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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扶着受伤的那个男子,已是准备离开。
步子走着,经过相对着的两人身旁时,还未来得及反应,只看到一只手臂向着自己重重挥了过来。
“我倒要看看,今日谁敢走一步!!!”孙兴民的动作一个扬起,已是拦着了要离开的两个侍卫。视线,却是死死地对上了李力的眼。
李力本就生得高大,此刻看孙兴民态度如此嚣张,本都放开的手又一次紧紧攥了起来。
孙兴民自是看见了李力的动作,眉眼里头满是嘲讽:“今日若是敢有人离开半步,我自是会禀告太子殿下来处置!”
李力的视线微微略过自己的侍卫,看着他依旧死咬着唇,忍住那疼痛不叫出声,浓眉大眼中的寒意愈发明显,声音格外浑厚落了下来:“那自是好,我也要禀告给太子殿下,询问询问这出手伤人的统领,该落得个什么罪!”
“你!”孙兴民的话头被猛地一堵,手迅速扬起,狠狠地指向了李力,“你敢跟老子这么嚣张!”
“李力不过实话实说,何来嚣张?孙统领,这儿这么多人可都是看着了,谁是谁非,谁也赖不掉!”李力又一次往前一步,在孙兴民的面前更近的地方站定,声音浑厚清晰。
这下,孙兴民的话语被彻底堵住,指着李力的手举了半晌都没能再说出一句话来。
李力移开眼,对着两个侍卫道:“下去看看。”
侍卫得了令,脚步匆忙,离开了祭祀台处。
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身形,孙兴民的恼意愈发翻涌,什么时候,宫门处的人也敢违抗自己的命令了?!
这般想着,孙兴民手中动作猛然抬起,一把抓住了李力的襟口处,却因为比李力矮了不少,看着倒是十分滑稽。
“李力!你他娘地给老子等着!”
李力站着没有动,看着面前男子恼羞成怒的模样,并不打算动手,怒目睁大,声音沉沉而落:“李力,定当等着孙统领!”话语说完,手中一个重重用力,将孙兴民的手扯下,而后重重推开。
顿了片刻,脚步错开孙兴民,走到了侍卫的跟前,声音高高落下:“去将阶上的雪清扫了!”
“是!!!”侍卫整齐划一的回应声响起。
微微侧过头,视线里带着讥讽看向了孙兴民。
孙兴民死死地咬着下唇,恨恨地瞪了李力一眼,却终究是心有不甘地大步离开了。
看着面前的侍卫皆是开始清扫那二百九十级台阶,李力的眉头轻轻皱起,抬起头,看向了才露出浅白的天空。
不知怎的,心头上,总有些隐隐的不安。
天色刚亮,杜微微便醒了过来,眸子睁大,眨了好几次,思绪才慢慢地回到了脑海中,也是想起了今日,是祭祀礼的时刻。
先前因为未出嫁,为女儿家,从未参加过那祭祀礼,这次,也是她的第一次。
可是心里头,为什么总有些不安?
“醒这么早?”愣神的片刻,身旁已是伸出了一只手,将她搂在怀中。
男子火热的身子靠了过来,使得杜微微又想到了昨夜的事情,面上微微热了起来。
昨晚,贺潇几近折腾了她一夜,若不是她反复道明日格外重要,贺潇怕是都不会放过她。
窝在男子的怀中,杜微微重又闭了眼,声音轻轻响起:“也不知道,祭祀礼是什么样子。你说,是什么样的?”
女子柔软的肌肤触碰到自己的身子,直教贺潇心头漾漾而起,大掌紧紧扣住杜微微纤细的腰肢,话语贴着杜微微的耳旁落下:“笨蛋,我今年才回的京都。”末了,又带着调笑的意味补了一句,“为了娶你。”
杜微微背对着贺潇而躺,听到他所说的话,面色又是一热,心头自是暖暖的,可是话头却是并未松:“我总觉得,今日会发生些什么。心里头,有些不安。”
说这话时,杜微微转过身,面向着贺潇,眉头微微皱着,将自己的感觉说出口。
顿了片刻,看着贺潇始终带着深邃笑意的脸,杜微微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把扣住了他的脖颈,脸贴近,声音也是变低,几近贴着贺潇的唇说话:“该不是你今日要做什么吧?!”
看着女子贴上来的动作,贺潇不用想都知晓,她是怀疑自己会有什么动作。
送到口的美色,他又怎么会拒绝,搂着杜微微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拉近自己,杜微微剩下还要说的话瞬间,便消散在了这个热吻中。
良久,贺潇才松开了杜微微,嘴唇微红,勾着一抹邪笑:“若是有什么打算,我会不告诉你?”
杜微微早就是被吻得七荤八素,气息极重,双手圈住贺潇的脖颈,好似一个松手,身子便会瘫软下去,耳边却是格外清晰地听明白了贺潇的话,好看的眉眼一挑,没有再多说什么,不过微微退开了自己的身子,想要起身。
看着女子面若桃花的模样,贺潇哪里愿意放她走,手中一个用力,便将杜微微刚坐起的身子一把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杜微微没有准备,便又重重地倒在了贺潇的怀中,感觉到他摸在身上点火的手,杜微微的身子又是一阵火热,思绪里,却是保持着清醒,腾出一只手,猛地将贺潇推了开去,一把扯过锦被遮住自己的身子,似是想埋怨着说些什么,确实因为面色潮红的缘故,好似娇嗔一般:
“别闹了!今日可有正经事要做的!”
