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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部天龙天部众的首领释天,你能破除黑地狱,虽然有人帮忙,你不简单,可惜,背叛了阎罗殿,我不允许你生活在世上。”释天笑到,好像天经地义。
莫闲一阵恍惚,但很快就清醒过来,而谢草儿和韦清却点点头,他们觉得释天说得很对。
莫闲体内两种心光在翻腾,一种佛家心光,可以算是智慧之光,最擅长破除一切迷障,另一种是莫闲的根本,修炼黄庭之道而得的心光,两种心光并不同,黄庭之道的心光是一种境界,为他将来见神打下基础。
这两种心光并不同,但在此时,却神奇的融合了,因为释天的梵天大梦诀的压力,终于合二为一,刹那间,心灵之中,一切圆融,肺腑之中,一头白虎现形,身上还坐着一位童子,白虎似乎在咆啸,想把那个白衣童子掀下去,白衣童子手中六根素带飘飘,隐隐约约,想用六根素带困住白虎。
莫闲一瞬间明白自己的身神现身了,但却与《黄庭经》上有点不太一样,他来不及多想,眼前释天是一个大敌。
他冷哼了一声,隐隐有白气喷出,谢草儿和韦清一刹那清醒,浑身出了一身冷汗,太可怕,来人还没有做什么,仅是一照面,他们就觉得他无论做什么事,都正确无比,这是怎样的一种神通。
谢草儿和韦清从未听说过,两人将飞剑悬在头顶,眼睛之中,充满了警戒之色。
释天很意外,莫闲不仅没有受他影响,还将他身边的两位受影响的修士,从他的影响中唤醒。
“好!有些本事,那就死吧!”释天说话间,手一翻,似乎天地翻转,一个金色的大手印从头上罩了下来,那种气势,就像三人是一个臭虫。
韦清和谢草儿心中一点兴不起抵抗的心思,眼睁睁看着大手拍了下来,莫闲眼中出现无数符篆,他的砍柴功运到极限,呛的一声剑鸣,在大手上,陡然爆发出无数剑气,大手微一怔,剑气纵横,仅仅消到一层,大手依然拍下。
剑鸣声一入耳,韦清和谢草儿一个激灵,两人的飞剑同时出手,但一道剑光更快,那是莫闲出手了,莫闲一剑切入大手之中,居然将大手分开,随后韦清和谢草儿的剑也到了,轰的一声响,大手破碎,拍在地上,卷起了一天尘土。
尘埃落定,莫闲仗剑而立,而韦清和谢草儿看起来很狼狈,不过却没有什么事。
“咦”主阵的阴九幽很是惊奇,他没有料到,莫闲三人居然在释天的打击下,挺了过来,虽然是他的一个分身,但也不是那三个人所能抵挡,但眼前的一切,却出乎他的意料。
他惊讶,释天更是惊讶,他脸一变,手上出现了一张弓,此弓为歌利王弓,传说中歌利王残暴无比,曾切割释迦牟尼的前身,此弓中恶业满盈。
他拉开了此弓,嗡嗡声响起,一支光箭现行,实质上是业力的聚积而成,一松手,箭化作一道流星,直射莫闲。
箭未到,莫闲就感到无数业力如山一样,将他死死缠断,要是此箭射中了莫闲,歌利王那永世不尽的恶业将会将莫闲拖入真正的无间地狱,永世不得出头。
莫闲想躲,可是无路可躲,这支箭世间人根本无所避,眼看莫闲就要坠入无间地狱,就在这时,他丹田中龟壳动了,轰的一声,出现在他的头顶,黄光和大地相勾连,一层层泛起,不仅将莫闲护在此中,连韦清和谢草儿也护在其中。
箭一下子射在黄光之上,箭崩解了,空中出现一个黑暗的漩涡,连接着幽深的地狱,无数鬼魂似乎想爬出地狱,却像下饺子一样,落向更深处,无尽的吸力想将莫闲连同龟壳一起拉进无间地狱。
龟壳的黄光流转,中间出现一条冥河的虚影,一见冥河,漩涡一下子变成了业力,溶解到冥河之中,冥河之上,出现了一只冥河龟的虚影。
“你怎么有冥河龟壳?!”释天叫道。
而阴九幽却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笑了:“有意思,一个小家伙,居然有这样的天生之宝,而且祭炼的方法也确当,看来暂时没有事了,真是出乎意料,不过,这样更好,让他们绊住释天的一个分身,效果出乎我的意料,该我出手了。”
莫闲一下子明白过来,他冷笑一声:“我为什么不能有冥河龟的壳?”
