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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再过来,掌柜的过来挑人。”
“麻烦你们一趟,请他们多担待啊。”
贺牙子话是这么说,不过都是场面上的自动表情,其实劳力有的是,谁拿这些随叫随到、满大街遍地都是的劳力真当回事呢。
二胖再傻也不是真傻,这点儿社会常识还是有的,千恩万谢地就回去和一同等着让人挑的大家伙把话说了,倒是实诚,一个人都没漏,有走远的他还现追上告诉了一声。
“……这孩子咋这么傻?”
贺牙子也是吃惊了,还真拿她这话当回事,但凡有点儿心眼儿的,怕都不说传出去不好听,就挑几个相好的,或者明显没他有竞争力的凑个人数也就罢了……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实诚啊。
要是她找伙计,她是宁愿找这样的,听话又好摆弄。
待她家男人回来再说吧,贺牙子转眼就把这小插曲给抛在脑后了,她再想不到今日的一个小念头,居然成就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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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花巷口那家佘记点心铺子仍在营业,二层木制的小楼结构,精巧又雅致,似乎专为贵族顾客设置,不仅一盒糕点的定价极高,店内为了客人的**,还刻意几尺就用镂花的木制屏风隔开,既清幽又隐秘,客人三三两两地饮茶吃点心,贵妃一路看下来越看越满意。
除了把后间厨房改成烧烤炉子,这间店几乎连动都不用动。
不只店里环境好,贵妃特地留意了店外人流量,因为是主街延伸下来人流量非常大,总有人经过。不过这间店的定位太过高端,普通行人是根本连进都进不来的。便是这样,在贵妃四下里逛的时间里,仍有三四个家丁模样的人过来买糕点。
伙计一见贵妃几个人的衣着打扮就不像是消费得起的客人,又不好直接把人撵出去,便更殷勤地上来服务,直接报起了一张串的菜点,最低价也是三钱。
三钱合铜钱是三百文,就那么一盘七八个,明显可见明阳城的消费水平和这家店的定位了。
贵妃宠辱不惊,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硬是楼上楼下绕了一圈,叹了声‘不是我等消费得起的啊’,背着手大摇大摆地从前门又走了。
点心铺掌柜的扒拉着算盘子瞅了伙计一眼,这是什么状况?
“穷鬼!”伙计远远地朝贵妃的背影碎了一口唾沫,没钱还装什么相儿,领了一串人跟巡街似的。
伙计转身上楼,还没等走两步,突然就觉得头上一疼,像是让什么东西给砸着了,低下头到处找,才看见地上大拇指盖儿大小的一块小石头。
他浑然摸不着头脑,今天这地是他扫的,不可能在这么大一块儿石头在地上他没看见——是谁打他?
伙计探头出去看,外面人来人往就没人往里瞅,最后只得自认倒霉捂着脑袋上楼。
……
“四郎。”贵妃抚额无语,这手咋这么欠呢。
“那人骂咱们穷鬼!”柴榕告状,“而且我只有轻轻、轻轻的扔块石头,都没用力。”
木墩儿当着蒋周的面不好表态,但他绝对是站在柴榕那一边,那狗眼看人低的伙计就是该打。
特么,他生平最恨别人骂他‘穷鬼’!
“那也不许打人!”贵妃几乎抓狂,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令她瞬间抓狂的大概只有他了。
“我最后再说一遍,我不让你打人,你就不许打,不、管、任、何、原、因!”她气愤的一字一顿地道。
好严的家教,蒋周暗忖。
貌美如花,心机深沉的美人怎么就找了个明显是个傻子的男人做了相公,还生下一个隐隐让人觉得很有些早慧的儿子,这实在是个迷。
不过,这都是东家的事,与他无关。
“而且,我们本来就是穷鬼。”贵妃嘴角自嘲地翘起,“至少和人家比是。”
“掌柜的自谦了。”蒋周笑道,从她出手这么阔绰撒钱跟撒水似的,连雇个伙计都给一两的月钱,都赶上大门户里到主人近前伺候的仆人月钱了,凡此种种怎么看都不是个穷鬼啊。
她大方,可她不傻。
谁认为此女傻,才是真正的傻透了腔。
贵妃冲他笑笑,没说什么,大概只有一条绳上的另一只叫木墩儿的蚂蚱才知道她说的是难得一听的真心话。
他们现在干的就是扯虎皮拉大旗的买卖,真正能倒开手的资金就只有杭玉清投进来的三十两银子,其它还都是未知数。要不是杭玉清脸大皮厚,生生把这铺子从朱三公子那里给熊了来,按他们最初的想法还在永安县摆地摊呢。
如今借着杭玉清的势算是把虎皮给撑起来了,至于以后,他们只能实打实的把虎皮给扯大了,借此在明阳城立下脚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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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妖难为妾
作者:锦瑟瑟
简介:作为一只妖怪,不求名动四方就求仙寿永绵。
可小妖米粒儿的愿望只有嫁人卖萌生包子……
某捉妖师:妖怪哪里逃!
米粒儿:Σ(°△°|||)︴
求放过!她只是想安静的嫁个如意郎君生一窝会卖萌的小包子而已!!!
(未完待续。)
187 时机
贵妃在她未来的店里逛了一圈出来便上了驴车,又将蒋周给送回了牙行,途中关于烧烤店什么的正事没聊,反而像聊家常一样聊了些以前在悦来客栈那些年。
越是遇到这样的人,蒋周越是谨慎,他知道眼前这位深藏不露,哪怕用了他也还是一路在观察。
他谨慎,她比他更谨慎,不问具体的事,不提具体的问题,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借着佘记点心铺那个伙计,基本这十年来的他的人生经历就这么让她给绕出来。
签她嘴里的什么试用合同的时候,还说什么就不调查他,他能说她比让人调查他还更让人无所遁形吗?
