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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你说呢?”她笑问。
(未完待续。)
172 惊艳
“一年一两太少哈?”杭玉清肉疼地表示。
小算盘在心里噼里啪啦打的直响,越算越心惊,知道是可以白吃的午餐,从兜子掏出多少钱都跟割他心尖尖上的肉一样。“要不,一年五两?”
木墩儿就眼睁睁看着杭玉清从猪队友摇身一变成了神助攻,仗着亲戚关系各种占便宜,厚颜无耻至极的典范。
朱方则一个白眼好悬翻过去就再没翻过来,大热的天儿,四边儿墙角都放着冰都解不了他身上的热,一身一身的冒汗,鼻尖附近常年流着一淌小水洼。“你可别跟我这算计了,你说五两就五两,我也不和你几两银子争来推去的,老实说,你们喝我那茶水,一两茶叶都要五两银子!”
贵妃轻轻放下茶盏,味道回甘,确是好茶。
“玉清,你太和朱公子不见外了,他虽是你表哥,但于我们铺子而言却是房主,哪有你这么给价的?”她又把话拉回来,“朱公子,要不这样,您的铺子按您说是一个月二十两的租金,您和玉清是兄弟不收他的钱,那便由我来付另外的十两,每年一百二十两,您看可行?”
“一百二十两?!”杭玉清惊声尖叫:“你疯啦——可说好,我表哥是不收我那份的,要付你付,不要从我的钱里抽出来啊!你是真疯了,钱多烧的慌啊,明明我表哥没说收那么多钱。”
“你、你、你、你、你真疯啦!”他‘你’了半天才惊觉脑子让她这么作死的行为给吓的短路,根本想不起来应该用什么词来说他。唯一从他脑子里蹦出来的就是这货是疯子!
大疯子!
白赚钱她不干,非得往外掏钱插别人兜里——虽然那个别人是他三表哥,可是天老爷都知道。他三表哥那是个什么样的人,真真正正花钱如流水,视金钱如粪土,但却最多粪土的人,人家不差钱!
差钱的是他们,她知道吗?
她也不差的话他差,都给他好吗?好歹他自愿降了辈都叫了师娘了。这铺面也是攀他的关系找上来的。
杭玉清心里各种忿忿不平都在脸上,他不懂贵妃为何如此疯狂撒钱,可是木墩儿却是透过现象看本质。把贵妃的意图看的一清二楚。她哪里是想做善财童子的心思,根本是看上了朱方则的这条线,想借此一举攀上关系,搭上天地线以后好直上青云路。
从杭玉清嘴里他们就知道在这明阳城里。朱家的势力是比不得秦王世子只手遮天。雄霸一方的权势,可在整个明阳城的商场上却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力量,不只因为和秦王攀上的亲戚关系,人家在老赵家还没得天下之前在明阳城就已经几辈子的累积,根底极深。
他家娘娘无利不起早,起早必定得利,是从不屑做无用功的。
她肯让利,必定图的是让利之后将要得到的十倍。乃至百倍的回报。从杭玉清身上便可见一斑。当初还是眼巴巴地觊觎他家娘娘美色的小色|胚,仗势想强占良家妇女。经过他家娘娘胡萝卜加大棒反复这么教育之后,居然就爆发出无限的潜力,出钱出力还搭着人脉地为他家娘娘搭起一座通天之梯,如果不是从结尾看,单看整个事件的开始,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今天。
他不知道他家娘娘知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但她的确做到了。
果然,就见刚才还满脸不耐烦的朱方则满目惊艳,肥硕的被挤在椅子里的身体都微微感兴趣地向前。“师娘讲究啊,不图小利,就冲师娘你这性子,我看你这买卖能成!”
