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法拉第笼!
不会有错了,陈远的灵觉暗自扫过自己的储物戒指,这个当年明河道人用过的笼子,还好生生的藏在自己戒指中呢。
想想也不意外,对于大乘修士而言,自己身上除了这个能帮人度过雷劫的法拉第笼,还有什么东西能对他们有吸引力呢?
而且想得到这个情报也并不困难,只须知道自己在明河历劫前去过连天峰,然后跟着他一起离山就行,剩下的,并不麻烦就能推理出自己与这种历劫方法的联系。
还是大意了啊,陈远心中苦笑道。
“我想,您要的是这个吧?”
陈远貌似无奈的从储物戒中拿出了法拉第笼,只不过他的目光在落到笼子旁的某件事物时,突兀的有了一个微小的停顿。
遗憾的是章不凡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事实上当法拉第笼出现的那一刻,万剑宗太上长老的目光就完全被这件东西给吸引住了。
对于陈远如此配合,章不凡确实有些意外,但无所谓了,不管这其中有多少算计,只要东西拿出来了他就别想再收回去。
这个笼子模样的法器上,还依稀留存有天劫的气息,那是当年明河渡劫时留下的痕迹。
这股气息,清楚无误的告诉章不凡,这正是他想要的东西。
法拉第笼已经被抢过去了,章不凡一门心思都放在这新奇的法器上,暂时没工夫搭理陈远。
从这点看来,不管是神通也好、法器也罢,章不凡对于未知的东西都有着深深的痴迷感,不过或许,这也正是他能达到如今这种修为的原因所在。
被忽略的陈远站在一旁无所事事,只不过他想逃却是不行的,章不凡虽然沉迷,但他那掌上天地的神通还没撤去呢。
冷不丁的,陈远开口问道:“前辈,其实有点我很奇怪,万剑山离这也不近,您出来这么久就不担心天劫吗?像我宗那位,在外面浪荡最多半个时辰就得挨雷劈了……”
“这你居然都不知道?”章不凡头也不抬的随口答道,“天劫之所以让人惧怕,就在于它的威力一次比一次强大,可这历劫留给你的时间却是越来越紧凑。”
“除了初入大乘那次之外,第二次天劫往往是间隔两百年后才会到来,而第三次天劫则是再过百年,像老夫这应的第六劫,就只剩下了区区二十年的准备时间。”
“二十年啊,连上次历劫的旧伤还来不及平复,就要面对下一次更加强大的天劫,这老天是完全不给人活路啊!”
说起这个,陷入狂热痴迷状态中的章不凡也忍不住义愤填膺了。
“那明河道人呢?”
“他?按他的岁数早该历九劫千八百次了吧,天劫还能容忍他半个时辰都让老夫感到很是意外了。”
“原来如此。”陈远点了点头,总算解了心中一个疑惑。
由着陈远的问题从之前的沉迷状态中摆脱出来了,所以章不凡开始考虑起一个问题来:既然东西已经到手了,那么陈远是不是就可以干掉了?
理由嘛,就说这买路钱不合意就是了,章不凡很无耻的想到。
陈远很敏锐的感觉到了身周弥漫起的杀机,他生怕章不凡一反手就把自己拍死了,所以很果断的跳出来说道:“慢着!”
“前辈莫非真的以为,能应劫的法器如此简单吗?”
第四百八十三章 一息之间!
“前辈真的以为,能应劫的法器会如此简单吗?”
陈远的一席话倒是提醒了章不凡。
原本得逞心愿后,章不凡只想着速速打发掉陈远,好早些回去应对天劫去了。
本来嘛,他想着一件法器而已,陈远都能用难道还能难倒他章不凡?
可此刻听到陈远这意味深长的一番话后,章不凡却是没来由的心中一沉。
再仔细看去,章不凡果然察觉到了有些不对。
法器的使用,多有大同小异之处,都是修士运转灵力以激发出法器本身的能力,但眼前这怪模怪样的笼子,沾染了天劫气息是毋庸置疑的,表面金属上也残留着雷劫劈打过的痕迹,可章不凡却硬是没能找到在哪儿输入灵力……
要说单单只凭这笼子本身就能扛过天劫,章不凡死都不会信。
想到这里,章不凡那原本不经意中散发出来的杀机,“咻”的一下就全都收起来了,天地间顿时一片风和日丽……
“咳咳,小陈啊,你说这个法器……?”
纵使以章不凡的脸皮之厚一时也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刚刚你摆明一副过河拆桥杀人灭口的架势,哪怕是头猪也该戒心大起了吧。
如今你又想转头去求人帮忙,哪有那么容易?
而且章不凡还不敢以武力强行相逼,这要是陈远故意说错或是说**什么,那用这东西去应劫岂不是死得太冤枉?
章不凡正头疼着要如何去安抚陈远呢,谁知道陈远那却是噌的一下弯腰,都快躬成了个零度角了,嘴里更是开口说道:“前辈莫怪晚辈藏私,晚辈只是想能尽快将这拜师之议落到实处啊。”
章不凡:“咦?”
陈远挑眉,故作不悦道:“前辈因何而咦,莫非之前说收我为徒,只是在敷衍我不成?”
章不凡:“啊?”
饶是章不凡再老奸巨猾也没想到有这等变故,只好在那支支吾吾道:“老夫所言自是不虚,只是,只是刚才见你犹豫,所以以为……”
“前辈此言差矣,”陈远正色说道,“晚辈刚才并非是在犹豫,而是在考虑该拿什么来当做拜师之礼!”
