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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大臣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平时荒唐的皇上真不能小看,竟有这样的大手笔。
“但是,”皇上转个口气:“望珠和庆回,就留在朕的身边,等你在西陲王爷做得像个样子,再接他们过去。庆回就在宫中学习中原话和礼仪。朕真的对你教子完全没有信心!”
这大起大落,不仅大臣们大跌眼睛,康明王也完全傻了。去西隆做诸候王,如果皇上不刻意压制,权力是很大的。然而刚刚团聚的妻子和儿子,就要分开么?皇上是要拿她们母子当人质,若是康明王听话,或许夫妻父子有一天还能见面,若是不听话,那后果真是不能想象。天下果然君王最狠。
康明王一改平时动不动跳起来与皇上争论的样子,他知道关系到妻子和儿子,不能硬顶,错愕道:“皇兄,望珠完全不懂中原话,又不识字,只是个普通做粗活的女人,在宫中会很难受的。”
皇上冷冷道:“你的妻子和儿子,朕会让人好好照顾。难道受苦受得,在宫里享福反而觉得受罪了吗?那朕的皇宫成什么了?”
康明王呆呆地看着皇上,孟定国这下觉也睡不成了,急忙道:“西陲是边关重地,那里各种小国和小族聚焦,也关系国朝边境之安全,这是皇上对王爷信任,王爷赶紧谢恩吧。”康明王听了孟定国的暗示,知道胳膊扭不过大腿,只得叩头谢恩。(未完待续。。)
第二七五章 女孩的心思
孟雨也感觉到最近自己想事情都不像从前能集中精力了,他的心像是飘荡在空中没有着落,又像是被一根很细的线牵着,却离地越来越远。他现在特别需要爹爹能支持自己,从易容人身上突破很多内幕和线索。
然而……
他突然觉得自己那么不了解父亲,而自己和父亲的交流也变得困难。从前,是自己不愿意理父亲,使性子。可现在,他突然发现自己多么需要父亲,然而孟定国完全不像应正云那样,能让人产生依赖的感觉。舅舅不论怎么骂自己,自己都能蹭上去耍赖,而父亲,呃,想都不要想。
他失魂落魄地走着,却没有注意到街对面,一个高挑身材,瓜子脸,大眼睛的女孩在默默地看着他。她黑黑的头发随意挽了个发髻,垂下两根细细的辫子,嘴一抿就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冬天凛冽的风一吹,她的刘海儿被吹开,露出光洁好看的额头。从前她是多爱笑,她的名字也就笑笑,然而现在她已经很久没有笑过了。但是和这个女孩的内向和沉默相比,另一个女孩却完全不然,孟雨还在下意识朝自己想去的地方走着,那个女孩带着一个丫环却像从天而降。
“孟雨,又见到你了,真好呀!”沈婉华脸上那双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笑成了月牙。
对于孟雨来说,现在可是真的没心情搭理她。但是他却偏偏停下来:“沈姑娘,你来京城来得好早。”
沈婉华笑嘻嘻地说:“爹爹来了,我也就来了。没想到刚来就听说康明王复了王位,还封到西陲去,真是太好了。”
孟雨淡淡笑一下:“那可不是,都是镇国公的功劳。”
沈婉华不笑了,她好像一下子就泄了气:“孟雨,你不要因为我傻,就这样说话。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也瞧不起我爹,但我没有做过坏事。”
巧果在后边拉了一下沈婉华:“小姐何必跟他解释呢,他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就不是这副脸孔。”
听了巧果的话,沈婉华心里也很委屈,半天才说出一句:“孟雨,你还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我什么都愿意做。”
孟雨很无奈地对沈婉华说:“我也救过你的啊,为了救你还要用剑威胁我最好的朋友。以后我们互相帮忙好了,但和你说话,我实在心理有负担。”
沈婉华看着孟雨,一向阳光般灿烂的脸黯淡了:“孟雨,我跟姐姐说了,这次来京我不再跟爹爹回江南,以后我只看你去哪里就去哪里。”
孟雨叹了一口气:“经过一些事情,我才能理解一点儿你的心情。但到此为止吧,沈姑娘,什么都没可能的,希望你以后能找好自己的归宿。”
孟雨说完就走了,沈婉华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地去追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巧果道:“小姐算了吧,真看不出他有半点好来,还那么自以为是,自大狂。”
沈婉华仍然呆呆的,半天才说:“打击太多了,也就成习惯了,是不是我真的该放弃啊?”巧果觉得小姐也是很可怜的,便说:“咱们大人此次来,不是也要跟皇后娘娘商量,给小姐择婿呢,那么多王候公子,随便拎个出来哪个不比他强?”
