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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深海之下,不知何时,已有一座独立于‘小天元无量都天阵’之外的大阵生成。
全由九阶蕴元石与仙石来完成,内藏因果奇物。而更令他心惊的,是自己他伤口处洒落的那些鲜血,已经被悄然收集,落在这座因果之阵的中央处。
——那虽非他的本命精血,却已足可任山河以此为媒,发动一门因果玄术。以引发自身九九重劫为契机,将他彻底逼离星玄世界!
竟使自己,空有一身的逃命神通,也都无从使用。
原来如此,这三足冥鸦为何直到那时才参与战局。这并非是为出其不意,而只是在辅助任山河布阵!
两次以超品之剑,将自己重创,也是为收集血液,聚集足够的术法之媒。
“这门玄术,名为锁命真言!任山河虽无九玄界那位魔尊般的能耐,然而为天澜前辈引发天劫,却还能勉强办到。”
庄无道笑着轻抚墨灵的头,使后者现出舒畅享受之色,只是庄无道此刻的笑容,却是无比的阴森冷厉:“不知前辈考虑的如何?任某这里并无太多耐心。其实前辈又何需犹豫?说句不中听的,魔君你已别无选择!”
要么是答应下来,两条路中选一条。要么是从此飞升成仙,再不能干预界内之事。
日后到底是被神渊道几家仙人联手驱逐,还是元始魔宗开恩,给他留一条生路,在人满为患的昙誓魔天中,再增天澜一个席位,这都要看天澜的运气。
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元器门都再无有复兴的机会!
那天澜面色阴晴不定,目光定定的,看向那收集着他血液的阵法核心。
锁命真言么?任山河为何能掌握那位魔主的成名神通?若真是这门玄术,那么自己十有**,要天劫临身。
不过若能在任山河完成‘锁命真言’之前破坏这座阵,那么自己未必就不能脱身。
正这般思索着,远处一只浑身雷火的黑色大鸟,忽然从远处飞落降临。目显凶光,冷冷地俯视下来。
正是离华仙君操控着的那只重明鸟真形,此时身形已从十万丈,缩水到来了不足千丈左右。
不过那威慑力,却是半点不减,反而气势更足。
再看远方,那鬼凤岛上的战局,赫然已定出了胜负。那血池仍未被完全摧毁,却已残破不堪。甚至已再无法维持那尊魔神虚像,现出溃败之势。
也使得这只重明鸟,可以腾出手来,返回此间为任山河镇压掠阵。
心中暗骂了一声那皇玄夜没用,天澜暗暗一叹,已知自己再别无选择。
这城下之盟,自己是非签不可,只因一念之差——
不过他也非是婆婆妈妈,不辨形势之人,事已至此,不甘心又能如何?若还连认输都认得拖泥带水,反倒是让人瞧不起。
“老夫愿起心魔之誓,就以此物为媒,不知能否使魔君放心?”
说话之时,天澜的手中,也忽然多出了一物。却是一盏宫灯,里面赫然有着九朵灯焰。
庄无道斜目看了一眼,就脸现笑意。这是魔渊大帝的九界魔心灯。
所有心魔愿誓之物,自然是以佛门的愿誓心莲最佳。可这出自黄泉大帝一脉的‘九界魔心灯‘,亦非是凡品。
要知这位大帝,在魔门中的地位,可是能与元始魔主并肩。乃是九十九层魔狱到九十层魔狱之主,掌握最深层的九层魔狱,更是剑灵口中,那位四处开着当铺的家伙。
这‘九界魔心灯‘高达仙品三阶,已足以承载天澜与他的誓言。想要破誓,要花费的代价,即便是高达金仙,亦无法承受。
阿鼻平等王最重平等,而那位魔渊大帝,则最看重‘契约’。若然违誓,来自魔渊大帝的反噬,必定凶猛无比。
定要将背誓之人点为魔烛,才肯罢休。
“九地魔心灯么?可以,不过——”
庄无道的言语微顿,手指抹了抹唇角边的血液:“然而今日这一战,前辈仍需给任某一个满意的补偿,否则晚辈,岂非太亏了?”
那天澜不禁一楞,眼神错愕地看向任山河:“那太虚混元灭世神舟,除了有一艘,我需自己使用之外,其余都可交付于魔君。难道这些,还不够?”
“前辈说笑了!”
庄无道面不改色,脸皮坚韧:“那七艘太虚混元灭世神舟,只是任某助你对抗星始宗与神渊道的报酬,未来若有可能,本座也会助你恢复元器门。岂可与今日魔君给出的补偿,混为一谈?”
“这个——”
天澜魔君不知自己,今日到底是第几次感觉头皮发麻。是这任山河,助他对抗星始宗与神渊道么?可这难道不是互助?
不过转换过来想一想,眼前之人若为敌,自然是难缠无比,使人如芒刺在背。可若自己有这样一位盟友,却也是可靠之极,可为自己的坚实依靠。
思绪至此,天澜转而一笑:“确是需要补偿,魔君今日此战,消耗百年寿元。天澜这里,刚好有一株仙品二阶的地元金参,不但可供魔君补回岁寿,更能增精元修为。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准仙器,很适合那位苏仙子,就不知这些东西,能否使魔君满意?”
