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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远说道;“这是一只不寻常的公鸡,不能把它当成寻常的公鸡看待,所以吕伯你不需要理会它。”
“老奴明白了。”吕伯点了点头。
李修远又道:“我待会儿出门一趟,去城内看看。”
吕伯又道:“城内怕是不太平,大少爷出去可得记着带护卫,吴非和上次公子招募的那个神射手邢善也从望川山回来了,大少爷可以带他们到身边,这样老奴也能放心一点。”
“知道了,有劳吕伯了。”李修远点了点头。
等吕伯离开之后,他看了看那屋顶飞檐上啼鸣完的公鸡,然后招了招手道:“是吞鬼雷公么?是的话就飞下来一会。”
飞檐上的那只朱红色的大公鸡脑袋一晃看着李修远,然后咯咯几声拍动着翅膀从屋顶之上飞了下来,落到了庭院里之后便往李修远走来。
“吞鬼雷公,你留下一具化身在我这里做什么?”李修远看着近在咫尺的公鸡开口问道。
“咯,咯咯。”
可是这只朱红色的公鸡却是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李修远见到这只公鸡如此模样不禁也有些疑惑起来:“难道不是吞鬼雷公?”
朱红色的公鸡似乎对李修远颇为亲昵,只是围着李修远身边打转,时不时的伏在地上打盹,似乎一点都不怕生。
“不过怎么看也只是一只寻常的公鸡,也不知道和吞鬼雷公什么关系。”
李修远心中暗道,可惜这公鸡不会开口说话,也问不出一个缘由。
不过看这样子,这只公鸡是赖在府上不会走了。
也罢,就让这只公鸡待在府上吧,反正也不碍事。
“我出门了,你自个就待在这里吧。”李修远摇了摇头,也不继续陪着这只公鸡了。
带了一些护卫便出府去了。
“吴非,你在望川山待的好好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身上还有命案,官府的通缉令还没有撤下来呢。”路上,李修远开口道。
吴非摸了摸光头咧嘴笑道:“山上呆的厌烦了,便想走动走动,而且老爷也不放心大少爷一个人待在城内,让小的过来看看,再说了,前段时间涨了大水,郭北城都淹了,赈灾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有功夫来通缉我。”
“这倒也是,对了,小蝶和杜春花呢?她们两个人去哪了。”李修远又问道。
吴非说道:“两位姑娘被小的派人送回县里去了,这到处涨水,死人的,小的还是觉得让两位姑娘回县里安全一点,山上的灾民也多,怕生出什么乱子来。”
李修远点了点头,让小蝶和杜春花回县里去也好,县里安全,这里已经起了瘟疫,免得被传染了。
“少爷,城内的瘟疫起的古怪,一夜之间就全城染病了,小的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若是真是瘟疫的话,总有人染病,有人没染病,不可能这般。”旁边的邢善沉声说道。
“你也看出来了。”李修远说道:“我之前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得去找人问问。”
一行人走在城内。
白天的时候城内还是有人烟的。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有百姓走过。
不过百姓们的脸上却多有病态,时不时的轻轻咳嗽,像是感冒了一样。
但是这种症状,却是疫病的征兆。
眼下时间尚短还没有爆发粗来,再等几日,病情严重了,城内只怕到处都是死人了。
往城隍庙的路上,有一伙闲汉聚在街头,懒散的打诨,无所事事。
当他们瞧见李修远等一行人时候却是一下子眼睛亮了起来。
“弟兄你们看,那不是李公子么?李东家么?他回来了。”
“当着是他,还未他不想支付工钱跑了,没想到居然还敢回来,这次不能饶他,我们定要向他讨回我们的工钱。”
“是极是极。”
一群闲汉虽然面露病态,但是比起小病而言,十两银子的工钱却是更加重要。
当即一伙人便齐齐的冲了过来,将李修远等人围了起来。
“东家,您可真是让我们好找啊,欠了我们的工钱居然不给,还躲起来了。”一位闲汉有些怒气冲冲的说道。
“哪来的家伙,赶紧滚,不然老子劈了你们。”吴非咧嘴一笑,摸了摸光头露出了狞笑,浑身散发出杀气。
他本来就是侩子手,后面做了土匪,又杀过郭北县的县令,是一个穷凶极恶之辈,和寻常的闲汉混混是不一样的。
被这气势一震慑,这些闲汉当即就心中一慌,有些退缩之意。
李修远这个时候挥了挥手示意吴非退下,他道:“你们是之前赈灾的时候我雇佣的短工?”
“正是,东家记性不赖,我们之前正是应了东家的活,忙了好些日,可是一文钱工钱都没拿到,这天底下哪有这般的道理,今日东家若是不给工钱,我们可不会放东家离开。”那闲汉虽然惊慌但是面对和和气气的李修远时候却又再次壮起了胆子。
李修远点头道:“前段时间赈灾你们的确是辛苦了,不过工钱的事情按照之前说好的,月结,如今一个月的时间还没有到,还有十日,你们就向我们讨要工钱可不妥,我李修远不会赖账,你们也不能违背工期,提前要工钱,现在你们还是我李家的雇佣的短工,为我李家办事,你们难道是想背主?”