他没有正面回答释天,难道要解释他是从阴风洞中得到。
105。 城门火,池鱼遭殃终脱身
“你以为有冥河龟壳,就能战胜我释天,你太天真了,最多我多费点时间而已。”释天冷笑道。
说完之后,手中出现一印,随手祭起,在天空之中,化成一座大山须弥山,山下一半是火,另一半是水,轰然压下。
此印叫须弥印,虽然不是真的山,但其声势也够吓人,并且有水火,水火交炼,一般宝物,经过四十九日锻炼,也就成灰。
莫闲的龟壳勾连着大地,虽然有阵法相隔,却联系上一丝,借大地的伟力,倒不惧他的须弥山,但水火交炼,如果真的被他炼到四十九日,恐怕黄光会耗尽,但莫闲没有办法,只能硬顶。
一时间,他们三人在黄光之中,陷入水火交炼之中,头顶上有大山,也不能移动,莫闲盘坐下来,身心和龟壳化成一体,他相信,不会这么长时间,估计布阵的人很快就会出手。
阴九幽却让其他人掌握主旗,他自己进入阵中,来此的阎罗殿的八部天龙的天部众,已经消灭得差不多,而阴九幽却一个人也没有丧失,虽然天部众很凶,但来此参加聚宝会的修士数量上远远多于天部众。
修士死伤惨重的代价换来了天部众几乎全灭,阴九幽很满意这个结果,现在该收拾释天了,天地玄黄阵应该困不住释天。
“你终于出现了,阴九幽,想不到会是你,我早该想到,除了你,别人不会想到如此方法,你借刀杀人,今天来此的我的部下,恐怕死得差不多了,我本来感到奇怪,为什么你们没有和我竞争血狱瓶,现在明白了,原来你在这里等我。”释天还保持着三面六手的模样。
“血狱瓶,不过是件镇狱之宝而已,我倒想见识一下梵天大梦诀。”阴九幽看起来很慵懒。
“听说你修行的是九幽不战诀,既名不战,何别来送死。”释天看着阴九幽。
“九幽不战诀,并不是你这种人所能想像,不战之名,天下法诀,的谁能与之相战,天下之大,唯我寂寞,故名不战。”
“废话真多,私下设立阵法,驱使无辜者,你要战便战!”释天不屑地撇撇嘴,他的梵天大梦诀已无声的展开。
这是一种精神上的力量,把对方拉入自己所主持的梦境中,修至极点,梦境天地将转虚为实,真实转为一个天地,有着不可思议的功能。
阴九幽感觉到身边的变化,他与大阵的联系断开,甚至感觉不到大阵,进入一个独立的空间。
主阵之人觉得释天和阴九幽的气息消失了,在这个天地间消失。
阴九幽懒洋洋地体验着这一切,在他的身边,一股“夫唯不争,天下莫能与之争”的韵味在酝酿成,他的九幽不战诀展开,九幽之中,不争之德,在大梦诀之中,完全遗世而独立,两不相伤,不怪阴九幽有足够的信心,不惧任何敌人。
他笑了:“梵天大梦诀也不过如此!”
