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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陆压暴躁,却又不得不拼命忍耐着:“所有人都得穿衣服,除了沐浴的时候。”
灵女盯着他看了会儿,然后开始解裹在身上的他的衣裳。
陆压闭眼转身。但是有什么用?她换衣时悉悉梭梭的声音就在耳边,简直跟睁开眼看着没什么区别。偏偏这地灵涡并不是谁都能来的,不然的话他把鸳奴她们叫过来侍候她多好。而且她身上自带有温暖的芬香,就像是集齐了百花的那种,这也更让人心浮气躁。
陆压觉得自己摊上个大麻烦。但是他又不能出去,因为一出去,他真害怕她又会光着身子跑出来。
虽然说这里只有他们俩,也不怕外人瞧见,但是一个女孩子——而且是个发育得这么好,一身皮子又是优等优的女孩子——冷不丁再来上先前那么一出,那场面光想象一下也实在够让人无语的。
“我穿好了。”
陆压叹气,隔了片刻才转身睁开眼,这一看他就愣了愣。
他还以为像她这样的,必然笨手笨脚穿得乱七八糟,他已经是做好了重新教她一次的心理准备的。但是面前的她不但衣服裙子穿得不错不差,就连腰带正反都拿捏得刚刚好。虽然衣领还有一点歪,裙摆也有点斜,但真的,对于头一次穿衣服的人来说,已经相当相当好了。
“你怎么会穿得这样好?”他惊问。
“我刚才看见鸾奴们都是这样穿的。”她边说边低头看了看自己。
陆压真惊喜。
没想到这个灵女悟性这么好!
照这么看来,他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交差了嘛。
“很好。”他打量她,目光落在裙下一双白皙的,露出十颗如珍珠般圆润光滑的脚趾头来的脚上,说道:“现在就差一双鞋。”说罢他伸手在空中捞了捞,三四双不同颜色的锦绣云履就出现在他手上,“来看看,喜欢哪双。”
灵女看了看他脚上,挑了双与他靴上彩云相似的颜色。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穿好后她问道。
“睡觉。”
陆压说着便往门外走去。走了几步只觉身后有尾巴,一看她居然跟了出来。遂道:“你跟着我干嘛?”
“跟你睡觉。”她的嗓音甜到像是山泉水。
陆压愣住,转而道:“我是说你睡你的房间,我睡我的房间。”
灵女顺着他指引的方向看了看东西相隔的两间房,说道:“我要跟你睡。”
“那怎么行!”陆压抗拒。
然而他话音刚落她就跺起脚来!
这一跺脚不得了,四面石殿都跟着晃荡起来!
“我不要跟床睡,我要跟你睡。”
这是什么特么的逻辑!
陆压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被她倒拽着回房去了。
刚才还温柔乖巧圣洁空灵,这会儿立刻变得说一不二霸气威武了!
陆压这才回想起来关于她的那些特性来,连忙将她仔细打量。只见她脸上并无怒意表情如同任何一个时刻般认真平静,仿佛她无论做什么举动都是顺理成章,她这张干净的脸上无论配上什么特质也都毫无违和!
陆压不敢出手制她,她灵力之大难以想象,要是硬拼,搞不好不是你伤就是我伤,关键是伤谁都不行啊!
他选择了妥协,乖乖随她进了屋。
回到床前,灵女拖着他又不动了。她站片刻,回头道:“睡觉要怎么睡?”
陆压忍着满口心头血,指着床上:“你先上床,然后倒下去。”
灵女将他拉到床前:“你睡给我看。”
陆压有种自己就是个被女大王掳上山的押寨相公的错觉,认命地走过去,坐下来,然后躺下去,亲自演示给她看:“就是这样。”
灵女点点头,影子一闪到了床前,在他身上躺下来。
陆压那口老血实在有点绷不住——这要怎么睡?
他无语地从她身下爬出来,拍拍身边枕头:“不是这样睡的,人是躺在床铺上,不能躺在人身上,你那是叠罗汉。”
灵女听从指示躺在他身旁,睡了会儿,她忽然一转身又偎过来,头枕着他的胸,将大半个身子缠在他腰上:“我好喜欢和你叠罗汉。”她的话里带着天生的娇音,不造作不腻歪,陆压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有了容忍之心。
他完全无可奈何。
长这么大开始第一次跟女人同床共枕。
不过有了第一次当然就有第二次,反正从此他的身子就成了她的专用枕头,白天他就当秀才教她常识,夜里就被她叠罗汉,遇到清晨黄昏,他会带她出门辨识日月星辰,雷霆雨露。
她不知道把他当成了什么,影子或是老妈子,反正时时刻刻不曾离开他半步。
他这从来没有屈服过他人的人,在她面前竟然被磨得半点脾气也已没有。
但灵女的聪慧也是显而易见。
十天过去她的知识已经增广到人间三十岁的凡人,一个月过去她已经具有两百岁的心智,又过了几个月,她的智慧已达千岁上下,除了未曾涉世,她已经能看懂十万年内的所有华夏文字图腾,也明白了九州四海大致地理与天地分界的来龙去脉。
当然,陆压最先让她知道的是关于她自己的来历,以及她的法力与使命,然后才是开天劈地至今的华夏历史。
灵女过目不忘,他说到哪里,她便记到哪里,完全不必费思量。当然有些时候出于纸上谈兵的缘故仍有些懵懂,但基本上两个人沟通已经没有问题。(未完待续。)
第353章 要冠夫姓
陆压就开始逐步地教她御灵。
