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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见辛夷从谷主的房屋内轻轻的走了出来,叶缘泽一见辛夷,忙起身,惊喜若狂大声叫道:“辛夷,谷主呢?”辛夷忙把手指放在唇口,“嘘”了一声,来到叶缘泽身前,轻声道:“谷主在休息,不得打扰,你找她何事?”叶缘泽忙道:“我身后这个女孩,身中奇毒,恳请谷主医治!”辛夷看了一眼昏迷的殷雪梅道:“谷主近来身体很差,谷主谢绝治病!”叶缘泽知辛夷不能骗他,忙道:“这个女孩危在旦夕,谷主能否坚持一下,救她一命!”辛夷看着焦急的叶缘泽,摇头道:“这次不行,叶公子还是快些去休息吧,你路途劳累过度,急需修养,我看这个女孩是活不成了!”,叶缘泽恳求道:“麻烦你去问谷主,能否看她一眼再定夺?”辛夷道:“若是以往,叶公子相求,我怎能不助,但近来谷主身体差的很,不能再受劳累,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叶缘泽如遭电掣,他没曾想来到离乡谷会是这一番结果,解下殷雪梅,发现她气息中断,脉搏已经停止跳动,他急忙输入真气,他的真气已是强弩之末,微弱的可怜,辛夷看着叶缘泽,揪心道:“这个女孩已经不行了,叶公子为何这样救她!”叶缘泽低声道:“她是扬州城唯一的幸存者,身中奇毒,谷主的忘忧酒对她这毒有一定的压制效果,所以我来请求谷主医治!”辛夷听后,忙去取来一坛酒,给殷雪梅灌下,但已经没有了那时的效果,叶缘泽一急,冲着屋内大喊道:“谷主就这么狠心,连一眼也不看,就让她这样死去吗?”辛夷忙去捂住叶缘泽的嘴,让他不要说下去,这时只听屋内传出冷秋水微若的声音,道:“带那个女孩进来吧,我看上一眼!”辛夷迟疑片刻,让叶缘泽留步,抱着殷雪梅进了屋内。
过了须臾,屋内传出冷秋水的声音,问道:“她是如何中的此毒?”叶缘泽道:“整个扬州城几万人顷刻间,离奇化为行尸,她坠入井中得以幸免,但却被咬伤,身中那毒!”过了许久里面也没传出声音,叶缘泽问道:“谷主,她还有救吗?”冷秋水道:“她中毒已深,我无能为力!”叶缘泽道:“谷主医术高明,你酿的酒对她的毒有缓解作用,定有方法克制她身上的毒的!”冷秋水冷声道:“她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即使活过来,那种痛苦也不是她所能忍受的,还不如现在就让她死去!”叶缘泽道:“只要谷主有方法让她活着,再痛苦也比死去的要强!”“你哪里能体会到那痛苦的滋味,麝香,杀了她!”叶缘泽忙喊道:“不要!”欲要向屋内里冲,没走几步软瘫在地,辛夷忙在门口阻拦,叶缘泽坐在地上,骂道:“真没想到你不但见死不救,竟然痛下杀手,你这蛇蝎女人,算我看错你了!”辛夷忙上前让叶缘泽住嘴,道:“谷主身体不好,你不要激怒谷主,谷主对你情真意切,这么做定然有她的道理!”叶缘泽冷哼道:“她有什么道理,孤情寡义!”这时只听屋内冷秋水猛咳一声,怒道:“你有情有义,我救你一次,你不但不报恩,反而来气我!”叶缘泽怒道:“我的命你只管来取,还你就是!”冷秋水冷哼一声道:“大名鼎鼎的叶缘泽,谁敢要了你的命,若是要了你的命,那三个女人不得向我来索命!”叶缘泽一愣,心道她怎会知道我的真名,或许是九叔听闻之后,告诉她的吧,当即道:“你怎知我的真名!”