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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退休工资的总和,供他约会、喝酒、爬山、时间再多一点还出国旅游,每星期二晚上去thestumbleinn表面主持实则泡妞。
就这么不把钱当钱挣,不把钱当钱花的soeren,居然会有一天为了钱跟我发出求救的信号,还低三下四任我蹂躏。
真是风水轮流转,想想都爽!
我把外衣的拉链拉上,把脖子缩进领子里,把桌上那堆资料抱在怀中。
靠,我不是更穷吗?他有好几百,我可能缺好几万呢?
林木森分配任务的时候,发现深圳分公司的有几位员工离职前并没有进行完整的工作交接,邮箱密码没有发邮件交代。他急于进入公司网络管理的后台,我试了下我自己的邮箱密码,顺利登陆了。
我真的只是试,没报一点希望,居然成功了!
“行啊你!”林木森说。
“怎么会是我的密码?”我也懵。
“怎么啦?”
“以前我跟易续的邮箱、qq、skype,银行密码什么的都是一样的,后来我发现他邮箱qq的密码都改了。为什么这个系统又还是用的我们以前的密码呢?”
“因为邮箱、qq是外联工具,这个是内部系统。我们全公司外联工具的密码都改过。”
“全公司都改?”
“公司一个销售的邮箱被人黑过,那黑客让我们销售的每一封邮件都直接发到他的邮箱,他注册了一个跟我们公司邮箱很像的邮箱账号,客户没看出来,一直以为跟我们的业务聊呢,然后就把货款打到了骗子的账户上,一个星期过去我们的业务去催货款,才知道出事了,报国际刑警都没把货款追回来。易续主动承担了50%的损失,幸好只是定金。”
“多少钱?”
“差不多一万美金吧!”
“这么多呢!”
“我们老板也说,这么多呢!易续还是拍板付了,客户生气了两三个月,也回来了。”
“然后所有人都改邮箱密码?”
“第一次所有人,不管公的还是私的,所有跟密码有关的都改。之后所有公司账号规定每个月改一次,私人的建议是至少半年改一次。”
“原来他是为了这个改密码,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跟我讨论?这是感情事吧?”
“我跟我自己讨论呢!”
也就是说银行卡没改密码?
会不会有银行卡在他的小抽屉里呢?或者在他妈妈的办公室?我不嫌钱多,马律师分配给我的最主要任务就是找钱,我的钱越多,他越能放开手做事。我奔去易续的小格子,认真地翻着每一个抽屉。
“你在干嘛?”林木森跟在我后头,“又开偷啦?”
“没有!”我关上抽屉:“看看脏不脏,脏的话就打扫打扫。”
一无所获。
“哎,你跟我说说易续吧,我都不知道他上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我不跟女人谈论另一个男人。”
“没劲!”
“你跟我谈谈另一个女人吧?你怎么会跟她成为朋友的?”
“张衣?”
“是!”
“我们从小就认识,迫不得已没得选择。”我说:“她在你们公司交不到朋友吧?”
“明知故问就没意思了!”
“我见过她打工的样子,没见过坐办公室正式工作的样子,你跟我说说。”
“吓人,相当吓人,吓走了三个实习生。”
“怎么吓走了?”
“说来话长。”
“短着说。”
“第一个,长得挺好看的一个女孩,在qq上给张衣发十几张图片,张衣说你给我一个文件夹。女孩从前台领了一个最厚的文件夹给她。张衣把女孩按在自己的座位上,说,我给你半小时,不,我给你天长地久,你把这些图片的电子版放到这个文件夹里来!女孩委屈地掉了一滴清泪,就走了。第二个女孩,比第一个还好看,一份合同需要加个骑缝章寄给客户。姑娘不知道骑缝章是什么,首先得找缝吧,把合同一翻开,合同的左边不是被订书机订好了吗?那儿不就是缝吗?所以她把每两页中间的缝都盖了个章。张衣一看,火了,说,你真不嫌烦,每个缝都骑个章,我麻烦你活成千年老妖,等到一千年以后,你再看,这他妈无疑也是世界上被章骑了最多的合同!”
我忍不住笑了:“吵回去啊!让她多给耐心啊!她凶你更凶啊,谁怕谁啊,这么弱!易续和你们老板招人不行啊!”
“我们公司的实习生都是你们学校的,易续算是回馈母校,没要求什么门槛,专业对口愿意来就行。而且我们一致认为,给实习生最好的锻炼就是让他们经历张衣。能留下来的,是出类拔萃的,留不下来的,到了别的公司也是见过世面的!”
“第三个女孩呢?”
“第三个是个男的。”
“男的也能被她气走?”
“张衣一声吼他就哭了,哭了就抓起他粉蓝色的包包走了。”
“不会吧?”
“那是个比第二个女孩还好看的男孩。男孩帮他的组长填写一张报销单,325rmb,写完rm的时候第一行满了,他就把b单独写到了下一行。张衣说,请你把b放回该放的位置!”
“真逗!”
“对了你行李什么的都收拾好了吗?”
“收拾好了。”
“东西多吗?”
“就一个背包。”
“哦,要不你多带点吧,我也就一个箱子,后备箱还有位置。”他说。我要坐他的便车出发去广州和深圳。
“不用了。”我说,”我东西少,去的时间也不长,要不你自己多带点吧!你不是要呆两三个月吗?”
