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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华英‘嘿’的一笑,并不以为意:“可师弟就不觉得,我若不至。你布的这局,就未免太假了?一个够份量的护法都没有,你让人怎么信你?”
庄无道不禁唇角微抽,他布置此局,本就是故布疑阵,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任由对方去猜测。
灵华英来不来,其实都无太大的影响。
“还有这劫雷,品质不高,只有三阶层次,也未必就能骗得过那些杂碎。”
灵华英继续面无表情的评价着,只是话音未落。就听庄无道插口:“三日之前,我让师尊,为我从奉神殿,请来了神源符木。”
“嗯?”
灵华英的瞳孔微缩,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是离尘宗内奉神殿,继续香火神力之物。
总共只有三块,可以在宗门危急之时,请下神明,加持于金丹修士之身。使离尘宗内,多出三位元神劫数战力。
虽只能维持三日时间,却被视为离尘宗内的镇宗之宝。
除此之外,此物还另有作用,就是削弱劫雷之威。不过门下许多修士,哪怕是渡劫不成,而身殒人灭,也不敢动用此物。
只因使用之后,这神源符木,至少需一千八百年时光,才可再次蓄足神力。离尘门人,谁又敢将离尘宗生死存亡,不放在心上?
庄无道天资罕世,节法真人愿为他拼一把,请来这件神物,也不是没可能。门下弟子,即便心有不满,也不会说什么。
灵华英自是知晓,庄无道其实金丹已成,其实无需着神源符木,可问题是别人不知——
这‘神源符木’,既可引诱对手,关键之时,也可助增庄无道的战力,直入元神之境——
不过在他看来,庄无道的布置,明显还有不足。
“那也不用选择这地魔窟,离尘诸山,唯独此地,禁制最为薄弱。阵法常被气雾腐蚀,每六十年,就需重新设阵,又是心魔易扰之处。你别处不选,偏选在此处渡劫,别人岂能不疑——”
依旧是话音未尽,就听庄无道冷笑开口:“我只知,他们若错过了这次机会,日后想再杀我,难如登天!”
就如满布乌云的天空,顿时被阳光撕碎,又似晨钟暮鼓,使灵华英心中的疑惑,全数一扫而空。
是了!他倒是忽略了,刺魔宗对庄无道本身的忌惮。
无论庄无道这次渡劫,到底是真是假,刺魔宗敢冒险不至么?
北方一战,庄无道以筑基后期的修为,连杀五位金丹,而从容遁走。
更隐有传言,那寒晶灵船上的七位金丹修士,亦是庄无道一人所杀。
这还只是庄无道筑基境之时,待得他这师弟成就金丹之日,刺魔宗又该用怎样的法门,来刺杀庄无道?日后又将付出何等代价,来消弭这几年惹下的祸端?
是以这次机会,刺魔宗除非是决定彻底放弃,否则无论如何都要试上一试。
再者,不管真劫假劫,只需庄无道人在这里,就已足够,
今日庄无道所布之局,与其说是迷惑,倒不如说是向刺魔宗挑衅,约战!
只此机会,过期不候!
而这世间,除了他与节法几人,谁又能知庄无道,已经成就金丹,九转完劫?
谁又能知庄无道的战力,已高据金丹榜三十三位,已直追元神修士?
一句使灵华英无言,庄无道亦是目含兴奋期冀之色,看着楼外。
他也很是期待,这次刺魔宗能给他带来的惊喜。就不知刺魔宗那两位元神真人,敢否应战?
随即又走神,想起了聂仙铃。方孝孺战书已至,就不知聂师妹,现在准备的怎样了。
至于楼下,正在渡劫的庄小湖,他则毫无忧意。庄小湖龙虎成丹,是剑灵云儿允可过的。至于心魔,有他为后盾助其梳理压制,也是无惧。
有‘大衍控心符’在,庄小湖结丹,无论他愿与不愿,都已沾了因果,要为庄小湖承担一些劫数。所以出手干预,使庄小湖能避免魔念之扰,并不犯天道忌讳。
且让此女在这里成丹,剑灵也是另有用意。可以让庄小湖利用这里的神秘雾气,在结丹之时最大程度的增长魂识。将其神念覆盖,推升至一个超出极限的高度。
至于道业,庄小湖道业积累,以前不怎么样。可自从转化水寒道体之后,就恶补了不少回来。
七转丹劫,庄无道知晓不现实,不过至少可以六转。否则他会很失望,也意味着这女人,日后有得是苦头吃。
第590章 仙铃代战
距离南屏诸山七千里外,天南林海内的一处山丘之上。方孝孺眸中隐含不耐焦躁的,看着这山丘下方那连绵数千里的林海。
至于更远处的那些山脉,因距离实在太远之故。哪怕方孝孺施展了灵目法门,也无法望见。
方孝孺不耐是因这次约战的那个人,久等而不至。至于焦躁,则因不久前,他才得到的消息。
战书传往离尘之后半个月,他就已动身南下,直到渡过藏玄大江时,才听闻庄无道,可能已经在渡金丹之劫。
这个还无法证实的消息,几乎将他的心神击溃。长达数年的准备,似乎一夕之间,就彻底化为了无用功。让他这几年的苦修,变得毫无意义。
“师弟,你心已乱——”
一道火炎,突然出现在方孝孺的身后,言语之中,也含着告诫之意。
“以你这些的状态,如何应战?只怕不用那人五成之力,你都已输了。”
“用不着你来教我!”