“什,什么背主,东家莫要胡说。”那闲汉当即面皮涨红,羞愧难当道:“我,我们只是怕东家又跑了,下回连人都找不到。”
古代的人绝大部分是很重信义的,尤其是市井闲汉,更是如此。
受了雇佣便要办事,办不好都会愧疚,更别说李修远提到背主了。
这要是传出去,以后没有人会愿意去和这种人打交道的,便是同伙也会瞧不起这类人。
李修远说道:“我怎么会跑?我李家就在郭北县,你们如果一个月内拿不到工钱,大可去县里找我,我李家也是要脸面的人,岂会短缺你们这点银两,现在你们可以让开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对了,你们也可以去通知其他人,十日之后来我李府结工钱,一人十两,绝不克扣。”
“东家,此话当真?”其他几位汉子又有些激动起来。
他们本来是没有想过要会工钱的,只是想拦住李修远多少讨要一些钱财。
“我是读书人,怎么会说谎,品德有失的读书人连官都做不了,我怎么会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李修远说道。
“好,那我们就再信东家一回,到时候东家不拿钱来,可就别怪我们不讲道义了。”为首那闲汉一咬牙说道,然后又让同伴让开了道路。
李修远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放心,钱不会少你们的,这次我回城里是来治瘟疫的,既然现在你们还是我李家的短工,那我就现在再给你们一个差事,去把消息传开,让城内的百姓莫要绝望,我有办法治瘟疫,只需静等几日自会有好消息传来。”
第两百十九章空庙
“几个闲汉敢拦住我们要钱,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大少爷,刚才何必和他们那么客气,直接宰了他们不就行了,我们人是比他们少了一点,但是真动起手来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路上,吴非摸着大光头,对刚才的事情显然有些愤愤不平。
李修远说道:“你这种想法很危险啊,要知道杀人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别老想着打打杀杀,再说了,他们也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别人只是向我们讨要工钱,你若把别人杀了,这是何道理?”
“天大地大,道理最大,凡事得讲理啊。”
“是,是,是,大少爷说的是。”吴非咧嘴笑了笑。
可是当李修远来到城隍庙前的时候,却发现这里却有兵卒护卫,站在大门前拦住了去路。
“什么人,站住,朝廷重地闲杂人等免入。”兵卒当即喝道。
李修远愣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没错,是城隍庙啊,城隍庙上面的牌匾还挂在上面,什么时候这里成了朝廷重地了。
“你们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么?”他对旁边的护卫问了声。
旁边的邢善低声道:“城内被水淹了,衙门被大水冲垮了,已经不能住人了,之前朝廷赈灾的官员来到郭北城,见到城隍庙内还算是清爽,干净,就取了城隍庙当做了临时的官府,如今人虽然走了,但是还是留下了一位官员充当临时的知府,还留下了几队兵卒。”
“原来是这样。”李修远点了点头。
这到是合情合理,毕竟之前全城被淹了,唯独城隍庙之中有城隍庇护,没有被大水淹没,所以保存的最好,如今被官府的人看上也不是没有理由。
“几位,能否通融一下,我有事情需要进城隍庙。”
李修远走上前施了一礼道。
“去,去,去,现在城隍庙已经是朝廷的衙门所在,岂是你这等不三不四的人随意可以进出的,识相的就给我滚,本大爷今日心情不好,莫要继续纠缠,不然本大爷手中的刀枪可不张眼睛。”守门的兵卒气势汹汹的喝道。
李修远道:“我并不是要去找官府办事,只是有点私事需要问问鬼神,在下好歹也是一位读书人,几位卖个面子吧。”
“你这人怎么如此的烦,说了不然进就不让进,你再不走信不信我们赶你走。”
那兵卒说完挥舞起了手中的长枪,想要赶走李修远等人。
“把这几个兵丁拿下,他们若是反抗就打昏他们。”李修远立刻挥了挥手道。
这话一出,旁边的护卫立刻就冲了出来。
兵卒们见此一惊:“你们敢强闯衙门,你们想要造反不成?”
可是还未等他们反映过来,李修远的护卫们就手脚麻利的把他们全部放到在了地上,只听见几声痛呼声响起,五六个兵丁就爬在了地上。
“大少爷,你之前不是说天大地大,道理最大么,怎么这会不讲理了。”
吴非放到一个兵丁咧嘴笑了笑。
李修远说道:“天大地大,道理最大,但是拳头也最大,就看如何取舍了,碰到不讲道理的就只能是讲拳头了,这是为人处世之道,你们还需要好好的学习啊。”
放到了这几个兵丁之后,众人便进了城隍庙。
此刻的庙内,有衙役,仆人来回走动,像是一个衙门的样子。
而在城隍庙的大殿之中,那断了脑袋的城隍神像已经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是被谁给搬走了,但在大殿的中间却摆放了书案座椅,像是办公的地方。
“香火不见了。”
李修远看了看大殿的屋顶,却发现当日城隍死后留下的满屋香火已经不见了。
这短短几日的时间香火不会无缘无故的消失,除非是被鬼神给收取了。。。。。。
想到这里,他目光微微一凝。
自己走前已经安排了这里的阴兵守住香火,看样子这断时间之内郭北城的确是发生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去小鬼殿看看。”
李修远挥手示意了一下道。
自己安排的阴兵如果还在这里的话,应当会在小鬼殿。
可是当他来到小鬼殿的时候却发现老这里小鬼的泥塑已经被清理的一干二净,一尊小鬼像都没有。
不仅没有了神像,扫看一眼,也没有发现任何一位阴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