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汉家哥哥你真讨厌!”
井水倒映着月色,清澈见底,倒印出来的,是一张年轻有为、朝气蓬勃的脸面,然后呢,井水轻轻荡起涟漪,念奴的面孔出现了,巧笑倩兮,不知怎地,心中却是松了口气,刚转头想说些什么,念奴的脸面似乎有了变化,缓缓的,变成了另一个女人。
‘云阳郡主!’
余振心中大惊,他怎么也没想到,出现的居然会是她,心中一颤,根据六扇门的消息,到现在都没有对方的踪迹,仿佛消失在整个人间一般,让他心中总有种莫名的酸楚,记忆之中,那个性若烈火的女子,就这么骑着高头大马,走到了自己的身前,认真道:“状元郎,我很钟意你!”
耳边忽然传来缀泣的声音,余振连忙回头,却见阿奴早已泪流满面,“原来、原来汉家郎君早已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人家好伤心,人家的心好冷,好冷……”
眼看着对方面色苍白,摔倒在地,余振连忙一把抱住对方,却能感受到,对方的身子,越来越轻,越来越冰。
“阿奴是因汉家哥哥的思念而生,倘若哥哥你有了别的喜欢的人,阿奴就不能再陪伴在你身边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你”
可是没等余振说话,这念奴的身子,就轻轻的化作一道白烟,消失在了天际,而井中的云阳郡主,则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来。
阴间,孟婆气急败坏的来到了判官司,也不废话,小脚勐的踹在了大门上,那阴沉沉、足有数丈厚的阴司大门,仿佛被攻城锤砸了一翻,‘咣当’一声,凹出了一个大洞来。
“好大的胆子!”
“索命,索命”
“谁敢闯入子判官司,我要勾了你的魂!”
阴沉沉的四周,顿时起了变化,无数勾魂使者飘荡而来,地面上也钻出了一颗颗带血人头,‘哗啦哗啦’的锁链声,不断的从四周响起,仿佛随时要封锁一般,两道巨大的身影,直接从黑暗中将要浮现,庞大的气势证明,它们正是十大阴帅中的某两位。
“老身倒要看看,谁敢动手!!”
孟婆阴沉沉的目光一扫,刹那间,人头吓的钻进了地里,勾魂使者同样散了身形,至于两个阴帅,更是直接交错而过,仿佛只是路过一般。
在阴间,有好些个人物,就算是它们阴司,也不敢招惹,在十八重地狱中,开设法场的地藏王菩萨算一个,在阴阳间隙,开设鬼店的活人张算一个,接下来就是奈何桥上卖孟婆汤的这位老婆婆,论起资来,就算是十殿阎罗,怕也是比不上呢。
判官司大门直接打开,飞出了十几位判官,而此时此刻,这些阴气森森、鬼模鬼样的判官大人们,一个个腆着脸,伏低扮小,完全没有勾魂阴阳的凶悍,无它,倘若被这位老太太看不顺眼,直接发话,以后它勾来的魂魄,不奉送孟婆汤了,它这判官也就差不多也就当到头了。
“是谁敢恶了我们孟婆奶奶,看我不勾了他的魂!”
“对了,这阴间,谁能让我们奶奶发气,简直是不想死了。”
“对啊,奶奶快说,什么让您不开心,我们来帮您出气!”
孟婆不为所动,只是环视一周,冷冰冰的道:“你们今个儿,谁在我奈何桥上勾魂了,说!”
“奈何桥,没有啊。”
“到奈何桥上勾什么魂,除非有魂魄暴乱还差不多。”
“难道,难道是阿奴姑娘?!”
众判官顿时想了起来,这孟婆在不久之前,曾经收了个女鬼做干女,恨不得当宝贝供着,是哪个不长眼的,将这个女鬼勾走了,这不是找着投胎吗?
