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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胡黑指着李修远,声音有些颤抖着说道。
李修远也听到了这声闷雷,似乎上天的怒火。
他听过很多雷声,有诛杀鬼魅妖邪的雷神之雷,有行云布雨的龙王之雷,有天罚大恶的灭杀之雷,还有就是触动天地,引来天谴的天谴之雷。
眼下就是天谴之雷。
这雷不是雷神操控的,是天地自然就有了神威,只有设定的条件才能触发,无人可以掌控。
而此雷李修远只听过一次,那就是以前秃道人推算自己命运的时候。
“你不会暗中在给我算命吧?”李修远看着他道。
胡黑脸色苍白惊疑不定,嘴上虽然没有开口,但是样子却无疑是证实了李修远的猜想。
“最好还是别做这样无聊的事情,我虽然很想知道我以后的命运会如何,但修道之人最好还是被给我算命,不然。。。。。。会死的。”李李修远平静的说道。
说完之后,他又扫看了一圈道:“胡力死了,但是我给了他一个转世重修的机会,你们狐族内部的争斗厮杀我希望到此为止,这青山以后还给我这位老丈人吧,你们这些狐族我希望永远别出现在扬州地界,你们去别的地方寻过新的生活吧,毕竟你们也是从别的地方迁过来的。”
胡黑脸色变化不定,虽然没有回答,但是他心中却知道,胡汉有这帮手,自己青山的争夺是一定会失败的。
“这位武夫,好大的口气,胡汉是你的老丈人,可是胡黑却是我的老丈人,他的两个女儿都是我最宠爱的小妾,你要夺他的地盘,本公子可不答应。”一个带着几分懒散的声音忽的从山谷的后方传来。
却见一行人不缓不慢的向着这里走来。
为首的是一位年轻的公子,约莫而是出头,一身锦衣玉带,手握一并紫玉扇,带着几分朦胧醉意,嘴角带着自信飞扬的身上。
在他的身边有两个娇媚动人的女子,这两个女子相貌都差不多,看上去应该是一对姐妹花,一朵并蒂莲。
不过这女子的背后却是两根蓬松的尾巴摆动,显然证明着这是两位狐女,而不是寻常的女子。
同时与之同行的还有几位风流潇洒的书生,似乎是同伴,看衣做打扮,不是秀才就是进士,功名不低。
至于最后面,却是跟着十几位孔武有力的护卫。
他们身披衣甲,腰悬刀剑,眼神冷漠,都是杀过人,见过血的。
为首的两个护卫更是散发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危险气息,应该是武艺不俗的高手。
“是李公子,你来的真是太好了。”胡黑见此顿时大喜道,仿佛见到了救星。
“李公子?你叫什么名字。”李修远问道。
“你叫李修远?名字挺好的,人却不怎么样,是一个嗜杀残忍的武夫,你也配姓李?”李梁金轻轻一哼,言语之中多有不屑之色。
“他叫李梁金,是金陵城李家的公子。”狐三姐化作的红狐这个时候跑了过来,低声说道。
李修远神色微动道:“我到是有点印象了,金陵城有个李家,是开国一位被封侯的将军后人,你便是那位李府的公子?”
虽然都是姓李。
但是郭北县的李大富和金陵城的李家可没有半点联系,只是姓氏都一样罢了。
李梁金听得旁边的一位狐女嘀咕了几句,也笑道:“原来你就是李修远?本公子也听说过你,郭北县的一位商贾子弟,几个月前郭北城发大水,是你在那里救灾平瘟疫,听兵部侍郎傅大人提起过,说你赈灾救人,功劳不小,准备上表朝廷嘉奖你,还以为李修远是一位有才有德的儒雅读书人,没想到却是一位卑贱低下的商贾之家的武夫,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考中秀才的。”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不知道这位李公子你精通几艺?”李修远看着他,神情有些不善。
这个李梁金定然就是胡黑请来的帮手。
生在王侯之家的贵公子,气运福德是没得说,难怪能压胡汉抬不起头来。
“都什么时代了,还六艺。”李梁金戏虐一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不知道李壮士你又精通多少?”
“不才,琴比不上伯牙子期,棋比不上弈秋,书比不上王右军,画比不上张僧繇,诗比不上李太白,歌比不上李龟年,赋比不上曹子建,唯独武艺可与李太白,兰陵王一较高下。”李修远平静的说道。
“狂徒。”
立刻就有其他一位和李梁金同行的书生义正言辞的怒斥起来;“区区一刚得秀才功名的商贾子弟,竟敢和古之大才相提并论,你的脸皮当真比青山还厚。”
“粗鄙。”李修远也回喝道:“身为一个读书人,竟满嘴粗鄙脏话,我若是你朋友,当羞于此等人为伍。”
“我如何粗鄙了?”那书生又气又怒道:“我说的是事实。”
“闭嘴,你出口成脏,还不承认,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念你读书不易,速速离去,休污人眼耳,脏了此地青山绿水,将来若是死后,记得在坟间多种花草,免得尸臭溢出,发起瘟疫,到时候传染到了给你祭拜的亲朋好友,那可就不妙了。”
李修远指着这个书生对着其他人说道。
“啊,我要和你单挑。”那书生听到这话,差点就气的撸起袖子和李修远打起来。
“来啊,单挑啊,我让你两只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可别食言。”李修远却道。
那书生眼睛都气红了,左右看了看,拔出身后一个护卫的腰刀,便想去和李修远拼命。
“诶,孟溪兄,你中了这武夫的激将法了,他一身的武艺你也看到了,你一进士,怎么能和这样低贱的武夫去刀剑相搏呢。”
李梁金却是没有失去理智,他拦住了这个叫孟溪的书生,制止了他这种鲁莽的行动。
孟溪恢复了几分理智,看了看手中的腰刀,怒道:“多谢李兄提醒,我险些着了他的道了。”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李修远忽的念了一诗经。
说的是老鼠有牙齿,人却没有廉耻,人没有廉耻,不死做什么?
