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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还没出够这口气,哪会轻易答应,把脸一板说道:“哟,那可不行,她可是专门来侍候爷、奶,挣我这份工钱的,我要是赶她走,她还不直接杀了我!”
崔氏急得老脸直抽,道:“哎哟,九儿啊!你可行行好吧,俺们知道你有招儿,你能把她弄来,咋能弄不走她呢!”
夏至说道:“瞧奶奶这话说的,什么是我把她弄来的呀,分明是她自己赖到这儿的好吧!你们是她哥嫂,都拿她没办法,我一个当孙女的,能把她怎么样!”
“你……”崔氏又有些憋不住火了,除了夏大艳那样胡搅蛮缠不讲理的,不然她在乎过谁,而且欺负从前的夏至欺负惯了,哪怕现在的夏至再厉害,她觉得是自己的孙女,没必要像怕夏大艳那样怕到骨头里,于是咬牙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把她弄来的,我告诉你,你要是好好把她弄走,找个像样点的来侍候我和你爷,我们就啥事也没有,不然的话,我让你名声臭遍整个马头镇!”
夏至站在那惊讶地看了她半天,没想到被夏大艳收拾了好几个月,她竟然还有力气对自己耍威风,看来是自己的功夫还没做足啊!
想着她连连向崔氏点头,道:“奶你可真吓人,都快把我吓死了,你这么了不得,我哪敢不听,你等着,我立刻就去撵我二姑奶!”
说着不等崔氏反应过来,大步就出了自家屋子,来到东正屋门口,站门前大声说道:“二姑奶啊,我求求你了,你快从我家出去吧,我奶都到我家去骂了,说我要是不把你撵走,她就要搞臭我名声!二姑奶,你可走吧,就当你救我了!”
夏大艳上茅房刚回来,进屋不见崔氏,正屋里屋外地找,听见夏至的叫喊声,她顿时明白了,原来是崔氏竟是去找夏至对付自己了!
夏大艳顿时怒火往上冲,从东正屋里冲出来,指着站在夏至家门口的崔氏大叫道:“好哇,你竟然起赶我走?!我问你,我都哪儿对不起你们了,你要撵我走!”
听到夏至那样在屋外叫,崔氏当时就是吓懵了,她以为不用自己说夏至也应该知道,想要弄走夏大艳,那一定要想点好办法,或许一次把几年的工钱给她结清了,她就不惦记这点钱,直接走人了,可是样直愣愣地喊,分明想勾起夏大艳的火啊。
可是她现在再想什么也没用了,夏大艳那边不只破锣嗓子喊起来,也已经怒气冲冲地向自己冲来。
崔氏吓得两腿发麻,虽然夏大艳动手的时候不是正经的打人,可是那粗手大脚,就是又推又搡也要人半条命。
她吓得转身就往外跑,可是没跑几步就被夏大艳抓住,扯着她叫道:“你说、你说!我到底都怎么没侍候好你们,你让夏至撵我走!我那么侍候我哥,又给他揉又给他搓的,想让他早点好,我都累成什么样了!从侍候他以来,我足足瘦了十来斤,你们都不领情!呜呜呜呜……”
第94章 都是正经人
夏大艳说着还哭上了,好像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崔氏哪敢说她的不是,只好说这:“没有、没有!没有的事,俺们哪想撵你走了,是夏至她瞎说的!”
“瞎说?你说夏至会瞎说?!”夏大艳可一万个不信,她知道这事夏至肯定是和她一个心眼的,而且崔氏向来看不上夏至,既然到她那里去了,就肯定是在打鬼主意。于回头向夏至求证:“夏至,你奶说你在瞎说,到底是不是瞎说的?”
夏至把脸一绷,说道:“当然不是!奶,你刚才可是说得明明白白,说我姑奶快把你和我爷弄死了,让我把她撵走,你还说是我把她弄来的,我就必须把她下撵走呢!”