判官司自有联系其他同行的手段,没过片刻,就把因业务而外出的判官通通唿喊了片,结局出乎意料,这段时间,没有人去奈何桥,更没有人去勾魂。
“你们莫不是在骗我老婆子,看来我得去找阎罗王说理去了!”孟婆更加暴怒,由于相似的经,她可是真心把念奴当自己的女儿,谁曾想这一转眼,小姑娘就不见了。
众判官心中更是叫苦不迭,这要是闹到了阎王爷面前,甭管有错没错,它们可都得挨上一顿批,好在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娇媚之声响起,“孟婆可莫要激动,本将可是带了个好消息。”
只见从滚滚阴气中飞出一个骨头王蜂来,随即化作一个衣衫单薄,妖娆艳丽的女人,正是十大阴帅中的黄峰,而她的手上,则多了本玄色小册,却是每一个阴帅都有的生死簿副册。
“孟婆娘娘请看,这念奴小姑娘的魂魄,可还没有被勾走呢!”
只见生死簿上,那念奴的名字虽然被划到了鬼册,但却并没有勾去,而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谁也做不了假的。
众判官齐齐松了口气,辛亏这黄蜂阴帅,自己这冤屈,总算是被洗干净了,至少,这事跟它们判官司无关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又能在阴间让一个鬼魂神秘的消失呢,总不可能是这女鬼失足掉入忘川河了吧。
见这些人的脸色变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孟婆当即爆喝道:“今天,谁不帮老身找到乖女,谁都不准走,阎罗王到这里来也一样!”
有道是发飙的女人不能惹,这发飙的老女人更加如此,众判官满脸苦涩,这阴间这么大,又是阴魂厉魄的聚集地,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发生,这让它们怎么着手。
最后还是黄蜂阴帅轻轻道:“既然生死簿上,念奴小姑娘的名字还在,那就说明她还存在于世间,而既然不是判官勾的魂,会不会,就不是阴间的问题?”
“消失在阴间,怎么可能不是你们这些管鬼的……”孟婆忽然一愣,这让她回忆起了一段熟悉的过去,柿子皮般的老脸微微一颤,道:“你是说,她也跟我一样情劫。”
“自然是如此,不然的话,您这鬼母的姐姐,怎么成了如今的模样,”黄蜂娇笑了声,出乎意料的大胆,或许她也知道,如今的孟婆,怕是也没有找她麻烦的心情了。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孟婆喃喃自语,表情又悲又怒,勐的转身,似乎要有所行动,“老身一定要阻止她!”
“来不及了,”黄蜂阴帅冷冰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这次情劫,不仅是三世情劫,而且还是劫中劫,乃是人间那场大劫的劫运之一,十位阎王爷特意让我来警告你,不要胡来,阴间太小,可经受不起这场乱子,你若是这般做,不仅是救不了她,也别再指望救你那死去的丈夫了!”
