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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侯小怜,没人晓得查普、贝齐、托勒夫,他们三人是因他而死。他不后悔,也不怕,因为这些人死了,对他跟怜姐姐是最好的!
在这之后,不知为何,阿罗斯疑心渐重?他被他派来的人日夜监视,再没机会溜出去看怜姐姐。幸好他们有防备,在埋了查普的那天晚上,也决定了一个定地点,彼此存放字条,来做为联络事情的秘密管道。
今天一整天下来,他都没机会去那地方,拿出她写的东西!东方焰躺在床上,两眼直盯黑暗,不能成眠,他胡思乱想着,还是忍不住下床……
「你去哪里?」阿罗斯抓住墨黑长发。
「我睡不着,想出去走一走……」枕边人被他惊醒,东方焰也吓一跳。
「我不准你出去,你只能待在我身边。」咕哝出声,阿罗斯吻过烫红的脸蛋,长手长脚随即压在伊人身上,抱着他,继续睡。
苦于不得脱身,东方焰只能继续留在阿罗斯怀中,心情紊乱矛盾,一夜失眠!
隔天清早。
终于等到阿罗斯早餐吃饱了,离开房室,前往大厅同宰相会议,他才能去花园走动,趁监看他的卫士不注意,他赶紧从岩石缝里拿出纸条,等到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拿出来看……
焰弟,目前要离开王宫太困难,再等一等,等到大王对你的注意力降低才行。
读完怜姐姐写的字句,东方焰愁眉深锁,也拿出笔,写在纸上。
在侯小怜传出字条之后,没多久,她也收到回答──
怜姐姐,我没把握能再等下去,现在阿罗斯盯着我越来越紧,我很怕……我想快点离开哈卡夏!
她看过字条了,沉思许久,才提笔写下:「焰弟,你要心平气和,耐心的等下去,我相信过不了多久,情况会改变的。」
傍晚的风吹入窗里……
东方焰站在窗台边,读着侯小怜的字迹,奇妙的,减少他烦忧。
忽地听到脚步声,他忙藏好纸条,立刻望见阿罗斯跨入室内,朝他走过来。
经过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如今,他看国王一眼,就能猜出他是喜是怒。于是他问他:「怎么了,你心情不好?」
阿罗斯点头。即使对方口气平淡,对于看见他没多大的高兴,说也奇怪,他就爱在他身旁,每每都能心情愉快。他抱住他,亲吻秀丽的脸庞,对他坦白:「王后在闹脾气,老是叫我过去陪她……」
提到鸟玛兰,他又情绪变差。尤其是这几天,她老在叫有鬼出现在她房室里,还对仆人乱发脾气,闹得后宫不安宁,他快烦死了,要不是念在她怀胎,他不会去见她。「是不是怀孕的女人都特别难搞?」他想不通。
「我又不是女人,怎么知道这些!」东方焰悻悻然,觉得阿罗斯莫名其妙,就跑来讲这些跟他不相干的事?「王后需要你去陪伴,你就去啊,何必老是来这里,给别人讲闲话。」他瞪他。
阿罗斯愣住,旋即生气:「谁敢讲闲话?」
「讲我闲话的人多的是,我哪知道谁是谁?」东方焰淡漠的撇嘴:「他们都说我是不要脸的中原男人,专门狐媚国王你……」男人突然吻住他的唇,让他不能再言语。
一会,阿罗斯稍微放开他,让他喘息。他前额贴着对方的额头,充满爱怜的凝视乌润双眸,轻声说:「焰,你不用理会那些无聊的闲言闲语,只要注意我一个人就行了。」
东方焰沉默,随即又被吻住,这一次的吻狂热,火舌席卷他,「嗯……」他喟叹,忍不住了张嘴迎入滑舌,感到结实的双臂抱紧他,一个亲吻、两个人肉体相贴,就让他全身起了反应,令他害怕!
乌玛兰瞪大双眼,坐在床边等待,等到夜深人静了,阿罗斯还不过来?