沈婉华看着孟雨走远,这才慢慢地说:“真的是都不如他呢。我只想有个自己的选择,可是为什么就是这么不顺利。”
街对面,笑笑抱着买的年货,冻得脚生疼。只几个月过去,她又长高了不少,原本就高挑的个子,显得更修长了。看到孟雨和沈婉华说话,她很是羡慕,可表哥抢了绿萍姐姐,自己也不敢去见孟雨哥哥,甚至于孟公府也不敢去了。孟大人是国朝栋梁之臣,如今的情势,不要说郭世超,秀秀自己也不愿意有那种攀附的感觉,但见不到孟雨,她心里还是很痛的。
她又低头看看手里抱的一堆年货,眼看就要过年了,表哥让笑笑买了给孟家的礼物,并说到时候自己不方便去,让笑笑必须给孟大人和孟婶婶拜年,也许那时能见到孟雨哥哥,和他说上几句话吧。但他现在显然不关注自己了,她悲哀地想。想到这里,笑笑跺了跺冻得生疼的脚,抱着年货朝家走去。
孟雨已经走到绮红院门口,一个门子看到他年纪很轻,穿得又普通,想着是没什么钱的,却只能两手缩在袖子里,不情愿地来招唿:“爷,您来了?”
孟雨并不回答,却掏出一锭银子直接扔给他,简单地说了一句:“叫于妈妈出来。”
门子慌忙将手抽出来接住银子,吓了一大跳。又突然看到他还挂着剑,脸上似乎已经现出杀气,寒得不行,忙说:“爷您稍待……”便揣好银子飞也似的跑了进去,瞬间一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鸨扭着迎了出来,笑嘻嘻地说:“这位小爷,是来找姑娘的吗?”
孟雨仍然冷冷地说:“吟妙。”
于妈妈怔了一下:“吟妙姑娘是头牌,小爷您……”
孟雨将皇上令牌拿出来,冷冷地:“知道,沙不该。”
于妈妈吓得浑身哆嗦,急忙将孟雨请进去,心想什么时候把皇上的人招来了?又仔细打量孟雨,看看他光光洁洁的下巴,心想不是个身有绝技的小公公吧?
她这里哆嗦,孟雨哪管她想什么:“妈妈还不快头前带路。”要是孟雨真知道她想的什么,一定要把这个可气的于妈妈剁了。
转眼间到了二楼,一间雕梁画栋的华丽房间门口,于妈妈正想去敲门,孟雨一把将她拎起来放到一边,于妈妈吓得不由叫了半声,孟雨已经推门而入。
绮红院是京城最有名的青楼了,这里红姑娘都有自己的二层小楼,屋里摆设极其精美,平日都是丫环妈妈事先禀报才进来,所以没有插门的习惯。何况吟妙是头牌,平时谱大得不得了。此时听到于妈妈鸡叫似的喊了半声,门随即被很粗暴的推开,美人儿被吓了一大跳。(未完待续。。)
第二七六章 绮红院
一个仪态万方,袅娜多姿,穿着淡粉色纱衫的女子转过头来。外面天寒地冻,屋里却是温暖如春。她肌肤白净细腻,窄窄的脸,修眉长鬓,一双眼睛明亮有神,睫毛很长,鼻子高挺,小巧的下巴,嘴唇红润丰满。她不笑的时候,是一个灵气而秀美的女子;而只要莞尔一笑,眉毛、眼睛和嘴角都弯弯如月牙一般,带着万般风情,又是一个媚到骨子里的女子。
看到孟雨走进来,她微微一怔,手停在琴弦上。沙不该果然坐在吟妙旁边,看到孟雨,真心有几分吃惊:“孟公子,为何找到这里来?”