“整个天下都知道了,我怎能不知,你还是走吧,不要来烦我!”叶缘泽晃悠起身道:“好!你把她还给我,我这就离去,再去寻医!”冷秋水道:“她中的毒天下没人能解,她快要死了,你就别让她再痛苦了!”叶缘泽道:“不!只要有希望我就不会放弃,你不给我,我自己进屋去取!”说着就要往屋内进,冷秋水忙喊道:“不要进来,麝香,快,还给她!”片刻,麝香抱着殷雪梅走出屋子,交给了叶缘泽,麝香道:“叶公子,你要带她去那里?”叶缘泽脑中一片空白,冷秋水不肯医治,他真不知道,天下还有谁,时间还够不够,惆怅望着谷口,道:“我也不知,我再去打探就是了!”辛夷道:“叶公子,稍等片刻!”不一会,取了几坛酒递给叶缘泽,道:“这酒你带着,也许能用上!”叶缘泽负起殷雪梅,拱手道:“多谢!”将要去接那酒,屋内冷秋水道:“把那酒给我拿回来,我这酒给那狼心狗肺之人,可惜了!”叶缘泽看着那几坛酒,没有去接,若是为救自己,凭他的性格,这酒是决也不会去接的,但这酒能拖延殷雪梅身上的毒性发作,若是出去再寻医,没了它可真的不行,叶缘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抱拳道:“叶缘泽多有冒犯,还请恕罪,在下恳请谷主将这几坛酒送给我,谷主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
跪了许久,里面也没见回答,麝香走进屋内,传出声音:“谷主,千万不要流泪,再伤身子了!”冷秋水冷声道:“闭嘴!”叶缘泽一狠心,站起身来,收起辛夷拖着的几坛酒,道:“这酒我先拿了,事后我再来请罪,告辞了!”欲要离开,这时只听屋内冷秋水,撕声喊道:“你给我回来!”麝香忙道:“谷主千万不要动怒!”
叶缘泽停住身子背对屋内,道:“谷主,还有何事?”过了片刻,冷秋水道:“你就那么想救她?”叶缘泽正色道:“不错!”冷秋水沉声道:“你可知医治她的病,需刮骨、洗髓、换血,还得经过烈焰焚烧九天,冰水侵蚀九天,这种痛苦她根本挺不过去,即使她能挺过这些,也根除不了她身上的毒,她活着每一天,身上的每一处,都剧痛无比,每到一年身上的毒就会发作一次,生不如死,而且她最多活到三十岁,你还想坚持给她治吗?
第一百四十二章、冰冷的秋水
叶缘泽僵住不动,冷秋水的每一句话都刺进他的耳朵,若是如她所说,这活着,也只剩痛苦了,余下的时光也只能与痛苦为伴,活着还有何意义,若不治,这条命就没了,他又不忍心就这样让她死去,这真是痛苦的抉择,命运如此的不公,让这样的女孩只能选择这两条路,叶缘泽对这幕后的元凶恨之入骨,他问道:“谷主可知她身上中的是何种毒?”冷秋水道:“灭魂散!”叶缘泽叹声道:“是了,成千上万的行尸都丧失了魂魄!”随即又问:“可她中此毒,为什么还没丧失魂魄!”“那是因为她有变异血液,与常人的血液不同,不过这样的血液也只能延迟侵入而已!”叶缘泽又问道:“可知这毒是如何发生的?”冷秋水叹声道:“这个我不知,但一定是某人所为,收去了那些人的魂魄!”叶缘泽道:“她叙述是一种看不见的线,射入脑内,让她一阵痛苦,她感觉空中弥漫的全是那看不见的线,后又被她的母亲咬伤,坠入井中!”冷秋水沉声道:“那细线吸取人的魂魄、精血,被吸去之后,那些人就中了此毒,变得凶猛异常,见到血液就疯狂扑去,就连老鼠都不放过,被咬中会瞬间腐化全身,丧失理智,速度之快,可谓电闪!”叶缘泽诧异,为什么谷主能描述当时情景,问道:“谷主是如何知晓的?”辛夷流泪道:“因为谷主就是身中此毒!”
