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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还不如在此时解决,红尘与衡风本身运数仍在,那诛天魔主也需承担相应的反噬。
那太幽上仙也是掩不住失望之情,满眼都是伤感痛苦之色。一双手死死紧攥着,丝丝鲜血溢下。
好在风度仍存,并无迁怒之意,强抑着心情道:“多谢任魔君,今日事虽不谐,不过我太幽仍感激不尽。之前的承诺,依然有效。那些八宝功德青泥与三元紫青天火,自有我儿交予魔君之手。”
那衡风散人亦是神情黯然悲恸,不过瞬即就收拾起了心情,当先引路前行道:“魔君请随我来!那三元紫青天火,可能需任魔君自己收取。”
庄无道暗暗苦笑,果然是被拒绝了。其实拖到五百年后,如果一切不出变化,那么自己还是有三成把握的。
不过这话说出来无益,就因变数太多,谁知未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自己那时还是否存在于世,也未可知。
毕竟,仅仅六十年后,就有那个五劫劫果——可真叫人头疼。
再未多说什么,庄无道随着衡风离去,不过就在他刚刚动步,就听那位道永散人淡淡笑道:“太幽道友明智!老夫早就说过,只需依我之法,舍弃一成修为给我。那么老夫至少有十成把握,使令郎得以保全,尽复如初。贵夫人亦可存五百年之寿,虽再无法修行,不过以道友之能,仍可争取一线机会,以秘法转生——”
庄无道不禁愕然,身影微顿之后,诧异的看了过去:“这位前辈,你刚才是说红尘仙子,仍可存五百年之寿,衡风散人可复原如初?这怎么可能办到?”
这道永散人有救治之法,他不意外。不过在他想来,这人的手段,应该更稳妥些才是。
舍弃一成修为,这就是道永,对太幽散人的开价不成?又仰或,这只是纯粹施展这门秘术的代价?
那道永散人之言被打断,却并不恼怒,目光斜扫了过来,语声自信温和的答着:“如何不能?可惜的是太幽道友,寻不到仙品五阶以上,与因果法有涉的奇珍。否则老夫,甚至可保住红尘道友的部分修为。”
他对庄无道虽然轻视,却并无成就,只是对太幽为此子耽误时间,有些恼火而已。
庄无道眉头大皱,干脆驻足不前,转过了身争辨道:“我方才曾推算过,哪怕是与那诛天魔主,同等境界,同等修为法力之人出手。也最多只能使衡风道友保住性命,红尘仙子则必须得在三十年之内入轮回,绝无堪破胎中之谜的希望。前辈之言,似有不妥。”
“不妥?”
道永散人已是有些不悦,冷声一笑:“笑话了,你办不到的事情,别人就一定也办到不成?坐井而观天,反曰天小,就是指的汝等。”
这些言语道出,不止是周围衡风几位师兄弟,对庄无道心生不满。便是那太幽上仙,亦是面色铁青,冷冷的看着庄无道。
以大乘修为,对一位元仙境的前辈指手画脚,又恰是他仅余最后一线希望之时。这任山河,是否太不知分寸?
那衡风也是无语哑然,正欲代这任魔君圆场。就听庄无道,又眼透恍然之色:“原来如此,我明白了。道永前辈莫非以为,红尘仙子与衡风道友身上的锁命真言,只是单纯使其破碎内天地及法域之类的因果?”
之前他也是如此以为,然而仔细辨别之后,才觉不对。只是没想到,这位上仙,居然没有察知究竟。
“都是些胡言乱语!浪费时间——”
庄无道的身后,已经传出了一声冷哼,正是衡道散人。太幽坐下,两位灵仙之一。
那道永散人却是楞了一楞,反而是把轻视之色收起,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的问:“就是如此,难道不是?或者小友以为,这其中有什么不妥?”
“确是大错特错!若前辈真这么做了,那么红尘仙子与衡风道友两位,只就真是再无挽回机会。”
庄无道摇着头,面色也平静了下来:“他二人身中的‘真言’,并非是内天地法域破碎,不登仙道之类。而是生生世世,永沦畜生道!所有一切症状,都是因此而生。”
道永散人的面上,顿时血色褪尽,煞白一白。太幽上仙初时还有些不信,可当望见道永散人的神情之后,就已知晓了答案。顿时双目怒睁,魂身黑焰爆全,罡气元力俱皆膨胀。
“永沦畜生道?嘿,好一个诛天小儿!我太幽与你,势不戴天!”
随着这声歇斯底里的怒吼,那无法自控的浩瀚法力,顷刻间就弥漫了整个崆峒洞天。太幽上仙的身下,也发出了‘咔嚓’的一声裂响。
大地破分,似如蜘蛛网般的裂纹,疯狂的四下延展了开来。
庄无道在这恐怖势压之下,几乎彻底窒息。哪怕是有这不坏金身,亦觉抵御不住,浑身骨骼,都发出阵阵炒黄豆般的爆鸣之声。
不过首先支撑不住的,还是衡风散人,脸上已现出了灰败之色,勉强开口:“父亲,我——”
第1144章 劫果之忧
衡风还未说完,太幽上仙就已情知不妥,微一拂袖,就把那失控暴乱的法力,再次收回到体内。周围的灵暴,也重新镇压。
衡风神请微松,几个深呼吸之后,加上太幽打过来的一道法力,一身气机总算再次恢复平稳,当下深深一礼道:“还请父亲大人,暂息雷霆之怒。在此之前,总需先知晓其中根底究竟,再寻思解决之法。”
“不用你说!”
