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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着雷光的鞭子不由分说得一顿狠抽，直接就把两个昏迷不醒的堕天使给疼得叫唤起来。
“这里是……”
刚刚从昏迷中痛醒的堕天使似乎还没有搞清楚周围的状况，迷惑地问道。
然而，她跟前的是无血无泪无人性的恶魔，狞笑间再次扬起皮鞭。
一片雷光弥漫，惨烈的剧痛显然让堕天使立即回想起了一切。
“啊啊啊！快住手，住手！”
扭动着身体疯狂叫唤的堕天使的哀嚎，显然无法动摇恶魔拷问官那冷酷如铁石的心肠，只会激起恶魔心底的暴虐**。
幸运的是，这一次拷问馆并非只有拷问官一人，苍真也站在一旁。
经过一番教育后，苍真相信这两位堕天使只要脑筋还算灵光，那就不会拒绝他的提问。
于是，他命令恶魔拷问官：“停。”
“我问，你答。如果被我发现欺骗或者犹豫，那么，我相信我的拷问官会很乐意为我效劳再次教育一下你们。”
苍真上前一步，将堕天使的目光引到自己的身上，然后冷冷地说道。
“回答我，现在天堂和地狱的情况是什么样？”
……
一个多小时后，苍真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地牢。
显然，他已经获得了想要的信息。
虽然他们抓到的只是处于堕天使阵营中最底层的两个小兵，但苍真想要知道的本就不是什么隐秘的消息，相反他需要的只是大方面的情报。
根据两位堕天使的情报，他大概是弄懂了这个世界如今的基本局势。
天堂自不必多说，失去了神之后，仅有的炽天使勉力维持着现有的制度，连生存都非常勉强就别提什么扩扎了。就连诞生新的天使都无能为力，只能模仿恶魔弄了副“扑克”将人类转生成天使。
地狱的状况要稍微好一些，尽管纯血的恶魔基本死得差不多了，但好歹还是有那么一些残存了下来。加上开发出了一种名为“恶魔旗子”的玩意，为恶魔一族增添了不少新鲜血液，可谓如今混得最像模像样的势力。
堕天使与天使息息相关，必须由天使堕落才能增加新人的堕天使一族，目前算是最艰辛的一方。
至于其他神话，则基本都是边缘化，全都是为了不灭亡而奋力挣扎着。
可以这么说，如果再次爆发一场天地战争的话，与十字教有关的三大势力基本就可以宣布亡族灭种了。这也是为什么明明仇恨深重，三族却也能坚持不爆发战争的原因。
而作为与三族发展息息相关的关键所在，人类是目前天堂与地狱共同争夺的最宝贵资源。
老实说，苍真在来之前从未想过这个世界的天使与恶魔会沦落到如今的地步。比起古代的恶魔与天使而言，如今的恶魔与天使可以说从根本都发生了变化。
你能想象恶魔像上班族一样在街上发传单，努力拉业务的景象吗？
最起码，苍真无法想象，在他的心里恶魔怎么也不该堕落至此。可残酷的现实却生生让恶魔改掉了残忍的本性，老老实实做起了业务员，勤勤恳恳得为人类打工换取报酬。
曾经高傲到只愿意用人类的灵魂作为报酬的恶魔，如今只需要花点钱就可以使唤了。
可悲啊！
混到这个地步，还不如干脆灭亡算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苍真把堕天使所知道的一切都榨了出来。得益于此，今后的行动起码不会像无头苍蝇一般乱撞。
欺骗？
苍真可不担心堕天使偷奸耍滑，在支配人心负面情绪的魔王面前，任何的谎言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发现。就是不知道这两位堕天使是不是足够聪明，希望她们不会报着侥幸的心理去试探苍真的耐心。否则的话，苍真绝对会让她们明白绝望是什么。
通过对这个世界的了解，苍真还发现了一些问题，让他明白为什么上帝不选择派他座下的天使来了。
根据堕天使的描述，这个世界的魔王与龙等强者性格非常奇怪，与形象差距过于悬殊。
谁能想象奥丁是一个好色的变态老头，明天就知道骚扰女武神与漂亮的女孩。
苍真想来，这都是因为神死去了，世界因此失去了秩序，所有人陷入了混乱而不自知。
所以，看样子他的工作还不止拯救天使，恢复世界的平衡也非常重要。
要不然，任由那些性格扭曲的强者乱搞的话，苍真可不难想象这个脆弱的世界能支撑多久。
“总之，先去见识一下那些现代恶魔吧。发传单做业务的恶魔，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第四章 恶魔传单
根据被俘虏的堕天使交代，附近不远有一座城市是属于恶魔的。而且，还是属于魔王路西法的家族纯血上级恶魔吉蒙里家族的领地。据说，魔王的妹妹吉蒙里家族的有着公爵爵位的下任家主就在那个城市里。
至于魔王路西法为什么会姓“吉蒙里”，原因应该就不需要重复提起了。
上一代，也就是最初的魔王们与上帝一起同归于尽了。现在的魔王路西法是继承了最初的魔王的位置，而非曾经的那位喊出“宁在地狱称王，不在天堂为仆”的豪言壮志的骄傲天使。
未能与那位曾经鼎鼎有名的“光之使者”见上一面，苍真感到发自内心的可惜。他的骄傲与不屈吸引了天堂三分之一的天使追随着他的足迹染黑双翅，那么多么可怕的人格魅力。
