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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换顺手把帝辰;斩收回去,重又挂在自己腰间说道:“请符咒师大人客厅稍等。”毕竟那是符咒师大人,金不换再怎么想暗算他,在场面上,不得不以礼相待。也幸好符咒师此时到访,倒解了金不换的囧局,不然这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赏不出去,还不好收场。
那个禀报的帮众迟疑着又说道:“符咒师大人还说……”
“说!”
“……说同时求见傅舵主。”
我赶紧垂下眼帘,不用看也能感觉到一屋子异样的眼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我声称奸污了符咒师,符咒师要见我,却用了“求见”两字,这里面的猫腻只怕每个人都充满了好奇。
只是我不由自主地看向阿娇的方向,无意中对上了阿娇的眼睛,她眼里分明盛着满满的怨愁,看向我,却没有任何表示,泪在她眼眶中盈然欲滴,她却努力地瞪大了眼睛,不肯落下。我心虚又心痛地错开了眼光。
金不换虽然恨不得杀了符咒师,但明面上,也不得不给他几分面子,带着在场的几个帮会头目去了客厅。其它的帮众并没有散去,而是躲在暗处偷窥。
不过刚分离几个时辰,符咒师大人看上去又憔悴了几分,焦灼的目光看见我后登时就安定了。无视金不换的说话,无视在场所有人的眼光,直接走过来拉着我的手,向金不换道:“我听说,城主正在审理关于我被奸污的案子?”
这举动太张扬了!这话也问得太直接了!张扬直接得金不换这样强悍的人,精明的头脑都没有转过弯来,瞠目道:“呃,案子……是金堂主在审理!”
被奸污的人公然拉着奸污自己的人的手,算什么意思?虽然不是真的,做戏也要做出个样子来。我轻轻摔开符咒师大人的手,退开一步。
哪知符咒师大人跟着踏上一步,再次紧紧握住我的手,不让我挣开。他似乎与早上我离开他时有些不同了,虽然又憔悴了几分,神情却不再是那样垂头丧气,死气沉沉,仿佛又找到了某个支撑,昨晚他眼神里那深深的浓浓的忧伤已经变得很淡了,几乎看不见了,星眸中盈着清澈透彻的光辉,人显得格外有精气神。
几个时辰间,一定有什么事或东西,让符咒师大人从垂头丧气变得精神焕发。
有资格在客厅中陪金不换见客的,全是帮会中百练成精的老狐狸,我与符咒师大人这样情形,全都目光如炬看在眼里。那些躲在角落里偷窥的更加不会放过这些细节。
“正在审理……尚未定案。”金弈星就站在金不换身边,与金不换的大出意外相比,阿星显得从容镇定得多:“符咒师大人来得正好,案情还有些疑点,在下正要请教大人……”
符咒师大人悍然打断的阿星的话,说道:“我来,是想跟你们澄清一下:傅昭强是我用符咒之血选定的嫡妻!”符咒师大人在一片瞠目结舌中继续说道:“我跟傅昭强做那件事,是正常的!”
我只恨地上怎么没有一条缝,让我可以钻进去!我再一次狠狠地甩开符咒师大人握着我的手!
以前还猜测过,符咒师大人会怎么说那句话,原来他说得比阿丹还直接:“傅昭强是我用符咒之血选定的嫡妻。”阿丹好歹还把“嫡妻”两个字转换了一下,转换成了相对含蓄的“嫡……伴”。符咒师大人竟然直接把“嫡妻”说出来!
符咒师大人一说出那句话,比奸污案更惊爆:符咒师大人用他的符咒之血选定了一个男人做正室媳妇!还有没有比这更离经叛道的事?把一份逆天感情明晃晃地公示在天下人眼前!
符咒师大人的那句话也让我想维护他声誉的努力付诸东流,从今后,他会跟我一起,成为被人耻笑的异类。我实在没有勇气迎接一屋子奇异,惊疑,暧昧而又充满鄙视的眼神。我低着头,象个小媳妇似的看着地面,心里直抓狂。
符咒之血的传说并不是秘密,听过的人自然知道符咒之血最根本的作用,如今符咒师明明白白告诉天下人,他把他的符咒之血给了我,只怕很多人都会猜测我是不是能够生出更有天资更有法力的后代来?不然那符咒之血用在我身上,岂不是浪费了?估计以后再也没有人会把我当男人来看。这岂能不叫我抓狂?
老实说,我承受不起符咒师大人这样的表白,断了我作为男人的退路,也断了我跟阿娇之间的关系。我与阿娇的关系,因符咒师一句话开始,也因他一句话而结束。昨天晚上,我从芥纳居满怀柔情蜜意地走出去巡夜,一个寻常的吻别,想不到便是与阿娇永远的分离。
经过十多年的心理重建,我已经把自己彻头彻尾改造成了男人,从生理到心理,我甚至引以自傲。只是在面对符咒师大人时,我还残存着几分女子心态和情愫,那份残存的女子感情在经历了一次次痛楚的磨励后,我越加的不能释怀,不能放手。符咒师大人的一句表白,终将我所有的努力毁于一旦,仿佛我又回到了刚刚穿越过来时赤条条的状态:我本是一个女人,可我穿越成了一个十岁童子,我穿越错了性别!这世上,有交错时光的恋爱,可有交错性别的恋爱?当然,“交错性别”四个字,指的是跨性别者之恋,绝不包括同性恋。我与符咒师大人的关系,最悲摧的是,我知道我是因穿越而成为跨性别者,可是,符咒师大人知道吗?更加悲摧的是,我这个跨性别者,还不是完全的,我只在符咒师大人面前是跨性别者,在其它所有人面前,我是从生理到心理都正常的男人!
