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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群身穿血衣者,到来此间。为首一人,大约四十岁许,面上两道如蜈蚣般的血红疤痕,面貌狰狞恐怖,
修行有成之士,不但可自愈身躯,也可修复旧创。然而此人的疮疤,却不知何故,仍旧留在脸上。
随着这行人到来,整个天机堡前的气氛都为一变,低沉压抑,凝冷肃杀。那疤脸修士,视线如择人而噬的毒蛇般扫了那些排队的修士一眼,而后冷冷一笑,
“本人魔衍宗金玄龄,今日有事查询天机碑,还请各位海涵,方便一二!”
那百余修士一阵沉寂,而后都不约而同,纷纷后退一步,让开了道路。其中两三位金丹,稍稍沉思,也同样往旁一让。
那金玄龄一笑,带着身后一群血衣修士,大刺刺的往天机堡内行去。
此时看守堡门之人,是天道盟一位名唤歌幽子的金丹修士,见状之后,立时眉头紧皱。
“不合规矩!”
虽是这么说着,却并未有阻止之意。而金玄龄的足步,也微微一顿,回望身后。
“不合规矩么?我金某可未强迫,是这些人自愿相让。不知你等,可有异意?”
歌幽子依然眉头不展,眼蕴怒意。说什么自愿相让,只是因惧魔衍宗势大,行事也不择手段而已。
今日这里,有谁敢对金玄龄说个不字,只怕明日就要横尸街头。
此事他也无奈,这金玄龄至少表面上,确实没有违逆天道盟敲定的规条。可这等举动,却等如是**裸的,扇着天道盟的脸面。
“没有么?那就多谢诸位相让了。”
哈哈大笑,金玄龄随手将一个鼓囊小袋丢到了歌幽子手中。
“三百枚四阶蕴元石,接着!你们天道盟的规矩,单独使用天机碑的价格,我魔衍门翻三倍。歌幽子兄,你们天道盟与燕家最近麻烦不小,我魔衍门,并无意与你们天道盟为敌。行个方便,应当无妨?”
却不等这歌幽子回话,金玄龄就已大步迈入堡内。
此时堡内那天机碑前,还有着二十余人,同样在列队等候着,望见这群血衣修士进来之后,都是面色大变,似乎遇见瘟神一边,都下意识的后悔数步。
那金玄龄也不理会,直接走到最靠近天机碑的一人身前。
“小修魔衍宗金玄龄,有急事需使用天机碑。不知诸位可否将查询天机碑的顺位相让?我魔衍宗愿出十倍重金!”
那人脸上血色褪尽,忙又退后数步:“不敢,金兄只管用便是!”
金玄龄的唇角,顿时微微挑起,而后目光又再次阴冷起来,扫视了周围诸人。
“那么尔等,还站在这做甚?魔衍宗查碑,封堡了!”
说完之后,金玄龄就不再理会这些人等,直接大步就走到了天机碑后,五颗三阶蕴元石同时丢落。
“查询,离尘宗庄无道!”
此时那些查榜的散修,还未来得及退走。有人大着胆子偷偷侧目眺望,只见那石碑之上,赫然一行字迹显出。
“天一世界庄无道,此界中总榜排名两万五千九百六十四位。生于周国沈庄,现居南屏山脉地魔窟。离尘宗天一别院门下弟子,年岁三十四,筑基境十二重楼。父太平道重阳子沈珏,母庄小惜已逝——”
几个窥榜之人,皆是面面相觑,眼现不解疑惑之色。这魔衍宗,为何要查那离尘宗庄无道?
难道说,这当世第二魔道大宗,与这离尘高徒,有了什么恩怨不成?
不过这些人虽是好奇,却都不敢议论,也不敢多留。在那血衣修者的目光逼迫之下,陆续走出天机堡外。
而此时,金玄龄又是十几枚三阶蕴元石丢出。
“仍是离尘宗庄无道,术法,拳法,剑道,遁法,天资潜力——”
随着金玄龄的声音,那天机碑上,也显出一排排的紫色字迹。
“天一世界庄无道,此界中术法排位八千四百二十二位。生于周国沈庄,现居南屏山脉地魔窟——”
“天一世界庄无道,此界中拳法排位九千二百零三位——”
“天一世界庄无道,此界中剑法排位一万一千二百二十四位——”
“天一世界庄无道,此界中遁法排位三千四百七十四位——”
“天一世界庄无道,此界中潜力排位未知——”
每一行字迹显出,金玄龄的眉头就更紧数分,结成了一个刀刻的‘川’子。
而在身后一个二旬左右的青年。则发出了一声轻笑:“看起来,这曾经颖才第一,也不过如此。倒是遁法,甚为了得。不过为何是筑基境十二重楼,难到真的渡劫失败,或者跟本就未曾结丹?”
金玄龄‘嘿’的一笑,这说话之人,是门内一位金丹长老的弟子,天资不错,筑基六重楼境界,一向都很受宠爱。
他却猛地回身,一拳砸出。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这说话之人的头颅,就被生生砸爆。血肉碎散,洒于碑前。
而金玄龄,则面无表情,将整整一袋的四阶蕴元石,洒落于碑前。
“再查,离尘宗庄无道!”
第614章 金丹真人
那些血肉蠕动,然后所有的血气,竟是都被全数吸入碑内。地面之上,很快就只剩下一些干硬尸片。
而石碑之上的,则是一层血雾萦绕。整整上千枚的四阶蕴元石,一块块爆裂了开来。
那天机碑抽取灵力的速度,让人心惊肉条。不过当第一千九百五十六枚蕴元石炸开之时,那天机碑上的字迹,终于出现了变化,
“天一世界庄无道,此界中总榜排名一千一百六十四位。生于周国沈庄,现居南屏山脉地魔窟。离尘宗天一别院门下弟子,年岁三十四。金丹境四重楼。父太平道重阳子沈珏,母庄小惜已逝——”
“一千一百六十四位?怎么可能?”