贵妃让他这两声师娘叫的浑身激灵灵几个寒颤就跟接上稔了似的,一波接一波。
“不以恶小而不为,这是为人的根本,”她嘴角浅浅勾起:“再者朱公子已经够照顾我们的了,玉清是公子的弟弟受也就受了,我却是沾着玉清的福气,不敢再贪大了。”
几句话说的那叫一个上道,朱方则不禁连连摇头。
如果说之前他是惊艳这村妇的相貌清丽秀雅,那么一番话谈下来他算看出来这美妇人可不止那张脸够看,一张小嘴忒能说忒会说,什么话一经她的嘴都跟裹了蜜似的,让人听着就那么舒服!
只可惜了的……
怎么就嫁了个傻子——朱方则不自觉地看向柴榕直啧啧嘴,再俊也还是个傻子。他一向对男人没什么兴趣,进来的时候他就没注意,只单纯觉得这人长的英武,可自从杭玉清点破此人就是个傻子,他就怎么看怎么觉得柴榕傻。
尤其现在那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椅子腿,也不知看的是什么,看上去就更傻了。
柴榕耳聪目明,即便他全神贯注在对面地上爬的蚂蚁身上,他还是能准确地听声辩位,明显两个啧啧声是冲着他所在的方向来的,于是他抬起头警惕地看着朱方则:“你冲我啧啧两声,是要干什么?为什么冲我啧啧?”
这种啧啧声他听的多了,几乎桂花村上了年纪的老人都冲他啧过,之后不是一段又臭又长的忆当年,里面似乎有一个所有人都喜爱赞叹的他所不记得的自己。
朱方则愣了一下,都好没被人这么单刀直入的问过问题了,这让思绪澎湃的他时呆愣当场。
贵妃故作不知他因何发出的那两声,笑盈盈地道:“现下天色不早,我们还要赶回家,朱公子看我们是不是现在先把合同签了?”
朱方则这时回过神来,“——你们,不去先看看铺子?我那铺子上下两层木质结构的小楼,前铺后宅,到底是多大我却记不得了——”
“那走啊,去看看!”
杭玉清兴致勃勃,让贵妃一句话就给挡了回来。“朱公子是玉清的表哥,信不过谁我们还能信不过您吗?不用看了。”
杭玉清本来也不是出于信不过朱方则才要去看,他纯粹就是好奇,想迟早看看属于他们的铺子,让他表哥吹成那样,到底是有多好。结果一听贵妃说完,他又连忙点头称是,没立场至极。
(未完待续。)
173 大坑货
“师娘啊,还是你说话敞亮,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朱言则笑眯眯的,一脸肥肉微微直颤,是越看贵妃越喜欢,喜欢的都想把宅子里那些婆娘全送到她这里来进修,学学人家这说话做派,气质韵味,怎么就让人这么舒坦!
“玉清,你可跟师娘好好学着点儿做人做事,怎么就不能长点儿心?还真要去看啊?我骗谁还能骗你?你咋就这么没心没肺,信不过我怎么着?”
一句话好悬没把杭玉清呛死。
明明是他说让他看的好吗?!
他就是个心直口快没心机的孩子,他说什么,他下意识就信了——人和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儿最基本的信任了?
还让和师娘学,学个屁?他看表哥分明是看人家漂亮,好话一箩筐一箩筐地往上砸,还一看就是见过世面,她就是个纯村姑,见过狗屁的世面?她见过最大的世面就是他——和他爹!
“三哥,你就别废话了,赶紧签合同,我饿了,还得回家吃饭呢。”他蓦地警觉,“呀,这天都快黑了,我是骗我娘我上书院读书去了,回家可怎么说——三哥,今天这事儿别给我漏了啊。”
“你为什么撒谎?和你娘说来我这里不就得了?”朱方则不理解,这也值得撒谎?
“你懂什么,我爹老古板,肯定不会同意我做生意,所以千、万、不、能、说!”杭玉清一字一句地道。“什么都不能说!”
