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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
柴榕根本不把贵妃的安慰放在眼里,忿忿地道:“下次我肯定要抓到他,揍他!他打的我头好疼……疼死我了……”
他眼泪巴巴地瞅着贵妃,把贵妃瞅的这叫一个肝颤。
这模样像极了受委屈了要找娘给出气的奶娃娃。
“阿美……我疼!”
“我给你揉揉——”
“哎哟,更疼了。”
“那我给你吹吹?”
“——能把我包吹跑吗?”
“那……我给你拿块石头一砸,给那包打下去?”
“能砸下去吗?”
“……”能吧。
柴榕重重叹了口气,抱着脑袋回屋了,隔上那么一会儿就叹口气,隔那么一会儿就叹口气,直到大晚上熄灯睡觉,他还在那儿叹。
贵妃已经忍无可忍,一个枕头就砸过去了。
“睡觉!”
柴榕一把抱住枕头,“下次——”
贵妃正等他第十次说出豪言壮语,把那少年脑子打破呢,就见柴榕一蹦三尺高,扔下枕头从窗子一脚蹬开就蹿了出去。
“看我这回不打烂你的脑袋!”(未完待续。)
320 打家劫舍
又来?
这大半夜的,这么没有公德心呢?
贵妃已经来不及想,就听外面已经打到一处,柴榕那小碎嘴子就没停下来,一边打一边念念叨叨。
“你不是那小子——”
“你谁啊?”
“问你话呢!”
“我不和你打,我要和那小子打——你咋这么赖!”
如果两人过招没把人吵醒,就柴榕这一顿吵吵,也把人全给吵起来了,贵妃披上衣裳出去一看,钱大姐和李嫂子的屋子推开了半条缝,一上一下探出两颗脑袋瓜子。
木墩儿就要大方得多了,他仗着年纪小,听到贵妃出来的声音才推开门直奔她过来,走到她身后以测安全。
贵妃:“……”
天上月明星稀,柴榕这回没有和来人上蹿下跳,看得人眼花缭乱,乖乖地在院子里的地上扎扎实实的过招。
贵妃不懂武,可也看得出来和柴榕打到一处的那个黑衣人和白天那个少年可不是一样的路数,这位是进攻派,初时柴榕小碎嘴还嘚吧个不停,后来在黑衣人的猛攻下也不得不闭上嘴,全力应战,拳拳生风。
如果说柴榕和那少年是上蹿下跳,你来我往的打情骂俏,那和这位黑衣人就是实打实的**,不把对方烧成灰烬,这火都算白点。
“这人,和白天的是一路?”木墩儿躲贵妃身后边小声地说。
贵妃恨他胆小如鼠,哪里像个三十五岁的老男人应有的气魄,真恨不得一个屁正面对他脸给他崩死了。
不过他这想法却和她是一样的,这两人出现的时间点太巧合了。
“大人,你这样不好吧?”贵妃扬高了声音:“大晚上的私闯民宅,裹着那一身黑衣服,到底是要打架,还是要抢劫,或者劫财还是——”
“劫色?”
木墩儿替贵妃把不好出口的话说出来,话音才落就见那黑衣人脚下一滞,让柴榕捡了个便宜,一拳兜头盖脸就砸上去。黑衣人一声闷哼,终于回过神,可打了一拳得手的柴榕气势如虹,步步紧逼,打的来人只有招架之力。
“大人,你还不摆明来意,露出庐山真面目吗?”
“什么大人,我不是大人!”黑衣人边打边否认。
“你要不是大人,那便是毛贼了?”贵妃企图和他说话,扰乱他的心神,不过他的心神扰没扰乱谁都不知道,倒把柴榕的心神给搅乱的不行不行的。
“阿美,你别和他说了,等我把他揍一顿,绑起来,你再和他说话!”柴榕急道:“你和他说话,我着急。”
贵妃默,不识好歹的货!
