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夜君权挑眉望了一眼,而后就释然道:“太虚云绫,是赤阴城的鸿德真人。”
赤阴城与离尘宗世代交好,而这位鸿德真人,更是常年来往于离尘本山与赤阴城之间,负责联络两宗。故而在这南屏之内,可以出入无忌。
而太虚云绫,正是鸿德常用的飞行法宝,既可用来护身,也能在一日夜内,飞遁十五万里之遥。四十六重法禁,名震南方。
那光华在瞬息之间抵近,而此时尚未远去的****真人,也停下了遁光,神色颇是惊喜的言道:“鸿德道兄,不知是何时过来的?可否至小弟的明翠峰一聚,你我小酌一杯?”
那鸿德却未就停下,而只是立‘太虚云绫’之上,歉意的抱了抱拳,算是回礼。
说话时,却是神情淡淡,没有了往日的热络亲近,反而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之外的意味。
“****道友多礼了,鸿德今日来此另有他事,他日再至明翠峰拜访!”
说话之时,那银色光华,仍是继续往东南方向非去。夜君权眺目远望,赫然只见那片云空中,只有节法真人一人,正是身孤影单的御空而行。
而那鸿德真人,这时也发出了一声大笑:“节法道兄请留步,闻十日后便是节法道兄诞辰,鸿德特来为你祝寿!”
“鸿德道友?”
节法怔了怔,诧异的回过身,看向了正满面含笑的鸿德。记得他与这位道友,可素来都是交情泛泛。
那鸿德真人却是谈笑自若,仿似节法的至交好友一般,行至到了节法身侧。
“旭玄师兄他,也托我问候道兄!因旧伤在身,不能亲在赶来为道兄祝寿,”
又语含双关,意味深长道:“之前鸿德因故,与节法道兄有些生疏了。还请道兄不计前嫌,不与我鸿德计较才好。”
“趋福避祸,也是人之常情,这也什么好怪罪的?”
节法失笑,看了自己身后方一眼,而后奇怪道:“只是鸿德道友,难道就未听说过这次离尘东离之乱?我宣灵山一脉,如今可是势如累卵。节法此刻哪里还有心情,为自己祝寿?”
“此事我又岂能不知?然而道兄你早有布置,那东南之局势微实安,何需担忧?”
鸿德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千里之外,那艘正缓缓驶入南屏群山之内的紫金楼船。
“我虽不知详细,然而旭玄师兄他却亲口告诉我,宣灵山似衰实盛。说不出十年时光,就可再现二真人并立于世的盛景。而只需百年之后,宣灵山至少也会有三位真人同在。以旭玄师兄的性情,若无确实把握,断然不会说出这等样的言语。”
若说之前,他还是半信半疑。然而当望见那艘来自天道盟的飞空楼船之后,鸿德却知定然是有什么他不知晓的变故,正在发生。以至于那可与中原三圣宗并列的天道盟,也需以五枚五蕴无花桃,来对节法真人示好。
节法闻言笑了笑,并不置可否,转过身继续往宣灵山御空而行。
“承旭玄老弟吉言,既是如此,那就请道友与我同行如何?来者皆为客,节法怎会拒之门外?鸿德道友可在宣灵山暂居,久闻道友嗜酒如命,刚好我不久前,得了一瓶仙酿,想必道友会喜欢。”
此是就在数十里之外,那****真人面色难看无比,忽青忽白,满眼都是惊疑不解之色。
而不远处的叁法真人,则是低着头若有所思。
无独有偶,那离尘本山正殿之前,阳法真人也是神情诧异万分的询问:“那鸿德真人,莫非是不知东离国之变?”
“我不知!不过赤阴城一向消息灵通,我离尘宗内,也不知有多少门人在给他们通风报信。如此大事,鸿德真人岂能不知?即便真不知,明法师叔也会想办法让他知晓。”
说至此,夜君权亦同样是满脸的疑惑之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事?”
阳法真人一言不发,只是双拳紧握,目光阴翳。知晓定然是有什么他不知的变化,才使一向支撑明翠峰一脉的鸿德真人,态度突然大变。这是也否意味着赤阴城,依然是更看好宣灵山?
至于那天道盟来人,就更使人不解。
※※※※
一日之后,庄无道赶在了清晨时分,再次回到了无名山。此时他浑身上下,都冒着丝丝寒气,即便靠着体内的石明精焰,也无法在一时半刻之内驱除。
而当庄无道回至到峰顶议事厅时,只见窦文龙正眉头紧皱,坐在正厅之内,‘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的中枢处。双手变幻印决,略有些吃力的操控引导着那一重重的法禁。
除了眼神凝重之外,更有些焦灼不耐。直到望见庄无道回归,窦文龙才神情一松,而后又板着脸训斥道:“师弟你这次,未免也太过鲁莽了!移山宗来犯在即,东离水师估计还需几日才可抵达。可那移山宗诸多筑基金丹,却未必不会提前一步!那边的布置,交给我来便可,何需你冒险亲自过去?”
庄无道毫不在意,笑着道:“无妨!这座‘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现在谁来主持都是一样。说不定我不在,这无名山上下弟子,反而会更安心一些。”
“那怎相同?师弟你是天品的灵根,这座无量都天大阵只有你——”
似乎感觉自己说漏了嘴,窦文龙忽然止住,摇头道:“师弟你前途远大,是我宣灵山这一代最后的希望所在。若有个什么万一,你叫我怎么向节法真人交代?”
