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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鲁人!
都不知道县尊是看上他家什么了
现在看来,还是人家县尊眼毒,他差县尊远矣。至少他就没看出人家这么快就有飞黄腾达的一天。
他考了一辈子的试才考了个举人,成了人数庞大的预备役官员,可人家儿子才多大,去战场才多久
现在将军的门坎这么低吗?
一个农村小伙子都这么容易就做官了?
吴举人被遥远的柴榕刺激,小心脏顿时碎成了渣渣。
“你说你,平日也极注意言谈举止的一个人,怎么偏偏那天犯那种常识性错误?”吴夫人比吴举人更加后悔惋惜,这本来就是自家儿子看好的姻缘,又是跪又是求的好不容易哄的他老子去亲自提亲,结果亲没提成,反而让他老子给搞砸了。惹得儿子每日里茶饭不思,这才两天脸颊就凹进去了。
“要不,你再走一趟,既是祝贺他家儿子高升,也顺道再跟人家道个歉你也不必觉得放不下面子,这事本来就是你的不是,哪怕真有不懂礼数的人家让自己闺女出来待客,那你也得小心求证,砍认了是他家闺女,咱们再说愿不愿意娶回来,哪有你这么一棒子把人打死,给人家闺女就直接定性了?难怪人家生气,换作是你,你不生怕?”
从柴家回来吴夫人看到儿子神情萎靡就开始疲软轰炸,吴举人听得不胜其烦,这些话他一天听八百遍,都会背了!
可是听得多了,他也不得不承认,当时的确是他的错,存了轻忽之心,这才把好好的一门亲事给弄拧了。只是现在若再登门,那可不是前几天他高人一头,现在是柴家高他们家几个身子!
“谁知道他那么样个人家会有丫环伺候?”他即便错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吴夫人一听不乐意了,一张秀气白皙的脸抽成风干的土豆。“你别管谁伺候,出来待客是他们家的事,爱谁谁,不是柴海棠不就得了”
“是旁人,那家风也不对啊。”
“你是朝廷纠察风纪的?朝廷给你多少银子?你就没想过可能是人家亲戚家孩子?或者是县尊家派给未来儿媳用的?”
“县尊家公子再找不着媳妇也不至于的,这可比咱认错他家闺女更不靠谱”
“你别管,这么能犟!”吴夫人气的嗓子冒烟,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这脑子啊,也不想想,柴家和县尊攀上了亲,县尊能挑上不上数,连半点儿礼数都不懂的人家吗?偏你比县尊事儿还多!”
吴举人在自家书房还是左右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
“夫人,我和你说,你当咱县尊家那小子是什么好货,招猫逗狗,以前没少欺男霸女,看到漂亮女的就要人家跟他回家,县尊夫人每个月也不知道要上多少人家的门去道歉……要说柴家和旁的人家结亲,我还真高看柴家一眼,就这县尊家的公子,真说不上是什么好亲,反正我有闺女是不带嫁给他家的。”
吴夫人皱眉,“难免有道听途说的吧,你怎么这些零七八碎的都知道。心思没用在正处,怪道考了这许多年,都难寸进。”
吴夫人是吴举人恩师的闺女,当时也是小有名气的才女,很有几分心高气傲,跟哪个邻里乡亲都客客气气的,但又都不深往来,更不屑和些中老年妇女东家长西家短的嗑家长,所以竟连杭玉清如雷贯耳的绯闻都不甚清楚。
她只知道他儿子看上的,错不了。
他儿子可比他老子靠谱多了。
吴举人本想劝退了吴夫人,不成想让人给挖苦了,碎成渣的小心脏重又浸上了黄连,又痛又苦。
他就知道他家夫人没当上官夫人,心里还是埋怨他的。
呜呜呜……
“还不赶紧去?”吴夫人也没了耐心,“你没看咱儿子这两天瘦成什么样了?柴家如今也算是官家了,连带着人家的亲事都水涨船高,只怕你去晚了,直接就喝上人家喜酒了。”
这时去情等着让人说他捧高踩地。
吴举人憋着口气,早知道当时就不拦着自家儿子给人家下跪认错了,当时他是怕丢了儿子的脸,现在丢的却是他自己的脸。
他家夫人自从生了儿子,他的地位就直线下降,生了三个之后,他更是跌到了谷底,给她垫脚都嫌低了。
她儿子瘦她看着了,就没看着他也是一把年纪了,还想要张脸吗?
