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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中的是朱方则,和朱方则身后的朱家巨大的商机,甚至更深远些还看中的是朱家身后牵连着秦王府。
人家看上的从来不是生意,而是那后面广之又广,错综复杂的人脉。
陈昭借着人脉成事,她也是一样。
她现在是求稳,找个固定的铺面长期合作,至于以后开铺面扩大经营,那就得按步就班,急不得了。
贵妃这回只带去了一部分,和陈昭达成合作之后,第二天又将留在手头上四十来件皮毛都送了过去。
隔天贵妃派了侍书跑了一趟桂花村,当天下午陆铁牛便带着顾琼玖小俩口赶着一驴车血淋淋的皮毛运到了丁字巷。
柴海棠和柴芳青两个半大丫头在,贵妃不好留他们小俩口住下,一家人简单坐一起吃顿饭,他们又匆匆赶回了桂花村。
贵妃把料配好,再加上几个婆子帮手,十口缸就堆满了皮毛。
贵妃见家里家外都忙的差不多,生意也都上了轨道,便又差侍书跑了一趟桂花村把柴家一大家子人都接到了明阳城。
住了没一天,柴家二老又嚷嚷着要回村里,这回把柴芳青和柴海棠都给带了回去,说是怕给贵妃添乱。
贵妃倒没什么不舍,把柴家人接来不过就是混和混和气氛,不给人一种人走茶凉的感觉,毕竟是一家人,还是要勤走动的。
可是她怎么也料不到才把柴家人送走一天,隔天柴银杏就和柴老太太母女俩再度登门,倒把她打了个措手不及。
只不过这回柴银杏再不是之前那么趾高气昂,一看就是找茬的小表情了,手上拎着盒糕点礼盒,矜持地笑着,笑中还带着两分拘谨。
这是改路数了,贵妃心道,和木墩儿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个眼神儿。
“奶奶,你怎么把这个不喜欢我的大娘又领我家来了?”木墩儿眨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道:“他说我爹是傻子,还说我也是傻子,我家不欢迎她!”
柴老太太脸色顿时尴尬了,还没等开口哄孩子,就见自家四儿子怒气冲冲地从屋里蹿出来,扯着脖喊道:
“那个烦人精又来欺负我儿子!?我儿子不是傻子——我也不是——我很快就不是了!阿美说要给我治脑了,治好了我就不是傻子了,你们就再也不能笑话我了!”
柴榕理直气壮地挺起了胸膛:“是不是,阿美?”
“告诉她是,阿美!”(未完待续。)
235 硬茬
贵妃收敛隐隐已经要控制不住的嘴角,无辜地看了柴老太太一眼,一看她也是尴尬着一张老脸不知所措。
柴银杏一张圆润的脸蛋涨的通红,视线扫了一圈也不知道看谁:
“我没说你傻。”她解释,“也没说你家孩子傻——我进来还没说话呢。”
“你没说话,那你现在是在干啥?”柴榕鄙夷,当着面还撒谎,脸皮真厚!
一句话好悬没把柴银杏给噎死,就这人谁看了不知道是个傻子?正常人能这么说话?
“娘。”她低声唤了一声,求救柴老太太。
柴老太太无奈地长舒了一口气,虽然这回的确柴银杏没乱说话,可是上一次回家的确是当着一家子的面说人家傻。柴榕是真傻,说出什么柴老太太自然会担待,可自家大闺女难得回门,一回门就挑事说傻子,她心里头也膈应。
只不过难得她这么心高气傲的人愿意低头认错,缓和下姑嫂关系,她怎么也得给撑着脸面。
“四郎,你就别在这儿捣乱了,你姐她真没说。来者是客,怎么就站在院子里咱们大眼瞪小眼?”前一句还是对着柴榕说,后一句明显是在给贵妃递话。
贵妃这才一副回过神来的样子,忙往里边让:“娘快进屋坐,大姑奶奶也请进。李嫂子,上两杯茶来。”
一堆大人往屋里走,木墩儿跟后面扯着嗓子不依不饶地道:“她说了,她说我和我爹了!我没撒谎——娘,你让她出去!我不要她进我家!”