第1080章 咒神教众
“这位天澜魔君既已与主上联手,只怕那元始魔宗,不会轻易将他放过。”
不死道人远远望着天澜离去之时的遁光,眼含深思之色:“那七艘‘太虚混元灭世神舟’藏匿起来容易,要取出来,完整交到主上手中,却是难上加难。”
若雪阳宫与玄天剑宗得知了消息,必定会倾尽全力阻止。那元始魔宗与神渊道,就更不用说。
这又是一个可利用之处,一旦做出针对性的布局,不愁任山河与他们不上钩。
苏剑通却是轻笑:“你太小看了这位魔君,能够使星始宗与神渊道几万年都无可奈何,又岂同小可?只论逃遁保命之能,这位魔君可谓是天下无双。元始魔宗想要寻到他踪迹,可不容易,即便寻到了,也难拿他怎么样。独自行动,远比跟随这艘星云神舰更为自在。”
都是星玄世界之人,苏剑通对天澜魔君的了解,自是远胜不死。这一万年中,几乎所有的修士,都是听闻着这位强横散仙的威名成长。
庄无道也是微微颔首,对苏剑通的言语,颇为认可。这天澜魔君的实力,的确是强横,让他极为放心。
若没有雷火仙元,没有‘小天元无量都天阵’,他在这位魔君面前,什么都不是。
可即便加上这座准仙阶阵法,加上以本伤人的‘阴阳劫剑’,庄无道也最多只能与天澜魔君两败俱伤。
融合因果之力的阴阳劫剑,他其实最多只能使用四次。庄无道绝无把握,四次阴阳劫剑之后,就能够将天澜魔君诛杀。
最后也只能以逼迫天澜渡劫的方式,才使对方屈服。
所以别看这一次,他最终还是将天澜魔君逼到了墙角。可其实以当时的情形来看,哪怕是不死等人全数回援,加上离火仙君,也未必能够将天澜魔君怎么样。
就如对方所言,此战最多是两败俱伤。天澜一人,就可以抵得他们所有人,至少七成的战力总和。
而若是这位采用游斗之术,只会更为恐怖!
那位太阴魔君皇玄夜未来潜力无穷,可在现下,却连给天澜提鞋都不配。
要想将之围杀,那么元始魔宗要动用的力量,至少也要与围剿他这艘星云神舰的实力相当才可。
哪怕是这星玄界第一魔门,也会感觉不堪重负。皇玄夜那般的暴怒,也是预感到,天澜一旦选择好了立场,会对元始魔宗带来何等样的威胁。
所以那时,他才会不惜代价,也要将天澜留下。
此人若是为敌,足可使人感觉芒刺在背,若能为友,也能让人倍感安心。
再者那几艘战舰,不出意料的话,他可能要在数年之后才有暇接收。已足够天澜从容布置,将这几艘准仙阶战舰,安全的交到他手中。
解决了天澜之后,庄无道心情颇为舒畅,唇角微现笑意。
有了这位天澜,他心内因阿鼻平等王与魔舍离而起的阴霾,才总算挥散了几分。
不得已时,天澜如同算渊一般,可以直接渡劫登仙。一入仙境,哪怕只有灵仙初期,也都是可与敖原并驾齐驱的强者。
臂膀渐丰,根基也渐牢固,岂能不喜?
“也不过如此!”
谢婉清却一声冷哼,她对天澜原本极为佩服。可也不知是否因大战之前,感受到了天澜那致命威胁的缘故,如今对这位魔君,却是颇为不喜。
此时凡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庄无道,眸子里异芒闪过:“主上与那天澜交手之时,动静不小,不知最后的结果,是胜是负?”
当时‘小天元无量都天阵’,被庄无道内外封闭。外人都不能得见阵内详细,便是谢婉清也同样不能。
事后只能见二人,一个身负剑伤,一个元气亏败,半斤八两。不过谢婉清猜测,应当是庄无道胜了一筹,否则不可能使那天澜低头。
哪怕二人之间,是平手之局,此战的结果,也足可震惊天下。足见任山河,法力之了得。
而谢婉清此言一出,诸人眼内,亦都纷纷闪过了几分异色与好奇。
天澜乃是当是第一散仙,这一万年内,同阶中几乎纵横无敌。任山河却能与之抗衡——那么现在他们的这位主上,实力又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我也不知此战,到底是胜是负。不过那天澜魔君从始至终,都未有认真过——”
庄无道含糊的答着,不过一言一语,都是实话。不过话音未落,那边苏云坠就忽然插口:“是那位魔君输了哦!少宫主藏着的手段很多,与他两败俱伤不难。坠儿也能看得出来,那人最后应是疏忽大意,被少宫主他捏住了命门。这应该是战利品,坠儿很喜欢——”
说完之后,又特意将那口‘雷月蝶刀’,在众人面前晃了一晃。
庄无道不禁回过头,狠狠瞪了苏云坠一眼。后者却浑然不觉,仍旧嘻嘻笑着,继续研究着这口准仙阶的兵器,似乎越看越喜爱的势头,仔细把玩着。
不死道人也知庄无道,不欲多谈此战详细,知趣的转过话题:“天澜魔君的那几艘太虚混元灭世神舟已经到手,那么接下来我等,就该招兵买马?”
谢婉清等人,顿时眼神一亮,也该到竖起旗号之时了。只需有了足够的人手战力,那么他们就可大举反攻入星玄大陆之内。
别看‘苍茫魔君’现在星玄界中,如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可对于那些敢于搏命的魔修而言,其实还是有着极大的吸引力的。
他们几人都要稳固根基,此时不怎么看得上血祭得来的魔主精元。然而对那些一般意义上魔修而言,‘苍茫魔君’举行的每一次大型的血祭,都使他们垂涎有加。
哪怕攻破任何一家二三等的宗门,都会是一场饕餮盛宴。就比如不久之前,那次将清虚道德宗上下血祭,就至少可将十位以上的八阶后期魔修,强行推升到九阶之境。
而那些魔主赐下的魔血精华,哪怕是用来祭炼魔器,拿来提升寿命,固本培元,也是极具价值,使所有魔修,都梦寐以求的。
这样的高品质血祭,往往是可遇不可求。在许多魔修眼里,任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