叶缘泽猛然坐倒在地,口中念叨:“是了,我怎么会想不到,我好糊涂!”脑中猛然炸开,冷秋水酿制忘忧酒就是为了缓解体内之毒,终身不能离开离乡谷,每日必须经过招摇山上的湖水浸泡,她身体里就是这灭魂散之毒,而她选择活着,经历了那刮骨、洗髓等痛苦的折磨,她平时面如冰霜,波澜不惊,也正是忍受着无时无刻的痛苦,她爱酒如命,也许只有酒醉的时候才能麻醉那痛苦,那是怎样的痛苦,那是怎样的折磨,而此时,也正是那毒发作的时候,而他却跑来打扰她、激怒她、骂她、让她流泪,自己与那禽兽何异。叶缘泽泪流满面,颤声道:“谷主!………”想要说声对不起,却哽咽的说不下去,屋内麝香急道:“谷主,不要再流泪了,你的身子已经受不了!”
冷秋水道:“辛夷,你去把那女孩带进来吧,迟了,就救不成了,人家会恨我的!”辛夷忙道:“不成!谷主,你的身体不能劳累,还是休息吧!”冷秋水怒道:“我的话你也不听,你要气死我不成?”叶缘泽心如刀绞,不知该如何是好,治这病必将耗费她大量体力,她已经脆弱不堪,又怎能狠心让她再受累,雪上加霜,亏欠她的就够多了,这恩情如何去还,然若是她不医治,那殷雪梅的命可就没了,这可是她唯一的生机,辛夷将殷雪梅抱紧屋内,叶缘泽竟迟迟的说不出话来,做不出任何举动,那种痛苦要比他受到的所有的痛苦,还要痛苦百倍。
天空中下起了细雨,淋湿了他的衣衫,水珠顺着白发,一滴滴的滑落,辛夷已经进去多时了,叶缘泽跪在庭院中,他不想起身,他要跪着,不是祈求老天,因为老天重来就没开过眼,看过受苦受难的百姓,他跪着,是让自己痛苦那么一分,这样他的心能好受那么一丝,也是对自己无理的惩罚,他恨不得能让自己承受着冷秋水身上所有的痛苦,他想要去阻止冷秋水去医治,可这口却开不了。
辛夷走出屋子,见叶缘泽跪在雨中,忙道:“叶公子去休息吧,谷主已经开始医治了,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见叶缘泽在雨中发呆,不肯去休息,辛夷无奈取出斗笠和斗篷给叶缘泽披上,叶缘泽拿开斗篷,低声道:“不用,我这样能好受一些!”辛夷气道:“真是受不了你俩了,一个一个都疯了!”把斗篷、斗笠往叶缘泽身边一撂,气冲冲的进了屋内。
屋内药室之中传出殷雪梅撕心裂肺的痛苦声,“不要啊!”“谷主小心,你还行吗?”“不要管我,快将她打晕,按住她!”又过了片刻,殷雪梅又是一声嘶吼,“谷主,你这一刮,她就痛醒!”“用冰蚕丝将她绑好,她一醒,就将她打晕!”雨一直下着,殷雪梅的哭喊声不时的传出,也不知过了多久,天已经黑了,冷风袭来,屋内传出,“辛夷,把脊骨拿去浸泡三个时辰,麝香你按住心脉!”“谷主,你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们!”“没有我的指导,你们不行!”又道:“辛夷,你把那麒麟血取来!”
叶缘泽呆呆的望着药室内,映射在窗户上那忙碌的潇影,一直揪着心,她只能活三十年,她每天都在经受着痛苦的折磨,没有出头之日,她想离开山谷,那只是奢望,她喜欢比翼鸟,以养鱼为伴,她是那么的冷,冷的让人心碎。
她同燕青一样,都是幽州上谷的幸存者,燕青被自己错杀了,冷秋水活着生不如死,那人是谁,让月清影孤守余生,大师兄苦苦寻觅,冷秋水痛苦一生,自己与葛夜刹成为了孤儿,弱小的殷雪梅再次经历这痛苦的折磨,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百姓,那人就是恶魔,那人的目的何在,那人是谁,他在哪里,他仰天长啸道:“不查出元凶,我誓不为人!”
只听冷秋水在屋内怒道:“辛夷,你去将那个呆子给劈了!”辛夷走出屋外,手一挥,射出冰蚕丝,捆住叶缘泽,来到身前一掌将叶缘泽震晕,拖到以前叶缘泽捣药时所住的屋内。
叶缘泽昏昏沉沉的醒来,见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捆着冰蚕丝,盖着被子,床头点着一盏油灯,窗外仍是一片漆黑,树叶被风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