贵妃还没等回话呢,柴榕跟木墩儿一块儿在后面就连声应合,非要让贵妃把人给撵出去。如果说木墩儿还是童声童气音量有限的话,柴榕那大嗓门扯着脖子吼起来可就叫一个震天响了,把一院子的婆子都给震住了,一个个瞠目结舌。
这还不比在自己的农家小院,左右怎么吵都是自己人,柴老太太还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可是当着贵妃家里那些个婆子的面,柴老太太那张老脸就有些挂不住了。
“快别闹了,四郎,你和木墩儿去院里玩儿会,我和你媳妇有话要说。”
没等柴榕说话,木墩儿迈着小短腿几步就冲进了屋来,照量照量硬是没敢抱贵妃的大腿,他相信他敢抱她还真就敢当面众人的面给他一个扫堂腿踢飞出去。
木墩儿守在贵妃身边,挺着个胸膛道:“我不要出去,这个大娘会欺负我娘,我要保护我娘!”
“爹,”他回头找后援,“咱们不出去!”
“咱们保护你娘!”柴榕应和,再没有这么合手的了。
柴银杏好悬没气撅过去,再想不到这个傻弟弟生出个这么个小东西这般难缠,从小还就知道拉帮结派,现在谁和她说这小萝卜腿是傻子,她能上去挠死那人好么?!
就上次说那么一句话,就让小萝卜腿记了这么久,这脑子也是够好使的了。
“什么大娘,要叫大姑姑。”柴老太太没好气地道,现在也顾不得心爱的这个小孙子了,老脸现在还火辣辣的没缓过神来。“她是你海棠姑姑的姐姐,以后不许乱叫。”
说到这里忍不住剜了柴银杏一眼,她也是成年到头见不到一面,见了面还说人家孩子傻,怪道人家孩子烦她。
柴银杏前面受着木墩儿童言无忌的挤兑,后面还要挨自家老娘的白眼,她那心里才叫一个憋屈,只是想起自己来是为了什么,又不得不把那口怨气给忍了回去。
“大姑不会欺负你娘的,今天大姑就是来和你娘道歉的。”柴银杏把手里的点心往桌上一放,“这是大姑给你带来的小点心,你吃吃看,要是愿意吃了,下次大姑来还给你买,好不好?”
柴银杏一边说一边在心里暗骂,她对自己家儿子都没这么个好脸,她也是拼了。
“阿美啊,”打发完了木墩儿,就冲着贵妃扯动嘴角笑了笑,“上一次,我也是轻信了谣言——你也知道我离的远,挺多事都是道听途说,我婆家兄弟姐妹不少,坐一起说些个没影儿的话,我这一听也是抹不开面儿了,也没和爹娘打听清楚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就骂上门去,那是我冲动了。”
“我这两次回娘家,听爹娘都夸你是个好的,这才知道自己误信了他人,还叫旁人听了笑话,我这心里就一直过意不去。其实,咱家就住明阳城里,要不是上次不欢而散也没个联系,你前阵子在明阳城开店两回跑,就应该歇到我家里,也不必每天来回地赶,时间全浪昆山在路上了。”
柴银杏上来根本就没给贵妃说话的机会,竹筒倒豆子似的吧吧一顿说,进院这么久才算说这么句完整的话她也是憋坏了。
还没等上来先打两句哈哈,缓和一下尴尬的气氛就让个小萝卜腿把她自带的台阶给卸的七七八八,她也是衰到了家,居然两次都栽在这孩子手里!