那些血衣修者,已经来不及去为那位死去的同门而感兔死狐悲,都是眼神惊异的,看着眼前。
一个修行不到二十年,只四重楼境界的金丹修士,居然能在天机碑上,高据一千一百六十四位。只差一步,就可入千名之内!
而在这个名字往上,赫然是八百元神,还有二百余位修成‘假神’,名已不在金丹之列的强横修者。
“金丹境四重楼,此子,不是听说他只七转成丹?”
“若只是七转成丹,只怕是到不了这样的高位!”
“天机碑封禁了么?怪不得。”
金玄龄的眼中,同样闪过一丝惊骇。接着又再漠无表情的问。
“查询,离尘宗庄无道金丹榜排位!术法榜排位!拳法,剑道,遁法,天资潜力——”
一行行与之前完全的迥异的字迹,再次现于诸人眼内。
“天一世界庄无道,此界中金丹榜排名二十二位。生于周国沈庄,现居南屏山脉地魔窟——
“天一世界庄无道,此界中术法排名三十二位。生于周国沈庄,现居南屏山脉地魔窟——”
“天一世界庄无道,此界中拳法排名一千二百零三位——”
“天一世界庄无道,此界中剑法排名三百四十五位——”
“天一世界庄无道,此界中遁法排名四百六十四位——”
“天一世界庄无道,此界中潜力排名未知——”
天机碑内,顿时死一般的寂静,尤其那‘术法排名三十二位’的字样,在诸人眼中,显得尤其刺目。
换而言之,那个年岁不到四十的家伙,如今在术法上的造诣,已可与最顶级的元神修士并列?
金丹榜排位二十二,此人已是‘真人’,已确实有着与元神修士比肩的战力!
金玄龄面色却依旧是一片铁青,尤其那‘潜力排位未知’六字,感觉尤其刺目。再次转过头,望向了周围诸人,那些血衣修士,却都不敢与之对视,纷纷往后避开。
“放心,此子违逆门规,恃宠而骄,半年私吞七次祭品,私自血祭魔主。今日不死在这里,回去之后也要被问罪炼魂而死。今日能死的这么利落,算是便宜他。”
一声冷哼,金玄龄收回了视线,而后又再询问天机碑。
“我要知庄无道,所有擅长功体,术法,玄术神通,所有天机碑隐匿之事——”
不过当此言说出,天机碑却毫无动静。金玄龄并不意外,这些东西,并非是天机碑中可随意查询之事。
不过魔衍门,却别有秘法。大袖拂动,金玄龄右手指上的小虚空戒灵光微闪,一只巨大妖兽身躯,就落在了天机碑前。
被无数金色的丝线捆束着,妖力澎湃,赫然是高达四阶初期的妖兽。四肢不断抖动,试图挣脱。
金玄龄却看都未看一眼,一道血光斩出,就将这巨兽的头颅割下,顿时那颈项中,一阵血瀑。无数的血液喷涌出来,洒在了天机碑上。
而金玄龄也手结灵决,口念秘言,身后出也渐渐现出一个妖兽身影。状似白泽,头有独角,身有双翼,却浑身血红。一双异瞳各自射出了一团紫光,打在了天机碑上,
不过随着那妖兽的血气,被天机碑吸尽,那碑文依旧未有变化。
金玄龄皱了皱眉,取出了一个罗盘状的法宝,再以自身精血滴入其中。半晌之后,天机碑上,才终又有一个个紫金字迹,显化出来。
“天一世界离尘宗庄无道,此界中潜力排名第一位。生于周国沈庄,现居南屏山脉地魔窟。离尘宗天一别院门下弟子,年岁三十四,金丹境四重楼。父太平道重阳子沈珏,母庄小惜已逝——”
而下方处还有几行字迹——
四阶天品木灵根(隐)
四阶天品土灵根(隐)
二品火灵根
二品金灵根
二品水灵根
一品土灵根
一品木灵根
三品衍生雷灵根
三品衍生冰灵根
三品衍生光灵根
三品衍生暗灵根
三品衍生生灵根
三品衍生死灵根
悟性:超品
根骨:一品
元魂:天品(未确定)
魂体:未知——
道体:后天逆五行道体——
“后天逆五行道体?”
金玄龄稍稍沉吟,见那天机碑在此之后,就毫无变化,不禁再次皱眉。随即又眼现无奈之色。
离尘宗对天机碑的封禁,并无破绽可寻
“我只欲知,此人一切旁人已知,愿意透露之事。”
天机碑含大神通,可通晓天地间一切奥秘。不过当年炼制此碑的那位绝代仙王,为使自己免成修界公敌,在天机碑中,下了诸般禁制。
这些事情,金玄龄并不知晓。不过魔衍门却另传有秘法,通过衍算之术突破封禁,借助天机碑之力,得知一些本不该显露的信息。
只是付出的代价,也是极其昂贵。就比如这次,哪怕是以一只珍贵的四阶祭品献祭,也依然未能得偿所愿。
哪怕这只妖兽,只是高阶血脉,还不到聚血等级,算不得一方大妖。可也不是魔衍门内,能轻易拿得出手的祭品。
使金玄龄不得不降低自己所求,一切旁人已知——是指那庄无道已经被旁人知晓了的根底,而‘愿意透露之事’,则是这些曾与庄无道接触之人,无意隐瞒之事。
除此之外,查询之人极力抗拒,不愿他人知晓的隐秘,也同样不会显于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