说着她也问夏大艳:“姑奶,我还想问你呢,是我把你弄到我家来的么?”
夏大艳牛眼珠子一瞪,说道:“谁说的!我可是听咱屯别人说的,咋就成了夏至说的了!大嫂你不想留我,也犯不着找夏至撵我吧!我不就改个嫁么,让你那么看不上,天天想撵我走!你、你的心肠也太毒了,连亲小姑子也容不下!呜呜呜……爹呀,娘呀!你看你们老夏家这儿媳妇,就这么对你闺女呀……”
她的嗓门大太,没吼几声的时候就把东西院邻居都吼过来看热闹,夏大艳在夏至雇来侍候夏永富两口子的,这全村人都知道,而且她又是夏永富的亲妹子,大家都觉得她照顾夏永富肯定会精心,现在听说崔氏往出撵她,都觉得是崔氏和小姑子不和,想把她弄走,所以都对崔氏指指点点。
崔氏有苦说不出,为了不让夏大艳闹,只好说道:“行了行了,你别哭了,我让你留下不行么,你就继续在俺家呆着吧!”
夏大艳这才作罢,松开她往脸上抹着那莫须有的眼泪。
她不哭,夏至却哭起来了,站在那里抹着眼睛说道:“唔唔,姑奶,你咋不走呢!你不走我的日子也不好过,我奶说了,我要是撵不走你,她就让我的名声臭遍整个马头镇!我还给人家打着工呢,要是名声臭了,东家不用我,我怎么挣银子啊养我爷我奶啊……”
夏大艳听了瞪眼叫道:“干啥弄臭你名声!走不走是我的事,关你什么事,凭什么让你管我!”
听了她们的话,看热闹的人也在门外议论道:“老夏婆子这几年也不知道抽啥疯,越来越不是人了!忘了当初咋对人家夏九娘俩的,现在腆脸让人家养着,还这么作,一把年纪,真是白活了……”
“可不是,老夏头子也不是个东西,要是轻点作能病成抽鸡爪疯一样,活该!”
“……”
听着邻里们议论,崔氏脸上红一阵白一眼,没好眼地瞪着夏至,窝着火回屋去了。
夏至见她回去暗笑,悄悄朝夏大艳挑了挑拇指,示意她干得好,夏大艳也在暗暗得意,崔氏进屋后和夏永富说什么,也连忙跟进去看着了。
她们进屋,看热闹的人便也散了。
夏至在站在院里向外面随意地扫了一眼,却见葛力家院里却多出几个陌生人,这几个人见她看到,便也转身向葛力家屋里走。
夏至暗暗奇怪,这人都是哪儿来的?自己怎么从来没见过?想着便要问夏川,可是却见夏川并不在身边,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她正在四处看着寻找,夏川从葛力家屋里出来飞快地跑回来,问道:“姐,你这边没事了?”
夏至说道:“嗯,没事了,你刚才干什么去的?”
夏川说道:“我师父来了几个朋友,让我去见一下。”
“朋友?”夏至怀疑地看着他,却见夏川似乎有些心虚,不敢看自己的眼睛,问道:“你师父那都是什么朋友?一个个都长得五大三粗的!”
夏川苦着脸说道:“姐,你这是什么话,长得五大三粗就不是好人么!”
夏至声音放低了些说道:“唔,差不多,你看二姑奶就知道了。”
夏川偷笑,道:“姐,你真厉害,我刚才在我师父家都听见了,二姑奶吵得像骡子叫似的。”
说完腾腾跑进屋去了。
夏至见他急急忙忙,便也跟了进去,可是他进门的时候,却见夏川拉着罗湘芸向外走,她问道:“夏川,二姨,你们干什么去?”