就是说他做了好事还不能留名,朱方则默默地憋屈了。
好事他是做了。可是他也想让人知道,他是个兄友弟恭的好兄弟,让他娘和大哥二哥也知道。他不是只会败坏钱,实在是两个哥哥太能干,他不想跟着和稀泥,碰上需要帮助的杭玉清他可是不遗余力地帮忙啊。
他娘那么喜欢杭玉清,兴许因为这,百年之后多给他留下点儿什么呢……
“快快快,笔墨纸砚!”杭玉清不等朱方则开口。他就迫不及待地招呼丫环把东西都给搬到这间屋子里来,白纸黑字先把合同弄到手再说。
杭玉清长年住府里,丫环们都习以为常当他是半个主子。又见朱方则上赶着要给人铺子用,当下便不敢有半点儿怠慢,里里外外忙活起来,没一会儿就把笔墨纸砚全摆到了朱方则面前。
朱方则那脸此时只比墨汁更黑。他怎么不知道他家丫环手脚这么麻利?
贵妃闻音知雅意。这退堂鼓是不是打的太快了?“朱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不方便?”
“怎么,你想反悔?”杭玉清一听就炸了,一开始照收租子还好,都说了不要他钱,现在再来后悔,他感觉自己赔了双倍的钱好么?!“我就说要和你签合同,现在笔还没放纸上你就反悔。你还能有点儿诚信吗?!”
“谁说我反悔了?”朱方则不认帐,“我就是琢磨——瞒着小姨母好吗?”
“你就是反悔!有什么不好的。咱俩有事儿少瞒着我娘了?不就是几个租金的钱,我给你!”
杭玉清气呼呼地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说是给钱,半点儿实质性的动作都没有。“你就是抠!舍得给女人花钱,到自家兄弟身上了,还没让你往外掏就心疼了。”
“谁心疼?我少给你钱花了?你那些乱七八糟你爹舍不得给你买的玩意不都是我给你买的?”
“此一时彼一时。”
“你个狼崽子!”
……
这兄弟俩分分钟又掐到一处去了,如果不是年纪在那儿摆着,贵妃真有些难以相信这俩货相差十几岁,不看脸还真当是同年生的不靠谱双生兄弟。
要是依他们这种沟通方式,只怕吵到第二天大天亮都不一定有个准谱,于是贵妃轻轻咳了咳,这对朱方则是没效,他没经验,可是杭玉清却是耳朵跟狗似的,他家师娘每次警告他都是先咳两声,他记忆已经存档,十分的清晰,于是立马就闭嘴不说话,询问地眼神望向贵妃,生生把书朱方则晾到了一边。
贵妃没看杭玉清,却对朱方则道:“朱公子若是有不方便之处,不如咱们开诚布公敞开来谈。”
朱方则吧唧吧唧嘴,“也不是我要反悔,主要是我那铺子现在租着人,三天两头来找我,我不租他其实他也挑不出来什么,只怕闹到家母那里我不好说。”
“玉清还让瞒着,这不是能瞒的事儿啊。”他道。
贵妃笑道:“玉清是说瞒着他娘,令堂却是不必隐瞒的,朱公子为玉清做这么多,我们怎么能让朱公子为难呢?玉清,你说是吧?”
“啊。”杭玉清一愣,“你愿意和我姨母说就说呗,谁不让你说了?”
朱方则表示这个大坑货!
气哼哼地把肥硕的身子从椅子里拔出来,他抖了抖身上的肉,提笔研磨就要开始写,笔还没等沾到纸上,就听杭玉清嗷地一声从椅子上蹿下来,直道:“师娘,你写,你字漂亮!”
贵妃:“……”这是抖的哪门子机灵?
朱方则嘴角抽搐,这个吃里扒外的货,现在就他师娘亲,什么什么都听他师娘的,把他亲表哥倒当成贼来防!
“谁写都一样,”贵妃轻轻抬手示意,“朱公子请。”
朱方则挑衅似的看向杭玉清:“我能写了吗?我可以写了吗?祖宗?你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