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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紧，您好。”郑轲微微鞠了一躬。
皆川清见也立刻再次向郑轲鞠躬。
至于最后一个人，是一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应该有一米五的身高。
“这个是服务员牧田爱。”半田晴解释说。
“哦，您好。不过，半田小姐，一般的餐厅好像不能雇佣16岁以下的学生吧？”郑轲疑惑地问。
半田晴先是一愣，紧接着忍不住笑出声来。长滨香佑强忍着没笑，却因此看起来比较痛苦，皆川清见也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只有牧田爱嘟着嘴，用白眼珠瞪着他。
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郑轲不解地看向半田晴。
最后，半田晴从笑声中缓了过来，解释说：“这次您真错了，牧田爱的年纪已经有十七岁了。”
咦？真的假的？
郑轲再看向牧田爱时，牧田爱依然撅着嘴，头却扭向了另一侧。
“前辈，这是真的。”长滨香佑解释说。
我擦，好尴尬呀。
郑轲连忙道歉，并发誓自己绝对不是故意的，这才让牧田爱多少减轻了一些敌意。
“那个……初次见面，我叫郑轲，远月学园一年级学生。从今天起，我将在这里进行为期一周的实习，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多多见谅。”
“怎么会呢？远月学园的学生能到我们这种小店，实在是大材小用。”半田晴脸上露出了恭维的神色。
郑轲知道一时间也不能改变他们的态度，毕竟对他们来说，远月学园实在离他们太遥远。所以他只能找半田晴要一件米花甜品屋的工作服，先工作两天，找一下店里的问题。
穿上工作服后，郑轲回到餐厅。发现新半田晴已经站在甜品屋外，继续招揽顾客。与之相对应的是在甜品屋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三名员工，一名在擦拭着桌子，另外两个在清理着厨具。三人都在忙碌，但郑轲却又一时间说不出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郑轲看了一遍菜单，便从甜品屋里出来，却看到半田晴拉扯着一个人的衣服，想要说服他进店里吃一些东西，结果被对方强硬地拒绝了。
半田晴的揽客方式还是太僵硬了……
“半田小姐。”郑轲走出甜品店。
“郑轲君呀，您去屋里休息吧？等有了客人，再麻烦您。”半田晴擦了擦额头的汗。
十月的太阳虽然不够毒辣，但是，一连站几个小时，一般人依然吃不消。
“半田小姐，这句话应该我说才对，您先回去休息，等到有客人了再说。”郑轲说道。
“可是，这多不好呀。”半田晴摇了摇头。
“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是先拉到客人再说，至于其他的事情，可以稍后再说，您说对吧？”说着，郑轲也不给半田晴辩解的机会，直接将半田晴推进了甜点屋里。
这时，身穿“四季甜品屋”工作服的纪之国宁宁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挑衅般地看了郑轲一眼，然后开始招揽顾客。
郑轲知道纪之国宁宁有刻意与他比试的意思，而他也来了斗志，开始对过往的行人进行游说。
“先生，请问您需要吃点儿什么吗？果冻、斯慕、蛋糕，小店应有尽有。”
“不需要。”
“先生，我们这里有各种各样的饮品，从奶茶、咖啡，再到鸡尾酒，只有您想不到的，没有这里做不到的。请问，您要点什么吗？”
“对不起，我对这些不感兴趣。”
屋内的四个人看着不停在招揽客人，却又无功而返的郑轲，一个个脸上有些火辣。
长滨香佑摸着自己脸上的雀斑，皆川清见憋红了脸，低着头一字不说，而牧田爱则看了一眼柜台，柜台并不比她高多少。
“晴姐，你说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长滨香佑问向半田晴。
经过十几分钟的休息，半田晴的脸色也恢复到正常。
“不知道，或许是学校的任务吧？他这么卖力，等到实习结束之后，咱直接打个好评算了。”
“那是没问题，不过，他现在真的是在做无用功，这样子是没人过来的。”长滨香佑趴在柜台上，有气无力的说。
“今天应该已经有20名客人来了，达到了平均值，剩下多来一个，也算是赚的。”半田晴说。
“可是，您觉得这样下去，他会招徕客人吗？”牧田爱怒起嘴，还在对之前郑轲的话耿耿于怀。
“难啊。哎呀，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客人啊？哪怕只有一个，也是好的。”长滨香佑叹了口气。
“来了……”皆川清见指着窗外说道。
剩下的三个人顺着皆川清见手指的方向看去，郑轲领着一名顾客走了过来。
“半田小姐，一杯卡布奇诺，一份水果斯慕。”郑轲将一名女性客人送入甜品屋，一边解释说。
“哦哦！”
三个人立刻忙碌起来。
“对了，郑轲，您还要出去？”
“对呀，对面已经有三名客人了。我可不想输诶。”郑轲笑着说。
第84话 情报
暮色降临，米花甜点屋的大门上挂上了“close”，郑轲也和半田晴四人告别。
转过身去，郑轲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惆怅。
实地实习远远比他想象的困难，看来所谓的升级任务，果然不是随便搞两下就能完成的。
“郑轲。”
在漆黑的夜色里，突然传出了女生的说话声。
郑轲吓得差点尖叫出来，定神看去，隐约从轮廓中辨别的出是纪之国宁宁。
