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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默契,彼此一应一合,让赤神宗疲于应付。无明上仙他亦颇感烦忧,却偏偏限于正道领袖的身份,不能对星始宗出手。恰好那血尊欲从任郎这里下手,于是冰颜与任郎冒险将计就计,任郎他——”
话音未落,符冰颜却忽的‘嗯’一声呻吟,面上绯红,眼含嗔怪的回头瞪了庄无道一眼。
皇玄夜楞了一楞,才发觉不知何时,庄无道的一只手,已经深入到了符冰颜的衣内,抚上了符冰颜双峰,似在把玩抚弄。而符冰颜也明显为之情动,虽是嗔责的神情,神态却娇媚入骨,媚眼如丝。
皇玄夜顿时是目眦欲裂,只觉脑海之内的某根弦,蓦然崩断。先是一双手死死地扣入肉内,接着一声炸吼:“任山河!”
声震云霄,皇玄夜已经理智全失,直往庄无道与符冰颜二人飞扑过来。眼神凶厉,被憎恨与暴怒填满,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冲过去,然后与这两个狗男女同归于尽!
哪怕是要身入地狱,他也有要拉着这两人,一起随他在地狱之内同行!
然而人未靠近,庄无道就已一声冷哂。先是一个拂袖,轻云剑蓦然飞空斩出,只听‘当’的一声闷响,一式临江仙,直接就将皇玄夜的一身气机,全数斩溃。又将他身躯洞穿,剑力余势,将他整个人死死的钉在了百里外的地面。
庄无道又身影闪动,如影随形,滑到了皇玄夜的身前。屈指一弹,恰点在皇玄夜的眉心处。同时一道意念,随之幽幽传入,
“本人庄无道,今日代任道友复魔种鼎炉之仇。当日任道友因魔种爆发而死,今日皇兄也同样死于道心种魔,也算是一报还一报。皇兄若能听清,请一路走好——”
那皇玄夜瞳孔急缩,意念中已是狂涛骇浪。眼前之人,竟然非是任山河,那么——
只是他还来不及懊悔,更没时间去思索究竟。元神内的魔种,陡然被庄无道引爆,一瞬之间就夺走了他的一切。包括一身的气血精魂,所有神智意念。
只一瞬间,所有的思绪,‘皇玄夜’这个人,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并未死去,剩下了一具毫无灵智意识,被魔染后的身躯,以及庄无道手中那团殷红色,已经瓜熟蒂落的‘道胎’。
——魔种成熟,既为道胎!且是太****胎,内蕴着皇玄夜太阴之体的的所有精华。
无论是仙是魔,得此物便可窥视太阴大道!
不过庄无道却未立时吸收,而是打出一连串的灵决,将之层层叠叠的封印。
孤阴不生,孤阳不长。此时还不是吸收这枚太**胎的时候,只有当另一枚道胎到手之后,同时着手,才能使效果达至最佳。
“魔君似是急不可耐——”
符冰颜此时也已起身,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其实无需如此,我看再有不到十个呼吸时间,这位太阴魔君,就会彻底失去理智。”
“是因你那些话,破绽实在太多。”
庄无道一声轻哼,也为皇玄夜可怜。似这等漏洞无数,千疮百孔的谎言,只要能沉下心气仔细想一想,就能明白。可这位居然也信以为真,果然是已灵智全失了。
将那太**胎收起,庄无道就又扫向了符冰颜:“今日之后,想必无论是那雪阳宫,还是元始魔宗,都不会放过你。接下来你准备作何打算?”
当初那任山河就有过求情,要他留符冰颜一条性命。庄无道虽未承诺过,不过结果看来还不算太坏。这符冰颜,并无有让他取其性命的理由。
这无疑是任山河陨落的罪魁祸首,可哪怕是无明,恐怕现在也没有取其性命的兴趣。
对于任山河而言,此女是灾劫,是祸水。可对于赤神宗来说,却是正因她的存在,才免去了衰落覆亡之危。
而据庄无道所知,秦锋说动这位时,也应允了她不少条件。
“自然是远离此界,任魔君别告诉我,你无此能为?”