「大王呢?」她抓住端药汤过来的安妲,着急问她:「为什么他都不来看我?」
「请王后莫动胎气,先喝了药,安睡吧……大王交待过,说今天要忙许多政事,时间又晚了,等明天一早,再过来看你。」安妲尽力安抚主人,伺候她喝完药,扶她躺下。
()
得到确定的答案,乌玛兰稍稍放心,却又怨时间再晚,他还是可以过来陪她睡觉,为什么不来呢?她怀的是他的孩儿啊!身子疲倦终究让她打起瞌睡,看安妲为她盖好毯子,要离开?「别走!」她拉着她,低声说出:「我很怕一个人……你留下来陪我?」
安妲点头,拿椅子过来,坐在床缘陪伴主人。她知道她让贝齐死不瞑目的惨样吓到了,常觉得到夜晚,这室内会闹鬼,是贝齐来扰她同婴孩睡眠!
有了老仆人陪着,乌玛兰能闭眼睛,迷迷糊糊的,渐入梦乡……
不知经过多久,她在暗黑里听到有人呼唤──
「乌玛兰……鸟玛兰……」
那呼唤飘渺哀戚,不是人间的声音?她几经翻身,都睡不安稳,感觉声音忽远忽近;就到她面前 !「呃──」她吓得清醒、坐起来,拿袖子擦掉汗水,张望四周。除了黑暗;依旧是黑暗,她再眨了眨眼,透过从窗子洒进来的些微月光,她瞥向床边。「安妲……」
她不见她人影,急着再换叫她:「安妲你在哪里?」仍旧无人回答。她恐慌,护着肚子下床,想出去叫其它仆人进来点烛火……
鬼影幢幢忽地飘到她眼前!「哇啊──」她骇得尖叫,连连踉跄后退,差点摔跤,忙扶住圆桌。「你是贝齐……?」她惊吓,鬼魅无声无息,一身白衣,金色长发凌乱披散;盖住脸面,愈加阴气森森。她更认定了她是那死不瞑目的异国舞娘。见她过来,她忙向后退,大叫外面的守卫,可没人理她?面对鬼影,她恐惧,贝齐你别……别过来……不准伤害我的孩子……」
乌玛兰转身往门外跑,鬼魅追上去,在人逃到门口的当儿,湿冷双手指住她脖子,她呛咳、尖叫着,本能的抬手挥抓对方,而鬼魅之声也更加凄厉:「乌玛兰……你害我死得好惨……我要你同孩子的性命!」
「呃、咳咳──」乌玛兰被勒得再也叫不出声,让对方的力道压制着、往后推,加上大肚子,令她站不稳,整个人跌出门坎外,「碰!」一声,重重的摔到地上!
「好痛……」她哀叫,爬不起来了,同时感到腹中剧痛,浑身痛到冒出冷汗,很快的,两腿之间湿热一片!
第六章 欺骗
阿罗斯一接到乌玛兰出事的通报时,立刻赶往后室。
当他进入门内,无暇去看那些跪在地上行礼的人,而是直冲到床前,询问御医:「她的身体怎么样了?」
御医请大王小声起了再观察过虚弱的女人,才放下挂在床柱的纱幔,让她安睡。他让大王离开病人,才对他坦白:「王后受惊吓过度,幸好无碍健康,好好的休息几天即可。」
闻言,阿罗斯解除紧张,却又听见御医讲出──
「但是,王后这一摔,失了血,已经让孩子胎死腹中,不能保住了。」
等在门外的宰相、贵族和大臣,他们都同阿罗斯一样震惊,不敢相信恶耗!
「神啊!」
「太可怕了,王后要是醒过来,怎么面对这些?」
议论纷纷令安妲更加沮丧恐惧,她跪地磕头,责备自己:「都是小人不好!王后最近被鬼怪之事所苦,小人应该时刻都要陪着王后才对……」当时,主人睡着,不闹了,她才能起身活动筋骨。想去小解、弄点宵夜来吃,再回来室内看护,却没想到已经发生惨事!