497 提点
hypwxbvc7wk4头次去柴家,四样礼便是吴夫人备下的,不可谓不看重。可是再看重,也没想到让自家老爷给搞砸了,直接让人又给拎回来了。只是这回再去,这些礼却不能再带了,而且还要加重。
吴举人垂死挣扎,“咱们总得斟酌斟酌送什么样的礼”
他话音还没落,就见吴夫人从书房柜子里掏出了冬早夏草,一品贡茶,还有他珍藏多年的女儿红。
“就差一样儿,你在外面买个一品楼大八件尽够了。”
“……”这坑是早挖好了就等他跳呢。
她就这么笃定最后他一定就范?
“夫人,我都把事儿搞砸了,这次难道不应当是女人出面为好?你们女人容易找话题,我这”
吴夫人冷笑,“这话说的对,你把事儿搞砸了就该你去善后。我倒是能去,你把人得罪了不出面,我出面难道不是又会让人觉着咱们不重视人家?”
要是她去就能解决,她早就去了,还在这儿跟他好话说尽?
“快去吧。”吴夫人将他推出门,“不为你的仕途,哪怕是为了儿子,你好歹把这亲给我定下来。”
应了吴夫人的话,自打柴榕当了将军这消息传出去,柴家就没断过上门提亲的,多是乡绅富户,大小马车络绎不绝。
真正令贵妃意外的是杭玉清,他居然颠颠也跑来了。
柴家不比丁字巷,虽说丁字巷房子也不大,可好歹有个招待客人之处,柴家贵妃的屋子除了一铺炕就是家具物事,闺中好友登堂入室倒不讲究了,可杭玉清好歹是个大小伙子,这话传出去好说不好听的。
好在已经是五月,天气暖和,贵妃吩咐就将屋里唯一那一扇大窗全都给推开了。
“说吧,你所为何来?”贵妃待在柴家这些天除了吃就是睡,没有生意牵扯她的精力,她就这么无所事事的发福了。
发!福!了!
早上揽镜自照的时候,她赫然看到自己的一张鹅脸蛋渐渐有了圆的雏形。因此一整天心情都不怎么好。
木墩儿自打知道柴榕不只当了将军,还有那么许多的黄金白银,他的商业头脑再度燃烧,想了四五页纸的计划书捧贵妃面前,把她看得不胜其烦,因为胖,她连赚钱的心都没有了。
杭玉清来时,贵妃才刚把木墩儿给打发了。
“……总不至于圣上封赏将军之后,又赏了美人吧,瞧师娘这脸”
“我脸怎么了?”贵妃眯起眼,难得的杀气外露。
杭玉清一怔,这脸色这难看劲儿。“真赏美人了?”
贵妃皱眉,“你总不至于是来我这里逗嗑子的,有话就说,没话你该干嘛干嘛去。咱们虽说是师娘徒弟的关系,到底男女大防,你还是注重着点儿好。”
“我这不是来恭喜师父升官了嘛。”杭玉清笑嘻嘻地,“咱家门槛都要被前来贺喜的人给踩烂了,我是师父的亲徒弟,四叔的亲侄女婿,比他们可不亲多了,怎么着也不能落于人后不是?”
