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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都死了那么久了,别扯这些没用的。”画卷心中略痛,叹了口气,他知道他如今的一切言语此人早已听不见,这一切不过是早就留下的镜像罢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反驳。
“造画。”这声音浑厚,带着无上的威严,但是其语气之内却有无奈,“都过了那么久,你且由她去吧!”
“滚!”画卷一声暴怒,直接踢向了那黑色骨架!
尚没有碰到那骨架,但是其带起的一阵风就将那骨架吹散了,“你果然死了。”造画退后两步,“连你都会死,我为何不死?她却也死了。”
“来世,信则有,不信则无。岁月悠悠,世间终会出现两朵相似的花,千百年的回眸,一花凋零,一花绽。”那骨架化作灰飞之处,依然是声音回荡。
“你个老秃驴!懂些什么!你死了还不是死了?”造画嘶吼两声,却是越说越无力,声音越小下来。
“你若寻她,便去世间,你若不现,何来前缘?”这声音幽幽荡开,“你来寻我之时,这圣堂万载,又有来人。”
“靠!没人没事儿的我上来找你聊天吗?”画卷看着那藤椅,眼中露出追忆之色,嘴上却依旧不饶过这讲话之人,即便此人听不到。
“此人身具造化,却被造化挤压,已在造化之外。老衲,圆寂之时,天灵贯通,得见未来一幕!你现在且去见他,定能做出抉择。只是你且记得,此人大势之前,莫要入其造化!”
画卷纸张之上略有起伏,听闻此言,只道了一声,“谢了!秃驴,若有机会我空闲之时再来看你。”
画卷消失,这片处于虚无之地的古灯熄灭。却有一幽幽叹息的声音,“此异数可否能归……”
画卷转眼便出现在黑塔第五层,深吸一口气,画面之上一比化作了茫茫雾气,他这才转身进入第四层!
第六十七章 观龄!
凤乌正打着瞌睡,看着那竹简好似一只只小蚂蚁绕着圈圈爬来爬去,他恍惚之间像是看到了很多人,熟悉的、不熟悉的,恍若前世今生。却是正在这时,他头种种的落在地上被惊醒了!
“谁!刚刚谁推我!”凤乌蹭一下站起来,猛地看向四周,然后看了两眼正襟危坐,一心只读圣贤书,根本没被打扰到的齐天,讷讷低了头,又往这虚空之中看了两眼,就又趴下睡了!
造画不禁咂舌,这傻鸟倒是有些运气,竟然凭借着“瞌睡”就觉察到了自己来临,虽然也的确不是自己推得他……
这时候造画看向齐天,“他……”
“他曾经也是这般,只是一个是写书,一个却是观书,一个是前人栽树,一个是后人乘凉。”造画越看越是相像,“两朵相似的花?这就是我做出选择的依据吗?罢了!若是真的,那我出去一趟又何妨?”
齐天吸了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合上手中书卷!“这《奇闻异事》之中竟然提到了我曾见过的那巨人,只是是随口说出的一则故事,但也可以了解到写这本书之人的见识层面之高,与其来往之人,随手间一个法诀便像是传说中那般!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有一天,我也能做到的吧!”
齐天休息片刻,见大灰睡的死死地,微微一笑,又拿起一卷书来,“《渡人》,讲述吾与灵儿结缘遇趣事一二,并有所感。此书有趣,竟然是一本故事!”
造画心中一紧,走到齐天身后,看着那本《渡人》,“他竟然能将她的故事记载下来!她不是被造化所灭,不显世间了吗?怎么可能?难道他,已经逃脱……”
齐天打开书卷第一页,仅一幅画!
画中仅有一条河!齐天看了片刻,此画面之上竟然真的传来了阵阵波涛之声!而其上,就在这河流遥远的边沿之处,冒出一艘船来!船上有人!
此时画面一变!天空之上原本晴天万里,瞬间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刮起了狂风!那小船晃晃悠悠似是很快就要翻在这波涛汹涌的河水里!而那驳船的人,也越来越近!
一道闪电足有成人大腿粗细!直接从天上立劈而下,奔向这渡船之人!闪电光芒一亮,映的整片画面都光亮了不少,齐天这才看清,这渡船之人穿着一身蓑衣,身材娇小,这船似是普通渔船,在这船前方挂着一古灯!
这古灯造型极为独特,是一恶鬼半蹲在骷髅之上仰望前方的模样!其样子狰狞。而这恶鬼双眼空洞,其内有萤火闪烁,照亮前路。
只见那闪电瞬间来到这渡船人额头前面,直接就要将这渡船人劈碎!却没想,此瘦小之人伸出一只手来,那本应无形的闪电却在此刻好似有型,直接被这白皙纤细的手掌抓住!
这手似是随意一抖,竟直接将这闪电从天空之上抓了下来!然后扔到了那古灯之中!这时那散发着黄绿色光芒的古灯更加明亮了一些!
齐天看的入迷,此刻倒吸一口冷气,“这身穿蓑衣之人竟好似是个女子,而她竟然捕捉闪电作为这古灯灯油!”
“是她!就是她!那个独闯八层天的女子!她竟然去过九重天之关?渡!我早该知晓的,当年她闯关时常用了三十年!可是她的资质绝对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她见过那秃驴了?”造画一脸的郁郁之色,他知道真相的时间有些迟了。
“她是除了她以外,第二个能在九重天之外的渡船而归之人吗?如果这样,那第三层那些家伙随她而去倒也正常。只是,她与这第四层之人又是什么时候成了那种关系?”造画越说疑问越多。
“当年她被造化镇压,我亲眼见她神魂碎裂,受了难以恢复之伤!这第四层的家伙,竟然还是把她救了?”造画不自禁又看了看齐天,“当年此人受她所邀,镇守第四天万日,他和那渡船女子在此之前定然已经相识。也或许,他便是为那渡船女子而来!”
