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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难怪五皇子将屈风亭视为心腹寸步不离,两人都是一样的厚颜无耻,一样的道貌岸然,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
“殿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实在是京城百姓之福,也是安云百姓之福啊,若是有朝一日殿下登上皇位,我安云国必然国泰民安,开创清秋盛世!”恶心归恶心,他们还指望着从飞来峰分得好处呢,自然不会去扫五皇子的兴,大拍马屁说道。
“我都说了,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不要再提了。”五皇子被这一通马屁拍得浑身舒坦,口里说着不要再提,脸上的笑容却是灿烂异常。
不多时,一行人就再次来到方家村。
来到方家坊市门口,便见里面人声鼎沸,方老家主正亲自招呼云集而来的四方宾客。
没办法,方家人手有限,虽然沐南前些日子派了人手来帮忙,可是谁能料到飞来峰下会突然冒出来这么多奇花异草天材地宝,所以沐南派来的人手也不多,如今既要派人守住前往飞来峰的几处路口,又要维持坊市的正常经营,难免人手不齐,老人家也只好亲自出马了。
“方老家主,几日不见,你老可更是精神了。”五皇子心情不错,一见到方家主便和颜悦色的打起了招呼。
不得不说,五皇子的皇家礼仪还是很不错的,就算骨子里再怎么阴险无耻,待人接物还是很有皇子之气的,张驰有度全无半点世家子弟的嚣张跋扈,但也绝不会让人看轻了他。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方老家虽然对他们不胜其烦,但也不敢轻易得罪。
“五公子,你们怎么又来了,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这坊市,还有周围的产业我都已经卖给了别人,你们找上我也没办法啊。”方家主看到五公子,神情微微一僵,苦恼的说道。
“方老头,你少特么给脸不要脸,知道五公子到底是什么身份吗?他肯给三天时间,已经是给了你天大的脸面,你居然还不识好歹。”容天海显然没有五皇子那么好的家教,狐假虎威的吼道。
“我告诉你,这位便是当今圣上的爱子,我们安云国的五皇子殿下!”身后另一名年轻人也跟着放声大喝。
说到五皇子殿下时,一众跟班都是胸膛一挺,满脸的自豪与得意。
而五皇子本人更是“虎躯一震”,虽然面上还带着和气亲切的笑容,但是身上却明显流露出皇家子弟所特有的傲意。
不得不说,隐忍低调这种技术活不是谁都能做的,五皇子身为皇子,却处处装低调装平易近人,平日里有再大的气都得憋着忍着,都快憋出毛病了。现在一报身份,只觉胸中豪气万丈,优越感和自豪跟也跟着油然而生。
“五皇子殿下!”方家主虽然早猜到这位五公子来历不凡,却没有想到他竟是皇家子弟,震惊之下,竟然忘记了行礼。
坊市里的人听说到五皇子的来头,也是大为吃惊,都朝这边望来。刚才来人声鼎沸的坊市,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方老头,这下你该知道了吧,五殿下肯与你商议,那是看得起你,要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将地契送给殿下了,偏偏你还不识好歹推三阻四。”看到众人的反应,容大海也大有扬眉吐气之感,挺着鸡胸高声喝斥道。
“天海,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就算我是皇子,也不能平白无故要别人的财物,这样吧,当初方家买下这些产业花了多少钱,我原价买来便是。”五皇子也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装出一副体恤子民的模样,轻言细语的说道。
一听这话,那些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差点破口大骂。
当初方家买下这些产业的时候,正是安云上越两国断交,商道荒废之时,这些产业也没什么象样的产出,就是山野荒地,能值多少钱?
如今那山岭之中奇花异草层出不穷,早就成了聚宝盆,你居然想用以前的价钱买下来,还说得这么心安理得,你怎么不干脆明抢算了。
亏他还是皇子,怎么可以无耻成这样?