他的意思,看你平时很正经的样子,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找老夫?
于妈妈听到孟公子三个字,吓了一大跳:“你你你,你是……”
孟雨回手很果断地将门关上,那正要迈步跟进来的于妈妈被拍在门外。
“沙不该先生宁肯信任一个风尘女子,也不信任孟雨,孟雨只好不请自来。”
吟妙站起来了:“公子是孟雨?”
孟雨走到沙不该面前:“这里很机密是吗?”
这时外面于妈妈显然是不甘心,开始推门,孟雨看了一眼吟妙,吟妙过去将门打开:“妈妈,我们谈些私密的事情,不打紧的。”
于妈妈吓得心头乱跳,听吟妙这么说,心想你们争风吃醋最好,跟我没关系最好。心里又想着,到底是孟大人家的公子,拿着皇上令牌来抢女人。要说这男人骨子里都一样,遇到美人就全都失了魂一般。
不过客人争风吃醋的事情绮红院也太多了,于妈妈一边想着,扭着屁股走了。
吟妙回到桌边,很有风情地一笑:“孟公子不要误会,吟妙是海西人。”
果然她的相貌仔细看还是有些异域风情的。
孟雨冷冷地看着沙不该和吟妙:“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沙不该先生,您和候灵闪做生意可以,但您也应该知道不能和谁做。”
沙不该有些意外,他还是很平和地说:“孟公子,我们的海西必须交给可靠的人。”
孟雨却并不客气:“花儿的心上人死了,您没有一点内疚吗?”
沙不该的眼神暗下来了,他沉默半晌才说道:“那不是海西的问题,萧公子是国朝争权夺利的牺牲品。”
孟雨淡淡地说:“想必花儿知道萧大哥死讯的时候,心里很难过吧。”他表面淡淡的,心里却是波涛起伏,他不长的人生经里,萧梦时的死永远是他心中一个不解的痛。
沙不该低下头:“花儿是个单纯的姑娘,我和她解释不清。自从知道萧梦时的死讯,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再也不肯回海西,一定要守在这里等他回来。”
孟雨冷冷地说:“已经不止一个人知道朱妙的身份,我不知道能不能很快抓到易容人,若是短期内不能将他抓到,他一定会不利于朱(吟)妙姑娘,您赶紧安排一下才是。”
吟妙吃了一惊,鲜红性感的樱辱微微张开:“孟公子,你竟然连我的名字都知道?“
孟雨凝神看着她:“奇怪吗?难道我不是靠这个吃饭的吗?“
沙不该却顿时悚然了一下:“谢谢孟公子提醒。”
孟雨道:“从北燕开始,您做事就一直不机密,惹出多少麻烦。萧大哥在北燕是求了我和几个朋友去救您的。如今,他的死和海西有着莫大的关系,您还不收敛吗?”
孟雨说罢,不等沙不该回答,便向门口走去。他这次来,不仅是因为他得到的消息让他十分愤怒,也是要警告一下沙不该,不要为了海西就可以肆无忌惮。
沙不该惊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孟雨的话。他在海西一向养尊处优,确实做事情也带上异族的粗放风格,一不谨慎二不周密。
到了门口,孟雨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沙不该:“大朝会就要到了,希望您能顺利解决海西国王人选的问题。当然,国朝的形势最是错综复杂,您亲身领教过。”
说罢孟雨开了门,却看到于妈妈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