孟溪是进士,是学识不低的人,哪能听不懂李修远这是在骂他,说他言而无信,是一个无耻之徒。
“我,我和你拼了。”
他再也冷静不下来,握住腰刀,不管李梁金的阻拦,便冲向了李修远。
李梁金见此也不阻拦了,而是眯着眼睛看着李修远如何应对。
他巴不得李修远杀了孟溪,如此一来他就成了杀人的罪犯,是要被判死刑的。
第两百八十八章生死之重
孟溪是当朝的进士,虽然没有为官,但这也只是迟早的事情,只等朝廷的空缺下来,他就自然而然的填补上去,一旦做官至少也是县令级别的。
而事实上孟溪以后的官位也不仅仅只是一个县令,而是一位知府。
拥有这样命格的人已经算是很尊贵了,毕竟一位知府也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
这样的人气运福德都很昌盛,会受到冥冥之中的庇护,鬼怪难以加害。
但孟溪毕竟也只是一个年轻气盛的书生,还没有出任为官,如今被李修远几句喝骂和羞辱便失去了理智,拿着腰刀便想和李修远拼命。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拿着十几斤重的腰刀似乎举起都有些困难,虽然面红耳赤,怒发冲冠,但是这样的人对李修远而言却没有任何的威胁。
“我和你拼了。”孟溪一边怒喊着,一边举刀砍向李修远。
李修远摇了摇头,也不还击,只是随手一放,将手中的虎口吞金枪向着孟溪倒了下去。
七十二斤的虎口吞金枪自然倒下的力量砸在了孟溪的肩膀上,他的呼喊突然戛然而止,整个人痛呼一声栽倒在了地上,摔了个灰头土脸,又羞又怒的他想要起来,可是却胳膊一阵疼痛,再加上压在身上的这杆大枪的确非常沉重,一时间手舞足蹈竟被压着起不来了。
“你我不过是口角相争,你却要拿刀砍杀我。”李修远摇头道:“这可不是一位读书人该有的作风,君子有言,动口不动手,没想到到了阁下这里却是动手不动口,适才李梁金骂我是武夫,我并不生气,怎么到了轮到我说你几句你却如此这般了?”
“呵呵,看样子你也不喜欢被人辱骂啊,被骂急了也想要拔刀杀人,既然如此,适才又为何辱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看样子你这个进士的头衔虚名很大啊。”
说完,他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个倒在地上起不来的孟溪。
孟溪脸色变化不定,想要用自己的学识反驳,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反驳出去,刚才自己是一时怒上心头,受不了李修远这样的羞辱,恨不得杀了此人。
心中愤怒交加,这股怒火又憋在心中,当即气的他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好,真刚烈也,至始至终一言不发,宁可吐血三升,也不低头认错,真乃吾辈之楷模,朝廷之栋梁,在下还得好好的学一学才是啊。”李修远抚掌称赞,却是翻身下马,将那虎口吞金枪取走,然后看了李梁金一眼。
李梁金此刻脸色阴沉,很是难看。
一个进士,竟这样被李修远三言两句给气的吐血昏倒了。
而且这个李修远也当真很分寸,没有向孟溪动武,只是一杆大枪倒下,砸在了孟溪的身上。
这比起孟溪拔刀相向,简直就是仁慈的有些让人钦佩了,便是想拿此事做文章,也做不了。
至于口角上的交锋,技不如人,那没什么值得说的。
“孟溪兄。”其他几位书生见到孟溪到底昏迷,急忙仗义走上前来,将昏迷的进士孟溪搀扶了回去,同时又气又怒的看了一眼李修远。
仿佛这几个书生和他有杀父之仇一样。
李梁金此刻开口道:“你这武夫除了会一些粗鄙的武艺之外,没想到还有一手骂人的本事,不过本公子却是不想和你这武夫废话,今日这青山归胡黑的了,我劝你最好建见好就收,就此离开,否则本公子不但让你的这辈子都考不了举人,便是秀才的身份也难保。”
“他日你若来到金陵城,本公子更是有一百种办法让你在金陵城内呆不下,你这武夫可要考虑清楚,下次考举可是在金陵城内开考。”
说完,又带着浓浓的威胁之色看着李修远。
李家祖上是开国将军,是王侯的后代,家大族大,朝堂之上,各地州郡都有他李家官员,尤其是在金陵城,弄掉一个秀才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李修远却是哈哈笑道;“功名利禄,与我如浮云,要不要都无所谓,不过你若真要用一些肮脏的手段来剥夺我的功名的话,那我也不介意动一动私心,剥夺你几十年的寿元,你若肯拿寿命与我换功名的话,我到是无所谓。”
李梁金要用官场的手段对付自己,那李修远就用鬼神的手段反击。
“嗯?”李梁金此刻皱起了眉头有些疑惑。
不知道李修远的话是什么意思。
“女婿此话是何意啊?”胡汉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青娥微微摇了摇头有些不解,她和夫君相处的时间不多,很多事情并不知道。
“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