她为了谁?!
“小子大话说得响——”黑衣人哈哈大笑,随即哐就挨了一脚,哎哟一声就把左腿往回缩。
柴榕这边右脚已经迈起来,蓄足了力正要往外踢,只听空中划破空气的声音,他一躲,一块大拇指盖儿大小的石头砸到地上,把地面都砸出了一个小坑儿,其力道可见一斑。
柴榕兴奋了,“嗨,臭小子,有种你下来咱们打!”
贵妃是没看见那土坑儿,可是一听柴榕这么说,也顾不得他是怎么想的,忿忿地冲黑衣人道:
“大人,人多欺负人少,这样不好吧?不能欺人太甚——李嫂子,钱大姐,快出去报官!”
贵妃叫了,钱大姐和李嫂子也不好装听不见,颤颤巍巍地拥抱着走了出来,还没等从楼梯上下来,两个石头子儿就已经打到她们脚前,被地弹起来的石头子砸到膝盖的钱大姐疼的嗷嗷叫,咧着大嘴就开哭了。
李嫂子生怕她哭把黑衣人给哭烦了,一把上去捂住她的嘴,两人抱着腿就蜷到了地上,半步儿也不敢挪了。
“大人!”
“我不是大人!”黑衣人来来回回就知道否认这一句。
你不是难道我是?!
贵妃怒,就瞅着柴榕看都不看黑衣人就把他抛到一边,冲着石头打过来的方向,远远的一棵树上飞过去。
紧接着那树上鸡飞狗跳,少年呲哇乱叫:
“老爷,救命,我是真打不过他——”
黑衣人哈哈大笑,伴着李嫂子哽咽呜咽的哭声,怎么看怎么令人觉得发指。
“来人哪,救命啊,有人夜闯民宅!”贵妃一见这黑衣人油盐不进,又不能真等到这俩人合伙夹击柴榕,谁知道他们是怎么个来意,万一心怀不轨,她再观望就是害了柴榕。
她不打算冒这个险,便扯着脖子大声叫。
来人但是没人来,就听着丁字巷家家户户开了门,一个比一个嗓门更大,参差不齐地喊道:
“救命啊,来人啊,丁字巷里有人夜闯民宅,打家劫舍,大开杀戒,刀刀见血——”
黑衣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对贵妃道:“兀那妇人,好毒的心肠!”
他说反了吧?
私闯了她家,一言不合就上手,还说她毒?
“大人——”
“我不是大人!”黑衣人气急败坏,“我如果是大人,你这么对我,你觉得我能放过你咋地?”
哟,这口音还真是天南海北大杂烩。
黑衣人眼瞅着门外的人越聚越多,有人都点起了火把,他也怕闹大了把官兵都给叫来,到时不好收场,恨恨地瞪了贵妃一眼,拂袖而去,几个箭步蹿出去,人就不见了。
“……他们到底是来干嘛的?”木墩儿抚额,给他看傻了。
贵妃这时也顾不得多想,连忙去开了门向四下邻居道谢,知道黑衣人走了,人群这才都散了。
没过多久,巡城的士兵又过来敲门过问,因为人走了,他们留下也无益,便让贵妃明早去官府报个案。
等消停下来,天也蒙蒙亮了,直到这时柴榕才美滋滋地回来。
一见就是占到了便宜。
“阿美,我把那小子胳膊给卸了!”柴榕志得意满,“那个黑衣人还想上去帮忙,也让我用石头给砸了!”
贵妃和木墩儿面面相觑,如果那位真是个京官儿,只怕不好收场吧?
“……没砸怎么样吧?”