“这用来应劫的法拉第笼自然是其中一样,可晚辈还是觉得这礼有些太轻了……”
章不凡眼巴巴的看着那法拉第笼,心中直想说这礼就够了,你赶紧将用法交出来至于拜师你爱拜谁拜谁去,可却张口无言只能眼睁睁看着陈远在那滔滔不绝。
“您是不知道啊,晚辈在这应天宗早就呆够了,”陈远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般在那抱怨道,“你说我对应天宗做出了这么多贡献,甚至还帮他们的太上长老度过了天劫,可即便如此,应天宗却依然迟迟不肯给我一个宗主弟子的名分。”
“您说,世间哪有如此小气的宗门啊?”
“呃,其实老夫觉得……”
“你等会,”陈远挥挥手示意章不凡别插嘴,接着说道,“我跟你讲啊,不仅如此,应天宗里还总有些家伙要跟我作对。”
“那个想跟我竞争宗主之位的小子就不提了,连门里的大长老都成天看我不顺眼。”
“还有另外几个老家伙也是对我吹胡子瞪眼的,您是不知道啊,我在应天宗里那可真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陈远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道:
“关禁闭那是家常便饭,连特意针对我的听证会都开过好几回了,要不是实在没地方可去,老子早就耍手不干了!”
接下来,陈远犹自喋喋不休的向章不凡诉着委屈,像什么欠了四年的俸禄讨不回来啊、发给他的灵药里掺了假货啊,还有甚至分配给他的房子都破了洞漏着风。
这一番诉衷肠真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让人只觉得陈远在应天宗的日子,简直是暗无天日活像个被压榨剥削的包身工一般。
就在章不凡宛如被魔音灌耳听得晕头转向的时候,陈远最后总结道:“所以您就应该可以理解,当晚辈听说您要收我为徒时是有多么激动、多么兴奋了吧,就好比是重重阴霾之下,终于透过了一丝晨曦……”
陈远张开双臂,动情说道:“啊,这丝光亮,是那么的亲切,那么的温暖,赶走了绝望,又带来了希望……”
章不凡两眼发直,连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已经起来了,垂着的手臂在不停小幅的抽搐着,心中将这肉麻的小子一巴掌怕死的冲动,不知为何突然如此强烈。
看到章不凡的模样,陈远也反应过来自己有些过火了,连忙干咳一声,停止了澎湃的抒情肃然道:“所以晚辈刚才其实是在考虑,要想个什么法子将应天宗藏经阁内的功法秘籍全都复制一份,献给前辈充当拜师之礼。”
“呃,这个就不用了吧,”章不凡嗫嗫说道,“其实我万剑宗功法挺多的够用了。”
“哦,不需要功法吗,那炼器炼药的秘方您需要吗?告诉您哦,单我知道的,就有好几个老家伙们藏着自己的一手绝活呢。”
“咦,这些秘方也不稀罕嘛,”陈远看着章不凡的脸色说道,“那情报消息呢,不瞒您说,宗里几位长老掌门所修功法、罩门死穴晚辈也略知一二……”
“够了!”
章不凡义愤填膺道,他都替许不负不值了,你应天宗这是在培养弟子还是在培养卧底呢?
陈远被这一声怒斥惊得愣了一愣,片刻后,章不凡也反应过来自己的立场有些不对了。
他应天宗收些什么样的弟子关自己何事,说起来要是应天宗门下都是陈远这样的弟子那才是再好不过了,这样的话,从此也不必再为这个老对手感到头疼了。
调整好情绪,章不凡努力在老脸上挤出些笑容说道:“你的一番盛意拳拳,老夫这就心领了,不过拜师礼吗,单只这什么笼就足够了。”
怕陈远不信,章不凡连忙又强调了一遍:“真的足够够了!”
“是嘛……”陈远看上去有些失望。
不管如何,最终还是要落在这法拉第笼上来。
不管陈远如何口灿莲花,终究是要完整交出这法器的用法,才能真正展现他的诚意。
“这样啊……那请前辈站到这法器里来,只有身在其中才能切实掌握它的用法。”陈远有些没精打采的介绍道。
章不凡犹豫了下,但他自恃修为高强,而这笼子又不是什么特殊材料所制反掌可破,所以也不惧有什么陷阱,于是便按照陈远吩咐进到了法拉第笼中。
陈远果然也没什么异心,隔着笼子拉着章不凡就着法拉第笼的构造给他科普起来。
一番等电位、等势体之类的理论听得章不凡晕头涨脑却又觉得隐隐含着天地至理。
从陈远口中吐出来的每一个字章不凡都能听懂,可偏偏连在一起却又让他如同雾里看花。
可即便像是听天书一般,章不凡也只能集中自己全部心神不敢有丝毫放松,要知道这可是与他日后能否成功渡劫息息相关的啊。
就在这时,陈远说道:“内部结构就讲到这里,当然这个法器还需要外部阵法来激发。”
说着,陈远顺手从自己的储物戒中拿出来了一块阵盘。
看到陈远的动作,被各种安培定理库仑定律充斥在脑海显得有些精神恍惚的章不凡,只是下意识的想到:果然嘛,老夫就猜到这法器没这么简单……
可就在下一刻,还没反应过来的章不凡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大的威胁!
可刚被洗脑完毕的章不凡还有些迟钝,又因为身在笼中担心破笼而出会损伤到法器而有了一丝迟疑,就这么不到一息的时间耽搁,那法阵已然激发开来!
这个法阵,正是当年那个充满了两百万灵石,却没派上用场的天源阵法!
无计量的刺目白光充斥着整个天地,彻底淹没了章不凡的身影!
陈远所有的铺垫、所有的伪装,都只是为了章不凡这一息间的迟钝和犹疑!
大乘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