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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努力做好一个小男孩,但我的智商情商并没有向小男孩看齐,那些小孩子们觉得好笑好玩的事情,在我一个二十二岁的成年人看来,简直幼稚无趣,当其他小朋友为某些“趣事”开怀大笑时,我只是嘴角抽两抽,淡淡地陪着笑,这让我看上去多少跟阿玥有些相似,其实,我一点都不忧郁,只是觉得小孩子的玩艺,不好笑不有趣而已。相反,我的性格相当的乐天知命,我跟阿玥,在一群伙伴中,成了不太合群的两个人,象是两朵忧伤而孤单的花,遥遥相望,互不慰藉。
生活久了,我越来越觉得我的“家”透着古怪。趁我妈不在的时候,我把家里每一样东西翻了个遍。我们家甚至比我想象中还要“干净”。
我们家小破屋的屋后有个茅草搭建的小棚,做为厨房,不过看那灰尘厚积的样子,只怕很久没有用过了。我家的吃食全是我妈从外面带回来,但是那些吃食又不象是别人吃剩下的,当晚我们吃不完的,我妈便全倒了。次日一早,新鲜的饭菜便摆在了我家的破八仙桌上。
奢侈品家里是没有的,但是我需要什么生活必需品,第二天,我妈便会给我,并且是新的。
我妈也不象是给大户人家帮佣的样子,有时她会天天守着我,有时,几天都不见她的影子,让善心婆婆代为照料,都不知道我妈在忙些什么。
善心婆婆的家境比我们家好很多,她乐善好施的行事风格也让她在瓦当镇赢得了很高的声誉。
偶然的机会让我知道,其实,我家的吃食都是直接从善心婆婆家提过去的。我很自然地猜测,那些生活必需品也是从善心婆婆家拿过去的?
这么说,原来是善心婆婆一直在暗中养着我,养着我妈。
我渐渐觉得我与阿娇的婚姻,并不是我娶阿娇,而是,我将成为上门的——我果然是个童养婿!这世界,男子肯做上门的很少,如果善心婆婆因为自己儿子儿媳双亡,想替孙女招个上门的给自己养老,从小养个童养婿是很有可能的。
好在我具有二十一世纪的先进思想,对于谁娶谁,上不上门,不但能坦然接受,而且毫不在乎。我唯一担心的是,我能不能对阿娇生出男女之情来?我不能想象,我要跟一个没有爱情的女子生活一辈子。
我倒是对苗刀更加上心,我以二十二岁成年人的智慧,跟保姆似的不断提醒小伙伴们注意保密,尤其是对家长保密。
每当大家都聚集的时候,都会对着绿刀好一阵摩挲,猛流一翻口水,然后才依依不舍地散开,各自回家。
我猜想,他们其实每个人都想把绿刀据为己有,只是他们现在还没有那个胆量和手段。
第14章 青梅竹马成离殇
作者:天际驱驰
年终的时候,我们一群人被学堂老夫子点名,一顿狂批,因为我们“无心向学,朽木不可雕也”。
然而,在那两年,我瘦弱的身体却渐渐壮强了起来。不单是我,我们一起练刀的伙伴都有明显的感觉。大概是我们经常拿着绿刀进行“体育锻练”有关吧。
被老夫子狂批之后,我们还是一如既往地旷课,一如既往地为绿刀痴狂。有时甚至会通宵通宵地去野外练苗刀,然后白天上课时一个劲打瞌睡。被罚站,被打手心,被请家长,已经成了家常便饭。但是这一切,丝毫也不能阻止我们为绿刀痴狂!
渐渐的,有些同学迫于学习压力,家庭压力,放弃了绿刀。在镇考前夕,还仍然坚持练绿刀的,只剩下了七个人:我,阿娇,阿玥,阿星,阿毛,阿丹,阿焰。
镇考,应该是这个世界特有的东西吧,就是对在这一年里会年满十四岁的孩子进行一次全面考核,是对身体,文化,技能,特长等各方面的综合考核。因为这一年后,孩子们便可以各自婚娶了。很多家长会把这份考核当做重要参考,因此一份优秀的考核成绩,对女孩子来说,是一份嫁妆,对男孩子来说,是一份资本。
我才知道,我们七个小伙伴,都是一年出生的,只是相差月份。
可惜我们七人的成绩全都考得一塌糊涂。
阿娇她奶奶善心婆婆第一次哭着打了阿娇一巴掌,一边哭一边打一边数落,阿娇啊,你怎么对起得你死去的父母?
阿星他妈看着考核成绩,更是哭得呼天抢地,哭得比她刚被相公抛弃时还要凄惨,哭得一镇子的人都为之侧目落泪。
开酒楼的阿丹他妈,冲阿丹吼道:“洗碗去!这个月,酒楼的碗都归你洗!洗碗的工钱我给你去交助学费。”吼得那么大声,整个瓦当镇都能听见,好象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家有钱给儿子交助学费似的。瓦当镇的私塾自然不可能便是终极教育,在其他更发达的城市还有更高级的教育。如果有一份优秀的考核成绩,可以免费入读,否则,需要交纳高额的助学费。
阿焰事后跟我们说:“我爸说,没事的,以后努力就是。”然后骄傲地宣布:他爸决定去洛阳找关系,让他进入洛阳太学继续学习。当然啦,阿焰他爸是瓦当镇的最高行政长官司鼎大人,俗话说,官官相护,上学这种小事,多半只是一句话的功夫,就算要交助学费,阿焰他家又不是交不出来。
我有些担心地远远目送阿玥拿着考核成绩回家。
阿玥的家就在符咒师的神坛旁边不远,是一个很简陋的小房子,那房子只有阿玥一个人住。她的符咒师老爸只是偶尔去看看她。
符咒师大多数时候都呆在神坛上,时而打坐,时而冥想,时而出神,当然也帮镇上的人炼制一些低等级的丹药。紧挨着神坛的还有个小屋,那是符咒师的丹房,里面存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炼符材料,透出一股死亡的腐朽气息,任何人都是不让进去。其实别说不让进,便是让进,也没有几个人愿意进去。
阿玥怯怯地把单子递给她的符咒师老爸,符咒师只瞟了一眼,便把单子撕了,一脸的平静,说:这些尘世的东西,有用吗?
