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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夫人瞠目结舌,她家儿子拜了个师父她也听说过,她只当那都是闹着玩儿,而且……他师父不是个傻子吗?
看这位说起话来井井有条,把她噎的都没了话,不像啊?
她这愣神的功夫,柴榕已经又走回了屋子。
杭夫人讪讪的,把气全撒杭玉清身上了,他才从雪堆上爬起来就又被杭夫人给狠狠揪着耳朵往外扯。
“你赶紧跟我回家,我这脸都被你给丢尽了,你看我回家怎么和你爹说,不让他抽死你!”
“反正我就是单恋柴家小丫头片子——”杭玉清嚷嚷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柴芳青叫什么名字:“我除了她,谁要不要!谁也不要!”
“不要!”
车把式和杭夫人两人才合伙把杭玉清给塞车厢里,此时杭夫人大冬天忙出了一身的汗,脸上的胭脂都花了。
“我看刚才那小伙子揍的你还是轻!”特么,累死老娘了。(未完待续。)
359 脸热心跳
贵妃也没想到收留了杭玉清会惹出这么多麻烦,面对着一屋子错愕的脸,简直无颜以对。她怎么也想不到杭玉清临死非要拉个垫背的,把柴芳青给拉下了水。
“……你这死丫头,什么时候——你真跟那个县令家的公子?”柴二嫂两眼放光,分明是想骂柴芳青,可是骂到一半又给收住了。
柴芳青哪能不知道她娘想的是什么,气急败坏地道:
“娘,你瞎说什么?那个小贼胡说把我拉出来当挡箭牌!谁和他不清不楚的——你也叫我娘?有你这么想自己闺女的吗?!”
“谁知道你俩?站一块儿就跟斗鸡似的。”柴二嫂没好气地瞪自家闺女一眼,“他都那么说了,我当娘的问问你,看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问你,还问出错了?”
“谁不知道?就你不知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我告诉你,我俩没戏!你别瞎掺合!”
说完一甩大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柴二嫂让柴芳青一顿抢白,脸面上顿时就有些挂不住,脸上**辣的:“你说这孩子,真是越大越没个样儿,和我也大呼小叫——”
贵妃叹了口气,“是我给家里添麻烦了……二嫂,你也别气芳青,谁听到被人这么说,也会生气。”
“不是,我倒不是怪你。”柴二嫂扭捏,难得说了句公道话:“县令的儿子什么脾气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你也管不住他啊。”
“不过,你说那小子是真对咱家芳青有意思,还是说假的啊?”
这话让她怎么说,杭玉清就是睁眼说瞎话,拿你闺女过桥?
柴二嫂分明是让杭玉清给说的动心,巴不得他俩还真就……私定终身了。
“芳青,不是会和人私定终身的姑娘……”贵妃尽量婉转地打碎柴二嫂的妄念。
“对,咱家闺女不是那人。”柴二哥一看杭玉清就不满意,家世再好也是个纨绔子弟,最重要的——他还把他狠狠推地上过!
这仇他记着呢,不过是看杭玉清是县令公子,他憋着呢。
“这事儿过去就翻篇了,都不许再提了。”柴老爷子难得出声管家里的事,一般他有什么主意也是找老太太代为发声。
偏今天破天荒地道:“县令那样的人家,咱们高攀不起,还是消消停停过自己的日子吧。”
“啥叫高攀啊?一个小小的县令那是什么家世?”郑御医本来静静地看着这场拉场大戏可是一听柴老爷子那话,他就不乐意了。
“大刀兄,你可是咱们大齐的英雄,没你们这样的英雄保家卫国,哪有现在安乐的生活——咱配谁配不起?”
郑御医英雄情节作祟,看柴家一大家子都是镀着金边,尤其柴老爷子那简直身后金光普照。
柴家上下是跟着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贵妃看出柴老爷子是替她说话,不想家人在把她给扯出来……算是她重生以来对柴家一直以来付出的一个善意回报吧。
显然柴榕也看出来了,下意识地看了贵妃一眼,正巧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对上,贵妃冲她微微一笑,柴榕只觉得自己那颗心脏就跟受到了惊吓一般,扑通扑通不规则地跳了起来,脸瞬间就红了。
贵妃不禁一愣,这几天柴榕和他算禀持着非礼勿视非礼铁听,非礼勿……睡,就没再这么知情守理的了。
尤其晚上关起门两人睡觉的时候,也就是有墙拦着,就这样都好悬把自己给镶墙里。
她还只当他心理年龄小,看着她就发怵呢,结果……
贵妃看着好像没笑出声儿,怎么就红了?
那副手足无措,又努力挺胸抬头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招笑。装的跟个木头人似的,其实都是为了掩饰内心的小害羞吧?
贵妃就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一扫前几天莫名的失落,顿时心气儿就上来了。左一眼右一眼趁人不注意就瞄他,把柴榕看的那叫一个脸热心跳。
“……我想不到村里的百姓这么热情,弄的我都想迁居到这边来,和大刀兄这样的英雄比邻而居。”郑御医正滔滔不绝地在那儿夸呢,从桂花村地灵夸到人杰,正在兴头上,柴榕突然腾地站起身,立马就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
齐刷刷的问号砸向他。
“……我好像听到外面有声。”柴榕指着院外,“我去看看。”
说完,几乎脚不沾地就跑了。
可把木墩儿肠子都快笑抽了,他家娘娘真是调戏起人来无下线无底线,看把他亲爹给瞅的那脸都跟下锅煮了似的。
“屋里是不是烧太热了,”柴老爷子后知后觉地看了柴老太太一眼,“看把四郎给热的,脸都红了——”
柴老太太没等他说完就捅了他一下,别人没看见她可眼睁睁瞅着呢,小俩口你一眼我一眼,眉来眼去的。
柴老太太这总算是放心了,那晚上本来是想夸阿美,结果夸着夸着变了味儿,这几天看儿子媳妇一直不像以前腻歪,还只当她好心办坏事,离间了人家夫妻感情。
今日一看……火花四溅,她也就放心了。
明年可以抱孙子了。
“咱屋里一直是这温度,啥热不热的,你喝酒喝的吧。”
柴老爷子不解风情的一个人,哪看得出来老伴儿搪塞的话:“我喝酒了快一斤了,他才喝几口?”
