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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伸出手去,在周父肩胛骨异常的地方捏了捏,而后探入了一丝灵气反复探查,依然毫无所察。
这种奇怪的环形事物,竟是屏蔽了正常探查手段的所有感知。
陈远在心神中将这种情况告诉了狗剩大人,出乎意料的,他立刻便得到了狗剩大人的答复。
“五处环状结构,雷雨天会痛不欲生,没错了,这是一种禁制手段的表现天缺锁灵环!”
“天缺锁灵环?”听到这陌生的词汇,陈远忍不住小声跟着念了出来。
谁知道这轻声细语却宛如是一道晴天霹雳,突如其来的砸在了周父头上。
“你,你怎么会知道?”周父猛然挣脱陈远的双手,脸上神情惊骇万分。
自家事自家最清楚,他任由陈远放手施为,不过是看在儿子的一番孝心上,不忍拒绝罢了,又何曾对陈远报过半点希望。
天缺锁灵环,一种不宣于世的秘法,这世上听说过这个名字的,都绝不会超过五人,他陈远又是如何知晓的?
接收着那边狗剩大人传过来的讯息,陈远神情严肃的问道:“据晚辈所知,当今世上,只有两人掌握了此等秘法,一人是万剑宗当代宗主,而另一人则是万剑宗的太上长老。”
“不知是其中哪位对伯父下的这般恶毒禁制?”
陈远看着周父笑道:“伯父可以一解晚辈心中疑惑吗?”
第两百四十四章 这便是所谓的名门正派
俗话说,看一个人的品味,要看他喜欢的人;而要看一个人的档次,则要看他的对手。
陈远绝不相信,身为圣地的宗主或是太上长老会对一个平凡无奇的乡野铁匠出手。
换而言之,这天缺锁灵环,也不是谁都有资格“享受”的。
被陈远说破以后,周父原本脸上意外惊讶的神色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不过他没有立刻答复陈远的疑问,而是将目光转到了周志豪身上。
“豪儿,你先出去下吧,为父和你这位师兄有些事情要谈。”
“爹……”周志豪却是有些不太情愿。
虽说什么锁灵环什么万剑宗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可眼见陈远似乎对自己父亲的怪病有了头绪,周志豪怎么会不想留下来多了解一些。
只不过看着此刻老爹的神色,周师弟还是放弃了继续留在这里的打算。
或许平日里他会和他爹顶嘴说笑,可当周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时,周志豪却没来由的畏惧了起来。
而此时,周父正是严肃万分,以至于这房间里的气氛都变得凝重了起来。
周志豪不敢还嘴,乖乖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头沮丧的离开了房间。
周父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被这天缺锁灵环加身后,我再也无法动用半点灵力,还请小兄弟查看一番,豪儿是否已经远离了。”
周父的这番话,不啻于承认了他曾是一个有修为在身的修士,不过陈远对此早有预料,是以也没有太过惊讶。
只看周父对他的修士身份守口如瓶了这么多年,而周师弟却毫不知情,陈远便明白,这其中定然有着什么隐情是周父不想让周志豪知道的。
所以陈远点了点头,动用灵觉查探一番,确认周志豪已经走远后,又挥手布下了层隔音屏障,这才对周父说道:“好了,现在伯父您可以说了。”
周父神色复杂的看着陈远说道:“真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这种秘法的,更别说你还是个应天宗的弟子。”
陈远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他总不能对周父说,是您没有在意的趴在我脚边的这条哈士奇告诉我的吧。
见陈远似乎不愿回答,周父也没有强求,毕竟每个人都有他的秘密所在,自己不也是如此吗。
“既然小兄弟知道这禁制的来历,不知道可有办法破解吗?”周父期翼的目光看向陈远,语气颤抖。
原本不抱希望时还好,可现在眼见有了一丝摆脱这个梦魇般的禁制的希望,叫周父如何能不患得患失?
得到后再失去的滋味远比不曾拥有更加痛苦,想周父原本也是个叱咤风云的天才修士,可如今在这天缺锁灵环的加害之下,不仅沦落成为一介凡人,还要忍受着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可要不是为了这个儿子,为了心中的某个执念,周父时常觉得还不如干脆死了自在。
在周父祈盼的目光中,陈远缓缓开口了。
“天缺锁灵环,加诸于身体的五首部位,融于受术者自身,念不可查、法不可解,只有等受术人死亡后,这禁制才会慢慢的消散。”
“禁制初立,受术人全身灵脉被锁,修为顿失,天长日久之后,四肢无力直至最后完全萎缩变成活死人一个,特别是在雷雨天气时,气机感应之下,受术人如同在遭受五雷轰顶之苦一般。”
陈远不带丝毫感情的描述着这天缺锁灵环的症状,周父仿佛也看到了这多么年来不堪回首的经历,神色间满是悲凉。
“这禁制虽然恶毒,但并非不可解,”陈远一字一顿的说道,实则是在重复着狗剩大人的话语,“不过我需要了解这背后的详细情况。”
一句轻描淡写的“并非不可解”,却仿佛是缕阳光穿破了重重阴霾照亮了周父的心房。
被害的这么多年来,起初周父也曾尝试过许多办法自救,可用尽了诸多手段,别说是解除这个禁制了,甚至连发现都做不到。
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还是第一个能找到病症,并且说能治的人!