太幽一声轻哼,而后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眸,注视道永散人:“这么说来,果真是如任魔君之言?那诛天魔主的锁命真言,是定要吾儿吾妻,生生世世,永沦畜生道?还有,只是破碎内天地与永沦畜生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同?”
“应当是不假!”
道永散人抹着额角的冷汗,在太幽散人的压力之下,便是他也不能完全无动于衷。
哪怕差了两个境界,道永却知自己哪怕在天仙界,也不是这位的对手。
“这次却是在下眼高手低了,险些无法向太幽道友交代。至于这两者有何不同,只能说是差别极大,关涉令妻与贵公子生死。若只是前者,红尘道友本身法域内天地就已经破碎,也意味着锁命真言之力,已经是强弩之末。所以在下,能有把握化解。可若是后者,那么红尘道友与令公子身上缠绕的因果命运之力,将庞大到超出你我二人的想象。简单的比喻,就是一个小车轮与磨盘的区别。且红尘道友本身的气运,也多半已消磨殆尽。”
太幽深深皱眉,消化着道永散人的言语。
此时庄无道也随后接口道:“若我所料不错,那诛天魔主,这两千年内应该很少以锁命真言,对其他人出手。这位魔主,为红尘仙子与衡风道人两位付出的代价,也同样不轻。红尘仙子本身,应该也通晓一些命运法门,所以能代子挡劫。然而堵不如疏,正面阻拦堵截的结果,是最后决堤。此外我观仙子她的病情,应是在昏迷之前,使用过一次命运之术可对?”
太幽不禁动容,显是想起了什么。而衡风的唇角,也溢出了一线血丝,目现了然之色。
其实他早有预感,隐隐猜知。直道此时,才由‘任山河’直言点明。果然,一直以来,都是由母亲她,在为自己消灾挡劫,自己才能一直平平安安,直至如今。
这一生,欠母亲她良多。
“那么可有破解之法?”
见那道永散人沉默不语,太幽目内闪过了一丝绝望,而后又目望庄无道:“你方才曾说,最多只能使衡风保住性命,使红尘她三十年内,投胎转生?”
他现在已不苛求更多,若真能如此,即便再怎么不舍,他也能接受。
总比真被诛天魔主那厮得逞要好——
“这只是最佳的结果,问题是需有一位同等境界,同等修为之人,更需有同等气运之物加持。由道永前辈出手,很难说最后会落到何等结果。”
庄无道摇着头,直言不讳。而道永散人,也是轻声一叹。
若是换成在天仙界中,他或还有几分把握,可在这星玄界,衡风道人是必定要修为大损,甚至直接跌落筑基。至于红尘仙子,转生之后,前几次也未必能进入人道。
太幽也未出言询问,只需看道永的神情,就已能知结果。
不过可能是不忍见太幽几人的失望神情,庄无道又语气一转:“其实除此照顾外,还有二法。一法是冒些风险,由我或则道永前辈出手,为她镇住命数,待得五百年后,再行破解。若不出意外,那时我在因果法上的造诣,应当不逊色于他。若准备充足又不生变数,至少有两成把握。即便不能使两位从此痊愈,也可挣脱着真言枷锁。不过若是败了,那就一切休提,便是在下,亦要遭遇因果反噬。”
其实是有三成的可能,不过庄无道也是习惯性,不敢把话说得太满,这也是为谨慎起见。
道永散人的眼中,也再次闪过了一丝异色。
五百年后,就可与那诛天魔主并驾齐驱么?好大的口气。他可是深知,这位魔主在因果法上的造诣,是何等的恐怖。
这还仅仅只是两千年前的诛天魔主,两千年后,很难说这位的因果命运术,又有何等样的进境。
这个任山河,到底是真有如此自信。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
不对,按衡风散人所言,此子曾为此界龙城化解龙瘟。也就说这位,其实近年已经与诛天魔主有过一次交手么?
“两成?”
太幽上仙的目中,闪现微光,已经别无他法可想,即便是只有两成机会,他也愿意尝试一番。
“魔君你一个外人都尚且不惧,吾岂有不敢一搏之理?不过,你说有两种破解之法,只不知这后一种法门,又是如何?”
“最后一种,此法上上,可皆大欢喜。红尘仙子可以无恙,只需三千年修养,修为就可尽复旧观。衡风道友亦可继续修行,修复自身内天地。不过太幽上仙你与我,却都需冒更多的风险。”
庄无道目光扫了诸人一眼,在道永散人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还是出言道:“要么是将这诛天魔主诛灭,要么是使他重伤,无力镇压气运。只需在施术之时不是正面与他对抗,那么在下或能为红尘仙子,直接斩碎因果。”
太幽上仙先是挑眉,而后眼中精芒大放。不过暂未言语,而是陷入了深思。
衡天同样压抑着情绪,面色沉冷:“诛天魔主纵横九玄魔界,已有六千年之久。这厮老奸巨猾,不但身具三大分神,更有数种起死回生之法。无论是诛灭,还是将之重伤,只怕都难以办到。”
“确实是难。”
庄无道微微颔首,面上却现着一丝笑意:“不过我细细思量之后,感觉也不是没有可能。问题只是如何将那位诛天魔主,诱入星玄世界内。”
他现在有一个想法,正需借助太幽之力。这并非是施恩图报,而是互取所需。
※※※※
当从崆峒峡里出来的时候,已是四日之后。庄无道驾驭着魔天神劫剑穿行虚空,而洛轻云则坐在他的身后,正将一团紫青天火,融入到她的‘两仪紫火神灯’之内。
结果是这一次崆峒峡之行,收获远比他的预想还要丰富。
比如说这紫青天火,原本崆峒峡只是承诺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