他出手了,懒洋洋地取出一颗阴雷珠,往外一抛,绿油油的火焰爆发,如同山岳一样,无数魔影在火焰中现身,咆哮着,向四周席卷而出,就算是一座山岳,也会在绿火中彻底崩解。
释天一下子散开,三面六臂,化为完整的三人,一个人脸上似喜非喜,一个人脸上似怒非怒,一个人脸上似哀非哀,三个人分立三方,手中结印,梵天大轮印,梵天开天印和湿婆毁灭印。
各放光芒,分立三方,在虚空中镇压住阴雷的爆发,一个宏大的声音响起:“梵天灭世!”
刹那间,他的梦境空间中出现了灾变,无尽的火雨,滔天的洪水,大地开裂,从天外吹来青黑色的罡风,把一切都搅得粉碎。
随着空间的粉碎,天地似乎不存,只有释天依然如故,他的三具身体飘浮在空间,好像一切都是幻影。
连阴雷爆发产生的绿火都在其中搅得粉碎,但阴九幽却像处在被遗忘的角落中,他的身边空间似乎是另一重空间,看着天地破碎的样子,一点也影响不到他。
他懒懒的声音响起:“梵天大梦诀不过如此,如果你就这些本事,那就请你归位。”
他的身体猛然一振,慵懒的表现一下子不见,细长的眼睛中冷森森的,眼睛也眯了起来,像鹰一样,盯住释天,释天顿时感到一股冷意直攻心脾。
释天的修为,即使天寒地冻,冰封千里,赤身而处,也不会有丝毫凉气,但就是这一眼,他彻底感到一种冷意,不是**上,而是心灵上,这是心灵方面出现了破绽,从而感到凉意。
与此同时,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九幽地狱降临人间,不是九幽地狱,而是它的投影降临人间,其中种种法则规律,完全迥异人间,一道道九幽精神所化的九幽魔头,或者说,九幽精灵蜂拥而出。
释天知道不好,大意了,被他慵懒的神情给骗了,三个身影一闪,合在一起,手中结不动明王印,舌绽春雷:“临!”
须弥山的虚影出现在他的头顶上,同时急招另一分身,他已顾不上找莫闲的麻烦,莫闲正进入定境,凭龟壳来硬抗须弥山引起水火交炼。
陡然间头上一轻,他一愣,却见须弥山带着滔天的水火冲天而去,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估计是释天遇到了对手。
须弥印冲天而去,大阵不能阻,一刹那,大阵出现了破绽,莫闲觉察到这一点,大地本与他的龟壳相勾连,大阵出现了破绽,龟壳像吃了大补丸一样,黄光猛然增强。
莫闲大喜,他的土遁术使了出来,本来他不能带人,但在外壳的帮助下,谢草儿和韦清只觉眼前黄光大盛,接着一暗,一阵天旋地转,出现在一个地方,已离开了黄花岗。
土遁并不远,仅仅离开黄花岗一里多,但足够了,已经脱出了大阵,回头看时,那边雾气弥漫,一遍混沌。
接着雾气中飞出数十道光华,都是困在阵中的修士,借着一刹那的机会,逃了出来,是是莫闲能抓住机会,其他修士也敏锐感觉到了这一难得之机。
要是由阴九幽掌控主阵旗,修士们根本没有这个机会,阴九幽将主旗交给了身后一个人,到底有些不熟,出现了破绽。
天地玄黄阵中,突然雾气大作,隐隐似有无数声音,风声、雷声,还有厉鬼的嚎叫声,莫闲刚要走,几个人落到了跟前,身上带着伤,一个人望了莫闲一眼,莫闲感到他怀有恶意,他自从开辟了三千窍穴后,对外部的信息比以前敏感得多。
他不认识这个人,怎么会有恶意,莫闲思忖着,他暗自留心。
那些人看了三人一眼,随即就走,谢草儿说:“我们也走,这个地方不能久呆。”
莫闲点点头,和韦清、谢草儿返回安都城,他发现,自己被一个人跟踪了,那个人正是先前对莫闲怀有恶意的人,不过,他离得很远,莫闲还是看见了他。
莫闲一扯韦清,低声说:“有人跟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