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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陈远也想去往葬仙谷一趟,在那里或许能找到,有关于藏锋入鞘之间联系的一些线索。
况且,陈远隐隐有种预感,那个地方,似乎对自己,很重要……
不过那都是稍后的事了,现在更关键的是,扶风国的皇帝还没找到呢。
一个瘫坐在地的疯子,满屋惊魂未定的嫔妃大臣,满地遍布的尸体,还有生死未卜的老皇帝……
看着这一片乱糟糟的景象,陈远不由得叹了口气,他看向四皇子道:“应该是没什么危险了,喊外面的士兵们进来收拾收拾吧,顺便也帮着找找人。”
就在四皇子点头应是,正准备举步离开时,却突然出现了变故。
就在这一刻,天,仿佛塌了……
一个身影自空中直扑而下,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丝毫风声,却自然而然的占据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神。
在陈远等人的视线中,天地间空无一切,唯独只剩下了此人的身影。
那人轻轻落地,翩若惊鸿,却仿佛“咚”的一声,重重踩在了众人心头。
没有收敛被刻意放出的气势,让整个皇城在这一刻惊若寒蝉。
头前的四皇子毫无修为,被这狂暴的气势一冲,陡然倒飞了出去,人在空中之时,便是一口鲜血喷出,昏死过去。
跟在其后的陈远和苏皇子,也没有好到哪去,猛然踉跄退后几步,逆血冲至喉间,胸腹间一阵翻腾。
李师姐也是脸色苍白,自身难保,苦苦支撑。
唯有风师兄稍好一些,虽然也感觉到喘不过气来,但还是勉力将四皇子接住,放在了身后。
至于那个无人关注的冒牌货,本已有伤在身,更是在这波气息的冲刷下,直接身死倒地。
这位不速之客,一语未发,一步未动,一招未出,陈远等人就已然溃不成军。
众人惊骇不已,此人究竟是何修为?
在场之人,唯有风师兄此时还能勉强行动,他艰难的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那人斜睇一眼,袍袖一甩,也不见他有何更多动作,却听到“啪”的一声,风师兄的脑袋猛的向一边偏去,脸上突兀的肿出五道深紫色的血痕,竟是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
那人终于开口了,声音喑哑:“何时轮到你来质问老夫了?”
“我问你,这些人可是你们所害?”
风师兄低垂着头,眸子中闪过一丝不为人察的红芒。
一息后,风师兄轻轻抬起头来,诚挚的说道:“前辈怕是误会了,这些人应是被血魔老祖所害,我等只是赶来查探情况,适逢其会罢了。”
“杀完了人还不忘栽赃么,适逢其会,哼……”那人还待再说些什么时,却突然见了风师兄腰间挂着的一块配饰。
风师兄并没有穿着门派服侍,而是穿的便服,不过那块彰显主宗弟子身份的玉佩却依然被他随身挂着。
那人看到这一幕,顿了顿,接着问道:“尔等来自应天宗?”
“正是,”风师兄压着怒火,端谨的行过一礼,“晚辈的师尊乃是……”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不速之客打断了:“你师父是谁有何相干,我只知道我徒弟之死与尔等脱不开关系。”
说罢,不待陈远等人分辨,那老者以毋庸置疑的语气说道:“不论是否尔等所为,身处此地就是罪过,尔等先自断一臂,再随我回去慢慢调查!”
陈远等人怒不可遏,没想到这老家伙这般心狠手辣仗势欺人。
那老者瞥见陈远等人脸色,讥讽着笑道:“看尔等似乎有些不服气?那便都再断去一腿,反正你应天宗家大业大,想必也不会缺了你们这点生生续断膏。”
而后,仿佛是猫捉老鼠般,那老者阴测测的说道:“如何,是你们自己动手,还是让老夫亲自来?”
见陈远众人没有反应,那老者感到有些无趣,脸上挂着狠毒的笑容,伸手便向头前的风萧萧抓去。
风萧萧怎么可能如此俯首就擒,在那老者的气息压迫下努力鼓荡体内真元,想要拼死一搏。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老者似缓实疾抓出的大手,没有任何征兆突兀的停在了半空。
不仅如此,那老者的身体,也以前倾着的姿势静立在了空中。
那老者脸色涨得通红,全身动弹不得,唯有一双眼珠子惊恐的四处乱转,仿佛一只突然被包进了琥珀中的虫子,分外可笑!
无声无息间,陈远的眼前多出了一个身影,陈远完全不知他是何时从何处而来,就宛若亘古之前,那个身影便站在了这里。
此人现身的这一刻,在开始那老者的煞气下似乎冻结住得皇城,玄妙无比的仿佛活了过来。
而压得陈远等人几若窒息的气势,也陡然消散无踪。
这后来之人背对着陈远,陈远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的一头黑白相间长发整整齐齐一丝不乱的束在身后。
此人伸指点了点风萧萧,然后开口了:“这下,你能明白他的师父与你有何相干了吧?”
而这个时候,风萧萧一脸惊喜的喊道:“师父!”
第一百一十五章令人心悦诚服的处罚
风萧萧的师父,应天宗的大长老莫沧行闻言转过身来。
陈远首先注意到的是他的一双眸子,明亮深邃却又极为沧桑,仿佛阅尽了世间百态。
与此同时,大长老虽然是一副中年面孔却极为俊秀,甚至可以用得上文弱来形容,配上他那半黑半白的头发,给人以说不出来的奇异之感。
莫沧行微眯着眼,仔细打量了风萧萧一番,而后露出个浅浅的微笑,口中唤道:“萧儿。”
陈远离风师兄不远,可以清楚的感觉到,随着大长老的这微微一笑,仿佛整个世界都轻快了起来,就连这四周的灵气似乎都活跃了几分。
这似乎比言出法随还要厉害啊,陈远不由得咋舌小声问道:“风师兄,你师父似乎很厉害啊?”