阿罗斯气极,不接受任何理由。「你的这些话,留着到牢里去说。」丢出一句,他命令卫士把安妲押入牢狱。
不只安妲,在后室周围当班的守卫们,也全部遭到逮捕入狱。他交待西克苏,尽快查明安妲和守卫的疏失,或者真如守卫所言,他们的饮水被人下了迷|药,才导致他们昏睡不醒,让有心人得以进入后室,装神弄鬼,害乌玛兰流产?
继贝齐与托勒夫之后,鸟玛兰也出事情,后宫闹得沸沸腾腾。
缤妃多顾忌大王,表面不提,可私下都传说,真的有厉鬼来向杀人者索命!如今王后失去孩子,她们又重新有机会了……
在这时间里,阿罗斯心怀歉意,只能日夜陪伴乌玛兰。
隔没几天,瓦希桑布为着女儿,连夜赶来哈卡夏王宫。
他看见她愁云惨雾,仍旧陷在失去孩儿的痛苦中,还抱住他,对他哭诉阿罗斯不够爱护她,还有大王身边都是狐媚之人,不只贝齐,还有东方焰,她对父亲讲出她所有可怜的遭遇……他听了有气,不禁为女儿掉泪,直叹:「我可怜的孩子……」
他要为她出头,旋即直奔王厅,擅闯君臣会议,他当着众人面前,指责阿罗斯:「你为什么不能保护我的女儿,要她受到这般痛苦折磨?」
命关于贝齐、托勒夫、王后、这宫中的一切喧闹,到了侯小怜这边,都静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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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独自在住处,只关心焰弟该把握时机,让自己脱困,回去兰州……
陡地,手臂上被抓伤的地方隐隐作痛!她楚眉,强压抑惶恐不安,用衣袖遮盖伤口。
她眺望窗外的蓝天依旧,不由得喃喃自语:「王后的事,会让大王烦心,他总该放了焰弟……」
自从乌玛兰流产,已经过一个多月。
阿罗斯忙着安抚妻子,碍于瓦希桑布,以及众臣劝告,他也有一个多月没看见东方焰……
他不能见他,愈加想念他,想那一双清澈的琥珀金色眼眸,纤纤身子,一手可抱的细腰,还有他喘息,哀叫着不要、好听又诱人的嗓音啊……他好想他,想到自己都觉得害怕,从来没这样的心情。
突然领悟,他恋爱了,长到这么大,终于明白爱情是怎么回事。他爱东方焰,只爱他一个,其它人都不重要了,他要怪上天,为什么不让他早一点遇到他?如今,他被王后绊住,不能去看他真正所爱的人,同他在一起,他快受不了!
一直忍耐的情绪,终究要找出口宣泄,逼他离开后室,前往……
在过来乌玛兰住处的路上,西克苏、扎尔钦同其它大臣,他们遇到匆匆离去的阿罗斯,都有预感……「大王!」他们唤他,急忙追上去。
阿罗斯要跪地行礼的臣子都起来,他随即绕过他们,继续前行,却被拦阻?「你们做什么,敢挡我去路?」他不悦。
「请大王留步,不要去找东方焰。」扎尔钦率先开口。
西克苏接着讲:「自从东方焰进入主宫,大王就变得奇怪,现在,这宫中又一直出事情,没平静过……」
「是啊,现在王后需要大王,请大王多陪伴在王后身边,安抚人心!」
「这不止是为了王后,也为了我国与呼腾族的友谊,请大王三思。」
蒙戈眼看众臣纷纷发表意见,大王已然变脸色。
「难道我陪她这么多天了,日日夜夜的,还陪不够、付出的关心不够多吗?你们不是没见过她那不可理喻的娇纵脾气,我已经为了她,整顿后宫,还忍下瓦希桑布无礼,她还要嫌东嫌西?我快要被她烦到受不了!」阿罗斯生气。
众人不好触怒大王,可西克苏还有话要说:「王后刚失去孩子,心情自然不好,请大王多多担待,别再去找东方焰,又惹王后不高兴……」
宰相发言,其它人跟进,越讲越超过,阿罗斯终于无法再忍耐,吼出:「那我呢?我不高兴,谁来关心过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