“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纪之国宁宁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郑轲喘了两口气，脸色才算是恢复到正常。
“你鬼鬼祟祟躲在阴影里，不是为了故意吓我吧？”郑轲白了纪之国宁宁一眼。
“才不是呢？”纪之国宁宁推了推眼眶，“你今天招揽了多少客人？”
“20个。你呢？”
“45个。”纪之国宁宁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哈哈，你真是厉害，在下认输。”郑轲打着哈欠，一点都不在意。
“你好象对招揽客人毫不在意。”纪之国宁宁皱起了眉头。
“请把‘好像’去掉。”郑轲无聊地摆了摆手，“我对招揽客人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那你今天还这么卖力？”纪之国宁宁问道。
“那只是在应急，总要让他们对我有信心。你说，对吧？”
“信心有什么用，你不会将你招揽客人的经验交给他们？”纪之国宁宁鄙视地看了一眼郑轲，“现在可不是藏私的时候。”
“你在想什么，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过，就算我想要教给他们，他们也不会学的。”郑轲叹了口气，“除了老板半田晴之外，其他三个人多少都会因为一些个人因素，不愿意出门拉拢客人。”
长滨香佑因为脸上的雀斑，而有些自卑；皆川清见因为个人性格，而不善与人沟通；至于牧田爱，似乎非常讨厌和别人比身高，只有当客人坐下来后，她才会和他们说话。
半田晴老板，似乎找了一群奇怪的人做店员。
“反正，我已经把如何招揽客人的方法交给了‘四季甜品屋’的员工，他们明天会替代我轮流上场。你想好怎么应对了吗？”纪之国宁宁说道。
“诶？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联手呢？”
“谁……谁要和你联手？”纪之国宁宁小脸一红，反驳说。
“无所谓，不过，如果我们不联手，后果你想清楚了吗？”郑轲问道。
“当然想清楚了。这次你输定了，郑轲。”纪之国宁宁握紧了拳头。
“输什么呀？又不是比赛。”郑轲挥了挥手，“快点跑吧，地铁马上就要到站了。”
看着郑轲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纪之国宁宁楞了一下，但很快就明白了过来：“郑轲，你这个骗子，又不是最后一班车，你怎么知道列车的进站时间？”
翌日中午。
“郑轲君，你先回去休息吧？”半田晴从甜品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鲜蜂蜜柠檬水，递给郑轲。
整个上午，郑轲不停地街上吆喝，终于来了30位客人，如果按照这个趋势，全天可能有70……不，80位客人也说不定。
不过，“四季甜品屋”一次也派出了两名伙计，也招揽了30多人，收获也算是不小吧？
郑轲进入之后，发现只有一对母子正吃甜点，长滨香佑几个人在柜台处聊天。
“真是解渴呀，谢谢皆川君。”郑轲将杯子放在柜台上。
皆川脸一红，低着头将杯子收了回去。
郑轲看着离开的皆川，心里叹了口气，让皆川揽客，可能比登天还难吧？
不过，为了完成实习，有些事注定知道很难，也是要尝试的。
“对了，这里之前是不是专门做儿童甜点？”郑轲问道。
“你怎么知道？”长滨香佑惊奇地问，
“我在厨房看到很多小一些的模具，而且，店里以前的菜单上也多是小甜点，像是蛋塔和香脆饼，但是布丁这样的甜点却很少，应该是怕卡住小孩的喉咙吧？”
昨天的时候，郑轲在厨房看到了制作甜点的模具，当时就在怀疑是不是存在这个问题了。
“嗯，是这样。”长滨香佑点了点头。
“但是，你们现在为什么不做甜点了？”郑轲好奇地问、
“唉，我们也想呀，但是环境不一样了。”长滨香佑谈了口气，“我们之前在一所小学的旁边，当时的客人就是那些小朋友。后来，开发商把那一片地买了下来，我们辗转了很多地方，最终在这里落脚。我们算是外来户，想从这里抢下已经固定的客源，是很难的。”
“所以半田小姐才会这么拼命地争夺客人？”
看到长滨香佑点了点头，郑轲这才解开了心中的疑惑。昨天，半田晴完全像泼妇一样的揽客，应该是心里太着急。不过，半田晴这样做，效果并不见得好。
“对了，对面的‘四季甜品屋’原先就在这里？”郑轲又接着问。
“当然不是了，‘四季甜品屋’原来的名字叫做‘四季咖啡店’，专门为菁英阶层的人提供咖啡和甜点。后来因为咖啡店经营不善，倒闭了。所以才搬到这个小地方。但是这里哪有什么菁英？之前擅长的咖啡呀，精品甜点呀，也派不上了用场，于是也就像我们一样，专门来做甜品了。”
原来是这样。
郑轲点了点头，简单地说，就是两家店铺转型失败，才变成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
“前辈。”长滨香佑咬着嘴唇，像是经历了很激烈的思想斗争，才鼓起勇气，抬头注视着郑轲，“请教我怎么去招揽客人吧？就像对面那样。”
“还有我。”牧田爱第一次和郑轲说话。
“还……有我。”皆川清见也憋了很长时间，才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郑轲挠了挠头，他并不是看不起这三个人，如果他们真的做得到，肯定早出这么做了。现在这么说，也是受到了对面的刺激。
虽然他们的动机是好的，但是，万一受到了挫折，很可能会一蹶不振。
郑轲现在只剩下6天，每一步都要设计好，万一出一点儿差错，不仅完不成系统任务，反而会让存在的问题变得严重，他也可能有被勒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