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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说道:“你家里还有那么多兄弟,干嘛你一个人把这事扛在身上?”
他咬牙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弄伤陈平,事情或许不会发展成这样,我难辞其咎。而且因为我母后的冷淡,家里几个哥哥也并未把家父放在心上,我想他到底于我有养育之恩,没有他我也并不能安安稳稳长大到现在,我岂能不顾血肉亲情?”
慕九一腔血倒也被他说得有些热了。
敖琛虽然在人品上有失当之处,然而也罪不致死。倘若真任他撒手西去,那敖姜他们跟刽子手有什么区别?无论如何,他也曾经为了要去救回敖月而放弃了继续拿捏她在龙宫当差的资格,从这点上,他至少还是有一线良知的吧。
撑腮沉思了会儿,看看天色她起了身:“这事我还得先想想。不如你先跟我回家再说吧。”
敖姜知道她对敖琛极大成见,加上当初他还跟她打过一架来着,心里本来并没有把握她会答应,这会儿听她口气留有余地,心里竟如卸了块大石头,因此便也起身点了点头。
这里跨出了门,早就等候在外头的阿伏随即甩甩脑袋迎了上来。
敖姜看到阿伏居然乖顺得跟只猫儿般缠在慕九身后,又不由吃惊:“这猫儿难不成是你养的?”
人家乃是只血统正宗天赋过人的神族白虎,居然被他说成是只猫?
阿伏这爆脾气!
好歹龙虎两家祖上交情还不浅呢!
他话音刚落,这边厢早就看他不顺眼的他便就扑了过去,不由分说将他压倒在地,然后以**实力碾压的方式告诉他到底他看到的是只虎还是只猫。
敖姜先以为阿伏只是衙门里谁的坐骑,因此出手毫无顾忌,如今既知很有可能乃是慕九的宠物,哪里还敢乱动?胸前这百十斤重的肉团子压得他翻不了身又喘不了气,简直狼狈极了。反观阿伏,却是如同伏卧在苍山顶上的霸王,悠然自得地扫视着周围一切。
直到慕九看不下去了拍了拍他脑袋,他这才讨好地仰脖舔舔她手心,跟着站了起来。
敖姜在冰湖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三殿下,如今被这小老虎一压,爬起来后却也还是心有余悸!
等到了郭家,一看迎出来的人里竟然还有个大鹏族的皇子,他更是震惊,这小院儿不起眼,郭慕九也不是特别起眼,怎么居然藏龙卧虎,派头比他这个只有只毕方鸟坐骑的龙太子派头还大?
再看到后来牵着阿伏爪儿走出来的慕容睿杰,他立刻又倒吸了口冷气!
这小院儿里不但有个大鹏族的皇子,有只战神之后的白虎,居然还有个青丘九尾族的皇子!梵丘上官家的地位在神族虽然始终有点尴尬,但青丘却比他冰湖牛掰多了!东海龙王每回办寿宴,青丘狐君一家子都在必请贵宾之列啊!
关键是他们之间彼此还这么和谐,特么就跟一家老小一样,这郭慕九他到底怎么做到的?
她只是个化神啊!
这一刻他突然觉得陈平死在她手下真是完全不奇怪了,敖琛当时敢拿这事为难她,八成是不知道她背后还有个这么强大的的后援团吧?
这几个背后代表的可都是几大家族啊!
如果说先前他被压在阿伏身上还有几分无奈,现在看到他们这张全家福可没有半点别的心思了。
而这边厢阿伏作为八卦军的前线部队,回到家门率先蹿进去报讯之后,小星和上官笋因此都知道慕九又带了个被他打趴下的小白脸回来吃饭——阿伏虽然还是不会开口说话,但是相处久了也自有了他独特的表达方式——之后,又听说这就是敖琛的儿子,几张脸便立刻齐刷刷黑了下来。
趁着慕九先去了后院找陆压报告经过,几个人就联合把坐在厅里的敖姜给团团包围了。
敖姜虽不惧兔子,但被只身为战神之后的白虎和一只以战斗力著称的大鹏鸟这么死命地瞪着,旁边还有只温文儒雅但是瞧着就一副你敢不老实他就一箩筐钱砸死你的九尾狐审视,也是压力山大。
这里抹了不知第几把汗后便就努力想扯出个笑容缓和下气氛,然而这笑容还没成形就让阿伏那瞪成斗鸡眼的圆眼珠子给瞪没了。
如此过了片刻,许是觉得煎熬得差不多了,为首的上官笋便率先抱起胸来睥睨他:“当初青丘狐君上咱们家来作客,给我们阿九一出手可就是两颗西瓜那么大的夜明珠,还有一桌子的金刚石,敢问三殿下又带了什么见面礼?”
原来只是要见面礼。
敖姜微顿,连忙从八宝袋里掏出一盘子黑珍珠来:“这是冰湖里的独产的冰珠,望笑纳。”
上官笋抓起一把珠子来看了看,又说道:“听说你还欺负过我们阿九?”
敖姜汗流了两滴。默片刻,又把藏在金锁扣里的一捆鲛绡拿出来抖开:“这是北海鲛后亲织的银绫纱,我也只得一匹。”
上官笋掂掂这鲛绡,丢给小星,又道:“听说你还想留下来吃饭?”
敖姜虽然极想表示他压根就不想吃什么饭,但就算不吃饭这帮强盗恐怕也会要收他茶饭,再不济也还要收他个座位钱,磨了半日后槽牙便就还是把腰间一双翠玉取了下来:“冒昧前来打扰,一点心意,还望勿弃。”
上官笋脸色这才逐渐有了点缓和,他拖了张凳子在他面前坐下来,隔着一尺远的距离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又说道:“我听说,你还想求我们阿九办事?”(未完待续。)
第185章 来追我呀
敖姜脸色有些发青了,扶着杯子的手也有些发抖了。
这帮孙子!