贵妃一看木墩儿给的下马威也差不多了,便歉意地笑笑,才要说话李嫂子就端着几杯茶上来,直到人出去了,贵妃才端起茶盏喝了一小口,重又提起话头:“这孩子从小就有点儿记仇,是我没教好,大姑奶奶您多担待,等会儿我再好好教育教育他。”
这是说自己没教育好木墩儿,还是说她没教育好柴银杏呢?柴老太太有点儿敏感,草木皆兵。
柴银杏也觉得这话刺耳,“也是我当时口无遮拦……哪里怪得着孩子……童言无忌嘛。”
贵妃笑盈盈地,也不接下岔,又把柴银杏晒那儿。
“……听爹娘说你搬到了明阳城住,还住的惯吗?”柴银杏刚才说那一大堆,道了一车的歉,就跟打了水漂了似的却连个水响都没听到,心里暗忖这还真硬到了硬茬。
“以后咱在一个城里住着,就相互照顾,有什么难事儿都和大姐说,但凡我能办到的,我一准儿给你办妥妥的。”
柴银杏摆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仿佛上次去柴家指着贵妃鼻子大骂败坏门风,红|杏出|墙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她道:“以前是远,互相都不知道对方的品性,以后像之前那样的事再不会出现,谁要是敢说弟妹你的坏话,我上去挠死他!”
(未完待续。)
236 二皮脸
这种两面三刀的人贵妃见多了,也习以为常了。
不过柴银杏两次三番提到‘上回’‘上次’,单看她这费劲巴力的劲头她也给搭个下茬,更不要说柴老太太还在后面给自家闺女仗腰眼,她这面子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大姐说哪里话,”她也顺势改了口,是姑奶奶没错,可是这么叫她总觉得给自己叫矮了一辈儿。
“那都不是事儿,有些话说开了也就罢了。”她道:“有话传话难免中间就有人添油加醋,更不要说成天造谣那些人本就没什么好心,巴望着所有人都没她好才是最好,我也听说过,不过我觉得清者自清,也就没与人理论,家里人懂我,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不奢求别的了。”
贵妃这话说的矫情,清者自清——你自己清,可别人看着你不清。
主要是谣言这种事她总不能嗷一嗓子把村民都给喊出来,然后扯着脖子给自己一番解释。厚道的说她泼辣,为自己清白辩护,大多数人还不就是看个热闹嘛。
贵妃是拿谣言没办法,洗都洗不净,也就顺其自然了。把村里的人带一带,都为她效力赚她的钱,至于那些钱能堵住多少人的嘴,那她也是个听天由命。
她是这么想的,可是不能这么说,只能高高把架子端起来了,尤其是对柴银杏,她可没那好心思跟她打好交道。
贵妃自诩惯会筹谋算计人心的,柴银杏心眼却也不少,而且更有一项厚脸皮是她怎么也学不来的。贵妃是不会把事情搞砸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是柴银杏最难得是把所有一切搞的一团乱之后还伏的下身子修好——
这其间固然有巨大的利益在作祟,可如果是她,她也拉不下这个脸。
偏偏人家柴银杏就好像天生两张面皮一样,需要这脸的时候用这脸,需要那脸的时候又换上另一张画皮。
性格品质姑且不说,就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劲儿,贵妃服。
贵妃看准了柴银杏修好的目的,不戳破,可也不想闲来无事浪费时间应酬她,没的抬杠再把自己给憋一肚子气,两人聊开了,她就顺着柴银杏的话茬下去,果然柴银杏也是个把握时机的,当场就把话给挑明了。
“我听娘说了,你是真心想把四郎治好,跟他好好过日子的,你真心待我这弟弟,我这做大姐的也不能眼看着。”柴银杏大度地道:“你初入行,于皮毛生意懂的不多,我夫家做了多年的皮毛生意,别的不说,带带你还是可以的。咱们有钱一起赚,一个个小家过好了,咱们整个大家不也都好了,是不?”
柴银杏上前握住贵妃的手,完完全全的心无芥蒂。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