原本他们还对五皇子先前表现出的不卑不亢大有好感,现在才知道,这家伙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929绝不妥协
“什么?”虽然方家主根本就没有出售产业的打算,当然他也没有了那个资格,但听到这么无耻的话,还是为之愕然。他也没有想到,身为皇子,对方居然说出这种有**份的话。
“方老头,难道你还不愿意不成?我跟你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别说现在你们方家已经没落,就算是以前的方家,都没有资格占有这样的风水宝地,若是不知进退非要死霸着不放,迟早招来灭门之祸。
五殿下买下你这片领地,其实都是为你方家好,你若是识趣的话,就赶紧谢恩,把地契拿出来。以五殿下的仁德,心情一好说不定还分你些好处。”容天海接着说道。
方家主的胸口起伏不平,气得脸色阵阵发红。
如果五皇子并不清楚这片领地的价值,那他原价收购倒也勉强说得过去,可是既然他们连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话都说出来,自然对这片领地的价值再清楚不过,居然还敢如此强辞夺理,就实在欺人太甚了。
虽然这片领地已经是沐寒烟的产业,卖或不卖他根本无权做主,可是见到了五皇子等人的卑鄙,他还是大为义愤。
“谢谢五殿下的好意了,不过我已经说过,方家产业都已经转卖他人,所以这事我也不能做主,你们请回吧。”方家主强忍怒气,冷冷的说道,望向五皇子的目光里,也再无先前的敬重,只剩下了鄙视。
“方老头,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敢推三阻四不识时务!”容天海闻言大怒。
“既然你说转卖他人,那我也不与你多说了,把人请出来,我亲自与他商议。”五皇子见方家主死不改口,摆明了不给他面子,心情很是不爽,冷冷的说道。
“买下方家产业的人不在此处,我也找不到他。”方家主犹豫了一下,说道。
虽说沐寒烟是沐氏宗家家主之孙,但是他和曲山灵聊过几次才知道,沐寒烟自幼便随着父母,被发配到了偏远的黑石城,如今才第一次回京城,只怕在宗家立足不稳,并不像自己最初以为的那般风光。
而五皇子怎么说也是皇家子弟,他感念沐寒烟的收留相助之恩,生怕给他惹来麻烦。
可惜他久不在京城,消息太过闭塞,并不知道沐寒烟如今在京城的名头有多响亮,更不知道自己的担心完全就是多余的。
“那你告诉我那人是谁,我亲自去见他。”五皇子不悦的说道。
“那人身份特别,没有他的允许,我不能说。”见五皇子不依不饶,方家主更不愿说出沐寒烟的身份,坚决着说道。
见他如此坚持,五皇子的脸色变得异常的难看。
“方老头,我看你分明就是找借口搪塞五殿下!”容天海先前大拍五皇子的马屁,说只要报出五皇子的名头,方家主便会哭着喊着拿出地契,哪料到最后是这样的结果,看到五皇子那难看的脸色,就象自己受了多大的羞辱似的,破口大骂道。
“亏得五殿下一片好心,你居然还不领情,非要把殿下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莫非真是老糊涂了不成。”另一名来自剑卫府的家族少主也跟着骂道。
其他跟班也都是一脸的愤怒,连声开骂。虽说对五皇子的所作所为,他们也有些看不起,但是关系到自身利益,他们又哪会管什么是非对错。
一时之间,坊市之外骂声不绝,乱成了一片。
五皇子皱了皱眉头,方家主如此坚决的拒绝,也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让他有些下不了台来。
虽说容天海等人骂得起劲,可是方老家主却根本不为所动,更没有改口的意思。如果再这样下去,他要么无功而返,要么就只能以武力相逼,强迫对方屈服了。
无功而返,固然会让他的声望再受重创,可是武力相迫,也未必就能好到哪儿去。
“都给我住嘴。”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际,年安尧冷喝一声。
看着口沫横飞的容天海等人,年安尧心中暗暗不屑。果然只是些小家族的后人啊,没见过什么世面,太小家子气了一点。
别看骂得热闹,可是除了发泄几口怒气怨气,一点用处都没有,对付方家主这种软硬不吃的老骨头,不见点真章,怎么可能让他服软。
被年安尧一喝,容天海等人都马上住嘴,虽然骂得还不够尽兴,但也不敢违抗他的话,毕竟别人几十年前就已经闻名京师,跟他们完全就是不一个档次。
“方老家主,五殿下也是为了你好,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把地契拿出来为好。”年安尧冷哼一声,不冷不热的说道。
“你是……”见年安尧先一开扣,容天海等就噤若寒蝉,方家主知道这老头来头不小,不敢怠慢。
“老夫年安尧。”年安尧一脸傲气的说道。
“原来是年大师!老夫有礼了。”方家主没有想到,五殿下竟然说动了年安尧这样的大师为他效力,惊讶之余赶紧行礼。
别说现在方家落魄了,就算昔日全盛之时,他的身份地位也无法与年安尧相比。
“免礼吧,我敬你也是一家之长,不想与你多说,你只要知道五殿下的一番好意,老老实的把地契拿出来便好。”年安尧摆了摆手,摆出一副上位者的架了,傲慢的说道。
方家主心头一震,五皇子虽然无耻了一点,但是毕竟要顾忌皇家子弟的脸面,做事还不敢太过嚣张,可是年安尧就不一样了,象这样闻名已久的前辈高人,在京城都是横着走的,就连京城八大世家或是皇家那样的庞然大物,都不愿意轻易得罪他们。
连他都开口了,今天的事是怎么都无法善了了。
这些年来,方家被容家逼得走投无路,受尽欺压,所以比别人更了解受人压迫的无力之感,好不容易才在沐寒烟的帮助下找到立足之地,哪晓得还是不得安生,而且对方还是比容家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强者。
看到年安尧那一副张狂霸道的模样,方家主心那压抑多年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
“我如果不交呢?”方家主咬了咬牙,愤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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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0天空一声巨响寒烟闪亮登场
方家主知道了年安尧的身份,他就更不想将沐寒烟牵扯进来了,看到容天海,他就知道今天的麻烦还是因为方家而起,偏偏年安尧声名太响,便是连沐家那样的大世家都不愿意得罪,他实在不想连累沐寒烟。
“不交,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年安尧横行惯了,可没有五皇子那么多的顾忌,脸色一冷,威胁着说道。
四周,一片死寂,见到五皇子一行软的不行便开始来硬的,居然在大厅广众之下出口威胁,所有围观者眼中都露出几分怒意。
不过,他们也没有勇气得罪年安尧,都是敢怒而不敢言,心中对方家主更是充满了同情。
如果是换了别人的话,方家主硬着骨头还能周旋一二,但是他面对的可是号称御兽剑圣夏幽尘之后最强的御兽大师啊,就算豁出老命不要,都不可能改变最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