“你敢威胁老身!”孟婆气势一变,阴气如潮,当年她的天赋,可还在鬼母之上。
“谁敢威胁您啊,”黄蜂面色又变,似乎还委屈的很:“上边发话了,西边发话了,就连东边也发话了,您说,我们还能怎么做!”(未完待续。。)
第五十六章 纸佛
“大人,您的面色不是很好?”清早,灵童好奇的问,眼前的余振,满脸阴霾,也不知昨晚上发生了什么。
“无事,去十山要紧,”余振冷冷的道,仿佛昨夜一事,并没有发生过般。
灵童知趣的闭上了嘴,而等上路之后,某个贴身侍卫悄悄对着这余大人附耳几句,他们暗地里搜查了好几遍,并没有查到他所说的古怪小屋和水井,仿佛昨日所见,只是幻象一般。
但是这揪心之痛,却在时时刻刻的提醒他,此事绝不是没发生过,绝对是某一个方面,出现了问题。
只有站在远处的公治长,表情玩味的看着对方,仿佛知道什么,又仿佛不知道什么。
果然,出了这佛寺,没过半天,就已见得那仿佛被镀上一层金色的南疆十山,金碧辉煌,檀香四溢,自有僧人将三人接应到山上雷音寺中,寺庙本就大,但内里空间更是大上百倍,法身金像、天花乱降、地开佛莲,比丘、沙弥、罗汉、天龙八部,应有尽有,仿佛真像是西天佛土。
而坐在正上位的,便是一尊披发老佛,鼻垂肉筋,骨皮相裹,与之京城所见的霸道模样,截然相反,仿佛将死未死,几近弥留之际。
“见过南方佛宗,”余振淡淡道,连欠身都无,他乃钦差大臣,有天命圣旨,一切人间的仙佛魔道,都要受其制约,不管对面的是真佛假佛,他都无惧。
“余钦差,不知到南疆这化外之地,所为何事。”
“听闻南方佛法宏深,特来奉旨求经。”
红发老佛笑道:“早知如此,老僧已遣佛子去那长安,传我外道佛经三十七卷,钦差大人可来晚了。”
余振面色一沉,他也没想到,自己想要堵住对方的势,对方也已截了他的胡,佛经传入长安,他这钦差留在此地,可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了。
“非也非也,”公治长忽然提起一步,笑道:“佛经何其浩瀚深厚,非六根聪慧者难懂,就算陛下得了佛经,也许要有懂经之人在旁诠释,若是佛宗愿意降临长安,讲经说法,那自是极好,倘若不能,不如让我等在此处待上一段时间,日夜聆听教诲,待有所成,再回长安如何?”
余振心中一动,这倒是个好主意,若是这和尚敢临长安,莫说将要出关的道士,就算是其他正道中人,也会围而杀之,就算对方十有八?九不肯,也能拖延时间,等待大事完成。
“法相、三论、天台、华严、禅宗、净土、真言,各有其妙,只我外道佛门,更是妙中之妙,超越一切大小乘法,心中有佛,自能生奥,何分距离,施主着相了,”说这话的,是个面相凶恶的独眼和尚,臂有象腿之粗,挂着一身大红袈裟,气焰十分凶悍。
“既然如此,那又何需佛经一物呢,”公治长笑呵呵的道:“不断妄,不断真,真妄之心总尘土,从来万法皆无相,无相之中如来,如来即是天真佛,大师可悟了?”
“青坊主,你可悟了?”坐在高位上的红发老佛同样笑道,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色。
独眼和尚面显愤恨之色,犹豫半晌,双手一合,面显祥定,“多谢施主点化。”
余振只感受到,对方的气势虽然消去,但佛力却更深一筹,空中顿显禅化音之声,满天佛唱,其中也不知有多少个这样的青坊主,这股力量,怕是就算是正道合在一起,也未必能比的上。
“施主看来也懂佛,自该是留下,两位钦差同样该是如此。”
余振不知怎么,今日的情绪分外不寻常,那昨夜的地狱幻景,总在眼前晃来晃去,七情六欲潮涌而来,他意志如铁,还算能忍受;只是旁边的杜书呆却已承受不住,早已跌跪在地,意识不清,泪流满面,嘴里喃喃道:“阿颜、阿颜,你怎么不见了,你到底在哪儿……”
“我佛慈悲,佛宗,何如结个善缘?”公治长突然道。
“自该如此,”红发老佛忽的遥遥一指,只见佛寺之中,忽然张开两个莲位,而这位置之上,两座纸佛盘坐其上,胸前各有二名,一为余振,另一为杜书。
“公治长,你跟这和尚到底做了什么,为何这佛身上,会有本官的姓名!”余振咬着牙道,手中宝剑早已出鞘,‘嗡嗡’直响,他的意识,自从那个纸质佛人出现之后,就开始如潮水般消退,肯定是二者搞的鬼。
其实他并不是没有发现这公治长的古怪,但是一直没有深究,最主要的原因,便是对方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