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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包厢内那尖锐的嘲笑声,“曲珲那怂货,连门都不敢进,看到血就吓得人都不见了,还敢出来充爷们?”
“就是,连鸡血都怕!忒怂了!”
“哈哈,也就他自以为他自己是个爷们罢了,上次还不是照旧被范家少爷给揍地不轻!还敢到处放话说要‘休’了雯姐,真不量力!”
“喂喂,你们在这里说说就好,曲珲也就跟我说过两次,可没有到处乱吠,到时被他发现是我出卖他,你们可就没有笑料了。”某个鸭公声尖笑,声音大地不用特意听,曲珲都听得清楚了,五官更灵敏的曲璎和崔希雅就听得更明白了。
曲珲咬着牙槽,五官扭曲地拧开门锁大力一推,大门‘呯’地一声砸在墙上发出响声,室内的人都惊讶地望向门口处,双方人赫然对望。
曲珲阴沉着脸,一眼就看到原先他未进包厢时,出演斗殴的同学此刻都友好地坐成一团,应该出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同学,此时早将带血的外套脱了丢在地上,少男少女们双双对对地凑在一起,无所顾忌地大肆讥笑。
而话题的主角就是他曲珲,亏他还将这里大部分的男生当成‘兄弟’,其实他就是一个小丑!这个认知,让他非常难受。
曲珲想冲上前,将那个笑得最大声的男生揍倒,刚冲了两步,被曲璎大力扯了回来,她冷淡地对着他说道:“曲珲,何必为了这些路人,浪费你的精力?”
曲珲原来是吓地发抖,现在是气得哆嗦,想到对面这么多人,他再是不甘,也是打不过这么多人的,而他也不想要堂姐出手,这样找回来的场子,终归不是他的脸面,只会让人觉得他更怂,还要姐姐保护!完全是一个还没有断奶的小崽子!他不要这样!
“姐,都怪我识人不清。”曲珲垂下头,闭着眼睛难过地说道。
“曲珲,抬头、挺胸。你要觉得你错了,那就要勇于承认自己的错,然后在什么地方摔了,就从什么地方站起来!身为男子汉,错了没关系,却要勇毅地承担自己的责任。”曲璎微敛着桃花眼,望着眼前一脸拽傲地二百五的少年们,冷淡地训弟。
说完,她也没有再浪费时间应付这些没脑子少年们,只是拉着崔希雅退到门外,利落转身离开。
“……”曲珲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跟曲璎相似的眼眸乌溜溜地凝视着眼前的同学,让他们的容貌印入脑里,牢记今天他们给自己的屈辱,挺直腰板严肃地冷哼:“你们,莫欺少年穷!总有一天,我会亲自讨回来的。”
曲珲放完气话,乖乖地跟上堂姐的步伐离开。
只听见后面传来响彻天际地“切”嘘声,让他清秀的面容涨得通红。
此刻,曲珲第一次真正成长了心志,知道了实力的重要性。如果他现在有堂姐那般身手,那屋里的同学,哪个敢对他如此轻蔑呢?
说到底,是他自己一向软弱,还要充大头、要面子。实际上,他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身家背景,凭什么高人一等?
原本在座的都是同学关系,他扪心自问,跟林栋一向要好,他为什么要在别的同学面前这样说他?平时两人都是展开好兄弟的模式,却没想到他今晚就被他认为的兄弟两刀插翅了!