“还是你带吧!”
“你怎么突然这么客气啊?”
“我……不是,我是想问你,你去工厂不会也穿你的这条白裙子吧?”
“去工厂不能穿白裙子?”
“不是,我是怕工厂那乌烟瘴气的、还到处都是铁丝啊油漆啊,怕把你的衣服给毁了!”
“是吗?”
“是啊,所以我的建议呢,多带几套衣服,脏了坏了不心疼的那些,要是有不喜欢的职业装就更好了。”
“我都没上过班,哪有什么职业装。”
“我问张衣了,关于你老穿这条裙子的事,你觉不觉得自己太固执太死心眼了?易续不会在乎你穿不穿这件衣服的,能出来最重要是吧?”
“是太无助了。自己能做的少之又少,算是自我欺骗地给自己希望吧!”
“自我欺骗是怎么产生希望的?”他疑惑地问。
我嘴角向上挑了一下,皮笑肉不笑。
这算个什么问题?
这算个什么问题?
我上一次脑子里冒出这句话,还是11年初的时候。
soeren有一天在地铁里没头没脑突然问一句:“what‘syourfavoriteword?”
“what?”几乎是他说“word”的同时,我就脱口而出了。
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这算个什么问题?
“isaquestionorananswer?”(这是个问题还是你的答案?)
“aquestion!idon’teventhinkthereisananswer!”(是个问题!我根本就不觉得这题目能有个答案!)
“ofcoursethereis!”(当然有!)
“sowhatisyouranswer?”(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door。”
“why?”
“noreason!ilikeit,ilikeit!”(没原因,我喜欢,就是喜欢!)
“天哪,还有这么聊天的!”我把脸侧到一边自己低估着说。
“你最喜欢的中文是什么?”他突然问我。
“你问的是字还是词啊?”
“字还是词?”他自己思考了两秒:“哦,都可以的!”
“中文那么多字,那么多词,那么博大精深,怎么可能挑得出最喜欢的那一个?”
“当你知道了你可以告诉我。”
知道你个球,一年多过去了,我唯一知道的是,这也算个问题?!
林木森整理邮件的空隙,我由不得紧张起来。我没正式工作过,我不懂什么是业务,也不懂什么是外贸;不懂他们的产品,也不懂工作流程;不懂怎么跟客户交流,也不懂怎么跟供应商周旋;甚至我一无所知到不知道这一大堆问题该从哪儿问起。我慌乱又烦操地几个手指不停地敲着办公桌,直到林木森被我弄出的笃笃声搞烦了,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才乖乖把双手收回自己的口袋。
幸好他是个经验丰富的领导,他有自己的脉络,一条一条,一步一步,很快速地让我对了解并理解了他交给我的资料,涉及到了我刚才问的每一个问题。能成为易续的死对头,他的能力确实不一般。
我靠着看守所的围墙完成了两份翻译件。看到太阳落下去,想起曾经为易续偷老师玻璃杯的那个下午,也是像这样的夕阳,温暖了自己的心,然后我为易续义无反顾地犯错。真羡慕那时的自己,不远处就是自由的易续。现在易续也离我不远,却被这道墙隔出了咫尺天涯!
张恒礼帮我把行李放在林木森的后备箱。月光泻地,世界通明。我把张衣拉远一点,说:“你不是我的情敌,至少易续出来之前不是。在我面前的是一座山,我的目标是登到山顶。没有比人更高的山,我一定能登上去,但我需要帮助,途中不管谁来帮我、借我工具、教我方法,我都欢迎。登到山顶的时候,我会衷心感激路途上的每一个人。所以请你无论如何尽力,为他、为我、也为你自己,我保证你只会收获支持和感激。”
她面无血色地点点头。
上车的一瞬间张恒礼拉住我,说:“惜佳,你一个人在外,一定要小心,也要开心一些,日子是自己过的,为了自己,你也得把它过得好一些。”
我看着这忧心忡忡的白胖子,安慰他:“我就短期出个差,不是去过日子的!很快就回来了!”
张恒礼不知道这几天我跟张衣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他病着,我们都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事。张衣就算不爱他,关心他也是不可置疑的。我告诉张恒礼我去深圳的原因是马律师有信心帮助易续,我只需要担心钱的事,而且易续公司的事,我也不放心交给别人。
“可是别人怎么会放心交给你?你没在这公司上过一天的班,你没正式上过一天班!”张恒礼担心地说。
我高声说,以显示我的信心满满:“我做过培训啦,好几天呢!”
他担忧地看着我的脑袋:“你脑子能记住那么多东西吗?就几天的时间?”
“能!”我拍了一下他的肩:“再说我电脑笔记本都带了,放心吧!”
“哎,都只是纸上谈兵!”他小声问:“他们公司要你圆满完成任务再给钱还是只要去就能有钱?”
我拍拍外衣口袋:“钱已经给我了!”
他忧心忡忡地问:“没完成任务得退钱吗?”
“要退我也只退给易续,他不当面跟我要,我肯定不退!钱呐,这可是钱呐!”我把口袋拍得更响。
“你会不会迷路啊?你们俩不会反方向开到湖北河南去吧?”
我指指车里面的林木森:“同事开车呢,车上还有导航仪呢!”
他又不厌其烦地操着心说:“你不会被人骗走吧?你跟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