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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曲星怒而笑道:“本神是文曲星,掌握天下人的文气,你王侯的命格又如何,本神要取走你的文气还需要看你的命格么?”
说完,就对着李梁金大袖一回,顿时一股如月光一般洁白的气息夹带着几道彩光从他的身体之中飞散了出来,钻入了自己的衣袖之中。
李梁金大怒,想要呵斥他,却发现脑袋一时间空荡荡的一片,一些喝骂的词汇却是无法想起来,只有一些市井脏言在脑海之中停留,让他下意识的便脱口而出:“你他娘的狗东西对本公子做了什么?”
文曲星冷面道:“你的文气已经被本神收走了,以后好自为之,你若继续这般嚣张妄为下去,当心命格都被你破了。”
“狗东西,敢收走本公子的文气,真以为本公子好欺负么?”李梁金心情本来就糟糕,被文曲星这么一弄,此刻怒火上头。
管他是不是死去的状元,还是天上的文曲星,当即就撸起衣袖准备暴打这个文曲星一顿。
“还敢动粗,本神不但要收走你的文气,还要收走你的笔杆子,让你今后再也写不了字。”说完,文曲星大步走了过去,对着李梁金的手掌一抓。
明明李梁金手中没有笔,却被文曲星取走了一根墨笔。
丢了这根笔之后,李梁金觉得自己的手中似乎缺了什么东西一样,可是仔细感觉一番却又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他知道自己只怕又被文曲星收走一样才学了。
“我的文采和笔墨既然都没了,那更加不怕你这个狗东西了,来人啊,给我拿下这老家伙,本公子要狠狠的痛打他一场。”李梁金愤怒的失去了理智,连天上的文曲星都想打。
李修远一直站在旁边看戏,这事情可和自己没有关系。
他要和文曲星闹起来是他的事情,自己可不搅合进去。
不过李梁金也的确是蠢到家了,自己便算是王侯的命格又怎么样?居然敢对掌管天下文运的文曲星如此,以后只怕子子孙孙休想去读书写字,考取功名了。
文路已经从这里断绝了。
第两百九十九章怂恿
此时此刻,山谷的大殿之内。
胡汉此刻却是满脸的笑意,乐个不停,他拍着案几笑道:“这个李梁金,真是笑死老儿了,居然想要打天上的文曲星,文曲星可是读书人,读书人都有一个坏习惯,那就是小心眼,他这下把文曲星彻底得罪了,以后子子孙孙怕是大字都不识一个了,还文采呢,一辈子也别想和文采沾边。”
之前李梁金想要暴打文曲星,当然是没有打成。
文曲星是天上的神明也不好因为李梁金的言语羞辱就把让打杀了,毕竟他是神明,不是妖魔,不会动不动就杀人,所以一怒之下连告别都不告别了,直接化作一股青烟飞出了大殿,消失在了九天之上,回到天宫之中去了。
不过看刚才那架势,若是不走的话,指不定还真的有可能被李梁金暴打一顿。
到那个时候脸面可就算是丢尽了。
李修远亦是摇头一笑:“李梁金的心性太差了,虽然是个聪明人,可是心性不足,之前的事情让他因为愤怒失去了理智,这下得罪了文曲星,以后是要吃大亏的。”
剥夺了文采,甚至是连累到了后世,这是多严重的事情啊。
子子孙孙都成了文盲,即便是王侯的子孙又如何?
没有文采就意味着没有功名,没有功名的子孙如何能继承家业?只怕用不了两代就要彻底败坏掉了,这个李梁金这是在坑后世啊。
“这次不但那个李梁金得到了报应,胡黑也被赶走了,我们总算是可以在此回到家中了。”狐三姐也心情大好起来,忍不住笑着说道。
胡汉抚须笑道:“这一切多亏了女婿你的帮助啊,如果没有你的帮助,老儿这一家老小只怕是要四处流浪了。”
“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老丈人客气了。”李修远笑道。
胡汉说道:“今日是我们重归故里的大喜之日,理应摆酒做宴,来人啊,快把山谷内藏着的各种美酒佳肴,珍惜瓜果端出来让我们的恩人品尝,之前在破庙之中环境简陋,不能让你尽兴,这一次你可一定要不醉不归,待会儿即便是喝醉了也无妨,便在这里住上几日,小女青娥定会伺候周全的。”
说完他敲了敲拐杖,立刻就有许多只狐精从各处地方跑了出来,然后吱吱喳喳的向着大殿之外跑了出去,准备将藏在山谷内的各种珍稀食物取出来摆宴请客。
这次既是报恩,又是宴请人间圣人,还是重新夺回了家园,所以这次的宴席一定要办的热闹气派,不能丢人了。
“有宴无乐怎么行?还不起乐?”胡汉又呼喝了一声。
当即大殿的一侧却响起了阵阵声乐之声,有人吹着洞箫,有人谈着古筝,有人弹着琵琶,各种乐器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曲子,让人听的惬意舒适,仿佛置身在仙境之中。
“有乐无舞怎么行?三儿可愿为人间圣人舞?”胡汉又敲了敲拐杖说道。
“女儿愿为李公子舞。”
狐三姐向李修远丢了一个媚眼,然后摆动着纤细的腰肢走了出去,身子一晃,摇身一变化作了了一个红色舞衣的妩媚舞女,那姿态既有成熟女子的娇态,又有狐精的妖异,此刻翩翩起舞,足以让凡间任何一位男子为之心动和抓狂。
尤其是看到那妖娆的身段在眼前摆弄,这若是寻常的书生在这里的话,岂会不为狐精痴迷?