她的修为自她被孕育那刻起就已经拥有,因此完全具有驾驭体内六灵的力量。
然而又正是因为修为不是与灵力同时修习而成,所以她的灵力完全没有章法,而且会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肆意发散。如果不教会她御灵,那么这股灵力不但不能发挥正确作用,还必将招致大祸。
陆压见她这么悟性这么好,也就安心慢慢教起她来。
每日里上晌练功两个时辰,下晌就带她看书习字,或者晒太阳,顺便教她点别的什么。
地灵宫周围原本空无一物,但是自她诞生之后渐渐草木着地,不过几个月功夫,借着灵力,原先荒芜的一片已然披上绿色,她所经过的地方,百花开得尤其鲜艳,树木长得尤其精神,就连野果也变得格外甜美。
她的临世也惊动了天上地下,玉帝王母以及另四方天帝齐齐前来拜谒,都被陆压以圣令阻在外头。
她太过重要太过强大,他不能不让她具有成熟的坚定的心智之后才让她接受拜谒。
灵女并不知道这一切,她诞生之后只见过陆压这一个人,她的世界里只有他,哪怕陆压跟他说再多地灵宫外的荒凉与繁华,再多的爱恨与情仇,她了解归了解,却也只是如蜻蜓点水般点到为止而已。
她不清楚什么是爱情,亲情,友情,她所有喜怒哀乐都只因陆压而起。
但她望向陆压时的目光是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的。
看到太阳的时候她会说,它就像你笑起来的样子,温暖极了。
看到月亮的时候她会说,你帮我盖被子的时候也是和月光一样温柔的。
看到星辰的时候她说它们是你的眼睛变的吧?那么明亮。
陆压知道自己长的好看,但是被她这样的赞美,心里也有着说不出的愉悦。
她一有机会就喜欢抱着他,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也会顺手将她抱在怀里跟她讲神仙们的故事。跟她讲他过去的趣事糗事。不知道是因为只有她这一个听众还是什么,他跟她说的话仿佛比起之前所有时间加起来还要多,也要耐心得多。
他渐渐开始觉得,这地灵涡也并没有那么无聊。
虽然说除了他们俩之外,再也没有一个动物。
有一天嫦娥带着玉兔从北荒经过,打坐中的他感应到了,于是分身出去顺手问她要了玉免进来给她玩。她第一次见到活生生的动物,把它放在草地上,欣喜地围着它转了好多圈,不住地惊叹原来这就是兔子。
玉兔也是有点懵,毕竟它没见过连只兔子都没见过的神仙。
陆压看她这样子,也很高兴,说道:“你可以留它三天,也可以给它取个名字。”
她抬起头来,“可是我自己也还都没有名字。”
陆压低头拍额。地灵宫只有他们两个人,再者她时时刻刻要跟他在一起,根本没有什么呼唤的时候,名字都没有什么存在意义,所以他还真就一直没想起来给她取名。这么一想,他就说道:“那我给你取个名字。”
“叫陆小压吧。”她说道。
玉兔笑喷出来。
陆压也笑道:“陆小压不行。女孩子的名字就得取得像个女孩子。”
“那叫阿陆。”
“不好听。”陆压托腮摇头,“你可以像人间女孩子那样,取个婷儿玉儿什么的。”
“不好。我想跟你起一样的。”灵女道,“你姓陆。我要跟你姓。你叫陆压,那我就叫陆鸳。”
陆压微顿:“这有什么说头么?”
灵女理直气壮地:“你是‘鸭’,那我也得是只禽,可我总不能叫‘陆鸡陆鹅’什么的,就‘鸯’好了,这样我们都在水里漂着,能时刻都不分离。”
玉兔笑得抱肚子仰倒在地。
陆压抹了把脸,说道:“这个鸯也不好,鸯是要跟鸳配的。跟我这鸭也配不上。”
灵女顿住,又道:“那我就叫陆姬。”
陆鸡?
“不是,你怎么非得跟我姓呢?”关键是他也不姓陆,更不叫陆鸭啊!
“因为书上说女子嫁夫随夫,便要随夫姓!”灵女扬了扬手里的书。
陆压哭笑不得。
合着她是把他当丈夫了!
“阿陆!”
正想跟她解释明白,陆姬却雀跃着扑到他身上,脸贴着他的脸呢喃:“你娶我吧,我想嫁给你。”
陆压一侧头双唇就能触到她的脸,浑身如有火烧,却不敢轻举妄动。
她素日也爱这般亲近,但全无狎昵,他爱她如爱心中的珍宝,也无一丝****在内。
但眼下的她火热温柔,如古树上依恋不舍的青藤,如花朵里芳香洋溢的密蕊。
无论他怎么清心寡欲,她的美和诱惑都在那里,他触手可及。
他心里有了荡漾,风不知哪去了,玉兔也不知哪去了。
他侧首望着她如玉的肌肤,想吻一吻。
活了数十万年,他逍遥自在,无拘无束,这一刻竟然也有了丝想要拥有她的想法。
他的鼻翼触到她的脸,她自带的芳香毫无遮掩地沁入他鼻腔。
他心里也像是繁花盛开。
然而当他的唇真触到她的时候他忽然又把眼睁了——他要是没听错的话,她刚才说的是想嫁给他?
“阿陆,阿陆。”她犹在他耳畔呢喃,声音像小猫爪,一声声勾动着他的心。
他把手松开来,望着前方缓下了神情。
然后再将她揽入怀里,趁她未曾反应过来,便掐一道安神咒在她额上,看着她沉沉睡去。
醒来后的陆姬如他所愿忘记了这件事——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她依旧开心起来的时候像只百灵鸟,安静的时候像株紫莲,认真起来的时候像个女王,温柔的起来的时候像一汪水,一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