方孝孺一声冷哼,紧紧的捏了捏自己的右拳。不知何时起,他的右掌心内多出了一颗灰白二色相见的宝珠,就似天生就有一般,与他骨肉相系,不可分割。
“我只想知道,那消息到底是真是假?他是否在渡劫,难道还没能打听清楚。”
“有四成可能是真,两成可能是谣言,还有四成可能,是离尘宗故意如此,扰乱人心。”
那火焰轻笑出声:“在师弟眼里看来,这是真是假,真的很重要么?那个人,该来终究会来。可他若要以结丹为借口不至,你也无可奈何。说实话今日之战,我不看好,能够就此退回收场。对你而言,未必不是件好事。”
“与你无关!”
方孝孺满眼的不耐,而后又冷哂道:“师兄你会这么好心?见我方孝孺也落到你当初那样的下场,想来师兄应该很是很开心吧?那庄无道不来,估计师兄你,怕是比我还要恼火?”
“呵——”
那火焰里的声音先是一声笑,不置可否。接着火焰忽然一幻,发出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语声。
“好自为之!”
那火焰亦随声幻灭,而方孝孺的眼神,也再次转为专注。知晓这师兄离去之因,是有人来了——
按照约定,这一战除了他与庄无道二人之外,四十里范围内,都不得有两方修士身影。
不过就在方孝孺,心绪渐渐开始兴奋之时。那从远处天边疾飞而来的遁光,却让他的心神,又彻底转为冰凉。
距离二十里地时,就可见那御剑而行之人,绝非是庄无道,而是一个身姿秀美窈窕的女子。而那面貌,他更熟悉之至,印象深刻。
“聂仙铃!”
此时的聂仙铃,已非是无名之辈。不死道人洞府内那一战,最后虽未传开。然而这些年此女在东海,也依然风头甚劲,甚至有一己之力,挫退金丹的战绩。颖才榜上,如今高列第五,仅在他与庄无道几人之下。
“方道友原来还记得小女子,仙铃倍感荣幸。”
聂仙铃在十里之外,立定了身影,而后以谨慎的目光,打量着远处的方孝孺。
这并非是她出道以来,第一次面对势均力敌,甚至强出自己数筹的对手。可却至关重要,不容有失。
手握住七杀星扇,聂仙铃浑身的一身气机,也在拔升,上印七杀。
“方兄今日是为约战而来,仙铃亦无闲暇与人赘叙,就废话少说,现在开始如何?”
方孝儒的面孔,却开始扭曲,眸中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记得与我约战之人,是那庄无道,而非是你?”
这聂仙铃,又算是什么东西,也配与他一战?
“师兄已在结丹,不能与人动手!待他成丹之时,也不愿以大欺小,所以让师妹我来代劳。”
聂仙铃长身玉立,螓首微摇:“师兄的意思,是现在的方道友,由师妹我来应付就可,实在无需他亲自出面。”
若能以言语动摇对手心神,也可省却不少力气。
“你在羞辱我?”
方孝孺眼瞳收缩,一声冷笑:“难道以为我会上当?被你激怒?他若不肯来,这一战也没必要。”
“怎么会?”
聂仙铃失笑,已隐隐看出方孝孺的神智,已经有了几分动摇,分明已怒不可抑,看来这一战,要比她想象的,还要轻松。
“师兄让我来,只是免得别人说我离尘弟子说话不算,真怕了你方道友。我现在人已到了,战不战随你。总之日后,莫要说我师兄毁约,方道友可是决议已定?那么仙铃告辞——”
只是就在聂仙铃,再次御剑腾空之前。方孝孺又‘呵’的一笑:“我听说那庄无道对你,一直很是看重。几年之前,你曾是她灵奴?所以两年之前那一战,你拼了命也要拦住我进去?”
“不错!”
聂仙铃停住了剑光,目光转冷:“是又如何?”
“主仆情深,就不知我亲手杀了你后,那位会否痛彻心肺?”
方孝孺狂声大笑,浑身上下的符文显现。身后的狼头大刀,忽的冲天而起,瞬间化成万丈刀气,朝聂仙铃怒斩而下。
而方孝孺本人,亦双手结印,吐气开声:“临!”
这随着这声灵言,二人之间的距离,似乎陡然拉近。十里之距,变为咫尺之遥,
而方孝孺,也猛地一拳,砸向了聂仙铃的眉心。
只是随即那刀气拳影,都斩到了虚处。
“九字真言?”
道家九字真言,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是道门中流传亿万载的秘术,不过有完整传承的宗门,少而又少。九字真言之‘临’,正是一种与百步神拳,隔山打牛,相似功用的法门,
却非是隔空传劲,而是将与对手之距,强行拉近,临于身前。可以近身搏战,克制术修。不过因涉及空间之妙,极难上手。
聂仙铃不知方孝孺,到底是如何修成此术的,不过显是因两年前与她那一战,教训深刻。所以修炼了这门克制远程之术,以免再重蹈覆辙。
身影闪烁,聂仙铃在另一个方位,现出了身影。脚下由师尊叁法真人赐下的‘碧羽坎离剑’,蓦地一分为九。第四重天的《上霄坎离无量剑决》展开,须臾间就结成了一个剑阵,与那空中狼头大刀硬撼。
只听虚空中轰的一声响,水火之灵四射,剑阵溃散。而那狼头大刀,也被反击之力,冲的倒飞而回。
“命神通,重明剑翼!”
一双全由剑气凝结的羽翼,出现在了聂仙铃的身后,与那双离世荡魔结合。
恰是红蓝二色,半火半冰。聂仙铃无有大悲剑气,不过却能以七杀剑气来替代。
而这门玄术,还仅仅只是开始。
“命神通,焰炽流!”
双手随后结印,聂仙铃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