庄无道摇头,那东离定海公虽已起兵沿丰河北上,然而一时半刻之间还无法赶过来。
倒不是金丹修士遁法不行,而是有‘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召集的天雷阻挡。
金丹境修士,可日遁数万里之遥。从东离京城出发,只需半日就可抵至无名山外,
然而这座‘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又岂同小可?聚引都天神雷,可轰击三千里内,任一地域。
此阵可抗元神,威力不下于那些宗派的中型法阵,即便是金丹修士,也难抵挡此阵全力一击。
而山下虽早有水猿一族预先潜伏,然而此阵无内外合力,不能打破。
此时无名山还有窦文龙代他坐镇,一时半刻可以无妨。反而是古月北堂三家那边,他不亲手布置,不能放心。毕竟这一战的关键,在外而不在内。
也直到那边全数安排妥当之后,庄无道才感觉自己这次,真有了几分胜算。不过他也知窦文龙的心忧,当下只笑了一笑,毫无争辩之意。
默默无语的接替了窦文龙,重新掌控住这做大阵中枢,庄无道的神念,就陡然扩展开来。
那四面八方的元气,皆在他感应之内。也能依稀查知,几千里外,那几道或若有若无,或强势无比的气机。
“那边已经冲击了几次,都被我以都天神雷迫出了三千里外。尤其注意北方那人,感觉最为棘手。”
窦文龙交代完,又眼含怪异道:“不过这只是试探而已,那定海公许维应该还未出手,也不知是在犹豫,还是在等待什么。一旦六金丹合力,突破只在旦夕之间。”
庄无道潜神感应,感觉东北方向的那位金丹修士,气息最难捉摸,忽影忽现。他的意念,即便借‘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之力,也始终都无法将之捕捉锁定。
此人应该非是许维,据说那位定海公修的是‘碧落潮汐决’,是一门四品极绝级的内修功法。真元有如潮汐,潮起潮落,澎湃不绝。绝不会似此人一般,飘忽不定,难以捉摸。
不过庄无道对此人,也未怎么在意。观其修为,应该还不到金丹后期的境界。
只是奇怪此人,为何出现在北方?是要南北夹击?这又不是凡俗战场,修士之争,有何用处?
至于窦文龙所说,那位定海公到底在犹豫什么,他却是能够隐约猜测到几分。
若是所料不差,多半是那位东离国的先任国主,已经在想办法为他拖延。
而若真是那位的手笔,应该足可让定海公头疼一阵。有许多借口可拿来大做文章,比如双方出力多少,大胜之后两国间如何化界,都可与那位定海公仔细商榷一番。
第252章 都天御道
不过也无法确定就是,庄无道但愿那南面的情形,真如自己猜测一般。若真如此,那么这无名山他非但能够守住,说不定还能给定海公一个惊喜。
甚至也无需等到深夜,只要拖到了傍晚月出时分。那位能够遵守承诺,他就有了破局逆转之力。
心念中只是一瞬,就闪过了诸多念头,庄无道口里则是随口安抚道:“无妨的!这里没金丹坐镇,只能拦一时是一时,迟早要被他们突破。只一座阵法,拦不住他们。这方圆三百里内,才是这座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真正的用武之地。”
“可问题是山下那些水猿!那古月北堂三家,真能阻拦它们破阵?师弟你到底有几分把握守住这无名山?”
窦文龙依然不放心,哪怕是明知庄无道早有防备,也提前就有了布置安排,也仍旧是忧心忡忡。
“可否在定海公动手之前,把那些水猿妖族,先一步诛杀?”
有这一群猿摇埋伏在山底,他始终是放心不下,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庄无道闻言则苦笑出声,此事他也想过,以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之力,与那位月熊道人联手,提前将下面那两只三阶水猿轰杀了事。
然而这些水猿一族,的确不愧是四大灵猴之一赤尻马猴的血脉后裔,智慧不输于人类。
按云儿的说法,这些水猿的布阵之术,颇有独到之处。既有隐匿之能,瞒过苏秋几位金丹耳目。也可防御外敌,与周边地脉通连一体。
此时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决定动手,也意味着地脉断裂,整个‘正反两仪无量都天大阵’都要随之崩溃。
非但于事无补,反而会打草惊蛇,使那定海公提前北上。两地距离实在太近,那六位金丹全力遁形,估计只需半刻时间,就可至无名山。
且不到夜间,即便是那一位,也不可能从六位金丹合力围杀下身还。
好在他此刻,已有了布置,并非无有办法应对。
窦文龙也知自己的这句建言,其实并不妥当。说完之后,就已摇头道:“还是不妥!只会打草惊蛇,还是师弟你的安排,虽不怎么周全,却最是妥当。只是我观这一战,即便有北堂古月三家相助,你我也依然胜算不多。若有什么万一,师弟你需答应我,要提前一步逃脱,这里自有我来断后,即便拼掉这条性命,也要为师弟你争取一线生机。”
庄无道不由动容,他虽知窦文龙此举,只是为宣灵山一脉传承,而非是为他庄无道。可这胸中,也仍不免为之一暖。
不过他依旧心存防备,不肯将自己所有的布置,全数向窦文龙道出,只是安慰道:“师兄你尽可放心,今日只需把时间拖到夜间,我方就有九成胜算。即便不胜,也应可安然逃走,必定不会有什么意外。”
不是不信任他这位窦师兄,而是事关重大,牵涉几百条人命。哪怕一丁点的意外,庄无道也不会允许。
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这个道理,他虽没怎么读过书,却也是知晓的。
两年前东船巷那一战,若非秦锋等人的行踪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