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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管脸一下子变了,曲水院,敖岩岛的艾芃特别关照,说不定他们会发生一点冲突,但事后会赔偿,而且,他也收了好处,明明是两个未到金丹期的人,敖岩岛人跟他保证,说准备充分,怎么会出了意外?
莫闲一路向这边来,路上不是没有修士动手,但他们都太弱了,莫闲根本没有动用宝物,只是一拳,就将他们打飞出去,莫闲还好收了大部分力量,就是这样,他们几乎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总管眼珠一转,现在只好将这两个人给杀了,居然在灵食府闹事,不论是什么原因,这两人都得死。
灵食府是服饵宗的,服饵宗战力并不强,但有钱,所以灵食府请了不少好手作为供奉,现在有二人在此,既然他们两人找死,就别怪他不客气。
他发出求救信号,自己稳坐钓鱼台。
莫闲依然不紧不慢的走来,再莫闲打飞的几人后,再也没有人敢拦路,有些院子中有食客出来,听说莫闲找总管算账,饭也不吃了,来看热闹。
“你们两人,无故破坏我灵食府的阵法,还打伤我的伙计,你就是不来,我也会找你们,讨个公道!”总管直接来了个恶人先告状。
莫闲笑了:“你倒会颠倒黑白,灵食府,我呸!居然伙同敖岩岛,暗算我们,你不要开下去了。”
莫闲话一落,周围围观的人群,立刻发出嗡嗡声。
“你是谁?”总管问道,眼睛之中闪着凶光。
“我是谁?我只是一个普通修士,他是东临岛少岛主。”莫闲把蠡玉搬了出来,他的话一说,总管的脑袋嗡的一声,他懵了,东临岛作为十三岛之一,名声不在敖岩岛之下。
“小子,你今天犯在我殷雷手上,你给我死!”一个修士飞奔而来,人未到,法器已经祭起,却是一付铁板,化成一道光,直袭莫闲。
莫闲一见来人,功行已到筑基后期,他是两名供奉之一,平时由灵食府养着,充当灵食府的打手,而在另一边,一个修士却悄悄的靠近,他是另一名供奉汾甘,他见殷雷出手,手一翻,一颗青盈盈的珠子向蠡玉打去。
“不要!”总管喊道。
已经迟了,特别是汾甘,他是偷偷向蠡玉出手,蠡玉从开始找他们算账时,就已经处于待放状态,他才一动,头顶上蔽日伞出现,如同太阳一般亮了起来,瑞彩千条,珠子一到,立刻被蠡玉的蔽日伞防住。
而莫闲见铁板轰来,他看了一眼殷雷,脚下动了,向着铁板来的方向,脚下一个弧步,一拳击出,众人只见一道红光裹住拳头,打在铁板上,铁板被轰飞出去,这时,众人才听到空气中暴鸣声。
众人一瞬间都呆住了,他们脑袋当机了,在他们的生涯中,谁也没见过人可以用拳头把法器击飞。
莫闲脚趾抓地,身影已出现在殷雷面前,炮拳带着一道红光,已落到他身上,速度太快,他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飞了过去,口中鲜血狂喷。
总管此时喊声刚出口,他是对汾甘喊的,在他知道蠡玉身份以后,他一下子非常恐惧,蠡玉居然是东临岛的少岛主,东临岛主陆冰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如果得罪东临岛少岛主,恐怕他这个总管也到头了,服饵派肯定会把他的人头交出去,以平息东临岛主的怒火。
莫闲一拳将殷雷击飞,总管这时慌了,不仅是害怕蠡玉的身份,对莫闲的勇猛也畏惧,他连忙喊道:“误会!不要再打了,是误会!”