她爸难得地拉着阿玥去了阿玥的小屋子,我偷偷地跟了过去看,生怕阿玥她爸打她。
“玥儿,多大啦?”
“十三,快十四了。”
阿玥她爸说:“出来十年啦?唉,这么快啊。”
阿玥垂着头不说话。
她爸叹气说道:“唉,我答应你妈,让你快乐地长大,我拼了命,给你十年自由……是时候,该回去了。”
阿玥摇头,不说话。
“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这些年,为了你给炼制缓解的药,我已经耗尽了法力,没法子再给你炼制了,只要你回去,他们就会给你解了符。”
阿玥仍是摇头。
“玥儿,怪就怪你生错了人家。以你的身份和辈数,他们不会放任你一直流落在外面。你迟早是要回去的。不如趁现在,年纪还小,收收心,回去吧。”
阿玥慢慢攀上她老爸的项颈,头埋在她老爸的肩上,一动不动。我看得出来她在无声地抽泣。可是,我对于她老爸说的话不是很明白。
符咒师搂着自己的女儿,一下一下拍着阿玥的背,爱怜横溢:“我知道你喜欢阿强那小子,可是,我们家的婚姻是不能由自己作主的,便是性别,你都作不了主,趁早死了心吧。唉。”
“呜——!”阿玥似乎被戳到了伤痛处,终于在她老爸肩上极力压抑地失声嚎啕大哭起来,直哭得肝肠寸断,把她老爸揉搓得跟个面团似的。
她老爸也是老泪纵横,不停地唉声叹气:“玥儿,长痛不如短痛。我快不行了,你不可能一个人对抗家族,你身上还有他们下的符。”
阿玥抱着她爸,放声大哭。
符咒师断断续续地说道:“玥儿,你天分很高,只要努力学习,你很快就会有成就,等你自己有能力了,你才有资格为自己争取幸福。”
我在门外偷窥着,也没由来地陪着他们落泪,那样的场景,纵是铁石心肠的人,也忍不下心来。我其实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阿玥很难过。
阿玥喜欢我?肯定是符咒师老眼昏花了才会产生这样的错觉。
三年间,阿玥陪着我的时间比阿娇陪着我的时间还多,但总与我离得不远不近的。阿娇倒跟阿星阿焰他们玩得火热。
我看着阿玥的忧伤一天天加重,渐渐的变得难以掩饰。我曾想安慰开解她,阿玥扭开头说“我没事。”
由于阿玥主动绝口不提“我不是阿强”的事,后面我便觉得没有必要再跟她说这个事了。也许我有些心理她能猜到,能感觉到,但她从来也不说什么,总是在离开我不远的地方静静地呆着。
三年了,我跟阿玥依旧象两朵忧伤孤单的花,遥遥相望,互不慰藉,各自忧伤,各自落寞。
我对阿玥只是朋友和同学的情份,完全没有想到过男女上去。阿玥会喜欢我?不是符咒师的错觉,便是无厘头。
第15章 娶亲争执冷战始
作者:天际驱驰
当我把考核成绩单拿给我妈看时,她也跟符咒师一样,只看了一眼,便叹着气丢开了,什么话都没有说。
看见她这个样子了,我真的很心疼。
这三年来,一直是她对我嘘寒问暖,照顾得无微不至。她是我在这个世界里,最亲近的人。
我们的生活过得有些清苦,可是,我看得出来,我妈不在乎生活清不清苦,她的心比生活更苦。我几次看见她一个人长吁短叹,却什么都不说,只是在看向我的时候,才会露出久违的笑容。不过,现在这笑容越来越少,她在看向我时候,越来越多的是悲伤。
清苦的生活,给我妈的容颜刻上了岁月的风霜,但依旧难以掩盖她那清华出尘的气质。有时我会想,是什么原因,让这么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避居在瓦当镇这块穷乡僻壤中,苦度年华?
三年来,我从来没有看见过我爸,也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仿佛他是一个从来不存在的人一般,我只好不问。只是我为什么会跟着我妈姓?我妈姓傅,叫傅巧月,我便叫傅昭强。这个世界孩子跟着母亲姓的很少,只除了上门的那种。
招上门女婿,多半是为了延续香火。这个世界非常重视香火血脉的传承。可是我妈在这个世界似乎除了我已经没有亲人了,不需要传承香火吧?以我家的家境,上门的只怕我妈招不起。所以,我觉得我更象是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才只能跟着母亲姓。
其实跟谁姓,我无所谓,我只是很好奇我的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为什么大家都绝口不谈?
三年来,我们家还是一贫如洗,“干净”得不能再“干净”了,可是,我们家除了金钱却从来没有缺少过什么。甚至到了每年年底缴纳私塾束金的时候,我妈也从来不为“学费”发愁,我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钱,反正到时间她就轻轻松松地交了。
这些都是我觉得我妈怪异的地方,我总觉得,我的家很不正常,我妈也不是平常的女子。
但这些也不妨碍我对她的感情,看我妈默不作声,我说:“妈,不要生气,以后我会努力的。”
我妈说:“我没生气,过了年,等你满了十四岁,就给你成亲。”
我吓了一跳!我妈真的要十四岁就给我成亲!
“不!”我第一次在我妈面前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