“看来只有她走的最早,囡囡……”造画呢喃出这两个字,就腾身而起,顺着那来时的阶梯,一层层走到了第一层之中。
齐天看着那画面上的闪电越来越粗!直至这身穿蓑衣之人腾空而起,黑色云团一阵晃动!没一会儿就消散了!而这女子却是手中握着一束光,然后随手把这光扔进古灯之中,此灯发出噼里啪啦之声,光芒更列!
画面就定格在这里,这书卷右上角此刻浮现出几个蝇头小字,正是自上古至今通用的篆书文字,“灵儿逆根出现,于九重天外银河。”
打开书第二页,又是一副画面,是此蓑衣女子垂钓的一幕,最后同样出现一列字,“灵儿得钓众生缘。”
第三页之上一片模糊,似是刮起一阵风暴,没有船,没有灯,只有无尽的苍茫,“灵儿于银河寻自身,陷入混沌之中,我于此出现,不幸入其道心。”
后面连着几页都是空白,直到最后一页。
最后一页之上,没有了图画,只有一行小字。
“渡者,渡人。渡仙神,渡鬼魔。昨日我渡他人,今日他人渡我。此乃九重天外银河之上灵儿所悟。而我再渡银河,只道此次所渡,仅为渡缘。渡过此银河,灵儿之命归我。
而,于此我与灵儿之缘已生,神魔皆不可灭!造化不可损!世人既称我为魔,那我神挡杀神,佛阻弑佛!造化夺之,则我取造化而代之!”
齐天读完最后几字,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来!这寥寥数字之间绝对没有灵力蕴含,却是有一种霸气!杀气!仅仅观书,就让齐天感觉到自己身前像是站着一个从远古走来之魔!
“呆子!”凤乌闻到血腥味一个猛子站了起来,挡道了齐天身前,“谁!是谁在暗处攻击!”
“没事,只是这书中自带的一股力量让我看伤了心神而已!”齐天笑了笑,看着手中那已经染了血的纸质书卷,无奈叹息一声,放进了储物戒指之内。
凤乌松了口气,非常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一脸也是痛苦之色,“读书确实是伤神啊!你看我看了那么久了,精神一直都不好,才将那东西看了一半,实在是太难掌握了啊!”
齐天忍住笑意,这凤乌哪里会伤神,明明看不两眼就睡,而且那本书齐天也看过两眼,其上都是一些让人摸不清头脑的画面,但都十分简单,像是花朵、屋舍、昆虫走兽之类的简笔画,也有拿着工具的小人,实在是匪夷所思。
“唉,我先来给你看看年龄吧!”凤乌抖擞精神,想了想自己这些日子下的苦功夫不能白费,先从身边之人试一试!
齐天倒是乐得自在,继续看他的书,只是要忍受着一只鸟色眯眯的眯着眼睛的目光。
转眼三天,这三天里凤乌蹲坐着都打了无数瞌睡,身体摇摇欲坠的像个不倒翁,却是在这一天猛然张开了眼睛,欣喜万分道,“我看出来了!你一百三十七岁!”
凤乌也是在自己嚷出这一句之后才彻底清醒的,“我刚刚说了什么?一百三十七?”
齐天摇头浅笑,放下手中书卷,看着凤乌,实在是对这有乐趣的小法术十分无奈!足足差了一百岁!他这年龄要从地球上的近二十年,宇宙中的十几年,来到这里的五年多,算一算差不多也近四十了吧,可这法术……
“怎么会呢?这术法之上此人明明说的没有出错的时候啊!凤乌走到那竹简旁边,低头又看了两眼,“你看这上面说的,此人用此法术还看出过一个两千多岁的老妖婆装扮的小姑娘呢!”
齐天一听此言倒是来了些兴致,他突然想起了姜灵月,他初见她时,她是十岁多的小姑娘一般,可是修为已经遥不可及,再次见她,她却是化神期修士,虽然依旧年轻的模样。
“你看,这书是有保障的!此人前面举了那么多的例子啊!”凤乌越说越是伤心,眼睛里面泪汪汪的,“可是他深深的欺骗了我!骗子!”
“咳咳,”齐天想起那些手写的书卷,觉得这作者不似是骗人之人,想起凤乌近日看书之时昏昏欲睡的情景,摇了摇头,“你且先将这整套竹简看完再做判断,不是已经看了一半了吗?”
“对啊!”凤乌来了精神,又一屁/股趴在了那竹简旁,保持了之前的状态,“等我看透了这书,再拿你来试试!”
齐天只得苦笑之中继续去看那杂谈。
当齐天就要拿起最后一本书的时候,距离他来这密地已经半年时间!凤乌此刻正聚精会神的看着齐天,然后一个趔趄,却是似乎又睡着了!
正在跌落的途中,凤乌却猛然惊醒了,“你今年三十七岁零十一个月二十三天五个时辰一刻整!”
齐天眼中闪过一道精光,更多的是诧异,他诧异的是凤乌竟然修会了这门诡诞的小法术,却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学会的!更诧异的是这诡异的小法术,竟然精细到了这种程度!果然是够偏执,够变态。
“应该很对啊!”齐天发自内心的感叹一声,那么多年了,如今庞博、无忧有没有显老?应该不会的吧!以无忧的资质,现在定是到了他可望不可即的修为,庞博是否真的像他说的那样无法无天、纵情肆意了?
“我知道我第一次为什么出错了!就如那花一样,作为种子的时候它虽然已经存在,但是却不算存在,只有它生了根,才叫花。你那一百年,是种子,这三十几年才是花!”凤乌洋洋得意,想着自己竟然搞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