风萧萧还没有接话,莫沧行却注意到了陈远,和煦的问道:“这位想必是陈远吧?”
见陈远点头,大长老接着说道:“不愧为我应天宗的雏凤,果然是一表人才,老夫即使是在接天峰,也时常听到你的名字。”
“至于修为,老夫空度一千二百余载,也不过将将堪破生死虚妄,晋级到合体期而已。”
“不过,合体,而已……”陈远默然无语,大长老你这般淡定的态度说出这三个词真的好吗?
在这问道绝迹,大乘不出的年代,您就已经是大魔王级别的存在了好么!
而且,弟子只是感叹下您的功力高深,您也不用如此直接的报出详细修为吧。
好吧,不过总算知道风师兄自报家门时,不忘说出修为几何的癖好是来源于何处了……
陈远一行人在这自顾寒暄,却把在旁一个可怜的家伙忘得一干二净。
修士气脉悠长,甚至金丹之后,内外天地相通,只要有灵力存在,闭气个十年八年也只是等闲。
可那不速之客被大长老随手封在空中,不仅口鼻无法呼吸,就连体内磅礴的灵力也无法调动一丝一毫。
这恶客全身上下无法动弹,唯有一对眼珠子在那不停鼓瞪,而那目中的神光也从一开始的骄横到诧异再到惊恐,最后变作了哀求。
就在他身为一位分神期的大能修士,却险些要被活活憋死时,莫沧行终于是注意到他了。
随手一挥,解除了束缚,那人从半空中直直落下,半跪在了地上。
那人也顾不得自己狼狈的姿势,只是忙着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小命。
“你是步家的人?”大长老开口道,虽然话语是问句,但语气中满是确信无疑。
那人眼神闪烁,想要编造谎言,但见大长老那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眸子,最后也只得老老实实的答道:“是。”
大长老:“你来此处所谓何事?”
步家修士解释道:“晚辈察觉到,身在风间城的弟子命牌破裂,所以想来一探究竟。”
大长老:“那又为何对我应天宗弟子出手?”
步家修士连忙否认:“晚辈不敢,因为发现贵宗弟子在小徒尸首身旁,所以想请他们随晚辈回去,调查询问下情况。由于晚辈心中悲怒交加,所以语气态度粗暴了些。”
话到此处,陈远却突然插言道:“大长老可不要被他蒙蔽了。”
“他徒弟那伙人,一个元婴,七八个金丹,还有数十个筑基。而我们一行人不过就风师兄一个元婴,李师姐一个金丹而已,又哪里是他们对手。”
“更何况我等神完气足,丝毫未伤,明眼人一看就知此事与我等无关。”
“可这步家的老家伙,上来就伤人不说,还欲拿我等泄愤,言道要取我等一手一足。”
“而且,在风师兄清楚说出我等是应天宗子弟后,那老家伙更是变本加厉,口出狂言‘应天宗?那就更加不能放过了!’”
“而后,不仅要取我等手足,还要废除我等修为,谋害我等性命,此等恶行,还请大长老明鉴。”
陈远噼里啪啦的一通告状,那步家修士听得却是几欲吐血:哪有这般诬陷人的!
大长老似笑非笑的看了陈远一眼,转头望向那步家修士板着脸说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那步家修士本欲张口辩解,可看清场中形势后,只得苦笑一声,心中腹诽道: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念在你步家与我应天宗友好相邻,看在你尚未来得及作恶的份上,你就自扇十个耳光以做惩戒吧。”
逼着一个平时高高在上的分神大能,当众自扇耳光,简直比让他捅自己十刀还要痛苦。
“怎么,”看到那步家修士满脸愤懑,莫沧行眉毛一挑,“你不服气?”
“没有没有,”那步家修士咬着腮帮挤出笑容,“多谢前辈宽宏大量。”
“啪”,“啪”,一声声清脆的耳光声,在这空寂的皇城内回荡,一记记耳光扇过,那步家修士的心中都仿佛在滴血。
十记耳光过后,那步家修士转身欲走。
莫沧行的眉间却是紧紧的皱了起来,低斥道:“回来!”
一语既出,言出法随。
那步家修士抬起的脚步又被定在了半空,他心中大惊失色:难道应天宗的人反悔了,不愿放过我?
就在步家修士心慌意乱之时,大长老开口了:“有前辈在场,不禀告不行礼,就这么走了?谁教你的规矩?”
“不敬尊上,不通礼法,成何体统!你再自扇二十耳光,长长教训吧。”
又是二十个耳光扇过,步家修士不敢用灵气护体,是以一张老脸已然肿成了猪头,可即使他心里怨恨万分,此时也只敢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别,一丝不苟。
这一幕好戏看完,陈远是津津有味。
对于大长老“应天宗与步家世代友好相邻”的说法,陈远就懒得吐槽了,可这谋害弟子十个耳光,不敬礼法却二十个耳光的判罚,陈远实在是目瞪口呆,心中……钦佩万分。
只是对于大长老为何要放走那步家修士,陈远却有些疑惑不解。
还是风师兄给了他答案:“你没见开始那步家修士也没想取我等性命吗?”
“现在还没到撕破脸面,鱼死网破的时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