那符冰颜说完之后,却又看了那北方一眼:“不过在此之前,我想亲眼看着,那雪阳宫会落到何等下场。还有元始魔宗与血尊,想必魔君与无明上仙,都不会如此简单,就将段恩怨放过?”
庄无道并不答言,深深的看了符冰颜一眼之后,才袍袖拂动:“也好!不过你若既要在此界逗留,那就顺便帮我办一件事。”
“帮你?除了这皇玄夜,魔君还能有什么事为难,需得冰颜相助?”
那符冰颜轻蹙柳眉。而后似乎是猜到了什么,脸色一片煞白:“你这是要对寒芳师妹下手?”
此时才想起,素寒芳也是此人的鼎炉,最近的情形,也同样不佳。
这位任魔君有了太阴魔种在手,又岂能不觊觎太阳?
可据她所知,素寒芳的心性,其实还要优过于皇玄夜。这些日子,也借助雪阳宫的万古冰玉,将魔种镇压得极好。怎么可能,就到了成熟之时——
却见庄无道不置可否,只是唇角微微含笑,看着自己。
而符冰颜的脸色,却已是阴沉了下来:“可能在魔君看来,冰颜是那种毫无下限之人,可以任你搓捏摆弄。然而即便是我这样的卑劣女子,也有着自己的底线。雪阳宫内无论是谁,我都可助魔君你一臂之力,可唯独寒芳她,却是例外!我也要劝魔君你,莫要这般对她——”
“例外?这是为何?”
庄无道颇为好奇,却见符冰颜目光灼然,冷冷的盯着自己。那是已完全不惜性命的眼神,似在告知他,若他敢对素寒芳下手,那么此女必定会拼尽一切来阻止。
是因雪阳宫内,只唯独素寒芳一人,对她是真心实意?想想这二人的性情,确有这可能。
看来是再认真不过,庄无道顿时就让熄了此女参与的念头,微一摇头:“罢了,你不愿我也不强迫。只是本座否对她下手,可就非是你说了能算,此事也非是你能阻拦。”
“魔君——”
符冰颜还想再说什么,却见庄无道冰冷的视线扫了过来,满含讥诮之意。
她先是怒意填膺,可随即就又浑身无力,身躯垂软了下来。
自己确实无力阻拦,此时哪怕拼上这条性命,也不可能阻止得了庄无道,对寒芳师妹下手。
以前就是如此,二百年她只能沉默着,任那雪阳宫,将自己送入到皇玄夜的手中;六十年前她也只能眼睁睁的看,那梦灵与任糜,一步步将任山河逼到绝境。
此时慑于这苍茫魔君之威,她也同样只觉无能为力,连说话都是艰难。不过最后,她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奴家还是想请魔君,对寒芳师妹她手下留情。雪阳宫满门罪孽,只有寒芳师妹,从未有过任何恶举。当年山海集外,也是我奉梦灵之令,特意拜托她阻拦。梦灵知她心性高洁,若由她直接下令,必使寒芳师妹生疑,可能有得罪魔君处,却都非是有意为之——”
庄无道却不曾理会,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这皇玄夜的身躯。
他化魔种染化,这皇玄夜不止是一切道果尽归于他,心魂意志也都将被他所夺。
此时耳朵庄无道愿意,直接就可将之再造新心魂,转化为彻底忠诚于自己的魔奴。
不过,这位毕竟是太**体,而且是完美的他化魔染,只以普通的手法炼成魔奴,实在过于浪费。
第1217章 交易人元
这是一个废弃了的山庄,在星玄的界北方,距离雪阳宫不到一万七千里地。
平时荒凉阴森的庄园之内,在这日深夜之中,却忽然多了几分人气。
数位黑色袍服的女子,突兀的出现在那庄中正堂之内,而后就这么静静等待着。
只有其中为首一人神情略有些轻挑,似是耐心不佳,百无聊赖的看着四周。