柴榕不悦了,“怎么,这个也不能打呀?像男人的女人不能打,这黑衣人也不能打——那我到底能打谁啊?”(未完待续。)
321 亲都亲了
贵妃没忍心说,他也就能打打杭玉清,还不能打重了。
其他有一个算一个,她能说连大街上随便走的路人他们都不能打吗?打着就是个事儿,不是事儿就是钱。更不要提秦王世子和那位疑似京官儿来头都挺大的,挨不得碰不得。
“这个先不提,那个黑衣人到底打的怎么样?”她关起门来小声问,一颗芳心七上八下,见柴榕就没跳这么快过。“见没见血?”
柴榕明明打了胜仗,可看着媳妇和儿子面上都没喜色,顿觉扫兴,面上悻悻的。
“大晚上的,我哪里看得到有没有血,反正砸他脚面上疼的他嗷嗷直叫唤。”
一听脚面,贵妃顿时一个头两个大。
一个秦王世子一个黑衣人,但凡和柴榕沾上点儿关系的,最近都是流年不利脚啊。都是脚上受伤。
柴榕说完话就回炕上躺着,看起来很不高兴。
这祖宗,气性越来越大,木墩儿给贵妃个好自为之的眼神,打着哈欠回自个儿屋补觉去了。
可怜贵妃瞪大一双眼睛,脑子里有事儿倒是一点儿都没困意。
天色渐亮,早上还要跑趟衙门报下案,否则巡城兵问起这事儿来,还当她报假案。眼瞅着一天又开始,根本没时间睡了。
她见柴榕也是气呼呼的翻来覆去不睡,就走到他枕头旁边搭着炕沿坐下。
“四郎,睡不着觉,我和你聊会儿天啊?”
柴榕道:“还是别聊了,你躺这儿让我抱会儿我就睡着了。”
“……”
原来是她这个抱枕不在,祖宗睡的不踏实。
贵妃觉得自己这作用越来越大,居然还管他睡不睡觉的事儿了。
“我一会儿还要去趟衙门,睡不了了。”贵妃推了柴榕一下,“你现在脾气挺大呀,动不动就跟我发火。怎么着,越对你好,越欺负我,是不是?”
“不是!”
柴榕激动地一屁股坐起来,下巴扬的高高的,拿鼻孔看人。“我没有欺负你!”
“那你冲我发什么火?”贵妃挑眉,这气焰好生嚣张,下巴颌砸下来都能把她脸劈两半儿了,还在这儿狡辩。
“……我没发火。”
哟,还会骗人了?
“那你冲我吼什么?”
“……我没吼。”
滚!
贵妃没好眼神地瞪他,“再撒谎不让你和五郎玩儿!”
柴榕被捉到痛脚,这才低下他高贵妃的头颅,可能是一下子动作幅度太大,以至于早上被那少年打到头的地方一抽一抽地疼。
“阿美,我头疼……”
贵妃只当他智商飙升,还学会了顾左右而言他,跟她玩儿转移视线这一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我和你说真的。那个黑衣人不简单,他的来路还不清楚,不能轻易下重手。”说到这里,她叹了口气。“你不知道这世界的险恶,层层压迫,咱们不过是最低层的小老百姓,谁都得罪不起,不是约束着你什么也不让你做,但真的不能随便打人——不光是你,你看其他人也不是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是不是?”
“……四郎?”
柴榕抱着头一言不发,把贵妃给气着了,赶情她这好说好商量的不行,他还真不识惯了,对他越好,脾气越大。
“柴榕!”
“阿美……”
柴榕抱头的手臂忽然瑟缩了一下,抬起头迷茫地望向她,那双清澈的双眸似乎在看着她,又好像不知在看着哪里。
“我刚才,看到我好像从山上掉下来——”他伸出食指指着头顶,“好像撞到了这里,好疼。我爹在喊我,还有我哥,在我耳边嚎。”
贵妃听得怔住,这场景倒像是柴老太太口中柴榕受伤时混乱的场面。
“那你还想起什么?”她怔怔地问,立马就问了刚才自己那一肚子的火,瞪大了眼睛看着柴榕。
两人本来坐着就近,不过先前贵妃是半侧着身,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