子来赦免吗?还是说,指望着那些清流大臣们饶我们一命?”
其中一个亲信颤抖的抬起了头,悄悄辩解:“干爹,不是小的们不努力,只是您所说的这些人物,十有八?九都躲藏在那死鬼捕侯的千机阁中,而那阁楼据说在万丈地底之下,鬼斧神工,实在是让小的们没法子啊。”
“是啊,千岁爷,咱们这些天,那稍有异议的外庭官员,咱抓的可也不少,没有咱们,那什么鸣冤鼓、血字上书、闯宫之事,还不知得发生多少次呢。”
“干爹放心,这京城无论哪个角落,都被小的们盯的死死的,还有禁军和御林卫帮衬,就算是千年王八也有探头的时候,只消他们一现身,保准天罗地网一齐罩下,让他们逃无可逃!”
“是啊,干爹,您可千万……”
面对这些义子的劝说,这位权柄赫赫的大太监才稍稍消了点气,头也不转,挥了挥手,将这些大小人物通通打发走,直到空无一人时,方才抖了抖手,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年丽妃服毒自杀,以及数百奴婢宫人被勒命自裁的场景,那血水,清了三天三夜都没清干净。
他这才知道,原来这权力斗争是何等的残酷,并不是因为你有一个好主子,那就可以高枕无忧了,除了皇帝陛下,谁也不敢说稳如泰山,而就算是皇帝,亦有被人瞒蔽之时,就像是当年的那件事一般。
招了招手,将自己的心腹亲信叫了过来,低声道:“杂家让你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回义父,那二皇子对于那一件事极为上心,但是对于上京,还是犹豫不决。”
“他还在犹豫个什么!有了这些证据,就算是先帝驾崩,太子也不可能继位,这等良机稍纵即逝,难道他就不想位列九五吗?”
“二皇子让小的来报,一旦不能在短时间内登上九五,有天子龙气护持,那些个假僧恶道”
还未等他说完,就听得外面一个小番子急匆匆的闯了进来,道:“督公,察觉到一路六扇门人活动的迹象!”
“督公,有那李子云小贼的线索。”
“密报,密报……”
谁知要么不来,要来就来一堆六扇门活动的迹象,这钱定国老谋深算,瞬间就明白了,冷笑数声:“引蛇出动。”
“那督公,我们按兵不动?”
“动!为什么不动,杂家倒要看看,是他们的人手多,还是杂家的手段狠,”钱太监来回踱了数步,命道:“一,速关长安各道城门,无论是谁,不得进出,二,调动东营、北营的人马,层层收缩,护卫宫禁,要让蚊子都不得进出一只。”
“除此之外,令铁甲军出动,以青龙大道中心,层层压迫,无论是谁,杀无赦,杂家就不相信,区区几个泥腿子,能挡住杂家的铁壁铜墙!!”
“还有,让我厂中秘密训练的血滴子出动……”
随着一道又一道的命令颁布下去,缉事厂这个凶残的特务组织,也终于开始露出自己的獠牙,单论实力来讲,经过这些年的潜伏,缉事厂早已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义父,虽然二皇子并未答应立刻上京,但是他送了一批礼物,并说只要义父看到,立刻便会欢喜的。”那心腹忽然小声的道。
“礼物?”
城外斗个不休,城内也无法消停,伴随这‘轰隆’‘轰隆’的声响,仿佛是移动的铁壁城墙,一个个浑身裹着铁甲的甲兵,步步向前,手上是唐式陌刀,且是加长版的,锯齿森森,闪着耀眼寒光。
更令人惊异的是,这些人物仿若死人一般,呼吸极弱,移动间一点声音都不发出,只有那虎背熊腰、大手长臂,显出的姿态,方是真正的虎狼之士。
凡与敌战,若敌人行阵整齐,士卒安静,未可轻战,法曰:‘无邀正正之旗’,便是此理。
可是,当这些人将屠刀落在平民的头上,同样是无可阻挡,血雨腥风,洒个满遍。
“我们不是什么叛贼,我们只是普通百姓而已!”
“放过我的孩儿,放过我的孩儿,这跟他们又有和关联。”
“匪过如梳,兵过如蓖,官过如剃,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啊”
“该死,他们到底做什么,兵部根本就没有这些人的旗号,”终于有些人忍不住,从一面墙后,猛的窜出十几道身影,持刀抽剑,几个起落间,就冲入对方的身前,施展各种精妙招式,或刺或劈,直扫过来。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经由墨家技艺特制的宝剑宝刀,劈金斩铁仅等闲,而落在这些人的身上,却只斩出了一溜的火花,连道印痕都做不到,反倒是这些铁甲军那锯齿长刀反戈扫下,炸出了一团团血雾。
“不对,这是血纹钢,乃是先秦时期,秦国甲士的技艺!”
“当年秦国虎师横扫六国,身带穿着,便是此器!”
“难不成钱贼在河阳江谷,秘密训练的出便是此物?”可惜这些人话还未尽,便被一一斩杀当场,而这些甲士就像是冷酷无情的机械一般,继续上前,带起一连串的腥风血雨。
这河阳江谷乃是关中一处奇异的地形,四面为江,只中心有一凹陷处,乃是一螺状礁岛,岛中有一大洞,常年渗水,此水青中带白,乃是炼铁炼钢的好选,在六扇门发现之前,就已被大内所占,而且防守严密,试探多次,都无功而返。
没想对方竟冒如此大不讳,私炼甲兵,而且堂而皇之的使出,简直是丧心病狂。
虽然六扇门高手众多,但是面对这四面合围之势,往往寡不敌众,江湖手段,向来被军中技艺所克,一时间,被灭了一股又一股,而附带的影响,同样使百姓死伤惨重。
‘咣当’‘咣当’‘咣当’,不仅是长安城的门墙,就连宫闱之中,也是同样如此,老皇帝痴迷修仙,太后被幽,而皇后又死去多年,整个六宫大内,尽被这钱督公所掌控,而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道禁军兵马,持戈拿刀,严阵以待。
“外面的动静,怎么消停了下来。”
“引蛇出洞,未有见效?”
“还是说,另有变故!”
内外隔绝,致使消息不通畅,该有的信号并未传来,而隐藏在其中的各路人马,谁也不知道,该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