莫闲左臂上红光一闪,缚龙索出,总管正在喊着,没有提防,一下子被捆翻在地。周围看热闹的人嘘了一声。
蠡玉此时祭起了烈日剑,烈日剑引动太阳真火,隐现金乌,直落汾甘,汾甘抬头一看,一片光华耀目,他急忙祭起自己的剑,再也顾不上他的珠子,却让蠡玉拣了一个便宜,轻轻松松收取了他的珠子。
趁着蠡玉收取他的珠子时,他还地上一个打滚,借着土遁跑了,烈日剑下击,地面成了熔岩。
莫闲提着总管,蠡玉一见,气势汹汹地责问,此时总管哪敢再说一句硬气话,推说自己不知道,自己一定会给他们两人足够的补偿,要侍女赶快去取灵玉。
莫闲一见他的态度,苦笑一声,收了缚龙索,蠡玉也觉得没有意思,不知道总管低着头,眼中一抹凶光,再抬头时,一脸讨好的表情。
总算将两人给糊弄过去,总管坐在自己的房间中,心中念头不断冒出,他咽不下这口气,但在人前必须咽下。
他恨恨地将手中茶杯一摔:“莫闲,陆蠡玉,你们好!我在明面上斗不过你们,你们等着。”
他从身上掏出一枚令牌,这是他二十年前得到,对方是一位和尚,在海外修行者之中,和尚绝对是稀少的种类,他无间之中救了一个和尚,哪知这个和尚并不需要他救,看起来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和尚,只会念经,任人欺凌,已被人折磨得要死,他一时善心发作,杀了那群人,救了和尚。
那个和尚睁开的眼睛,对他微微一笑,身上伤势迅速恢复,给了他一个令牌,便告辞而去,事后,他才知道,和尚发誓在一万日以内,绝对不动手伤人,别人打由他打,别人骂由他骂,今日功德圆满,而在最后,却被他救了,他才知道,这个和尚神通广大。
他手摸着令牌,正要启动令牌,头一抬,发现室中多了一个人。
“你是谁?”
“你不该收了敖岩岛的贿赂,而心生害人之念,更重要的是,你居然害到我们少岛主的头上,少岛主虽不追究,但东临岛不会放过你,你自己了断吧!”来人说道。
“不!”总管叫了起来,手中玉质令牌向着此人砸了过去,同时,身体一阵变虚,就想逃跑。
“无谓挣扎!”来人随手一拨,玉质令牌一下子砸在墙上,断成二截,手往前一抓,总管身影刚刚变虚,被他一抓,迅速变实,现出身。
总管吼了一声,口一张,一根飞针出现,晶莹夺目,像一道细细的闪电,直刺来人的胸口,不过轻轻一笑,左手手指一捏,正好捏住,针在他的手指间不停的挣扎,却不能摆脱他的手指间。
右手一起,一指点出,指尖上放出一道光华,正点在总管的脑门上,总管身体一僵,倒了下去,眼睛却睁得大大的。
侍女进入总管的房间,陡然发出一声尖叫,众多侍者进入其中,总管倒毙在地,墙上却走着几个大字:“冒犯东临岛少主者为鉴!”
众人都没有留意到,墙边那断成两截的令牌却悄然变成粉末,一道信息却传了过去。
164。杀意无,莫闲蠡玉遇杀僧
杀僧轶凡正在念经,陡然之间,他身体一震,他睁开了眼睛:“死了!你二十年前就该死,不过得你相助,我终于弃了慈悲之道,你死了,这因果也算我的,我反修佛法,集业力以用,以杀成名,正好出去走走。”
他起身,推门出去,眼前一遍大海,大海之上,只有一块岛礁,却在岛礁之上,矗立着一座小庙,小庙之内,并没有佛像,供坛之上,却堆着骷髅头。
“三十年来寻慈悲,几度风雨又相催;
自来一见白骨后,直到如今更无疑!”