真是讽刺。
直到跟着堂姐坐下,他还是回不过神来,整个人木然地呆坐着。这时候的曲珲,其实只有十三周岁,还是一个爱面子的小少年,怎么受得住被人这样嗘落一翻。
“姐……我想出人头地,要怎么做?”曲珲低垂着头,直接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他才紧攥着双拳,低声问道。
“一个人立世,总有所求,你自问,你求的是什么?是想要自己打败先前的那些同学?还是有家财万贯?还是希望亲长喜乐长寿?”曲璎眸瞳幽晃声音清冷地诘问。
看着眼前端坐着的堂弟,说好的不要再管他,却总是狗血地遇上,想到自己的未来,肯定没有多少时间呆在俗世。如果曲珲这个曲家第三代长孙是个渣,往后父母有个事情,别说找不到人帮衬,可能还要被小叔拉扯,事事操劳这个堂弟……
想到往事,曲璎的心情实在不美。她跟眼前的少年本是至亲,如何能划清界线,老死不相往来?就算她能说服父母别管小叔的家事,可到时爷奶哀求,父母还真能无视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姐,我想变强,强大到足于保护自己,而不是哀求别人伸手帮助。我也想成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的骄傲,让看不起我的触目惊心,放弃我,是他们的损失!姐,我想跟你一样,有强大的武力,有漂亮的成绩,让长辈亲友都为我而骄傲!”曲珲眼眶发红,声音坚定地说道:
“姐,我希望有一天,是我站在你的前头,能保护你!而不是一再被你拉在背后,受你保护——我要变强大,姐,求你教我武力!”他才是男生,是曲家的长孙,应该是他保护家里的女性。而不是一直懦弱地哀求堂姐,一再出面保护他!
更不是一遇事,就只会害怕惊慌!他也想象堂姐这样,遇事不怕事,遇事有头脑,而不是那些人口中的怂货!(未完待续。)
120 心底的软肋
————…………
“姐,我希望有一天,是我站在你的前头,能保护你!”曲珲抬起头,握紧拳头,希翼地瞅着眼前淡然的少女。
曲璎震惊地望向曲珲,被他这一句话戳中心底的软肋。
原来,曲珲,并不是一开始,就是那样恶毒的中山狼。如果在他失怙丧母时,她能安抚悲伤幼小的他;在他被教唆学坏时,能拉他一把;在他性情大变时,不是一再迁就;在父母溺爱时,能勇敢地说声‘不’——
前世的命运,是否能改变?
空气中因着曲璎的凝视,如滞停了般,在场的曲珲、崔希雅都不敢大力地喘息。此时,从她的身上,透出浓重的悲哀凄凉,让崔希雅心一慌,好友脸上这悲痛的表情,让她惊慌不已,却不敢出声惊忧了她。
崔希雅只是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急急地给明琮发了一条信息。
曲珲的感觉最强烈,堂姐望着她的冰冷眼神,满满地是哀痛,让他背脊寒冷骨肋生痛,堂姐这是怎么了?可他的嗓子如被贯了冰冻,失了声。
曲璎却是沉寂在回忆里,半晌后,方艰难地回了神。她看着好友和堂弟一样地关心眼神,似是小心翼翼怕惊了她似的,扯了嘴角,发现自己连假笑都做不到。
“璎璎?”崔希雅一直关注着她,见到她的眼瞳晃动,身上的黑暗气势渐渐收敛,足足过了五、六分钟,她才轻轻地、细声柔唤。
“嗯。”曲璎僵硬地回望了好友,眼球子复又定向曲珲。
只见曲珲因着小动物的本能,只是缩在沙发角落里,眼光略为惊恐地关注着她,就算他在怕,也没有尖叫出声,只是回望她的眼光,是关切、是自责。
“姐、姐,”曲珲见堂姐回过神来,艰难的咽了咽干涩的咽喉,斟酌地开口:“要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道歉。你、你别难过……”他其实也不知道堂姐在难过什么,只是本能地觉得,他应该要道歉。
他也知道,小时候自己就是个混小子,经常在奶奶的纵容下,调皮地伤害堂姐。可那时候的堂姐,一直乖顺又懦弱,特别是在奶奶的瞪视下,只会缩在角落里恐惧,根本不敢反抗。
那时候他也小,根本没有人跟他说,这样对堂姐是不对的!等他长大了些,知道对错,可父母爷奶都偏向他,就算有时他做的过份了,从来没有长辈说他的不对,他也就没有感觉到自己错了。
直到因为去旅行,堂姐奋不顾身地救了爸爸,他才感觉到爸爸对他的冷落和不争气。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原来亲人,也不是一定会宠着他,顺着他的。
在堂姐住院其间,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来自大伯他们对他的冷遇,就连一向好说话的大伯母对他都冷硬了!这时候,他才渐渐明白,人心相交,是要对等相待的。
幸好奶奶总是偏爱他的,又有一大帮同学陪他,被亲人冷落埋怨的感觉,直接被他丢在角落里,倒是跟着同学又玩又闹,更是开怀了。
然而,这一切,到了他现在的眼里,不过都是水中花,都是虚假的!