符咒师大人问阿星:“金堂主还有什么疑问?”
金弈星好象也对这种情况有点反应不过来,见符咒师大人问他,他张了几次嘴,才说道:“傅舵主可是坚称奸污了大人,大人莫非……还想庇护于他?”那故意不说出来的猜测,谁都明白在暗示什么。他在这么劲爆的消息下,还能试图反击,其心理承受能力之强,真不是平凡人。
符咒师大人面上微红,语气仍旧冷清:“不好意思,把家务事闹到公堂上来了。”一句云淡风清的家务事,估计说得一屋子的人都满头黑线。谁家夫妻没有点口角矛盾?有时候闹矛盾闹到朋友圈,或帮会里都是常有的事,但能闹到公堂上,闹得整个九州大陆炸开了锅似的,甚至还闹得皇都方面火速派出专案监察使专门来督办此案,这“家务事”未免闹得太大了!
“皇都已经派出了专案监察使,要来调查此案。”
符咒师大人说道:“我会向皇都和监察使解释,不用金堂主操心。”顿了顿,见金弈星没有再说话,金不换一向平静如水的脸,也从呆滞中尚未反应过来,符咒师大人揖手道:“既然案子已经澄清,告辞。”再次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起我的手向客厅门口走去。
“等等!”金弈星头脑灵活,反应得比别人快,追上来说道:“傅舵主,此案既然已经惊动了皇都,非同小可,最好还是你自己说明一下,你跟符咒师大人是什么关系?”
金弈星这是要逼着我亲口承认我跟符咒师大人的关系?虽然承认了我便再无退路,再无转圜余地,但我不屑于抵赖。以前百般隐藏掩饰这段感情,不过是为了维护符咒师大人的声誉。现在既然符咒师大人已经挑明了,我又怎会不敢坦然承认?
第153章 携手同行
我木然说道:“大人说的是真的,我接受了他的血。”只是我连向阿娇方向瞟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接受了符咒之血和成为他媳妇这中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我是男人,要我当众直接承认是别人的媳妇,这种话,我终究说不出口。
屋里屋外响起一片低低的惊呼和哗然。
阿星用只有我能听见的音量冷冷道:“你倒敢承认!”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以为我以前不敢说是害怕么?阿星这么说,简直太小觑我了。符咒师大人握着我的手,暖暖的,紧紧的,拉着我向外面走。
阿星见我没有理睬他,反倒是准备转身离开,急忙又低低说道:“阿强夫人,既然你一走了之,阿娇我就笑纳了!”
我霍地止步回头,瞪着他,这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我也想起了我打赌的初衷:为阿娇谋个退路!我冲口而出:“金堂主,一个时辰后,城主府外,一决高下!”说完,我瞟了一眼符咒师大人,他只是温和地对我笑了笑,并没有说话。
“好!”阿星回答得太干脆了,我简直疑心,我是不是落入了他的什么圈套。可是,我实在看不出,想不出,猜不透,这会有什么圈套。
我若输了,我就直接输给阿星,从此听命于他,同时,我媳妇阿娇也输给阿星。
我若赢了,阿娇就可以离开帮会,离开楚天都。
我不在乎赌约公不公平,只求一战。不能再陪在阿娇身边,不能给她未来,至少给她一条退路。
符咒师大人拉着我在满厅诧异的目光中,走出了客厅。在我走出客厅时,似乎听见金弈星惊叫了一声:“老爷子!”我忍不住微微侧头回望,透过重重人影,好象看见阿星把金不换抱在怀里,在重重人影的缝隙中,我瞥见金弈星的手似乎搭在金不换手腕上。我直觉地微微有些奇怪:金不换怎么容许让别人那样搭上他的手腕?如果是敌对,金弈星的手那样搭在金不换手腕上,便能挟制住金不换。不过,或者,他们是义父义子的关系,不会这么防范对方吧?
从金弈星的那一声惊叫中,我直觉地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刚刚在我背后发生。但我执意地不想去理会发生了什么事,从符咒师大人牵上我的手的那刻,杀戮天下和黯月已经跟我没有关系了。在决战之后,如果我还活着,我会跟着符咒师大人去往远离凡尘的黎山寨。我是不是还能重返这万丈红尘,一切都是未知数。
咒师大人一路拉着我的手,在众人的目光灼灼注视下,走出帮会,走过长街,我默默地跟随着符咒师与他并肩同行。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符咒师大人会牵着我的手正大光明地走在楚天都城里的大街上,虽然满大街都是惊异而鄙夷的眼光。
我有种错觉,好象我与符咒师大人正手牵着手,在众多宾客的注目下,走在婚礼的红地毯上。那样神圣,那样肃穆,那是对信仰的无限虔诚和皈依。
不管以后要面对什么,那一刻,我很满足。
“以后不许拿手指头在我身上乱戳!”我想象着走过红地毯,符咒师大人却在我身边轻轻咬牙切齿。
“什么乱戳?”我什么时候拿指头在符咒师大人身上乱戮了?问完我便醒悟了:“那个不是乱戳,叫截脉。”是南郡某教授教我的,作用相当于点穴,但不是点穴。
符咒师大人牵着我的手,紧了一紧:“管你截不截脉,你那些笨功夫都不许用在我身上!你就喜欢自作聪明,我要是不能及时赶来,你准备怎么了结案子?”似乎他已经忘了,当年,他曾苦心积虑地想帮我拜师,想我学到那些“笨功夫”呢。
我没准备了结案子,我是准备赖给符咒师家族来给我收拾残局。难道让符咒师大人出头承认跟我的关系,就是符咒师家族想出来救我的招数?真是臭得不能再臭的招数!
我笑了笑,说道:“大人也不许对我用符!”
符咒师大人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