直到一刻钟后,忽有另一群同样衣饰的女子,提着近百个五尺见方的木匣姗姗到来。
“很不错,二十株一品人元草,七十株二品,超品的人元草,亦有三株——”
所谓的一品,二品,其实是指灵根,是一品灵根与二品灵根的区别。而所谓的超等,就是超品灵根。
再往下就没必要在意了,夺取后的灵根,通常都会降落一个品阶,三品以下的灵根最跌至四品。四品只是中上品级的资质,最多只能修至归元境,价值不大,那些豪门世家,多半都看不上。
可能还是有许多人会趋之若鹜。不过这些人元草的主人,却明显不欲把自家的生意,做到满世皆知。
卖不出太大价钱,反而需要冒不小风险,不会有人做这样的亏本生意。
而此时再以透物之术看那木匣之中,可以发现里面竟是一具具活生生的婴孩,被泡在了特殊的药液之中。身下处长出了参须般的事物,而在其头顶处,更有着似蚕茧又似恶瘤般的东西,使这些婴儿,都是痛楚不堪。一个个都面色青白,五官扭曲,形容似如恶鬼。若非是有药液维持,可能这些婴儿,早就没有了性命。
“殇雪师姐家的这些人元草,果然还是一如往昔,都是精品呢。”
那轻挑女子,已不问自取的提起了一个木匣,仔细查看着里面的婴儿,神色却似不太满意,
“看来涨势不错,做多一个月,就能成熟。品相也是绝佳,莫非是你们万家,掌握了什么秘术催化不成?不过,这一季就真只有这三诛超等而已?我那位主顾看来自视甚高,又财大气粗,这样的东西怕是看不上眼。难道就真没有天品以上的灵根,或者身具特殊道体的?”
“天品灵根与道体,都是可遇不可求之物。”
那黑衣女子中,为首的一位容貌二旬左右,气质高雅。此时庄无道若在,必可认出这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殇雪大天尊。
至于另一位,则是雪阳宫出了名的刺头,行事手段近乎魔类的姹阳仙子。
而此时的殇雪,正脸色不悦,似在强行按耐着怒意。
“你若真想要,可以先下些定金预定,若我家寻得,自会告知于你。若是等不得,也看不上此间的人元草,那么师妹你可先走一步。”
“嗯?看来师姐,似气性很大?”
那姹阳仙子闻言只楞了楞,就又嫣然巧笑:“师姐是不屑与我姹阳为伍?还是恨师妹我,要在你面前将这事揭开?是了,你一向喜在别人面前装模作样,假仁假义,一副高尚女仙的派头。可你们怒原城万家名声在外,我要寻人元草,也只能找上你们家。还有师姐,你在门内一本正经惯了,难道就真得觉自己是个正派之人,同那素寒芳一般的性情高洁?明明是做着人元草这种龌蹉的生意,却偏还想要着好名声,要让人高看你一眼,这岂非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殇雪一阵哑然,双拳紧握,眸透怒火。此时此刻,似恨不得将这毒舌如簧的姹阳仙子,彻底撕碎。
隐隐已有些后悔,将这姹阳撕碎的举措。
“若此事被我们那位寒芳师妹知晓,也不知会是如何了局?”
那姹阳仙子嘿然一笑,益发的放肆:“这位如今嫉恶如仇,见不得半点污浊之事,前次连我这个同门也不放过。一旦知晓她一向敬崇有加的师姐,居然在任山河陨落,太霄剑宗覆灭之后,依然在暗中经营着人元草,祸害这些婴孩,怕是会伤心欲绝吧?我倒颇是期待,她那时会作何抉择,是故做不知呢,还是故做不知?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