贵妃端茶,意思送客。
杭玉清只作不知,拿眼睛瞄着窗子斜对面柴芳青的屋子,谁知那窗子关的严实,连根头发丝插进去都困难。
“也不怕闷着。”他哼哼。
“送客。”贵妃见杭玉清脸皮厚比城墙,也不跟他玩儿文化人点到为止了,直接开口撵人。
“别别别,师娘,我真有事。”
杭玉清将视线从窗外移回来,满面堆笑:“这可不是撒谎,我是受人之托前来做说客来了。”
说客?
贵妃挑眉,“吴启泰?”
娘呀!杭玉清这回真吃惊了,“你咋知道?明人不说暗话,还真是他。他对柴海棠一见倾心,舍下脸来求我替他说情。我琢磨着好歹同窗一场,能帮人一把就帮人一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话说吴启泰让柴老爷子给撵出家门,就知道这门亲事只怕是没戏。回家就害了相思病,可他爹是读书人清高得很,让人撵回家就丢了大脸,任凭他怎样求都不为所动。虽则他娘一口应承下来,可他心里还是没底。
心想着杭玉清这人嚣张跋扈,他平日最是讨厌不过,可现在人家是柴家的孙女婿,天然比他有话语权,他大丈夫能屈能伸,果断地求到了杭玉清面前。
杭玉清做足了姿态,只到吴启泰好话说尽,他才应承下来。
倒不是为了别个,柴芳青个小妮子几天不见还挺想她,可是就这么拉下脸去求和,又有些面上无光。
自然,无光有光的想见也得见。吴启泰不求他,他这几天也想了不老少借口过来,吴启泰一天这就是老天爷送他最大的理由。
他乐颠颠来了,才知道柴榕他那亲亲师父居然就成了将军!
他感觉很荣幸!
……早知道有这好理由,他就不应吴启泰了。
他心里懊悔,见了贵妃便把吴启泰这一茬给隐了。
“那还用想吗?”贵妃失笑,能求到杭玉清这棒槌头上的,也就得罪了柴家,又偏偏对柴海棠钟情,无计可施的吴启泰了。
杭玉清当说客,他是真不怕他把两家说到绝了交还不够,再成冤家对头啊?
“只不过这事儿你求不到我头上,海棠的婚事我家婆婆做主,我一个婶子跟着掺和人家姑娘的亲事算怎么回事?”
杭玉清嗤之以鼻,他倒忘了他家师娘关乎旁人的亲事,一向是自扫门前雪。他和柴芳青分别都求过她,她当时就表示无能为力。
要说这事轮他身上了,他还真也是觉得无能为力。他顶多也就说上几句好话只不知有什么作用,毕竟以前他也没少说人家坏话。
“其实,吴启泰这人还是不错的,就是为人太傲。当然也怪不得人家傲,人家年年都是我们书院的头名,才气外露。我老师说,他是有能力拼一拼头名的解元的。”
“你和我说这些没用,找个说得上话的吧。”贵妃敷衍道。
对啊!
杭玉清眼睛一亮,“多谢师娘提点。”转身就出门,直奔柴芳青那屋去了。
498 谋杀亲夫
v!f)'∓s}!‘gt#/jo1bl气又好笑,她指点什么了?
自己想找上柴芳青就直接找好了,至于拿她扎筏子过桥?他也不嫌多此一举。装模作样的跑来又是给人保媒,又是求她指点,掩耳盗铃玩儿的有意思?
“杭少爷可真逗。”春花哈哈一笑,哪来这么个二货!每次看到他心情都老好了,柴家姑娘有福气啊。
贵妃摇头,也不禁笑了。
望过去窗外,杭玉清敲了半天的窗也没敲开,开始还说尽好话,后来也知道贵妃一帮人隔着窗子能看到,脸上渐渐就挂不住了,气极败坏地道:
“柴芳青,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过是看在吴启泰一片丹心,求你帮着跟柴海棠说两句好话,要不然我才不来见你!你当自己是哪家千金小姐呢,脾气说上来就上来,谁家的千金小姐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