梵丘这些年难道已经改行打劫了么!
“我——”
“听说你刚才连我们家的小虎崽都打了?”
没等他开口,上官笋又已经开始了加强波。“阿伏不但是神族之后,而且还是阿九亲自救回来的,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救回来的虎崽,你说打就打,你不赔个礼道个歉你好意思?更何况你还要求人办事,你小地方来的没见过世面我不怪你,现在你总该明白了?”
小样儿!不知道他们这院里还住了个整人的祖宗么,他自投罗网还怪得了谁?
居然也敢欺负他们阿九,美得他!
敖姜脸憋到青里泛紫,腾地站起来将浑身上下值钱的物事统统撸下来塞给他,瞪了他半日,想说两句什么,到底又还是窝窝囊囊地坐下了。
上官笋将得回的东西全都给了小星,又仔细看过他前后确实除了腰间那把剑以外再无他物,这才折身到后头捻了撮茶叶末沏了杯茶过来。
敖姜伸过手来接,上官笋却又缩手道:“一碗茶,值两千个玉币。”
敖姜:“……”
慕九这里进了陆压房里,把事情缘由跟陆压说毕,陆压也捏着下巴疑惑起来:“这么巧就生了重病?”
“看敖姜说的不像假的。”慕九道,“你说我要不要去?”
陆压起身徘徊了两圈,说道:“你还记得火云峰山洞里丢失的大批法器吗?”
慕九愣了愣,点头道:“记得。这事有关系吗?”
陆压望着她:“上次丢失的是法器,这次丢失的还是法器。”
慕九一愣,立时就忘了呼吸!
可不是么!冰魄阳锁是法器,而且还是跟火云峰山洞里的法器不可相提并论的法器啊!
“你是说,两次法器失踪会是同一伙人?”
“这还不能确定。”陆压摇摇扇子,“我不过是觉得有点巧罢了。但是除了这个巧合之外,这件事情偶然性也挺大的。因为冰魄阳锁关系到的除了云家还有别的人。但是去走走总是没错,万一就真让咱们摸到什么了呢?”
慕九深以为然。
虽说武德那案子已经过去了,可是失踪法器的下落却仍然在他们心里挥之不去,不把这迷题解开,让人总觉得心头挂着个什么石头没掉似的。再有敖琛那个冰魄阳锁的下落也着实让人费解。因此也就来了精神,说道:“那我就应了他,跟他去走一趟吧!”
说着便要出去。
陆压将她拽回来,又道:“傻,即便是去,也得先去报了刘俊,以巡察司特使的名义去,如此万一帮得敖家解决了难题,你也能被天兵营记上一笔,于你岂不有好处?”
慕九如同醍醐灌顶,方才倒还确实没想到这层,只是自己都没放心上的事情他却这么细心地惦着自己要拿功劳,心里又觉暖暖的,早前那番别扭也就抛到了脑后,一面答着:“知道了”,一面又道:“那你跟我一块去吗?”
陆压想了想却道:“这次我不去,让阿伏随你去。他也需要历练,等时机到了,他也就能开口说话了。”
阿伏本就是神兽,在他手下都修习了一年有余,也到了进阶的时候。
但是神兽族的进阶与人族不同,他们生俱灵体,俱体的阶段术语不去说他,只说从兽形修到言语,再修到人身,就算是小有所成。也叫做步入了修仙正轨,可以潜心修炼法术内力了。
慕九听到阿伏将学会说话,心里也很是为他高兴,瞧他如今已经威风凛凛,若能说话日后必然进阶还会加快。此去不过是去出趟公差,委实也用不着兴师动众。
“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她问。
陆压没急着答,只是将目光转身院子那头被上官笋他们围攻的敖姜。
别的他倒不担心,但是敖姜的到来——
敖姜从开始对慕九的敌视到如今有了困难不惜找上门来求她帮忙,其中的转变总让他心里不舒服,毕竟都是少男少女,当初让她跟他同去玉岭他就有些不大乐意了,这次再去,而且还是在他们和好之后,这要是万一——
他忽然就想赌一赌。
赌赌看她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他摇摇头道:“没有了。”
慕九眼里滑过丝小失望。
上次过后到现在他们也没有再单独相处过,每天晚上她的练功也变成自己练。
若搁在从前她是恨不能从他脑海里把这片记忆擦个一干二净,可是真到他若无其事地这样了,她又有点患得患失了。她这叫做犯贱吗?
他双唇擦过她脸颊时遗留的温度,她还记得很清楚的……
这家伙,难道碰了就想甩手不认吗?
她瞥他两眼,闷声道:“那我走了。”
但出门时那脚步却又沉到如同灌了铅,来追呀,来追她呀!
不觉得她这样走了很可惜吗?
不是很喜欢跟她拉拉扯扯吗?
对她没兴趣了吗?
混!蛋!
但是走到门槛了,后头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她忽然就觉得悲伤起来。
脚步愈发沉到像是踏上征程。
她在洪苍的时候从来没想过离开琉阳还会有这么一个人伴随她经历风雨,如果她踏上的是征程,那么也是身后这双手一直扶持着她走上来的。她甚至有隐隐的希望,希望这双手还会陪着她走向更远更高的山巅。
廊下迎面一树槐花开得十分灿烂,她到底脚步停下来,扭头看一眼屋里,陆压还坐在椅子上,一手搁上茶几,也正看着她,眼里的凝视,就像看着日后的千秋万载也似。
还真是个混蛋啊……
她咬咬下唇。
算了,本来天下就没有不散的筵席,或许上次只是做为上神的他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