常言道狐精魅人,实际上真正遇到了狐精应该是人迷狐精才对。
这不似人间的姿色,即便是知道是幻象所化,又有谁愿意清醒过来?必定是恨不得沉迷其中。
不过今日的狐女起舞,却不是幻象。
因为起舞的人是狐三姐,是修行了五百年的狐精,已经得了人身,除了背后一根尾巴之外便和寻常的女子无二,而那一两百年道行的狐精,连人身都没有修炼成功,只能施展一些幻术,变作人样。
李修远只是一边饮酒一边欣赏,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胡汉的盛情款待,自己总不能拒绝吧。
作为这次文斗的胜利者的李修远坐在山谷大殿之中享受着胡汉的招待,喝着美酒,欣赏着三姐的妖艳舞姿。
而另外一处。
作为失败则的李梁金,却只能是带着护卫,驾驶着马车,带着满腔憋屈的离开了山谷,同时还带着胡黑一家老小的狐狸精怪。
本想着伙同好友秋游,赏玩一番的,体验一下狐精的娇媚,和神仙异事的。
结果还没享受几天,就沦落到了这一步,实在是让人无法接受。
“都是这个武夫搞的鬼,他要是不出现的话那群狐狸早就被本公子杀光了,也不至于现在被人撵走,真是可恨,可恼。”
马车内,李梁金起的只捶车厢,恨不得把这车厢当做是李修远给活生生的锤死。
坐在对面的胡黑此刻脸色阴沉,忽的说道:“李修远是人世圣人的身份,今日和他争斗失败了,不但丢了青山,还冒犯了这个人世间人,虽然人世圣人说了此事到此为止,不会有因果牵连,但即便不牵连,我们的福德也要折损,到时候只怕是多灾多难了。”
“怎么说?”李梁金问道。
胡黑摇头道:“难道李公子没有察觉了,自从你文斗失败之后就开始霉运不断,之前无缘无故的触怒了文曲星,被夺走了文采和笔墨就是最好的证明,而这事情还远远不止如此,福德折损之后,倒霉的事情还会接二连三的发生,即便是他不找你报复,也会有着无穷无尽的麻烦事情找上门。”
还未说完,忽的马车剧烈的摇晃了一下,车厢失去了平衡侧倒了一片。
“少爷,马车陷在泥坑里了。”赶车的护卫喊道。
“该死的。”李梁金怒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可是刚一下马车双脚就已经踩在了泥水里,沾了满脚的泥水。
“可恶,气煞本少爷了。”
他有种要抓狂的感觉,这次输了文斗也就算了,还丢了文气,现在回来的路上马车又陷在了泥坑里,自己还溅了一脚的泥水,果真是倒霉到家了。
“李公子你也不用生气,他圣人的命格至高无上,压制你的王侯命格,只要他还在你就会一直倒霉下去,永远抬不起头来。”胡黑身子一晃出现在了马车顶上,他叹了口气说道。
李梁金怒道:“那你说,现在本少爷应该如何做?”
胡黑目光微动,沉吟了一下;“人间圣人的身份是至高无上的,他是怀着天命来到这个世界,生来就是要做大事的,而且他已经发下了一个宏愿,如果继续放任他的话,他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而原本属于人中龙凤的李公子你,却会如这泥水之中的蚯蚓一样,被踩在脚下翻不起身来。”
“毕竟这次实在是没有想到,会被胡汉请来这个人间圣人,天底下的人他谁都可以请来,唯独不能请来他,在李修远的面前我们是永远斗不过的,这和本事能力无关,是他的命格,福德,通过都压过了我们,他是我们的克星啊。”
“本少爷不想听这个,本少爷就想知道如何才能改变这一切?”李梁金越听越憋火。
他身为王侯子孙,怎么甘愿被李修远一个商贾武夫踩在脚下当蚯蚓?
什么人间圣人,那是对鬼神而言,不是对他而言,在他眼中李修远就是一个商贾子弟的秀才。
无权无势,只有几个臭钱。
这样的人只有巴结他的份,哪敢和他作对。
胡黑是说道:“想要解决眼前这个困境之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提前结束人间圣人这一世。”
“什么意思。”李梁金问道。
“很简单,杀了他,他一死,所有的因果恩怨全会消失,你折损的福德会回来,不会继续倒霉下去,失去的一切也都能取回来。”胡黑眼中闪烁着寒光,怂恿着李梁金对李修远下手。
他是千年狐精,哪能不明白天命二字的含义。
李修远是人间圣人,自己得罪了他,以后不但成仙没指望,福德折损之后劫难也会跟着来,早晚都会死在劫难之中。
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奋起一击。
若是能设计弄死了这个人间圣人,那么一切就都能平息下来。
“杀了李修远?”李梁金楞了一下。
“是的,杀了他,他一死万事皆休,他不死,我们一辈子劫难重重,抬不起头来,圣人有大福报,也有大因果,我们已经沾染了大因果,就无法脱身,这是天意,你现在如果不下决心动手的话,以后等想要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因为你会发现自己的财富,权势都会渐渐的失去。”胡黑说道。
其实他这话有真有假。
真正沾染大因果的是他这狐精,而不是李梁金,李梁金不是精怪,也不是修道之人,是不要在意这些修道劫难的。
他只是和李修远进行了一场文斗而已,这是公平的较量,并没有失去什么,福德之所以折损,不是李修远的缘故,而是山谷杀狐这笔账算在了他的头上。
所以他开始倒霉了。
和李修远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过胡黑不会点破的,只是将这笔账算在了李修远的头上,让李梁金动手对付李修远,
他是精怪,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