这时柴双从外面进屋,“我四叔是不是喝多了,咋脑袋直往雪堆里插?”
噗!
贵妃一口饭好悬没从嘴里喷出来,为免一时控制不住失礼,她连忙起身半掩着唇:“我去外面瞧瞧他——”
找了个借口就遁了。
推门出去,这场雪还在继续,柴榕结束了头插雪堆里行为——贵妃对此颇为遗憾,没能亲眼目睹那经典震撼的一幕。
柴榕迎着雪花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收了招式,慢慢走到贵妃身边。
“外面冷,进屋吧。”已经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脸。
贵妃笑盈盈地看着他,伸手轻轻摸上柴榕的脸:“柴双说你好像喝多了,我出来看看,你……还好吗?”
然后就见柴榕眼珠子突然瞪了个溜圆,俊脸腾地就红了。
“没、没、没、没事,挺好。”
“……的我。”他补充。(未完待续。)
360 战局突变
贵妃感觉自己开启了一个崭新世界的大门。
柴榕完全出乎她想像之外的……鲜嫩可口。原本她想像的那些木讷啊,不解风情啊,看她像个老大姐啊,根本就不存在,他根本是个外强中干害羞的小男孩啊。
嗯……他其实不小,贵妃记得以前她曾经看到过。
自从院子里摸了他脸那一下子之后,他简直拿她当洪水猛兽那么防着,看着她好像分分钟她会生扑过去似的,眼神充满警惕。
如果在以前,贵妃可能会多心,自从看穿了他的本质,贵妃每天不要过的太欢乐,平时在桂花村的消遣活动也多了一样,逗柴榕。
柴二哥回来之后,贵妃一行人又呆了两天才打道回了明阳城。
柴芳青嫌她娘每天似是而非的套她话,总觉得她们要攀上高枝了,她不耐烦的很,便篡夺着柴海棠一块儿跟贵妃回来。
屋子本来紧张,柴芳青她们过来是怎么也睡不开的,可是郑御医把柴榕治好了,人家直接就打道回府,一晚上都不留,这么算来屋子算是腾出来了。
本来贵妃是有意培养柴芳青和柴海棠的,不过生意越做越大,对品质也要求更高,正巧她们过来多和花想容绣娘们交流,对她们是件好事。
贵妃拖家带口去,拖家带口的回来。
歇了一天,贵妃就带着杏儿巡视两家店。
柴榕脑子治好了,贵妃就更方便带他出入,而不担心他惹祸了。
这些天她虽不在明阳城,但一切运转正常,只是令她奇怪的是街上的气氛有些紧张,不像是过年前例行的巡查。
听了蒋掌柜的话贵妃才知道西边儿打起来了,渐渐有流民流蹿进城。
如果单纯只是难民需要安置还好,可是有人趁机偷东西,更有甚者看到单独的百姓,躲在暗处还会袭击,不过几天已经有数起被抢的案子报到了知府那里。
“现在严查那些流民,已经禁止不让他们进来了。”
“……那他们就在外面吗?住在哪里?”杏儿关切地道,一想到如果不是贵妃收留,她哪怕不变成无家可归流民,一辈子也要寄人篱下,她就对那些无家可归的人更有同情心。
蒋掌柜不幸的事见多了,对这种事也不以为意了。
“上面没具体安排呢,不过好像秦王府那边有意联合明阳城的一些大户商家,在外面建个临时住所,还有施粥放饭的地方。秦王妃的意思,但具体实施起来,是秦王世子……掌柜的,看看咱们是不是也响应一下?”
秦王世子?
拿些钱出去她还是舍得的,可问题是秦王世子——在朱家的警告她还言犹在耳,人家早就警告她方圆三丈不许她靠近了,只怕她舍钱出去都被认为有心攀附……
“还是再看看吧。”贵妃没点头也没摇头,“要是官府有消息需要咱们出钱出力的,咱们再伸头也不晚。”
蒋掌柜是个人精,一听贵妃这话就知道进退,不再问了。
杏儿却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当着蒋掌柜的面还知道少露怯,可跟着贵妃就没顾忌了,等出了烧烤店的门儿,忍不住和贵妃道:
“秦王府比官府还要有权有势,为啥王府要四夫人拿钱,四夫人不拿,反而听官府的?”
贵妃叹了口气,“……王府惹不得,尤其那位世子……翻脸跟翻书一样,还有被害妄想症,咱们这时贴上去,会被他认为攀龙附凤,好落不着,指不定还被扣一盆子屎……秦王府,那不是咱们凡夫俗子能够跟随的,咱们还是过好自己的日子吧。”
杏儿似懂非懂,反正她就明白两点:秦王世子惹不起,还有就是四夫人说的话都是对的。
“就是可怜了那些百姓。”
贵妃默,其实她想的和杏儿还不太一样,如果单纯打仗,明阳城离西边并不算近,流民之所以跑这么久,那说明大齐的军队败了,他们已无家可归,才四散奔逃。
不只败,而且是惨败。
否则即便再有流民,也不至于逃到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