歌声中,杀僧踏着波浪而行,他走了,小庙之中,骷髅头的眼眶中,出现了血痕。
莫闲的蠡玉并不知道,他们感到近几日,别人看他们的目光多了许多敬畏,往往他们一到场,说话的人就没有了声音。
他们更不知道的是,为了他们的事,陆冰亲自出动,在海上拦住了李青,两人间发生了一场冲突,李青知道了蠡玉的身份,最终退去,两座岛之间,从此不相往来,见面之时,就是刀枪相见。
他们感到气氛很诡异,终于弄清楚了缘由,莫闲望着蠡玉,蠡玉说:“不要望着我,我也不知道父亲居然派人跟着我们,是谁我们都不知道。”
“望子成龙啊,父母有父母的苦心,你还跟我走吗?”
“怎么不跟,出身我不能决定,但我不想一辈子在父母的荫护下,我想自己闯出自己的天下。”
莫闲笑了,他愿意就跟着吧,反正陆冰早已跟自己说明,现在多了免费的保镖,自己也可以沾沾光。
此念一发,莫闲随即将这个念头掐去,莫闲算是明白蠡玉的感受,修道者唯有自己亲历,依据他人,往往产生依赖心,拖累自己的修行。
“好!既然这样,我们就当后面没有人。”莫闲说。
杀僧轶凡来到了雷墨岛,他的相貌比较清秀,一身洁白的僧衣,加上俊俏的相貌,他从烟波中来,身上却滴水未沾,一上岸,就奔灵食府,事情已过去五日,他很快就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来到总管的墓前。
“你总算死了!你放心,我会去找那两个人,白骨堆中,又会多两个头颅,世人该可杀,说什么佛祖教诲,本来就无生,何来杀生!”他双掌合什,心中却无一丝杀意。
今天是第六日,还有二天,就可以乘上浮槎,启程往天仙岛,十里高地,他们逛得差不多了,他们这两天,更多的是往长栈,莫闲有点奇怪,怎么李青没有来,他也有些庆幸,李青来到,他很难是对手,只有跑路。
一个和尚正在长栈上,一身僧衣好像没有沾染红尘,正双目紧闭,口唇微动,手中握住一串念珠,似乎在念经。
莫闲看向他的念珠,眼光一缩,他手中不是一般念珠,而是一个个白骨头颅,很小,但栩栩如生,莫闲没来由的心中一抽,他不认为这是真的头颅,但心中好像认定这是真的头颅。
这一串足有几十颗,莫闲心中有些奇怪,在海外很少看得见和尚,却看到一个气质出众的和尚。
正在这时,和尚睁开了眼睛,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莫闲一刹那像坠入修罗杀道,无穷的杀戮和悲天悯人同时并存,莫闲蹬蹬后退了几步,脸色刹白,只是一眼,就差点破开了他的心防。
和尚似乎没有在意,眼光移到蠡玉身上,蠡玉身体一僵,接着倒退数步,脸色同样刹白,他的眼睛移开时,莫闲一点杀意也感受不到,这个和尚令人感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天经地义,这是一个怎样的和尚。
“你们是莫闲和蠡玉?”
“不错,你是谁?”莫闲死死的望着他。
“我是杀僧轶凡,我答应过一个人,他死了,你们也应该死,阿弥陀佛,施主,请上路!”杀僧微笑着说,他的眼光收敛,一切如莲花出淤泥。
“杀僧轶凡!”蠡玉脸色大变。
“你听说他?”莫闲问。
“三十年来寻慈悲,几度风雨又相催;自来一见白骨后,直到如今更无疑!他就是一个魔头,由佛道而变成的大魔头!”蠡玉叫道,莫闲没有见过蠡玉这么惊恐。
“施主看来知道我的来历,想我当初,花了整整三十年的时间,心中无恶念,受尽凌辱,我却甘之如饴,就在三十年的最后一天,我该功德圆满时,一个人出现了,他心中充满了诡计,一股世俗的恶意,我清楚的感觉到,他杀了那群对我折磨的人,我在那一刻,心中大悟,什么狗屁佛理,佛说忍辱,佛说布施,最终谁受布施?如山岳一样多,充满三千世界的珍宝,都布施于佛祖一人,我明白了,这是佛祖对我的点化,无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