见状,贺潇的笑意依旧,眸子里带着浅浅的光,倒也是没有再动,看着杜微微披上了里衣,取衣服的背影,思索了片刻,醇厚声音落下:“穿白色吧。”
第四百九十九章、白色
杜微微的手停在了一件水蓝色的衣裙上,听到身后男子的话语,顿了一瞬,下一刻,手已是移动,摸上了另一条白色的衣裙。
再回过身,看向了依旧躺在床上的贺潇,眉头一挑,其中询问的意思已是格外明确。
“你说的不错。”看着女子那灵动的眉眼,贺潇缓缓坐起了身子,笑意变得深邃了起来,“今日,确实会发生点什么事。”
看着贺潇的那了然的笑意,杜微微的视线顿住,倒是久久都没有说话。
同样天一亮便醒来的,除却王府中的这一对儿,还有的,便是那四皇府中的。
不同的是,率先醒来的,是穆云锦。
前些日子,在穆云锦对杜飘灵表达心意后,两个人便睡在了同一间屋子里,此事传出,府上所有人皆是震惊不已。
先前,所有人都以为,杜飘灵虽为名义上的皇妃,但实际上,地位还不如喜鹊和雪雁二人,也是因此,对杜飘灵,暗地里都是极为不敬。
也就是穆云锦和杜飘灵关系好起来的这短短三四天,所有人皆是发觉,喜鹊和雪雁,竟是半步都没有踏进过四皇子的院子。
一时间,各种说法在四皇府的下人间传散了开来。
杜飘灵还在睡梦中,似是那日被冻了之后,她的睡觉姿势皆是这般蜷缩着,白皙的脸庞在黑发的衬托下,显得更为娇小。
穆云锦的身子微微坐起,靠在了软枕上,眉眼间平静不已,余光瞥向躺在自己身旁的女子,心头上,情绪浅浅。
四日的相伴,便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制力极好的他,竟是在杜飘灵的面前,完全崩裂。四日的相伴,他竟已是有了恨不得将女子揉入自己身子的可怕想法。
只是面上,他的神色依然如旧。
“嗯……”片刻间,女子翻了身,口中发出一声轻喃,背对着穆云锦重新蜷缩好自己的身子,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穆云锦的视线转过,完全落在了杜飘灵的身上。顿了片刻,伸出手,捉住了杜飘灵披散着的一绺发,在手中盘玩了几瞬,儒雅动人的声音才低低地响了起来:
“灵儿。”
今日是祭祀礼,他自是要带着她一同去的。
灵儿二字出口,是穆云锦自己都没有料到的温柔。
杜飘灵的眉头很是明显地皱了皱,口中又是轻咛:“唔……”
穆云锦捉着她头发的手一下子顿住,视线也是黯了一瞬,转过身子,靠近了女子,搂住了她的腰肢,又轻唤了一声:“灵儿。”
这次,杜飘灵眉头皱的更加厉害了,身子动了动,眼眸终是缓缓地睁了开来,第一反应,便是感觉到了身后温热的气息。霎时,心头一慌,身子也匆忙缩了起来,似是想要躲开。
“别乱动。”
不等杜飘灵的身子从穆云锦的怀中挣脱开,穆云锦的嗓音带着丝奇特的音调落在了杜飘灵的耳旁。
“再乱动,就吃了你。”
带着穆云锦独有的温柔霸道的话语落下,瞬时,吓得杜飘灵的身子再不敢有多的动作。只得是乖乖地窝在穆云锦的怀中。
声音低糯道:“四皇子……”
“叫我什么?”也就是这几日的相处,穆云锦也是发现了杜飘灵的有趣之处,越发喜欢地逗弄她了。
感觉到男子灼热的身子,杜飘灵的面色上滑过一丝不自在,却还是格外乖巧地改了口:“阿锦。”
两个字出口,杜飘灵已是感觉到男子轻轻笑起而落在自己耳畔的热意。
这下,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杜飘灵的心头上,满满的都是纠结和矛盾,从她那日冻醒后,穆云锦对她,完全变了一个态度,且和平日里的他,有了极大的不同。
对她而言,和穆云锦在一起的那一夜夜,她的身体内,有着不受控制的欢愉,可越是这样,她的心头却是越发地空洞了起来。
她不明白,穆云锦为何会变成这样,她只知道,这样的穆云锦,比先前那般伪善的模样更要令人心生恐惧。
“阿锦……”
“嗯?”
头埋在杜飘灵的肩上,深深地嗅着她独有的体香,穆云锦越发觉得自己体内的另一个自己就要完全显现了。
“今日是……祭祀礼……你是不是要……早点去……”被穆云锦抱着,杜飘灵的身子僵住许久都没敢有动作,声音也是断断续续响起。
不等杜飘灵的话完全说完,穆云锦的身子已是有了动作,松开了禁锢杜飘灵的手,坐直了身子,声音听起来格外清浅:“不是我,是我们。”
杜飘灵感觉到,男子下了床,身后,顿时空了一片。
末了,又听到他补充了一句:
“起吧。今日,你穿白色。”
“太子殿下,小梅送热水进去。”
天色渐渐亮起了不少,一片明亮的白色雪光,映照着浅淡微朦胧的天色。
小梅端着一盆热水,走到了东宫的卧房门口,腾不出手,小梅站了片刻,终是落了声音。
本想着穆云古该是还在睡着,却没料,小梅的话刚说完,穆云古的声音已是响了起来:“进来吧。”
得了应允,小梅没有犹豫,刚想用木盆推开门,便听到了里头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旋即,门已是打开。
穆云古一身深紫色纹着暗金貔貅纹路的太子服,长发却是披散着并未束起,动作没有丝毫的停顿,一把接过了小梅手中的木盆,笑意醇厚:“进来吧。”
感觉到手中一空,小梅愣了一瞬,却是很快反应了过来,心头上一暖,嘴角有了浅浅的笑意,抬步,走进了卧房。
卧房内,穆云古早就是收拾地格外干