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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了,声音象驴叫,又强又硬。只听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小伙子。”
陈铭庄开始撒谎,他说道:“我叫佟金广。”
光头大汉又问道:“你的老婆呢?叫什么名字?”
“沈离。”
“放屁!”光头大汉怒道:“她明明就叫杜云娘。”
陈铭庄坚定地道:“好汉,我的娘子就叫沈离,小离绝对不会骗人钱财的。我不知道诸位为何要将我掳劫到这个地方,如果只是要银子的话,我们可以好好商量的。”
光头大汉拿着陈铭庄画的花妃的画像,伸到陈铭庄的眼前,问道:“这个是你的老婆,对吗?”
陈铭庄头一昂,说道:“是的,她就是我的娘子。”
“那就没错了。”光头大汉道:“我管她是沈离还是杜云娘。她居然连我谭老大的钱都敢骗,那她就得付出代价。你既然是他的丈夫,她走了,这笔账就得由你来背。”
光头谭老大说完之后,还从怀中掏出一支翠玉簪子,伸到陈铭庄眼前晃了晃,道:“看到没有,她就是用这支簪子骗了我五万两银票的。”
陈铭庄一看见翠玉簪,心头一热,便随即又是一寒,心想:“这支翠玉簪是我送给小离的,她怎会……”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拿这一支簪子,但谭老大已经走开了。
谭老大冷着脸道:“好了,废话都说完了,这些银子你打算怎么赔?”
陈铭庄心中凉飕飕的,倒不是因为要赔银子的缘故,而是他开始对花妃的来有些怀疑了。他还在胡思乱想之际,谭老大已经不耐烦了,大吼道:“尼玛的,你在装哑巴吗?老子最烦你这种鸟人的啦,来人啊,给我打。”
在陈铭庄身后的一个汉子,一脚就踹在了他的后背,陈铭庄滚了出去。
陈铭庄痛得龇牙裂齿,他趴在地上大喊道:“不要打了,我叫人送银票过来。”
谭老大眼睛一瞪,说道:“早说嘛。有银子就好办。来人啊,给他纸和笔,让他立一张欠下我们赌坊十万两银子的字据,然后再写一封索要银子的信。”
……
字据写好,陈铭庄在上面按下手印。
不一会,信也写好了,谭老大派人去送信。
办妥这一切之后,谭老大才满意地吩咐手下道:“来人啊,将他们两个押回旧城的东沙口胡同,我们在那边的兄弟多,就算他们的人敢来横的,我们也不怕。”
“是!”谭老大手下的喽齐声应道。
陈铭庄和梅香手脚被绑,口里用破布塞着,被谭老大以及他手下的一群人,提拎着走出来。
大门之外,有一辆乌篷马车。
两人砰地被扔入马车里……
此时,在街角处有一个头戴纱帽的中年人,看到了这一幕。
这个中年人有着一双明亮若水的眼睛,但此刻里面充满了悔恨的泪水。
这是经过乔装的花妃!
她竟然回来了。
说实在,连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竟然会回来。
五天前,她在这个赌场用玉簪子抵押了五千两银子,准备在赌桌上赢些钱,用作跑路的盘缠。
陈铭庄送给她的碧玉簪子,她明白那意味着什么,但她还是狠下心来,抵押了出去,就如同要斩断某些情愫似的。
但在赌桌上,她却象着了魔一样,非但没有赢钱,还把抵押得来的五千两银子一下子输得干干净净。
没有办法了!
她开始用上了自己的看家本领美色诱惑以及下药!
谭老大被她下的迷药放倒,她拿着赌场刚收上来的五万两银票就跑了。
一路往京城而去,逃跑了两天,她却越走越伤心,越走越空虚,想到陈铭庄对她的真情,再想到以前一直视她若玩物的男人,她更加难以释怀。
所以,她决定回头。她想先回赌场去把簪子取回来!然后再回到梅苑书斋去,去等陈铭庄。
然而来到赌场,却是眼前的这一番景象。
她不明白陈铭庄为何会在这里,不过,可以想象的是,这都跟她有关。
不一会,谭老大的几辆马车,载着他的人以及陈铭庄,在马队的簇拥下,开始向旧城的东沙口胡同进发。
花妃估摸了一下双方的实力,以她的武功要单独对付谭老大是不成问题的,但是谭老大的手下还有不少高手。现在硬抢,就算能抢得下来,也跑不掉,所以她只能先跟着。
从谭老大这一个赌场所在的永平新城西城口,前往旧城的人不在少数。路上的马车也不少,花妃很容易就雇到了一辆,她远远地跟着谭老大的车马队,一路往旧城而去。
永平府旧城比新城荒凉得多。
在那里有着一个可能是大明朝最大的贫民窟。方圆数十里之内,住着无数因为战争而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人。
谭老大要去的东沙口胡同,就在那个贫民窟里!(未完待续。。)
第152章 入城
收到谭老大勒索信的人是安希妍!
安希妍住在永平府最大最好的客栈里。本来在参加完陈洛川的家宴之后,她就打算返回昌黎县的,但在阮氏的热情挽留之下,她不得不又逗留了数天。
客栈的小二给她送上来一封信,说是刚刚有人留下的。
安希妍拆开密封的信件一看,面色微变,她对护卫头领赵星成道:“星成,你去召集我们的人。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赵星成见安希妍脸色不佳,便问道:“小姐,您怎么啦?”