夏川说道:“我师父那儿要招待朋友,让我娘去帮忙做几个菜,一会儿我们就回来。”
他这里说着,柳凤萱在里屋门口叫道:“湘芸,你不用着急,家里的饭我做,你在那边安心帮葛师傅招待客人吧,不然他个大男人,又刷又洗碗的也弄不来。”
看着他们出去,夏至担心道:“娘,葛师傅到底是什么人啊,之前夏川一个人在他那儿泡着,现在倒好,把二姨也拉过去了,万一出点什么事,看你们不悔青肠子!”
柳凤萱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夏至在说什么,瞪眼道:“你个死丫头!怎么能胡思乱想这些!人家葛师傅虽然光棍一个人,却也是正派人,到咱村几年,你看哪传出过一点闲话!偏你担心这些多余的!”
夏至撇了撇嘴,说道:“他是正经人,谁又知道他那些朋友是不是正经人,莫名其妙的搞来一群,你不觉得奇怪?”
“奇什么怪奇怪!人谁还不行有几个朋友,上次你爹回来还说要带朋友来家里作客呢,今天年秋天咱家新房子盖完,估计就会带回来了。”
夏至再次撇了撇嘴,道:“好吧,人家都交游广阔,朋友遍天下!去帮吧,反正咱家盖房子那么多木工活都是葛师傅帮忙做的,帮他一点也没什么。”
柳凤萱道:“知道欠人家人情还这么大意见,像个小老太太似的!”
夏至被她说得无语,只好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罗湘芸似乎真不好意思在葛力家久呆,柳凤萱这里没做完午饭她就回来了,只是进门的时候夏至隐约见她两眼发红,好像哭过一样,而且夏川也没跟回来,竟然留在前院和那些人一起吃了。
夏至不禁暗想,好像不对劲啊,葛力那些朋友是干嘛的,怎么会把二姨弄哭呢?受欺负是肯定不会的,不然夏川肯定会发疯,可是不被欺负又是为什么?
第95章 被那小子砸的
觉着罗湘芸和夏川、葛力都奇怪,夏至又起了好奇心,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再试着问问?万一这次问出来了呢?
可是想来想去,从夏川那个犟种的嘴里是别想知道,罗湘芸那里,自己冒然去问也不好,看来只能等秋后爹回来,想办法从他嘴里套,爹心眼少,不会防备自己的。
想着她便把这事暂时压在肚子里,继续各种忙碌。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一几个月过去,眼看又要到秋收之时,房子盖完了,就差往里搬、稻子也基本成熟了,再等几天就可以动刀往家收。
这几个月里磕磕绊绊倒是照旧的事,吴老万两口子继续找着别扭、夏永富和崔氏也对夏大艳的“统治”各种抗争,哪个都没有有消停的意思,不过却都被夏至挡住,这些年来跟他们斗,经验越来越多,夏至已经得心应手,她越来越意识到,自己骨子里似乎还真有那么点小腹黑呢,只不过自己前世似乎不是这种人啊,自己可是很温柔、很和善的一个人,当然,这也只是自己“认为”而已,实际上并没谁这么说过。
除了这几个人,夏至还在悄悄留意着夏川,这小子竟然也越来越神秘,虽然还是大多数时候都跟在自己身边,可是每次去葛力那里都鬼鬼祟祟,而那些所谓葛力朋友的人也没“完全”走,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那些人断断续续,这个走了那个回,那个走了这个又回,来来去去,总是有两个留在葛力家,而且每天什么都不做,就是呆着。
夏至看到两次他们和夏川说话,感觉他们对夏川都非常客气,甚至偶尔看到罗湘芸的时候,也会向罗湘芸点个头,那意思似乎是和罗湘芸也有些关联,弄得夏至越发想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了。
这些日子她带着夏川在各处的田间跑了几圈,选定了一个块位于林家洼和马头镇之间的绝产旱田租了下来,雇人平整压实作为谷场,今天秋天所有田里的稻子都会运到这里一起打场,估计到时候一定声势浩大,平谷场的人都说,马头镇历史以来,就没人弄这么大的谷场、一次脱这么多的粮。
夏至想着自己竟然开了个历史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