那小眼神似有若无地往他身上一扫,他这心就是一揪揪,而她似乎知道自己对别人的那种威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运用的那是相当收放自如。
“不用这么紧张,我就是随便问问,路上无聊嘛。”
贵妃见车行近在眼前,便适时地结束对话。“以后时间还长,蒋掌柜多担待了。人员的挑选就交给你的,我给你五天的时间,五天之后我会再过来明阳城,希望那时蒋掌柜一切准备就绪。”
随便问问?
木墩儿就先表示不信了,他家娘娘向来是无利不起来,在她那里就没有随便干出来的事,背后都有其目的。
蒋周一路坐着在明阳城里明显独一份只有个遮阳篷的驴车可以泰然自若,可是让贵妃这一句忒随意的假话给臊了个半红脸。他的这位东家可不是个善茬,眼神像刀,嘴巴却是块豆腐。
“东家尽管放心,蒋某一定尽心尽力。”
贵妃点点头,“有劳。”
说完,便放了蒋周下了驴车,直到人走远了,她才淡淡勾起一抹笑,吩咐柴榕赶驴车回家。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木墩儿这么一问,贵妃就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但却只是轻轻摇头。
“现在还不是时候。”
木墩儿沉吟,的确现在脱离柴家搬过来明阳城的时机并不好。
毕竟他俩的共识就是主要发展皮毛业,那是个可以做大做产业的,利润大回本快。餐饮业也不是不好,只是哪怕一炮而红,在明阳城大受欢迎,要想做高端就不能随地乱设分店。再者古代和现代的城镇不尽相同,现在肉食仍是贵族有钱人消费得起,他们做起来就只能一直端着,市场决定他们接不了地气。
明阳城立下脚根,他们倒可以着手去其他市镇开分店,只是这其中的人力物力财力那不是耗费极大,且需要一定的时限了。
这姑且都是后话,要想迅速翻身,只能依靠皮毛业。
要想做大,就一定要扎根在这繁华的明阳城,但要扎根在明阳城,他们目前的资源链却在桂花村。
现在一切都还在开始阶段,宣传倒是打出去了,可他们一旦搬离了桂花村,那边根本没有相应的帮手接管收皮子记帐管钱一类的事,让那些猎户大规模的跑到明阳城相当于是自毁长城,把刚刚聚拢的货源亲手给打散。
“现在是该规划下一步,以及以后许多步的时候了。”他深沉地道。
他家娘娘是心眼多,主意正,可就是什么都爱放肚子烂掉,只明白了个自个儿,生意却不只她一个人的事,所以哪怕是两人彼此心照不宣的事,他也要扯出来问个清楚,谈个明白。
他在筹谋人心方面肯定不如她,吃了也不止一次亏了,这他都知道,可是在商业方面,好歹他是个现代商场里混出来的,商机商务各种和赚钱有关的,他自认那些年的历练不是吃干饭的,绝对强得过一个藏在深宫,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子。
“你们在说啥?”
柴榕听得一头雾水,坐在车头忍不住直回头,“阿美,我饿了。”
这个吃货!
贵妃头疼,明明早上吃了五六个饽饽,一碗野鸡肉都啃了,现在还未到晌午就又喊饿,他一天天往山上跑一天两顿饭也没把他给饿回家吃饭。分明是馋了上次买的肉饼,到这家店外车也赶的慢了,肚子也饿了。
她看他馋的多过于饿。
八文钱一个,当这便宜吗?
贵妃无语地抽出缠在腰间的钱袋,手才放进去,木墩儿从里到外适时地来了一句:“我也饿了,来两张吧。”
大小俩吃货,天天吃肉还馋肉,是天生的肉食动物吗?
她在钱袋里一个子一个子地数了八十文钱,把木墩儿都给看心疼了,她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就递给了柴榕:“买十个饼,去吧。”
柴榕一蹦三尺高,两手捧着一把铜钱就往肉饼摊子去了。
“咱们搬来明阳城是早晚的事,只是要把收购皮毛的事先稳一稳,形成了一个稳固的资源,哪怕咱们不在那儿,也要有个人管理收购的事。”贵妃打发了柴榕,继续刚才那个话题:
“只是这个人选,我还有些犹豫。”
的确是该犹豫,木墩儿也头疼。
柴老大木讷不善言辞,柴老二女干滑,为人不可靠;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偏顾家除了一家子女孩,小的不定性,老的不靠谱,一个个就没个能拎得出去、立得起来的。
“慢慢看吧,”他叹:“找个值得相信的管理型人才,并不容易。”
要是当初穿越的时候把他那几个助手也带过来一块儿,那现在又是何等的轻松惬意?
他不明白,明明他最得力的助手和他是一块儿出的车祸,怎么偏偏就他一个人穿了,一车的人啊,究竟是他的幸,还是他的不幸?那么一场大的车祸,居、然、只、有、他!
柴榕把肉饼买回来,一路赶驴一路吃,这回可没半点儿耽搁,全速出城往桂花村奔。他吃了个满嘴冒油,连声地称赞‘阿美好’‘阿美最好’。
贵妃默默无语,不知道的只当那馅是她的肉剁的呢。
她看着他只是几张饼就把他高兴的跟得了天上的星星一样,跟得了世界上最大的财富一样,忽然间就有些恍惚,他这样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可,如果他是个正常人,他们是不是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