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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错了,”寇立淡淡的道,他可不是烂好人,连好人都未必算的上,谁知道对方是海盗还是渔民,这个险,他不想冒。
半个时辰过去,‘噗’的一声,船尾忽然蹿出了个蓬头垢面的人来,大怒道:“我让你停船,你为什么不停!”
声音清越,如同新笋发芽,却是那个甲板上的女人,而且水性还不错。
“这是我的船,”寇立斜了对方一眼,平静的道。
对方顿时噎住,不过片刻又反应过来,叫道:“快随我去救人!”
“不救。”
“为什么!”
“你们若是海盗怎么办?。”
“我们不是海盗!”
“那也不救。”
燕飞娘虽然水性很好,但游了那么久,早已伤了肺部,一口气没喘上来,一屁股跌在船上。
“你、你你”
“怎么,你不是海盗,却想劫持我们?”寇立看着对方腰上的剑,似乎随时要出鞘般。
“哥哥,你就帮帮这个姐姐吧,”郑宝儿扯了扯寇立衣袖,小声道。
“这是个女人么,宝儿你是不是认错了?”
燕飞娘再也忍不住,眼一白,气的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幽幽的醒来之后,就看见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夫,正担忧的看着自己,见自己醒来,顿时惊喜道:“飞娘,你醒了,幸好碰上了寇兄,不然我们这次真的就悬了。”
“你认识他?”燕飞娘注意到了这一点,在她的印象中,这个冷漠的‘渔夫’,不像是会自我介绍的。
“当然认识,这是寇立寇兄弟,我在客栈认识的朋友,没想在那场惨剧中,寇兄也逃了出来,真是幸甚!”
说话的这位,正是之前搞不清楚状况的呆书生,没想也逃了出来,百分百是这未婚妻的功劳。
“对了,一千两银子不要忘了。”
燕飞娘双眼圆瞪:“你还敢要钱?!”
“你们缺钱?”寇立奇怪的看二人一眼,这女人他不清楚,但是这书生可绝不是缺钱的主儿,单是那把洒金扇儿就至少值八百两银子。
“不是缺不缺钱的问题,你这人,怎能、怎能这般?”
“那你是觉的,自己两的命,连一千两都不值,”寇立琢磨了下,也对,千两银子,能从人牙子手上买上七八个乖巧的女婢了,这二人的命,似乎没那么值钱。
“当然不是!”二人异口同声道,看来都不是缺钱的主儿。
“那就成交。”
“……”
经过介绍,那蓬头垢面的女人,唤作燕飞娘,这年轻的书生,名叫周新薪,二人打小就定了亲,只不过这燕飞娘似乎不是很待见这个周书生,私自跑出了家门,而这周书生,便千里迢迢的寻了过来。
按照言情剧的戏码,这很正常,而按照古代的封建礼教,这又很不寻常,所以其中应该有什么隐情。
不过寇立对此半点不关心,对于他来说,这两人只是生命中的短暂过客而已,下了船就要各奔东西。
但是这书生似乎格外的热情,硬是要拉着寇立要好好聊一聊,说是险死还生,当浮一大白。
在粤州城内最大的海鲜坊中,周新薪特意洗漱打扮了番,才再度出现,本就生的眉清目秀,猿臂蜂腰,再加上订制的绸缎衣衫,活脱脱的一个美男子。
‘果然是个好草包,’寇立心中感慨。
又过片刻,那燕飞娘也打扮完毕,‘咚咚咚’的走上楼来,看的她未婚夫眼都直了。
黑油般的头发,用绿丝绳扎紧,容貌虽不是绝色,也是精致,最吸引人的是,眉宇间有股英气,腰佩宝剑,给人英姿飒爽之感,这在古代尤其难得,也怪不得周新薪着迷了。
见了寇立,当即犯了个白眼,嘀咕道:“守财奴!”
“咳咳,来来来,寇兄,还有宝儿,不要客气,都吃点东西。”
周新薪热情的招待着,宴席不是不丰富,水晶虾、双头鲍、深海鱼骨汤,都是些上等食材,但是几人都吃的没滋没味。
郑宝儿担忧爷爷,而寇立则是心不在焉,那燕飞娘倒是饿了,吃的很欢,只是不时的怒瞪寇立,好似有什么深仇大恨。
“那个,飞娘啊,我有件事跟你商量,”周新薪纠结了一下,还是开了口:“这玩也玩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可以回家,成亲”
“你说什么!”燕飞娘柳眉一竖,筷子往桌面上一拍,吓的这未婚夫腿都软了。
寇立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家伙非得死乞白赖的要请他们吃饭,估计就是考虑到有外人在,这燕飞娘碍于颜面,不至于揍他。
“飞娘,这外面太危险了,那么多的人,一天之间就被杀了个干净,太狠了,你和我还是回家的好”
“这事是水龙帮做的,放心,这仇,我会替你报的,其他的就不要说了。”
“你怎么知道这事是水龙帮做的?”寇立插口道。
燕飞娘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道:“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
水龙帮,寇立心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那次大总管的拜访,也只是故作姿态?
“看来你是江湖中人,”寇立认真的道。
“是又如何,”燕飞娘语气终于好了点,似乎这种身份上的承认,让她很满意。
“那么你可知道,这岭南最厉害的南拳大师是谁?”
“你问这个做什么?”燕飞娘怀疑的打量了他一眼。
“拜师。”
“就你,拜师?”这姑娘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就你这单薄体格,肌肉松垮,下盘无力,还想着练武,你以为有人会收你吗?”
虽然已经被郑老头嘲讽了一遍,但是寇立依旧十分的不爽,修仙的资质差也就罢了,怎么这练武的资质也差?