安希妍将整封信递给赵星成。
赵星成将信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安会长,你的表弟佟金广和弟媳杜云娘骗了我们赌坊十万两银子。现在你的表弟在我们手中,请见信后立即备好十万两银票,于今夜戌时一刻带到旧城东沙口胡同。否则的话,你就等着收尸吧。”落款是三源赌坊,在信件的底部,还画着一个奇形怪状的印章图案。
赵星成奇怪地问道:“小姐,属下在威远商会多年,从未听过您有表弟和表弟媳啊!”
安希妍叹了一口气道:“哪是什么表弟啊,佟金广就是陈铭庄,那是我们在京城求学之时,一群同学给他取的外号。至于弟媳杜云娘我就不得而知了。看笔迹的话,这封信确实是出自陈铭庄之手,信件底部画出来的印章图案,也是他以前经常使用的。”
赵星成皱眉道:“按理来说,这三源赌坊的人要勒索的话,也应该找知府陈洛川大人啊。怎么会找上我们?”
安希妍道:“看这里一堆的假名字,估计三源赌坊的人还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所以他才会找到我们。”
赵星成道:“此事关系重大,我们不能独自应付,必须报官!”
安希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唉,他的老爹就是这里最大的官,可惜三天前,已经带着人前去山海关协助守城了。不过,你还是派人去官衙禀报一声吧。”
赵星成道:“小姐,其实我们可以找长空帮帮忙啊。凭小姐您与严龙副堂主的关系,他必定会鼎力相助的。”
一听到严龙的名字,安希妍面色一沉,冷冷地道:“不必了,就算没有长空帮,没有他严龙,我们也一样可以把陈铭庄带回来。三源赌坊只不过是永平府一个小赌坊而已,难道我们威远商会还怕他们不成?!”
她说完这句话,便径自下楼去了。
此时距离戌时还有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
……
这段时间,严龙在山海堂内几乎忙得喘不过气来,。
因为辽东战云密布,山海堂大部分力量都被抽调去前线协助关宁军作战。
其中就包括堂主丁承峰本人、副堂主易祖荫、战神堂长老何平以及战神堂全员、鹰眼长老王忠亭以及鹰锋堂全员,在堂口中只留下副堂主严龙与执事堂的财神长老詹金发。
詹金发除了要处理堂内的一大摊事情之外,还要负责关外众多长空帮弟子的补给供应,看起来比严龙还忙。
这段时间,努尔哈赤第三子莽古尔泰率兵与宁远祖大寿的关宁军频繁接触,冲突不断,虽然未引起大战,但亦让一度脆弱不堪的关宁防线,如临大敌。
永平知府陈洛川亲自前往山海关协助关防。锦衣卫永平卫所督军姜维带着所属人马深入辽东宁远一带,主事敌前侦察,收集军情,肃查奸细,敌后破袭之责。
到了酉时六刻,也就是晚间六点半的时候。此时,距离安希妍与三源赌坊约好的戌时一刻还有四十五分钟!
严龙还在堂口内办公,然后永平府的通判曾大人来了。
通判管的事情很多,职权仅次于知府,放到现代来说,相当于一个常务副市长。
这位永平府通判一见到严龙,立即噼哩叭啦地将威远商会报过来的关于陈铭庄的事情说了一遍!
严龙听了之后,瞟了通判一眼道:“曾大人,这些事情您交给巡捕司和兵马司去办就可以啦!”
通判曾全宾尴尬地笑着道:“陈大人前往山海关,带走了许多衙门中的得力干将,所以现在衙门中的人手捉襟见肘,光是在各地维持治安秩序都已经勉为其难了。所以,本官此次来山海堂,就是想请严副堂主帮忙去旧城的东沙口胡同看看此事是否属实。如果属实,请务必将陈铭庄公子带回来。”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特别将“务必”这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严龙听罢,微笑道:“好,曾大人,这件事我答应下来了,您请回吧。我现在马上布置。”
曾全宾原来还以为会有什么波折,但想不到严龙如此爽快,便起身告辞。
曾全宾一走,严龙在脑中飞快地思索着。不一会,他叫来了典韦,下达了以下命令:第一、马上集结虎贲营所有人。第二、马上派人命令长空帮永平分舵的人在旧城边缘集合。第三、派人告知财神长老詹金发,他带人去了旧城,目的是找知府的儿子陈铭庄。
之后,严龙便带着人,骑着快马,风驰电擎地来到了旧城的边缘地带。
一到此处,严龙不禁叹了一口气,喃喃地道:“尼玛的,这是一个什么鬼地方啊!安希妍真是一个白痴,到这种地方,也不会多找一些人来!”
此时,距离安希妍与三源赌坊的交易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
……
时间回到戌时一刻之前,也就是三源赌坊与安希妍约定的时间之前!
安希妍带着她的护卫队来到了永平旧城。
自万四十三年永平新城建成之后,旧城所有有户藉的居民都迁入新城,只遗留下的一大批从辽东逃过来的难民依旧住在旧城里面。
到了万四十七年,明军在萨尔浒大败,辽东一带,山河破碎,人命如蚁,无数难民涌入关内。其中一部分便滞留在永平府旧城之内。
永平旧城!
在里面除了生无可恋的难民,就是无处可逃的罪犯,整座象废墟一般的巨城之中,到处都充斥着死气、怨气、尸气、杀气、煞气、邪气、毒气、阴气、瘴气、怒气、秽气!
安希妍策马正准备从旧城西城门而入。
在还未倒塌的西城楼城门处,由城墙之上,垂挂下来一具用绳子吊着的,满身鲜血的尸体。
尸体很新鲜,肯定是刚杀的。尸体身无寸缕,就象一只刚宰杀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