在被痛苦折磨了许多年后,对恢复如初的渴望压倒了任何保守秘密的决心。
周父犹豫了一番后开口说道:“不管能不能治,我接下来说的这些话,还请小兄弟一定要保密,特别是,不要告诉豪儿。”
“我答应您,”陈远点了点头,信誓旦旦的说道,“伯父还请放心,我陈远从不坑人。”
看着陈远那诚恳的面容,周父选择了相信。
请陈远坐下后,周父终于出了那些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
“我如今的名字只是个化名,至于原本的名姓不提也罢。”
“我的身份自然也不是个铁匠,在十六年前,我还是个分神修士,鸣剑派的一派之主。”
“鸣剑派?”陈远有些疑惑,似乎从没听说过这个门派的名字啊。
周父凄然一笑:“小兄弟自然不会知道,因为这鸣剑派在十六年前就已经被毁于一旦了。”
“而灭了我鸣剑派的,”周父咬牙切齿的说道,“正是那万剑宗!”
“十六年前,鸣剑派正是日渐鼎盛的时候,而我也被同道们誉为鸣剑派有史以来炼器天赋最为出众的一位掌门,甚至有人说,我这炼器上的造诣绝不下于任何一位万剑宗的长老。”
“那时的我,颇为这些赞誉感到自豪,可殊不知,正是这名气害了我。”
“为了得到更多的认可,我动用派中某种一直隐而不宣的炼器手法,炼出了一柄这世上绝无仅有的飞剑,顿时,天下轰动。”
“可这般扬名之举却是十足的取死之道,在鸣剑派声望最盛之时,灭顶之灾也随之而来。”
“万剑宗首先派人上门,索求我派这种特殊的炼器手法,可这手法一直是派中的不传之秘,我自然不愿平白交给万剑宗。”
“谁能想到,一向以名门正派天下圣地自居的万剑宗,竟是直接动手了。”
“虽然他们派来的人欲盖弥彰的隐藏了身份相貌,可那功法招式又如何能瞒过别人的耳目。”
“一天之内,鸣剑派从此不复存在。”
第两百四十五章 诛杀万剑宗太上长老?
“我鸣剑派虽然名气不小,精于炼器之道,可终究不过是个二流门派罢了,在圣天万剑宗面前,又哪有抵抗的能力。”
“派中上下三百五十四口人,包括我那怀有身孕的妻子在内,无一幸免。”
“在之前万剑宗上门讨要秘法后,我担心他们遣人来盗取秘法,所以特地换了个地方隐藏,可随想到他们没有暗偷却是选择了明抢!”
“也正是因为转移秘籍,这番当时看起来多此一举的做法,让我侥幸活了下来。”
“一无所获的万剑宗不死心,将我带了回去。”
“可惜万剑宗的人不会搜魂夺魄之法,又认为我已经落到了他们手中,这秘法迟早是他们私有之物,所以也不愿与他人分享。”
“在接下来的半年中,我经历了百般拷打折磨,只不过……”周父冷笑一声说道,“面对毁我门派,杀我妻儿的凶手,我又怎么会让他们如愿。”
“此后,万剑宗的人便在我身上种下了天缺锁灵环,想要逼迫我开口。”
“此后,我故意装出了不堪折磨的样子,时不时告诉他们秘法的一言半语,看到我渐渐变得配合起来,又加上封了我的灵力,讲我囚禁在了一座四面都是悬崖的孤峰之上,所以万剑宗的看管之人,慢慢对我放松了警惕。”
“于是有一天,我趁其不备,一咬牙从悬崖之上跳了下去。”
“原本我只是打算,死也不愿落到万剑宗手里,可谁知道天见可怜,我竟是侥幸活了下来。”
“东躲西藏了一年多后,我终于是辗转逃离了万剑宗的势力范围。”
“此后的几年里,我为了能去除身上的这个禁制,也暗中找过几个信得过老友帮忙,可他们却都无能为力。”
“不过在其中最为要好的一位老友那里,我得知他在为我派中人收敛尸体的时候,发现我妻子肚中的孩子竟然还有一丝生机,于是他将我那可怜的孩儿收养了起来。”
“那个孩子,就是如今的周志豪。”
“去除禁制没了指望,偌大的一个万剑宗,我一介废人也没了复仇的可能,于是心灰意冷之下,我就带着孩子来到了这里,从此隐姓埋名。”
“原本周志豪被应天宗选上后,我还希望他能走炼器之道,传承我的衣钵,可后来一想,这导致家破人亡的衣钵又有什么好传承的呢。”
周父自嘲的笑了笑,话语中满是唏嘘。
听完周父的悲惨经历,陈远终于是明白为何周父不愿周师弟知晓这段经历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周父不愿意周志豪成天生活在仇恨之中。
而且面对这样的仇家,痴心妄想去复仇,不过是白白送死罢了。
沉默了许久之后,陈远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请恕晚辈不解,万剑宗作为以炼器闻名的天下圣地,又是何等的炼器秘法,值得万剑宗冒天下之大不韪,即使屠灭一个门派也一定要得到呢?”
“若是普通的炼器手法自然不值得他们这么做,”周父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可就像被你发现的那把长剑一般,我派的这种秘法,本就不该是这个世界上存在的手段。”
“用这种秘法所炼制出来的飞剑,是能够诞生剑灵的!”
“可想而知,这种万剑宗没有掌握在手中的秘法,会对它宗门造成多么大的冲击。”
“可笑我当时却被名声冲昏了头脑,却是没有能想到这一点。”
在这个世界上,飞剑类法宝,往往被简单粗暴的分类为筑基期飞剑、金丹期飞剑等等。
其实不过是飞剑所用材料和刻制的阵法更适合哪个阶层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