“说不说?”
“说,就让你去出个丑!”
“粤东乃是南方拳种的发源地之一,拳家、武馆之多,不下数百,但其中最著名的,便是三所武馆,烧身武馆、五象馆、车家拳。”
“而在这粤东,只有一个人能称的上南拳大师,便是烧身武馆的馆主,江湖人称百手师的林显师!”
寇立和郑宝儿互视一眼,均是一喜,看来是找对地方了。
“有马队过来了,”寇立心中一动,脱口道。
“城里怎么会有马队,”燕飞娘鄙视道。
寇立紧盯着街角,响声越来越大,半柱香后,就连燕飞娘都听到了动静,不敢置信的看了对方一眼,二十多匹骏马,上面全是铁甲官兵,呼啸而过。
“寇兄,你的耳力怎么可能这么强!”周新薪不可思议的道。
“是啊,怎么可能这么强,”寇立喃喃自语。
第五章 童子桩
武馆大多开在城中,待在乡下的,一般都是被地主豪绅供奉起来的拳师,毕竟穷文富武,可不仅仅说说而已。
但烧身馆却反其道而行,建在穷人最多的观潮地区,这里环境极差,居住的都是些渔民难民,放眼望去,一片破烂棚屋。
这里的人,各个面目沧桑、皱纹深深、胡子拉碴,都是被生活的苦难,磨穿了骨头。
但他们看向烧身武馆的眼神,都充斥着狂热,就像是崇圣一般。
烧身馆是这里唯一的例外,三十间门房的地盘儿,还有水痕白石下压的地面,以及山中大木搭成的房体,虽不奢华,却充斥着一种干净利落。
周新薪和燕飞娘站在门口,门外站着两个黝黑汉子,骨节粗大、臂能跑马,此刻正怀疑的盯着他们。
“飞娘,我们何必来这里呢,告知寇兄地点不就行了,这里毕竟不是我们这等人来的地方,”周新薪蹭着脚底烂泥,语气不满,这里的空气,似乎都充斥着一股鱼腥味。
“不喜欢就回去,”燕飞娘一句话就噎住了对方。
好半晌,周新薪才岔开话题,“飞娘,我们怎么不进去看看,只要你报了你的身份,这乡下小武馆,又有谁敢拦你,我还从未见过人拜过师呢。”
“就是因为我的身份,才不能随意进入这武馆,你懂不懂江湖规矩,我们江湖中人,除非是提前七日下了拜帖,贸然闯入其中,便是最大的挑衅,形同挑馆,难道你还真的以为这两个没有半点根基的人,能拜入林师傅门下,我就是要看他怎么出丑,这个守财奴!”
一说到这里,燕飞娘便恨的咬牙切齿,她不说天香国色,但爱慕者也绝对不少,如今给这个穷鬼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对方居然还敢要钱!?
“寇兄手上可是有一千两银票呢,”周新薪小声嘀咕道,这可是他之前特意从票号中取的,在他的生活环境中,没有用钱搞不定的事,他自己家里,就供着好几个武师,也没见他们有多大的排头。
燕飞娘怒瞪了对方一眼,道:“林师是你家里的三流拳师吗?这位大师可是已经不收徒好多年了……”
“你们两个是寇立和郑宝儿的朋友?”
一声破铜锣般的粗声响起,周新薪抬头一看,顿时吓的打了个激灵,眼前这位,难不成是黑熊精转世投胎不成?
只见这位,雄躯凛凛,至少九尺,宽口阔目,虬发散乱,好似一头雄狮,让人望而生畏,双手赤黑,好似一双铁锥。
燕飞娘师传深厚,自能看出点不一样的,这黑熊松肩垂肘、实腹开胸,行进间却如猫儿灵巧,极其自然,这是把功夫练到深处,练到衣食住行间了。
而且对方看似粗犷,皮肤却极其细腻,就像是玉石般,通体看不到一丝青筋,这、这难道是炼了筋了?!
燕飞娘双眼陡然睁大,这、这不是跟师傅一个境界了!
“你们两个,是那两小子的朋友吗?”
“是、是的,”周新薪赶紧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眼前这何止是危墙,那是暴熊啊!
“寇立与郑宝儿已经是我武馆门徒,按照馆中的规矩,轻易外出不得,二位请回吧,”大黑熊道。
“怎么可能!”燕飞娘不可置信的道:“宝儿还小也就算了,那守财奴可是一点根基都没有,你们怎么会收他?!”
大黑熊脸上抽了抽,最后恼怒的道:“此事我怎么知道,来人,送客。”
“是,总教头!”
门口两人齐踏一步,做了个请的架势,目光危险,看样子再不走的话,就要动手了。
“他们、他们简直好大的胆子,目无王法,目无法纪,这天下是朝廷的天下,又不是他们家的,我们就站在门口怎么了,凭什么就让我们滚……”离开武馆后,周新薪决定振奋一下自己迟来的男子汉精神,口中不断嘀咕道。
“闭嘴!”燕飞娘终于忍不住,怒斥道:“说话之前,先动动脑子,你知道那人有多大的本事,此人的武功已经达到四炼之境,放在外面,便是名镇一方的高手、朝廷的供奉、地方武行的话事人,你以为你家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吗,他要是想杀你,我师父都拦不住!”
“我、我”周新薪憋的满脸通红,懦弱而没骨气的模样,看的燕飞娘更加生气,也不管他,掉头就走。
“我一定要弄清楚,那个守财奴到底是怎么混进去的!”
武馆后院
“大师兄,话带到了,二人也走了,”大黑熊对着罗严宗,恭敬的道。
“呵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