他被吴显娜引诱,被范泽城揍得住院,又因为心软,帮了冯雨雯反倒被吴显娜那些富家仔起哄算计,冯雨雯却对他暗恨,反过来算计他堂姐,害得他跟堂姐遇上枪劫案!紧接而来的定婚宴,更是让他大大的丢脸,到了今晚的羞辱,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无不赤/裸地告诉他,他就是一个被人玩弄算计的蠢蛋!
从头到尾,只有堂姐,一再保护他。如今感受到堂姐的冰冷哀痛的气压,他一边是害怕,可另一边,更是紧张,怕她出事,一直关切地注意着她的情况。
“不。”曲璎定定地注视着他,压下眼眶的湿意,幽幽开口“你只要做到今后不逃课、不泡吧,每天早起跑八百米,中午五十个俯卧,晚上同样八百米,一个星期内,将老师布置的作业完成,我就教你练武。”
“真的?”曲珲惊喜的反问,脸上从灰白转向潮红。
“只要你能在一个星期内坚持下来,并完成作业,我就教。”曲璎说完,眸光转向包厢门。
同时,包厢门被大力推开,明琮在室内一扫,一眼就只关注到心尖尖的小人儿,此时木着小脸,潋滟的桃花眼只望向他。
“璎宝。”明琮大步疾向她,崔希雅在看到明琮进来时,已经利落起身让位,冲进后面的顾珏之怀里。
曲珲傻眼地看着,原先还清冷的堂姐,在这高大的男生进来后,眼眶瞬间转红,被那男生抱进怀里。
这、这是什么情况?他那品学兼优的好好学生,一向乖顺听话的堂姐,竟然早、早恋了?!
天啦噜,这个冲击有点大!他眼角左右瞄动,这才发现进门的两个大男生就是上次枪劫案中保护他们的那两个男生!再看一向跟堂姐好地跟一个人似的崔希雅,此刻也被另一个男生抱着,他的小脑袋有点转不过弯。
“明琮权。”曲璎被心爱的男生抱住时,心软地一塌迷糊,只是搂紧他的脖子重复着喊他的名字。
“乖,我在。”明琮收到崔希雅的信息时,正是在明宅呆不下去,顾珏之也觉得没趣,两人早早退场,就是为了回来陪她们共进晚餐的。刚回到小区,就收到信息,两人急速将车调头,直接开到餐馆楼下,就冲了进来。
搂着曲璎僵硬的娇躯,他的大掌轻揉的抚着她板直而纤细的背脊,轻哄着她“璎宝,没事了,我在。”
明琮深邃的凤眸定定地对上,一脸不可置信看着他们的少年视线,瞬息就知道这少年正是曲璎的堂弟,曲珲——当年,害得她英年早逝的间接凶手!
因着这一发现,他的目光如添了寒冰,望着曲珲如刺骨寒毒。
曲珲被他望得一怵,将脸上的惊愕收起,缩在角落里哆嗦不已——他第一次从人类的眼中,看出了阴鸷凶戾,嗜血、含煞的凤眸,仅靠眼神,就能让他心神俱裂,肝胆俱颤!
“姐、~~”曲珲被眼前的大男生看得如坐针毡,本能尖细地叫唤他的亲姐,寻求庇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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