虽然没能见到最初的那位魔王路西法，但见见他的继承者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有了情报，就相当于拥有行动指南，需要考虑的事情一下子变得简单了。
留下还没有从杀人的后遗症之中挣脱的夏音，以及负责安慰她的艾丽卡，苍真带上小女仆蕾蒂西亚和纱矢华，还有魔女莉莉娅娜三人离开了恶魔城。
吉蒙里家族所盘踞的城市，乍看上去与一般的城市没有分别。
实际上，如今的恶魔早已不复曾经的疯狂，他们隐身于人类社会的黑暗处，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进行交易换取生存所需的代价。
换而言之，对一般的恶魔亦或是其他的非人存在，它们都遵守着约定俗成的规矩，那就是不要让普通人类发现自己，维持人类社会“正常”的世界观。
所以，即便这个城市是魔王的妹妹所占领的地盘，但相对一般的人类而言，根本就不会有切身的影响。
不过，在苍真的魔力感知下，城市里到处都有带着恶魔气息的家伙移动。这个城市里的恶魔绝对不在少数。
“你好，请收下！”
繁华的大街上，打扮**的年轻女孩正在对路过的人派发传单。正在苍真观察的时候，一张传单就塞进了他的手里。
原来如此，发传单的人是使魔啊！
只是……
这么光明正大真的好吗？
而且，还是以如此可笑的方式，恶魔的脸面都要给你们丢尽了啊！
虽说如此已经沦落到需要到大街上派发传单的地步，但想来再怎么落魄也不会出现骑自行车去回应契约召唤的恶魔吧。
苍真不敢置信得瞥了眼正在发传单的少女，然后低头看向手里的传单。
传单的中心廉价到可笑的魔法阵占据了绝大部份的位置，最底下的位置写着一行“实现你的愿望！”这样的文字。
看上去，完全就是一种可笑的闹剧，就连动漫里的魔法阵的卖相也要比这个稍微精美一些吧。世上会相信手里的这种简陋的传单的家伙，多半不是脑袋里的神经搭错了位置，就是纯粹抱着好玩的心态撞运气吧。
恶魔感应人类的**，并对那些**强的人派发传单，增加被人类召唤的机会。
这就是变革后的恶魔的做法。
苍真作为以人类负面情绪为力量的魔王，心底自然少不了强烈的**，只不过无法影响到他的神智所以就没有理会。被派发传单的恶魔塞传单也是理所当然的，无法察觉到苍真的实力的恶魔可不会知道她面前的人是一位堂堂的魔王呢。
挥舞着手里的传单朝自己扇风，苍真不置可否得笑了笑，就这么走了过去。
跟在他的身旁的三位少女，显然也被极力想发展业务的使魔小姐硬塞了几张传单。尽管满脸不情愿，但蕾蒂西亚几人还是看在使魔小姐辛勤的份上勉勉强强得收下了。
坐在不远处的咖啡厅里，透过透明的玻璃观察大街上派发传单的使魔少女，苍真几人悠哉得喝起了咖啡。
几张传单被丢到了桌子上，蕾蒂西亚明显对此不感兴趣，纱矢华也是兴致缺缺，唯有莉莉娅娜兴致勃勃得翻来覆去得检查个不停。
倒是忘了，她是魔女出身呢。
看着兴致高昂的莉莉娅娜，苍真微微思索后恍然大悟。
如果来的人是艾丽卡的话，或许她会更加感兴趣吧。
虽然她们感兴趣的原因肯定不会是同样的。
抿了口咖啡，苍真皱着眉头放下了杯子。
他的嘴巴早就被蕾蒂西亚养刁了，咖啡厅里的这些廉价的咖啡显然无法让他满意。
“要试试看吗？”
看见莉莉娅娜那么好奇，苍真带着鼓励的意味对她说道。
贸然找上门去的话，未免显得有些失礼。不如借助传单召唤一位恶魔过来，代为传达他们的意向。
“哎！可是……这个的话，需要支付代价的吧。”
用手指点了点传单上的魔法阵，莉莉娅娜的眼里露出犹豫和挣扎无法下定决心的神色。
莉莉娅娜脑中对恶魔的概念，还残留着贪婪索取人类灵魂的形象，各种传说记载中，与恶魔进行交易的人类最后无一不是讨不到好。
“我说，你该不会忘了……我们也是恶魔诶。”
指着自己的脸，看不下去的纱矢华大声叫道。
幸亏苍真在坐下之后就在周围布置了隔音的解解，否则的话，整个咖啡厅里的人的注意力都会被她的声音吸引过来吧。
听了纱矢华的提醒，莉莉娅娜的小脸立刻变得红彤彤的。
可能是真的忘了吧。
“说得……也是呢。”
半响，莉莉娅娜才带着赞同的意味说道。
“那就干吧！”
还不等纱矢华说完，蕾蒂西亚就拉住了跃跃欲试的莉莉娅娜，接着白了怂恿她的沙世华一眼，然后说道：“有事等到晚上再说。毕竟是召唤恶魔呢，太早的话说不定人家还没有开始‘上班’呢。”
莉莉娅娜一想，顿时觉得蕾蒂西亚说得有道理。
以恶魔的作息时间来看，未必就不会在白天出动，可晚上进行召唤的成功率怎么也比白天高。
再说了，总不能就在咖啡厅里召唤恶魔吧。
好歹他们也是来拜访的，见面礼还需要花点时间准备一下呢。
不知不觉，苍真几人就在咖啡厅里做了很久，多亏了苍真一口气点了不少点心，咖啡厅的老板才没有赶人。
当苍真几人从咖啡厅出来时，差不多已经到了黄昏的时候。他们如今面临的问题是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
好在无论多么小的城市，一般都会有提供旅客休息的酒店旅馆。暂时苍真还不打算将恶魔城给搬迁到这个城市附近，毕竟不经过沟通就闯入别人的势力范围，基本上相当于宣战一般。
尽管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